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薑府的清晨,陽光輕柔地穿過雕花窗欞。


    在地上鋪灑出一片片溫暖的光影。嚴冬冬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身旁的薑逸塵早已起身,卻貼心地在床榻邊留下了一盞還冒著熱氣的參茶。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深吸一口氣


    本想開啟美好的一天,可一股突如其來的惡心感卻猛地湧上喉頭。


    “唔……”嚴冬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衝向淨桶。


    一陣劇烈的幹嘔襲來,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胃裏仿佛翻江倒海。


    卻什麽也吐不出來,隻覺得喉嚨幹澀發緊,難受得幾近窒息。


    薑逸塵聞聲急忙從外間走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他快步走到嚴冬冬身邊,蹲下身子,


    輕輕為她順著後背:“冬冬,怎麽樣了?是不是又難受了?”


    他的聲音裏滿是心疼,眼神中也寫滿了擔憂。


    嚴冬冬好不容易緩過神來。


    虛弱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事,就是這孕吐,真的太折磨人了。”


    她緩緩直起身子,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幾縷發絲被汗水粘在蒼白的臉頰上,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薑逸塵扶著她坐到床邊,端起參茶,輕聲說:“來,喝點參茶,潤潤嗓子,說不定能好受些。”


    嚴冬冬接過參茶,剛喝了一小口,胃裏又是一陣翻湧,“哇”的一聲,


    剛剛喝下去的參茶全吐了出來。


    薑逸塵見狀。


    連忙拿過手帕,為她擦拭嘴角,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心疼:“冬冬,要不我再去請大夫來看看?”


    嚴冬冬擺了擺手,苦笑著說:“大夫不是說了嘛,這是孕期正常反應,隻能慢慢熬著。”


    她靠在床邊,閉上眼睛,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惡心感。


    過了一會兒,嚴冬冬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薑逸塵扶著她來到庭院中,希望清新的空氣能讓她舒服點。


    庭院裏,花草繁茂,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可這平日裏讓嚴冬冬心曠神怡的花香,此刻卻成了她的催吐劑。


    “咳咳……”聞到花香的瞬間,嚴冬冬又是一陣幹嘔,她緊緊抓住薑逸塵的胳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冬冬,我們迴屋吧,這花香對你刺激太大了。”


    薑逸塵焦急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嚴冬冬往迴走。


    迴到屋內,薑逸塵讓嚴冬冬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則親自去廚房為她準備清淡的粥。


    他在廚房裏忙得團團轉,一會兒攪拌著鍋裏的粥,


    一會兒又跑去查看爐火,生怕粥煮得不合嚴冬冬的口味。


    粥煮好後,薑逸塵端著粥來到床邊,


    坐在嚴冬冬身旁,輕聲說:“冬冬,起來吃點粥吧,多少吃一點,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嚴冬冬艱難地坐起身,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粥。


    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可剛一聞到粥的味道,惡心感再次襲來。


    她強忍著不適,拿起勺子,勉強喝了一小口,可還沒咽下,就又吐了出來。


    “對不起,逸塵,我……我實在吃不下。”


    嚴冬冬滿臉愧疚,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薑逸塵輕輕抱住她,安慰道:“別這麽說,冬冬,是我不好,沒能讓你好受點。吃不下就別勉強了,等你感覺好點了,我們再試試。”


    這一整天,嚴冬冬都被孕吐折磨得痛苦不堪。


    每一次惡心感襲來,她都感覺自己像是在黑暗的深淵裏掙紮,看不到盡頭。


    薑逸塵則始終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想盡一切辦法減輕她的痛苦。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進屋內,給整個房間染上了一層暖黃色。


    嚴冬冬疲憊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薑逸塵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說:“冬冬,你睡會兒吧,睡一覺可能會好點。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嚴冬冬輕輕點了點頭,在薑逸塵的陪伴下,緩緩閉上眼睛。


    可剛一入睡,她就被噩夢驚醒,夢中的她依舊在被孕吐折磨,怎麽也擺脫不了。


    “啊!”嚴冬冬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


    薑逸塵連忙將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撫:“冬冬,別怕,是夢,隻是夢而已。我在這兒,沒事了。”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


    隨著夜色漸深,屋內的燭火輕輕搖曳,在牆壁上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薑逸塵輕輕拍著嚴冬冬的後背,試圖讓她再度入睡,可那孕吐帶來的恐懼似乎還深深印在她心底,讓她難以再次入眠。


    “逸塵,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口粥都喝不下去。”嚴冬冬聲音帶著哭腔,自責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薑逸塵鬆開懷抱,雙手捧著嚴冬冬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冬冬,別這麽說,你承受著這麽大的痛苦,已經很了不起了。這不是你的錯,是寶寶在和你調皮呢。”


    嚴冬冬微微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隻是害怕,這樣下去,寶寶會不會營養不良。”


    薑逸塵輕輕為她擦去淚水,說道:“不會的,我們一起想辦法。我這就再去問問大夫,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能緩解你的孕吐。哪怕你吃不下東西,我也會找各種法子,讓你補充營養。”


    說罷,薑逸塵起身,披上外衣,準備出門。嚴冬冬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感動:“這麽晚了,你去哪兒找大夫呀。”


    “放心,我知道有個大夫住得不遠,他醫術高明,說不定能有辦法。你乖乖躺著,等我迴來。”薑逸塵迴頭,給了嚴冬冬一個堅定的微笑,便匆匆出門。


    薑逸塵一路小跑,月色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急切的輪廓。不多時,他來到大夫家門口,抬手用力敲門:“大夫,大夫,求您開開門!”


    許久,屋內亮起燈,大夫睡眼惺忪地打開門:“薑公子,這麽晚了,出什麽事了?”


    薑逸塵焦急地將嚴冬冬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大夫,大夫聽完,沉思片刻:“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用些溫和的草藥,調理一下夫人的脾胃,或許能緩解孕吐。另外,讓夫人試試少食多餐,每次吃一點點,多吃幾次。還有,準備些薑片,讓夫人含在嘴裏,也能減輕惡心的感覺。”


    薑逸塵連忙道謝,接過方子,又馬不停蹄地去藥鋪抓藥。等他迴到家,已經是深夜。


    他輕輕走進房間,看到嚴冬冬正半靠在床上,眼神中滿是期待。“逸塵,你可算迴來了。”嚴冬冬輕聲說道。


    薑逸塵坐到床邊,將方子和薑片遞給嚴冬冬看:“大夫說這個方子有用,我這就去煎藥,你先含著薑片試試。”


    嚴冬冬接過薑片,放入口中,一股辛辣的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奇妙的是,那股惡心感竟真的減輕了些許:“好像真的好點了。”


    薑逸塵看著她,眼中滿是欣慰:“那就好,等藥煎好了,喝下去,說不定明天就會好很多。”


    薑逸塵又來到廚房,守在藥爐旁,專注地看著藥湯翻滾。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那上麵滿是對嚴冬冬和孩子的擔憂與關愛。


    藥煎好後,薑逸塵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來到房間:“冬冬,藥好了,趁熱喝。”


    嚴冬冬接過藥碗,看著薑逸塵疲憊卻又充滿期待的眼神,一咬牙,將藥一飲而盡。


    “苦嗎?”薑逸塵關切地問。


    嚴冬冬笑著搖頭:“不苦,隻要能好起來,再苦我也能忍受。”


    喝完藥後,嚴冬冬在薑逸塵的陪伴下,終於漸漸入睡。


    薑逸塵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她再被孕吐驚醒。


    在這漫長的黑夜裏,薑逸塵的守護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給予嚴冬冬溫暖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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