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清晨,蕭承鈞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案頭的鎏金暖爐發出微弱的劈啪聲。一份來自西北的密報卻讓他驟然收緊眉頭——當地牧民頻繁暴動,聲稱朝廷推行的草場改製損害生計。然而細查之下,這些暴動背後都有神秘人暗中資助,且暴動者使用的兵器竟與當年幽冥閣如出一轍。


    \"陛下,西北節度使請求增兵彈壓。\"阿烈的聲音打破寂靜。蕭承鈞放下密報,目光如炬:\"不可輕舉妄動。傳令沈雲舟,率三千精銳喬裝潛入西北,暗中調查此事。\"他摩挲著案頭的鬼臉令符殘片,心中警鈴大作,蟄伏已久的勢力似乎又在蠢蠢欲動。


    與此同時,京城突發異象。城東的祈年觀深夜傳來詭異誦經聲,附近百姓聲稱看到黑袍人在月光下舉行神秘儀式。更離奇的是,參與調查的巡捕房衙役接連失蹤,隻在案發現場留下古怪的符咒。督查院主官連夜入宮稟報時,額頭上還帶著未幹的冷汗:\"陛下,那些符咒與前朝巫蠱之術極為相似。\"


    蕭承鈞神色冷峻,立即召集心腹商議。國師翻閱古籍後神色凝重:\"此乃失傳已久的''血祭之術'',傳聞需以活人獻祭,妄圖逆天改命。\"話音未落,後宮又傳來消息——一位受寵的淑妃突然瘋癲,口中胡言亂語,竟說出\"新皇命不久矣\"等大逆不道之言。


    \"徹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後黑手!\"蕭承鈞拍案而起,眼中殺意翻湧。他暗中安排禦林軍封鎖京城,對可疑人員逐一排查,同時命人加強皇宮戒備。然而,隨著調查深入,線索卻屢屢中斷。負責審訊的大理寺官員暴斃獄中,唯一的證人在前往督查院途中被馬車撞死,現場隻留下半截繡著西域花紋的帕子。


    就在局勢陷入僵局時,沈雲舟從西北傳迴急報。他在追查暴動幕後主使時,意外發現一批西域商隊運送的貨物中,藏有大量違禁的硝石和硫磺。更驚人的是,這些商隊的落腳點竟是京城某位親王的別院。蕭承鈞立刻命人監視親王動向,卻發現對方早有防備,每日深居簡出,毫無破綻。


    \"陛下,或許可從淑妃身上尋找突破口。\"阿烈提議,\"她雖瘋癲,但偶爾清醒時,總念叨著''月圓之夜,祭壇見''。\"蕭承鈞沉思良久,決定冒險一試。他喬裝成太醫,親自前往淑妃寢宮。


    月圓之夜,淑妃突然清醒,抓住蕭承鈞的衣袖:\"陛下...城西廢廟...他們要...要召喚邪靈...\"話未說完,便七竅流血而亡。蕭承鈞連夜率領羽林軍包圍廢廟,卻隻見滿地狼藉,祭壇上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牆角的灰燼中,他發現半張燒焦的密信,依稀可見\"新皇若除,擁立新君\"的字樣。


    此時的朝堂上,以張閣老為首的大臣再次發難。他們聯名上奏,稱京城異象皆是新皇\"逆天改製\"所致,要求立刻廢除新政,以平息天怒。蕭承鈞冷眼看著奏折,突然命人將西域商隊案的證據公之於眾,朝堂頓時嘩然。


    \"諸位可知,所謂牧民暴動、京城異象,皆是有人蓄意為之!\"蕭承鈞展開密信殘片,\"有人妄圖以巫蠱之術動搖國本,勾結境外勢力顛覆朝廷!\"他目光掃過麵色慘白的張閣老,\"張大人,你身為三朝元老,卻參與其中,該當何罪?\"


    張閣老撲通跪地:\"陛下饒命!老臣鬼迷心竅...都是寧王殿下指使!\"此言一出,滿朝震驚。蕭承鈞立即下令逮捕寧王,卻發現對方早已服毒自盡,隻留下一封遺書,將所有罪行攬在自己身上。


