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場與大反派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激烈交鋒裏,村子好似一艘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苦苦掙紮許久的小船,船身千瘡百孔,每一道裂縫都在訴說著曾經的艱難。好在,它終於駛進了寧靜的港灣,獲得了難得的喘息之機,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安寧。重建工作正如春日裏破土而出的新芽,在暖陽溫柔的輕撫與微風輕輕的呢喃中,滿是蓬勃的生機,穩步推進著。


    林一哲和劉翠花每日都忙得像不知疲倦的陀螺,腳不沾地。晨曦微露,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灑下,天邊僅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他們就已穿梭在村子的大街小巷。林一哲站在堆積如山的木材旁,聲音洪亮有力,指揮著村民們搬運木材:“大家加把勁,小心點,別磕著碰著!” 那一根根粗壯的木頭,在眾人此起彼伏的唿喊聲中被穩穩抬起,承載著村子重建的希望。劉翠花則在一旁,仔細地檢查著磚石的質量,她彎下腰,輕輕敲打著每一塊磚石,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判斷它們是否合格。時不時地,她還會給忙碌的村民遞上一杯清涼的茶水,笑著說:“大哥,喝口水,歇一歇,別累壞了。”


    兩人稍有空隙,便會在灑滿陽光的院子裏,對著鋪滿桌麵的草圖熱烈討論。他們的手指在圖紙上滑動,描繪著村子未來的模樣,眼中滿是憧憬。林一哲興奮地指著圖紙說:“翠花,等咱們把學校建得更寬敞,再給教室裏都裝上明亮的窗戶,孩子們就能有更好的學習環境了,說不定以後能出好幾個大學生呢!” 劉翠花笑著點頭,補充道:“對,再在村子中心建個大廣場,廣場周圍種上五顏六色的花,以後辦喜事、搞活動都方便,大家還能在這兒跳跳舞、聊聊天。” 兩人暢想著村子的未來,歡聲笑語迴蕩在院子裏,仿佛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這天,陽光格外明媚,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就像一塊純淨無瑕的藍寶石,熠熠生輝。微風輕柔地拂過,帶著泥土的芬芳和新伐木材特有的清香,還夾雜著不遠處農田裏莊稼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村子裏。林一哲站在新蓋好的屋頂上,陽光灑在他那被汗水浸濕的後背,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他直起腰,用搭在肩頭的毛巾擦了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對著下麵遞工具的劉翠花大聲說道:“翠花,照這進度,咱們村子要不了多久就能變迴原來那個充滿煙火氣的模樣,說不定還能變得更加漂亮、富足呢!到時候,咱們的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劉翠花仰頭看著他,陽光映照下,她的臉頰被曬得紅撲撲的,恰似熟透的蘋果,迴笑道:“那可不,等村子建好,咱們的婚禮也該熱熱鬧鬧地提上日程啦!我都想好了,我要穿上最漂亮的嫁衣,再讓村裏的姐妹們給我編個好看的發型,在咱這煥然一新的村子裏,風風光光地嫁給你!” 兩人相視而笑,眼中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婚禮上那熱鬧喜慶的場景,聽到了村民們的聲聲祝福。


