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心跳驟然加速,眼前的鎮魂珠依然散發著微弱的金光,仿佛在向他訴說著某種亙古的秘密。就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破碎的記憶——血腥的戰場、淒慘的祭祀、那未曾平息的罪孽……所有的過往似乎都在這一刻湧向他的心頭,令他幾乎窒息。


    “這……這到底是什麽?”林墨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與痛楚。他感覺到,鎮魂珠中似乎封印著一股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存在——一個連鬼王都畏懼、令他不寒而栗的幽靈,正悄然唿喚著他的靈魂。


    羅雨琪緊緊握住林墨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擔憂:“林墨,你別走神……我們剛才險些敗在那股陰煞之力下,現在還得應對更大的危機。你看,鎮魂珠的光芒變幻不定,好像在傳遞某種訊息。”


    林墨強行平複心神,目光凝重地望著鎮魂珠,他似乎聽到了低語——不僅僅是血祭的唿喚,更像是內心深處久被壓抑的呐喊。“也許……這枚鎮魂珠不僅是用來鎮壓邪靈的工具,更是我內心罪孽的鏡子。”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夾雜著懺悔與決然。


    就在這時,鎮魂珠突然猛地閃爍起一道耀眼的金光,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試圖撕裂它的封印。金光驟起,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般聲響,整個鬼窟仿佛瞬間沸騰。那曾令鬼王顫抖的陰煞之力再次暴漲,黑霧翻滾,四周的亡魂慘叫聲聲不絕於耳。


    “走!趁現在!”林墨低喝一聲,急忙拉起羅雨琪。他們知道,若鎮魂珠徹底失控,不僅會釋放出更強的邪惡力量,連帶著他內心深處的罪惡與怨恨,也會衝破束縛,吞噬一切生靈。


    兩人並肩奔向鬼窟外的山林,腳步急促,心跳如鼓。夜空中,寒星閃爍,仿佛在為這即將發生的終極抉擇作證。林墨的腦海中,那低沉的低語仍然在迴蕩——“……你是否願意承受,所有過往的苦痛與罪孽?”這聲音似乎來自他內心深處,令他心神搖曳,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成碎片。


    羅雨琪望著林墨,眼中滿是堅定:“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麽,也無論你內心隱藏著怎樣的陰暗,我都不會放棄你。你必須做出選擇,隻有麵對自己,才能找到救贖的出路。”


    林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迷惘,他知道這一刻,早已超越了外在的戰鬥,更是對自己靈魂的一次終極審判。幾經掙紮,他終於低聲道:“我……我願意麵對。”


    就在此時,鎮魂珠內的金光驟然收斂,整個鬼窟的陰煞之力似乎瞬間減弱。就在那金光中心,一個模糊的影子逐漸凝聚成形——那正是林墨內心的幽影,是他曾經無法釋懷的過去,也是他所有罪孽與怨恨的化身。


    影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悲涼:“林墨……你以為你能逃離這命運嗎?你所有的過失,終將成為你的枷鎖!”


    林墨緊握拳頭,目光堅定:“我願意麵對我的過去,接受一切懲罰,也絕不會讓這些罪孽繼續摧毀我的未來!”


    影子忽然冷笑一聲,似乎在嘲諷他的決心,而後緩緩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鎮魂珠的光芒也恢複平穩,鬼窟的陰煞之力漸漸消散於夜風中。


    “你選擇了麵對自己,這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羅雨琪輕聲說道,聲音中滿是溫柔與鼓勵。


    林墨閉上雙眼,靜默片刻,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多了一絲釋然:“我知道,隻有真正麵對自己,才能解開這封印之謎,也才能阻止邪祟的再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低語聲,仿佛預示著新的風暴即將來臨。林墨與羅雨琪對視一眼,心中升起新的決心:“不管前路多險,我們都必須查明這血祭儀式的幕後黑手,還天下一片太平。”


    林墨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望向遠方的黑夜,似乎在黑暗的盡頭,有什麽東西正等待著他。鎮魂珠仍懸浮在半空,散發著微弱的金光,而那股陰煞之力,卻依舊在暗中蠢蠢欲動,仿佛在等待一個時機,一舉爆發。


    他緩緩伸出手,掌心朝向鎮魂珠,感受著其中澎湃的靈力。這枚珠子不僅僅是鎮壓邪靈的法器,它更像是一把鑰匙,一把通向更深層次真相的鑰匙。


    “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羅雨琪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絲猶豫,“我們才剛從鬼窟脫身,你就要繼續深入?”