    案件看似終結,蕭承鈞卻深知真相遠未浮出水麵。他暗中命沈雲舟繼續追查西域商隊背後的勢力,同時加強對邊境的管控。在一次微服私訪中,他結識了一位神秘的西域商人。對方看似普通,卻對南詔朝堂之事了如指掌,言談間多次暗示新政存在致命漏洞。


    蕭承鈞不動聲色,反而與商人把酒言歡,故意透露一些\"機密\"。果然,不久後京城便傳出謠言,直指新政將導致國庫虧空。蕭承鈞趁機將計就計,安排督查院布下天羅地網。當神秘商人與朝廷內鬼接頭時,被當場抓獲。


    審訊之下,真相令人震驚——幕後黑手竟是西靖國的國師!他妄圖通過巫蠱、謠言等手段,讓南詔內亂,從而坐收漁利。而寧王、張閣老等人,不過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這場風波過後,蕭承鈞徹底整頓朝堂,清除餘孽。他深知,治國之道不僅在於政令推行,更要洞察人心,防範暗處的陰謀。為防類似事件重演,他設立\"密諜司\",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同時加強文化管控,嚴禁傳播邪術謠言。


    一個雨夜,蕭承鈞站在宮牆之上,望著雨幕中的京城。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他堅毅的臉龐。


    霧鎖迷局:驚濤再起破穹蒼


    驚雷炸響的刹那,蕭承鈞手中的朱批在宣紙上洇開墨痕。密諜司連夜送來的急報如重錘般砸在心頭——西靖國國師雖伏誅,但邊境暗樁傳來消息,有神秘船隊正載著數百具\"銅人\"溯江而上,其鑄造工藝與南詔失傳百年的機關術極為相似。更令人不安的是,京城內近日頻繁出現手持青銅羅盤的異域僧人,所到之處,百姓竟莫名染病,症狀與當年西南疫病如出一轍。


    \"陛下,沈將軍急奏!\"阿烈渾身濕透衝入禦書房,披風上滴落的雨水在青磚上匯成細流,\"西北商隊案的漏網之魚在敦煌現身,與吐穀渾部族勾結,似在籌備...某種禁忌儀式。\"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淒厲的鍾鳴——祈年觀方向騰起詭異的青紫色煙霧,在暴雨中凝成巨大的漩渦。


    蕭承鈞抓起玄鐵劍奪門而出,雨幕中,他望見數十道黑影在宮牆上疾掠。羽林軍的唿喝聲與金屬交鳴聲此起彼伏,一名蒙麵刺客衝破防線直取他咽喉,手中彎刀刻著細密的梵文咒印。劍鋒相交的瞬間,蕭承鈞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刺客脖頸處竟蠕動著暗紫色的脈絡,宛如寄生的活物。


    \"退下!此乃邪術操控的屍傀!\"國師的驚唿聲從後方傳來。老國師顫抖著拋出符咒,金光閃過,刺客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然而更多黑影如潮水般湧來,城牆下突然升起血色法陣,將整個皇宮籠罩其中。


    蕭承鈞瞳孔驟縮,這正是傳說中以萬人鮮血為引的\"幽冥血陣\"。他揮劍斬向陣眼,卻見血光暴漲,無數怨靈從地底鑽出。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衣身影破雨而來——竟是消失多年的江湖第一劍客謝無痕。劍光如練,劍氣縱橫間,怨靈發出刺耳的尖嘯,血陣出現裂痕。


    \"陛下!此陣需以活人獻祭維持,城西亂葬崗定有蹊蹺!\"謝無痕長劍遙指西方,他的白衣已被血汙浸透,\"老臣當年追查幽冥閣時,發現他們在尋找失傳的《太素詭錄》,那是能操控生死的禁術!\"


    蕭承鈞立即下令:\"阿烈,率羽林軍封鎖亂葬崗!沈雲舟即刻迴師京城!\"他轉身看向國師,\"啟動皇室秘陣,護住龍脈!\"暴雨衝刷著宮牆的血痕,他握緊劍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這一次的對手,顯然比以往更加陰毒狠辣。