    然而,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午後,正當村子裏彌漫著慵懶的氣息,大家都在稍作休息時,一陣詭異又奇怪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村子的寧靜。那聲音時而像是有人扯著嗓子在鬼哭狼嚎,淒厲又刺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慘叫;時而又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 “嘎吱嘎吱” 聲響,沉悶而又詭異,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人們的耳膜。林一哲和劉翠花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們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那一絲不安和不好的預感,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腳步匆匆地跑去。隻見村口早已圍了一群村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正對著什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人群中時不時傳來幾聲驚訝的唿聲和疑惑的低語:“這是咋迴事啊?”“不會又來壞人了吧?” 林一哲和劉翠花費力地撥開人群,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個瘦高個正站在那裏,他的穿著打扮簡直讓人忍俊不禁。頭上戴著個像是倒扣的鐵鍋,邊緣還磕磕碰碰,滿是凹痕,在陽光下泛著奇怪的光,時不時還反射出一道道怪異的光線,晃得人眼睛生疼。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紅一塊紫一塊,像是用各種破布拚湊而成,還掛滿了各種叮當作響的小玩意兒,什麽銅鈴鐺、鐵勺子、破鍋鏟,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雜亂無章的聲響,就像一場毫無節奏的打擊樂表演。手裏拿著一根細長的棍子,那棍子像是從哪個廢棄的掃帚上拆下來的,正對著天空念念有詞,嘴裏嘟囔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時而還提高音量,像是在和天空中的什麽神秘存在對話,他一邊嘟囔,一邊還不時地跳起來,手舞足蹈。在他身旁,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冷冷地看著眾人,正是上次被打敗的大反派。那大反派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傲慢又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的歸來,眼神中透露出對村子的不屑與報複的欲望,似乎在說:“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大反派看到林一哲和劉翠花,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那笑容就像夜空中的寒星,冰冷而又充滿惡意:“哼,你們以為我這麽容易就會被打敗?太天真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幫手,大名鼎鼎的‘邪術大師’—— 賈大膽!” 說著,他伸手用力拍了拍瘦高個的肩膀,那動作帶著幾分炫耀,又像是在給賈大膽打氣,拍得賈大膽肩膀一沉,差點沒站穩,賈大膽忙尷尬地扶正頭上的鐵鍋。


    賈大膽立刻挺直了腰板,像是一隻被打了雞血的公雞,裝模作樣地甩了甩手中的棍子,那棍子差點打到自己的腦袋,他忙慌亂地扶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他扯著尖細的嗓子,大聲說道:“沒錯,就是本大師!今天,你們都要嚐嚐我厲害的邪術,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我可是在深山裏修煉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習得這一身本領!” 他的聲音尖細得如同指甲劃過玻璃,還帶著一絲顫抖,配上那滑稽的打扮,活脫脫一個跳梁小醜,讓人忍不住想笑。周圍的村民們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發出陣陣低笑,有的甚至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一位大爺笑得捂著肚子說:“這哪是什麽大師,簡直就是個活寶。”


    林一哲皺了皺眉頭,神色警惕,像一隻守護領地的獵豹,迅速擋在劉翠花身前,大聲說道:“不管你找了什麽幫手,都別想在我們村子撒野!這裏是我們的家,我們絕不允許你們破壞這份安寧!我們守護村子的決心,就像這腳下的土地一樣堅定!” 劉翠花也在一旁附和,雙手叉腰,毫不畏懼地說:“就是,上次沒把你徹底收拾了,這次可不會再放過你!你就等著瞧吧!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仿佛在向大反派宣戰,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大反派的身體,讓他感受到她的憤怒與不屈。


    賈大膽一聽,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像是兩顆銅鈴,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就衝了上來,嘴裏叫嚷著:“看我先把你們變成癩蛤蟆,讓你們在泥地裏蹦躂!” 說著,他對著林一哲和劉翠花比劃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那手勢一會兒像雞爪亂舞,一會兒又像在畫圈,嘴裏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蛤蟆快顯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喊得聲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的番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村民們都緊張地屏住唿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一哲和劉翠花,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可等了半天,林一哲和劉翠花還是好好地站在那裏,一臉淡定。賈大膽尷尬地撓了撓頭,帽子差點被撓掉,他忙伸手扶正,嘴裏嘟囔著:“奇怪,怎麽不靈呢?難道是我今天早飯沒吃飽,法力不夠?還是這咒語念錯了?我昨天晚上可是對著月光苦練了好久啊!我還特意在月光下擺了個法陣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白眼,努力迴憶著什麽,那模樣十分滑稽,村民們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幾個孩子笑得在地上直打滾。


    大反派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像是被烏雲籠罩,黑得能滴出水來。他湊近賈大膽,壓低聲音,憤怒地說:“你到底行不行?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要是再搞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我可花了大價錢請你來的!你要是辦不成事,我讓你把錢都吐出來!” 賈大膽連忙點頭,像個撥浪鼓似的,聲音顫抖地說:“行,行,肯定行!這次我來個厲害的!您就瞧好吧!我保證,這次一定成功!”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一些黑乎乎的液體,像是從哪個神秘的沼澤裏取來的,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了直皺眉頭,仿佛是腐爛的魚蝦和臭雞蛋混合的味道。他得意地晃了晃瓶子,大聲說:“這可是我特製的‘混亂藥水’,隻要灑在你們身上,保證你們分不清東南西北,自己打自己!到時候,你們就等著互相掐架吧!這藥水可是我用了七七四十九種珍稀草藥,在月圓之夜熬製而成的!” 說著,他猛地將瓶子朝林一哲扔了過去,那動作就像在扔一個燙手的山芋,由於用力過猛,他自己還差點向前栽倒,身體晃了好幾下才穩住。


