這一動讓鶴臨一個不察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側腰。


    那細膩的觸感……


    鶴臨失了魂一般怔住。


    他額角細密的汗珠緩緩淌下,竭力穩住的氣息暴露了他此刻內心如何的波瀾。


    不知過了多久,鶴臨才略顯倉皇的起身離開,而顏玉被緊實的窩在被子裏,不留一點空隙,裹的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顏玉睡覺有在榻上轉圈的習慣。


    一般晚上入睡前東西睡,第二日清晨就是南北躺著,直接轉了一個大圈,被子還在地上。


    所以春花經常夜裏頭怕顏玉著涼,來瞧瞧。


    為此在看到鶴臨離開後,春花進來屋裏頭,繞過屏風,想看看顏玉有沒有踢被子。


    結果——


    與一雙幽幽的眸子對上了。


    春花嚇了一跳,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郡主?”


    顏玉一動不動,隻是眨了眨眼:“花啊~你再不來,你們家郡主就要血液流通不暢而亡了。”


    春花看著裹成粽子的顏玉連忙上前:“郡主,您這是?”


    被掀了一個圈,顏玉才得以鬆開喘息,躺平放心合上眼。


    “還是小春花貼心,男人靠不住啊。”


    她喃喃了句就睡了。


    顯然是困頓極了。


    春花為她掖好被子,這才輕輕退了出去。


    合上門後。


    她小臉凝重。


    秋月正好抱著第二日顏玉要穿的衣裳過來,見狀詢問怎麽了。


    春花道:“要不要去禮部請幾位嬤嬤教教府上幾位公子,日後他們侍寢,伺候郡主可萬萬不能讓郡主不舒服了去。”


    秋月聞言很是讚同:“是得請幾個。”


    而屋內的顏玉則睡了個地老天荒。


    第二日起時已過了午時用膳的時辰。


    這一日都未見鶴臨的身影。


    倒不是顏玉問的,是春花秋月一整日沒瞧見人,跟顏玉抱怨:“昨日這國師大人才得郡主您的臨幸,今日也不知來郡主您麵前頭邀邀寵。”


    “咳咳。”


    顏玉正喝茶,聞言沒忍住嗆咳出來。


    春花見狀趕緊上前幫她輕拍著背:“郡主您慢些。”


    “不是。”顏玉放下茶杯,拿著帕子擦擦嘴,詫異道,“誰說本郡主睡他了?”


    這下輪到春花懵了:“您昨夜不是與國師大人湯泉中……”


    顏玉:“……”


    顏玉有種虧大了的感覺。


    早知道就下手了。


    奈何身子不給力啊。


    秋月也轉過彎,張大嘴巴:“郡主您……您沒和國師大人……”


    顏玉又重新躺迴搖椅的軟墊上,懶懶的晃悠了幾下:“誰告訴你一起泡個溫泉就是睡了?我們隻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關係。”


    春花不懂就問:“純潔的關係是什麽關係啊?”


    顏玉摸摸下巴,想了下:“大灰狼與小白兔的關係?”


    聞言春花眨眼:“可國師大人也看著不像是狼啊。”


    顏玉被春花自動的帶入了小白兔,驚訝的同時又有那麽一點點的感動,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已經很久沒有人如此有眼光了,上一次還是這次。”


    春花被誇了很高興。


    不過她的下一句就讓顏玉無語了。


    春花遲疑道:“不過昨夜郡主您對著仙人之姿的國師居然能忍得住。”


    顏玉:“……你可真是我的好春花。”


    春花以為再次被誇,喜滋滋道:“奴婢們可了解您了呢。”


    “……”


    了解的很好,下次再接再厲。


    顏玉一手托腮,一手懶懶的彈了幾下茶杯壁:“隻能說天時地利……但是人不行啊,隻差個人和啊。”


    誰能想到她餓的頭暈眼花呢。


    春花聞言卻是誤解了她這話的意思,驚訝的半晌合不上嘴。


    好半天春花才震驚道:“國師大人不行?!”


    這一聲太大。


    院子裏的樹葉子顏玉都看到被震落了幾片。


    院子外——


    正巧經過的一個小弟子精神恍惚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晃晃悠悠離開。


    這一日依舊下了半個時辰的小雨。


    顏玉摸著下巴看著雨簾。


    春花端了盤果盤進來,好奇的問:“郡主在瞧什麽?”


    顏玉認真道:“在想天氣預報。”


    春花放下盤子:“天氣預報是何物呀,郡主。”


    顏玉又恢複懶洋洋的模樣迴了屋子:“就是國師。”


    春花點頭記下了。


    顏玉叉了塊蘋果:“這一兩日怎麽沒瞧見小黃?”


    春花搖頭:“奴婢也沒瞧見。”


    顏玉還在想是不是那夜當著它的麵非禮鶴臨對它打擊過大,以至於兩天了還沒緩過來。


    昨日睡的好。


    她今日精神頭很足。


    但偏偏鶴臨今日據說在招待貴客。


    又暫時不能迴府裏頭。


    顏離安一準得把她給趕出來。


    小黃也不在。


    顏玉沒有樂子,百無聊賴,盯著陰沉的天又逐漸迷糊了過去。


    這一日幾乎就是在睡睡醒醒中度過的。


    第二日顏玉醒來的時候,呆坐在榻上,還把春花給嚇了一跳。


    “郡主,您怎麽了?”


    “感覺頭都要睡扁了,我的後腦勺可別睡沒了,紮丸子頭多醜。”顏玉說著還迷瞪著摸了摸後腦勺,圓滾滾的腦袋讓她鬆了口氣。


    今日醒的早。


    顏玉難得看到了辰時的陽光。


    她隻著了一身淡粉色的睡衣,走出屋外狠狠伸了個懶腰感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春花正要說什麽。


    顏玉又道:“倒黴的蟲子,早起被鳥吃。”


    春花頓時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睡的太沉的緣故,顏玉渾身都不舒服,她伸伸胳膊踢踢腿,喊著口號在院子裏蹦躂。


    “一二一,一二一。”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我愛運動,身體好好。”


    顏離安和鶴臨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


    顏玉穿著粉色裙子滿院子蹦躂,在一棵樹下時還跳了幾下,像是在撈樹枝上的樹葉。


    她的睡衣是仿了現代的睡袍,春日早上的溫度還有些涼,長袖長裙,除了稍微有些怪異,倒是沒有其他奇怪之處。


    顏離安看著猴似的顏玉,瞠目結舌,好半晌才歉意道:“國師,小妹……給你添麻煩了。”


    鶴臨也稍顯錯愕,不過轉瞬便恢複平靜:“將軍言重了,郡主並未給微臣添麻煩。”


    顏離安是怎麽也不信的。


    他甚至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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