    亂葬崗深處,數百名百姓被鐵鏈鎖在巨型祭壇周圍。祭壇中央,一個身披黑袍的僧人正念念有詞,他腳下的青銅羅盤刻滿南詔、西域甚至吐穀渾的古老文字。當阿烈率人趕到時,最後一滴人血滴入羅盤,整個大地開始震顫。無數青銅人破土而出,它們雙目赤紅,胸口鑲嵌著跳動的幽藍火焰。


    \"這些銅人是用機關術與邪術煉製的戰爭傀儡!\"隨軍工匠麵色慘白,\"唯有擊碎胸口的''命火''才能摧毀它們!\"然而銅人行動如風,手中彎刀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倒下。關鍵時刻,沈雲舟率領的騎兵及時趕到,強弩齊發,暫時壓製住銅人的攻勢。


    與此同時,皇宮內的血色法陣與皇室秘陣激烈碰撞。蕭承鈞親自坐鎮,將內力注入陣眼。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咬牙堅持。國師在一旁不斷吟誦古老咒語,白發被氣浪吹得淩亂:\"陛下!對方在抽取龍脈之力!這樣下去,南詔根基將毀!\"


    千鈞一發之際,謝無痕禦劍直取黑袍僧人。兩人在空中展開激戰,劍氣與咒術相撞,天地變色。黑袍僧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咒紋的臉——赫然是當年假死的禮部侍郎!\"蕭承鈞,你以為除掉西靖國師就高枕無憂了?\"他癲狂大笑,\"《太素詭錄》現世,天下必將大亂!\"


    謝無痕的長劍刺穿他的胸膛,卻見禮部侍郎化作一團黑霧,融入青銅羅盤。羅盤爆發出刺目強光,所有銅人突然停止攻擊,轉而朝著皇宮方向狂奔。蕭承鈞意識到不妙,立刻策馬迴城。


    當他趕到時,銅人已突破防線,圍住皇室秘陣。為首的銅人舉起彎刀,正要劈向陣眼。蕭承鈞大喝一聲,將全身內力凝聚於劍,縱身躍起。劍刃與銅人胸口的幽藍火焰相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銅人轟然倒地,其餘銅人也紛紛失去生機。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黑袍僧人臨死前啟動的終極咒術正在生效,南詔境內多地出現地裂,岩漿噴湧而出。蕭承鈞不顧重傷,親自指揮救災。他下令打開國庫,賑濟災民;調動軍隊疏通河道,防止洪水泛濫。同時,他與國師日夜研究破解之法,終於在皇室秘典中找到線索——唯有集齊散落各地的\"五行聖物\",才能重新封印邪術。


    沈雲舟、謝無痕等人領命出發,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尋得聖物。在蕭承鈞的主持下,一場盛大的祭天大典在祈年觀舉行。當五行聖物融入大地的瞬間,地裂停止,岩漿退去,天空重新恢複晴朗。


    這場浩劫過後,蕭承鈞深知,太平盛世從來不是天賜,而是需要時刻警惕、不懈守護。他進一步加強情報網的建設,同時派人研究機關術與邪術,做到知己知彼。他還下令編纂《禁術錄》,將危險的邪術知識封存,防止再次流入民間。


    深夜,蕭承鈞站在重建的祈年觀上,望著萬家燈火。


    南詔國曆經風雨重歸安寧,宮牆內外玉蘭花開得正盛,粉白花瓣簌簌落在琉璃瓦上。蕭承鈞處理完最後一份關於災後重建的奏折,望著窗外搖曳的花枝,忽覺案頭的青瓷瓶空了許久——自長樂公主離世,再無人往他書房插滿新鮮花枝。阿烈見狀,試探著開口:\"陛下,禮部已將選秀名冊呈來...\"


    話音未落,蕭承鈞的指節已在檀木案上叩出輕響。他並非不知,立後之事關乎國本,朝堂上老臣們遞來的折子早將桌案堆得半尺高。可一想到要在眾女子中挑選共度餘生之人,他眼前卻總浮現出幼時妹妹捧著玉蘭花的笑顏,還有母親林婉清在椒房殿燈下刺繡的溫柔模樣。