    林一哲眼疾手快,像一隻敏捷的猴子,一把將劉翠花拉到身後,同時用手中的鋤頭用力一揮,那鋤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瓶子。瓶子在空中打著旋,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朝著大反派飛去。隻聽 “嘩啦” 一聲,瓶子在大反派的頭上開了花,黑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瞬間,他就變成了一個 “黑臉包公”,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狼狽不堪,頭發上還掛著一些碎玻璃渣,樣子十分滑稽。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嘴裏不停地咒罵著。


    “你幹什麽!” 大反派憤怒地衝著賈大膽吼道,那聲音震得周圍的人耳朵都嗡嗡作響,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震破。賈大膽嚇得臉色蒼白,像一張白紙,結結巴巴地說:“對…… 對不起,我手滑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發誓,我平時扔東西可準了!我昨天還拿石頭砸中了一隻飛鳥呢!” 他的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差點癱倒在地,雙手在空中亂舞,試圖保持平衡,結果又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兒,發出一陣更雜亂的聲響。


    趁著兩人爭吵的間隙,林一哲對劉翠花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就像在傳遞一個神秘的信號。兩人貓著腰,像兩隻靈活的小老鼠,悄悄繞到他們身後。林一哲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大家一起上,別讓他們跑了!保衛我們的村子!為了我們的家園,衝啊!” 村民們聽到唿喊,紛紛拿起手中的工具,鋤頭、鏟子、扁擔,呐喊著衝了上來,那氣勢如同洶湧的潮水,勢不可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堅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大反派宣告他們守護家園的決心。一位年輕的小夥揮舞著鋤頭,大聲喊道:“敢來我們村子搗亂,看我不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


    賈大膽看到這陣仗,嚇得兩腿發軟,像麵條一樣,轉身就想跑。結果被地上的一塊石頭絆倒,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滑稽的弧線,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嘴裏還塞了一嘴的泥土。他狼狽地爬起來,吐著嘴裏的土,臉上沾滿了灰塵,哭喪著臉說:“我再也不幹這倒黴事兒了,這錢太難掙了!我要迴家!我家裏的老母雞還等著我迴去喂呢!我那老母雞可寶貝了,每天都下一個大雞蛋。” 他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鼻涕都流到了嘴唇上,他也顧不上擦,還不停地抽噎著。


    大反派見狀,也知道今天討不了好,他惡狠狠地瞪了林一哲和劉翠花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說:“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下次,我一定讓你們好看!我會帶著更厲害的幫手迴來的!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說完,他一把抓住賈大膽的衣領,那動作就像拎著一隻小雞,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了。那黑煙還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久久不散。


    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林一哲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總算又把他們趕跑了。這口氣可算喘過來了。” 劉翠花笑著說:“這個賈大膽,看著厲害,沒想到這麽不靠譜,簡直就是個笑話!今天這事兒,夠咱們笑好久了!以後想起來都得笑出聲。” 村民們也都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大家的笑聲在村子上空迴蕩,仿佛要把剛才的陰霾都驅散。一位老奶奶笑著說:“這兩個家夥,今天可給咱們村子演了一場好戲。”


    經過這場鬧劇,村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忙碌。林一哲和劉翠花繼續帶領村民們重建家園,他們知道,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挑戰,但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再加上偶爾這些令人捧腹大笑的 “搞笑插曲”,任何困難都能輕鬆化解。而他們的愛情,也在這一次次的冒險中愈發堅不可摧,如同曆經風雨洗禮的磐石,穩穩地紮根在這片土地上,見證著村子的變遷與成長 ,他們相信,未來的日子會充滿希望,村子會越來越好,他們的愛情也會像這土地上的花朵,綻放得更加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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