    林墨苦笑了一聲,道:“這不是我的選擇,而是命運的安排。若我不去麵對,遲早這些陰煞之力會卷土重來,甚至變得更加強大。”


    羅雨琪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她了解林墨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輕易改變。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她堅定地說。


    兩人並肩向鬼窟之外走去,而鎮魂珠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但林墨知道,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場更大危機的開端。


    ——夜幕下的潛伏者


    兩人剛踏出鬼窟,林墨猛地止步,臉色瞬間陰沉。


    “怎麽了?”羅雨琪警覺地問道。


    林墨目光銳利地掃向周圍,聲音低沉:“有人在附近。”


    話音剛落,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從身後襲來,吹得樹葉瑟瑟作響。林墨猛地轉身,手中瞬間捏出一道護身符篆,正準備出手時,黑暗中傳來一聲陰冷的笑聲:“果然,你的感知比我想象的還要敏銳。”


    一道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月光映照下,那人一襲黑衣,臉上帶著半張青銅鬼麵,渾身散發著濃重的屍氣。


    “是你……”羅雨琪倒吸一口涼氣,“陰司門的冥使!”


    林墨眼神一凜,心中陡然升起警惕之意。陰司門是當今道門中的異端組織,擅長操控亡魂與陰煞之力,許多血祭事件都與他們脫不開關係。


    冥使冷笑著,目光落在林墨手中的鎮魂珠上,露出一抹貪婪之色:“鎮魂珠……看來你們已經得到了它,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林墨冷哼一聲:“你們陰司門暗中操控鬼王,利用血祭之力開啟陰陽界的通道,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麽陰謀?”


    冥使嗤笑道:“你以為,單憑鎮魂珠就能阻止一切?你錯了,真正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他猛地抬手,手指掐訣,四周頓時湧起一片黑霧。林墨瞳孔一縮,立刻拉著羅雨琪後退一步,同時迅速咬破指尖,在掌心畫出一道血符。


    “破!”他怒喝一聲,將血符向黑霧中甩去。


    符篆在半空中炸裂,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將黑霧撕開一道裂縫。但冥使隻是冷笑,根本不慌不忙,反而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林墨:“你還以為自己有機會?”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緊接著,從林墨的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


    他猛然迴頭,隻見原本平靜的山林中,竟緩緩爬起數具身披鎧甲的幹屍!它們的眼中泛著詭異的綠光,身上布滿了腐爛的痕跡,卻散發出極為強大的氣息。


    “屍煞兵!?”羅雨琪驚唿出聲,臉色蒼白。


    林墨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這些屍煞兵不同於普通的僵屍,它們生前極有可能是戰死的士兵,死後被陰司門以秘術煉製而成,能夠保持一定的戰鬥意識,並且刀槍不入,極為難纏。


    冥使滿意地看著兩人,聲音陰冷:“這片土地,曾埋葬著無數被獻祭的亡魂,而你們現在,就是下一批祭品。”


    林墨緊緊握住手中的符篆,額頭滲出冷汗。眼前的局勢異常兇險,若是一味硬拚,恐怕會陷入絕境。


    “得想辦法突圍!”他低聲對羅雨琪說道,同時迅速觀察周圍的地形。


    羅雨琪點頭,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目光堅定:“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衝出去。”


    “不行!”林墨果斷否決,“你一個人擋不住,必須一起行動。”


    冥使見他們低聲交談,不耐煩地冷哼一聲,抬手一揮,屍煞兵們頓時齊齊衝了上來。


    林墨不再猶豫,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把黃色符紙,指尖一彈,符紙瞬間飛散開來,在半空中燃燒,化作一道道金色光幕,將屍煞兵攔在外麵。


    與此同時,他低喝一聲:“五雷正法,破!”


    一團紫色雷光瞬間從他掌心爆發,狠狠劈在衝在最前方的屍煞兵身上。那具屍煞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被雷光撕裂,但餘下的屍煞兵卻毫無畏懼,繼續瘋狂衝擊光幕。


    冥使冷冷一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雕蟲小技。”


    他雙手猛然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忽然,屍煞兵們的速度暴增,竟直接穿透光幕,朝林墨和羅雨琪撲去!


    林墨心頭一緊,剛想躲避,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劇痛——


    一道冰冷的利爪,狠狠刺入了他的肩膀!


    他悶哼一聲,踉蹌後退,而那隻屍煞兵正死死盯著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冥使輕聲笑道:“林墨,你以為自己能改變命運?不……你的命運,早已被注定。”


    羅雨琪驚叫一聲:“林墨!”


    然而林墨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他的眼前,隻有那逐漸擴大的黑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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