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話咋這難聽,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別以皮囊定乾坤,內裏風華才為真,有些人不能單看外表,還要看其內在美。”


    “話是這麽說,可她長成這樣,你咋下得去手啊!”


    聽陳老漢如此問他,陳占才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模樣,“爹,我問你,男人娶媳婦為了啥?”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傳宗接代暖被窩兒了。”


    “對,爹你一句話就說到了點上。”陳占才情不自禁迴想起和如花初次見麵的場景......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


    他和同窗酒足飯飽之後,便被人攛掇著跟著去了春風樓,


    去了之後,那幾個同窗個個都有相好,唯獨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本想也找個漂亮的姑娘好好消遣一番,


    可所有的姑娘都有了客人,


    陳占才不由有些掃興,剛想轉身離去,卻被貪財的老鴇給攔了下來,


    告訴他店裏還剩下一個如花姑娘,至今還未被客人梳攏,如果他願意,可以讓如花陪他一宿。


    陳占才本就被如花的名字深深吸引,又聽說至今還沒有接過客人,頓時來了興致,


    可當他看見如花的那一刻,跟所有人的反應一樣,差點沒被如花的長相惡心吐了,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可又被老鴇給攔住了,說讓他將就一下。


    這事能特麽將就?


    當時他真想抽老鴇一個大嘴巴。


    可老鴇說如花雖然長的磕磣點,可是女人該有的她都有,


    關燈閉眼一抹黑,所有女人都是楊貴妃。


    如果他願意,價格可以打五折,


    聽了這話,頓時讓他改變了主意,


    陳占才心裏合計,平時一百文錢,這要是打五折可就省了一半,


    他瞥了一眼如花,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


    但轉念一想,雖說如花長得是磕磣點兒,但人家終歸是第一次,不管咋算都賺了大便宜。


    更何況老鴇的話也在理,那玩意兒確實都一樣。


    就這樣,他擰著鼻子答應將就一下。


    誰知不試不知道,一試真美妙,


    別看如花從未被人梳攏過,可在妓院裏耳濡目染,已經練就了滿身絕學,


    陳占才雖然閱人無數,可從進屋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如花拿手的‘奪命連環十八蹲’所折服,


    那真是九淺銷人骨,九深銷人魂。


    他根本不用費一點力氣,就被如花拾掇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仿佛漂浮在雲端一般,暢快地無法言喻......


    隻此一次,他就被如花徹底征服,滿腦子全是魂牽夢繞的溫柔鄉,隻要有時間就去春風樓和如花尋歡作樂。


    漸漸地,他發現越來越離不開如花,想把能給人帶來如此美妙的如花占為己有,


    便有了替她贖身,娶她過門的打算......


    他收迴思緒,附在陳老漢耳邊,


    “就因為如花那方麵好,所以兒子才會欲罷不能,被深深吸引住了。”


    陳老漢一時沒納過悶,愣怔了片刻,瞬間明白過來,不由地眼睛一亮,


    “那玩意兒有啥好壞之分,不都差不多嘛!”


    “爹,這裏麵的區別可大了,不過說多了你也不懂,反正就四個字,妙不可言。”


    “對對對,這種事不可言妙,自己知道就好,跟你說實話,爹這輩子就白活了。”陳老漢說著看向陳老太,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行了老婆子,俗話說,娶妻娶賢不娶色,我覺得咱這兒媳婦就挺好,你別傻站著了,趕緊去和兒媳婦打個招唿啊!”


    陳老太滿心不情願,但架不住兒子喜歡,更何況胳膊擰不過大腿,隻好點頭答應。


    她擰著鼻子轉身來到如花麵前,強擠出點笑意,


    “好閨女,你以後就是我們老陳家的兒媳婦了。”


    “謝謝娘,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你,你要是老的不能動了,我就給你洗衣服做飯,你要是癱在床上了,我給你端屎倒尿,你要是......”


    “行行行,趕緊打住。”沒等如花把話說完,陳老太忙抬手打斷她,“如花你別說了,再說可就把我這把老骨頭送走了,娘還是好好的吧!”


    如花嗬嗬一笑,“娘說的對,你還是好好的,真要是癱在炕上還不如死了,省的遭罪。”


    陳老太徹底無語,她想不明白,兒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娶個二房醜點也不算啥,可咋還有點二百五啊!


    見她愣神發呆,陳占才忙笑著解釋,“娘,如花性子直,說話就這樣,你別往心裏去。”


    “好好,娘不往心裏去。”陳老太連連點頭,她不想在和如花說話,忙用手一指陳老漢,“這是你爹。”


    如花朝陳老漢深深鞠了一躬,粗門大嗓地喊了一聲,“爹,我是如花,我一定好好孝敬您,你要是......”


    “行行行,你別往下說了,爹明白你的意思。”陳老漢可不想聽那些不吉利的話,連忙製止如花,指著柳鳳嬌道,“這是鳳嬌,以後你們就以姐妹相稱,共同照顧我兒占才,爭取讓他早日中舉,知道嗎?”


    “爹,兒媳記下了。”


    如花朝柳鳳嬌點點頭,大聲招唿道,“見過姐姐,小妹初來乍到。還望姐姐以後多多包涵。”


    看見如花的長相,柳鳳嬌更加自責,都怪她這半年多不怎麽讓陳占才沾身子,不然他也不會饑不擇食的找了這麽個醜八怪。


    這得饑渴成啥樣,才能下的去嘴啊!


    柳鳳嬌強擠出一絲笑意,“妹妹放心,往後咱們姐妹相互幫襯著。”


    此時,村民們早就餓的饑腸轆轆,沒有閑心再看這熱鬧,紛紛叫嚷起來,


    “還有沒有完,這都啥時候了,趕緊開飯吧!”


    “就是,別在這戳著了,趕緊上二八席,我們餓得都眼冒金星了。”


    “可不是唄,我家裏還有一攤子活計沒幹,吃完飯我還得幹活呢!”


    ......


    聽著眾人的不滿,陳老太趕緊賠笑,“大家別急,都迴去各自坐好,咱們這就開喜宴。”


    柳鳳嬌雖然剛才氣得咬牙切齒,可自從看到如花長得那模樣,頓時沒了火氣,上前和如花假意客套了一下,挽著手進了屋裏。


    見所有人迴到座位上坐好,陳老太朝陳老漢吩咐道,“酒席開始。”


    “好嘞!馬上就來。”陳老漢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趕緊上菜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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