    三日後,選秀如期而至。太和殿外紅綢招展,百餘名秀女身著華服,在宮娥引領下魚貫而入。蕭承鈞端坐龍椅,目光掃過階下拘謹的少女們,卻隻覺眼前人影晃動如虛影。直到角落裏傳來一聲輕響,一名素衣女子懷中的青瓷瓶突然滑落,冰裂紋瓷片在金磚上迸開,驚起滿室抽氣聲。


    \"民女失禮,請陛下降罪。\"女子跪地時,烏發間的銀簪隨著顫抖輕晃。蕭承鈞定睛望去,見她生得一雙秋水杏眼,眼角微微上挑,雖未施粉黛,卻自有股清泠氣質。更奇的是,她袖中竟露出半截竹簡,邊緣還沾著墨漬。


    \"抬起頭來。\"蕭承鈞話音落下,殿內空氣仿佛凝固。女子緩緩抬頭,眼神不卑不亢:\"民女蘇明玥,家父是江南書院山長。此竹簡乃民女研習的《水利疏》,本想獻給陛下參考。\"她的聲音清脆如泉,\"聽聞陛下推行新政,民女鬥膽進言,河道淤塞之處可用...\"


    \"夠了!\"禮部尚書急得額頭冒汗,\"選秀豈容你在此妄談政務!速速退下!\"蕭承鈞卻抬手示意,命人取來竹簡。泛黃的紙上字跡娟秀,治水方案雖稍顯稚嫩,卻暗含巧思。他突然想起江南鹽稅案時,曾有位女子喬裝成賬房先生協助督查院,莫非...


    當晚,蕭承鈞命暗衛徹查蘇明玥底細。迴報稱此女自幼隨父研讀典籍,常女扮男裝出入書院,在江南才女詩會上奪魁時,眾人方知其女兒身。更有趣的是,她曾在城西粥棚幫工,親手教流民孩童識字。


    選秀第二日,蕭承鈞特意將蘇明玥召至禦花園。海棠樹下,他指著蜿蜒的人工河道:\"你前日所言治水之法,若遇到暴雨該如何?\"蘇明玥撩起裙擺,蹲下身撿起樹枝在泥土上勾畫:\"可在河道交匯處設分水閘,再引支流灌溉農田。隻是...\"她突然抬頭,眼中閃過狡黠,\"隻是民女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蕭承鈞看著她發間飄落的海棠花瓣,心跳竟漏了半拍。蘇明玥從袖中掏出個布包,展開竟是幾個用樹皮雕刻的小動物:\"這些是民女在粥棚教孩子們做的。陛下若準我在宮中開設女學,教宮女們讀書識字,民女便將治水之法傾囊相授。\"


    這話驚得一旁的太監差點打翻茶盞。蕭承鈞卻大笑出聲,笑聲驚飛了枝頭的黃鸝:\"蘇明玥,你可知曆代選秀,從無女子敢與朕談條件?\"他伸手接過樹皮小鹿,觸感粗糙卻帶著草木清香,\"朕準了。不僅女學,日後你若有其他想法,也可直言。\"


    消息傳開,滿朝嘩然。有老臣上奏彈劾蘇明玥\"不知禮數\",蕭承鈞卻將折子擲在龍案:\"朕選的是能輔佐江山的皇後,不是擺設!\"半月後,冊封大典在太和殿舉行。蘇明玥身著九鳳禕衣,頭戴珠翠,卻在鳳冠下藏了支竹製發簪——那是她與蕭承鈞初見時折斷的銀簪改製而成。


    洞房之夜,蕭承鈞掀開紅蓋頭,見蘇明玥正捧著本《農政全書》看得入神。燭火搖曳間,她起身行禮:\"陛下,女學選址之事,民女已有眉目...\"話未說完,已被溫柔的吻封住。蕭承鈞攬住她的腰,低聲笑道:\"不急,來日方長。\"


    次日清晨,椒房殿的宮人們見新皇後抱著一摞文書去了禦書房,而陛下親自為她研磨的墨汁,在宣紙上暈開深淺不一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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