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棠顯然餘怒未消。
秦京茹則像在看戲，吃完飯便拎著雨水往中院走去。她看了一眼還時不時瞪著許大茂的餘海棠，問道：“姐，你這是？”
秦京茹拉起雨水的手，小聲說道：“都這麽久了，大茂雖說隻要不戴綠帽子就不生氣，但咱們也得考慮海棠的想法呀。畢竟她不像你，和大茂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何雨水愣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青梅竹馬？姐，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有多討厭。我念初中的時候，他天天跑我麵前說我爸不要我了，我哥要把我送給前麵的瘸子。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雨水氣唿唿的樣子，秦京茹笑了笑。兩人走進屋子，便開始鋪床疊被，準備睡覺。
臨睡前，雨水問了秦京茹一句：“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秦京茹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呢？你不是也去過鄉下嗎？村子裏是什麽狀況你還不清楚？”
這一晚，何雨水在床上翻來覆去，秦京茹看著覺得好笑。雨水這人哪都好，就是占有欲有點太強了。
早晨醒來，餘海棠十分乖巧地已經在做早餐了。許大茂揉了揉自己的腰，暗自思忖男人還是得腰好，這樣才能鎮得住媳婦。
吃過早餐，許大茂沒多停留，趁著人少，騎上自行車便出門了，當然，隨身的帆布包緊緊帶在身邊。
李奎勇他們昨天晚上就去了市場，算好賬後，差不多天也亮了。等人把李奎勇叫醒，他看到許大茂過來，不停打著哈欠，一臉不好意思地對許大茂說道：“哥，不好意思啊，剛睡下呢。”
許大茂看了看李奎勇，使了個眼色，又讓周圍的人散開，該睡覺的睡覺去。
許大茂拿出一摞摞，總共三摞錢，用手指點著這堆錢，語氣輕鬆地說道：“禮拜一，安排人在廠門口等著，全程跟著我。到了工業高幹樓那邊，就在那兒等著。等我出來，你們就騎車到我麵前。三個人去三個地方，報警抓敵特。所以得找三個關係最鐵的兄弟……算了算了，我隻相信你一個人。到時候你跟著我去吧，就你一個人。這些錢你留著。本來想找兩三個人的，但這事兒太危險，稍微說錯一句話，咱倆都死無葬身之地。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許大茂原本打算找很多人去不同地方，把事情徹底鬧大，可臨到拿出錢來，才發現這樣做漏洞太多。
最後，他雙眼緊緊盯著李奎勇，小聲說道：“這事兒很危險，咱倆把口供對對。”
李奎勇被許大茂弄得緊張起來，看著麵前三摞錢說道：“那這些錢……”
許大茂看了一眼，說：“全給你了，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李奎勇聽完，頭低了下去。過了一兩分鍾，才抬起頭，雙眼血紅地看著許大茂：“哥，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許大茂笑了笑，說道：“沒那麽嚴重，口供對好了就行。我想想……我想想。”
思索良久，許大茂右手敲著桌子喃喃道：“那邊的高幹樓，你不可能順路經過。得找個什麽理由，既能從那兒經過，還正好碰上我，然後你還能替我去報警。就差這個理由了，就差這個理由了。”
李奎勇想了想，小聲說道：“我要去我弟那邊，你覺得這理由怎麽樣？正好有一段路是走那邊的大路，我就說騎自行車抄小路。”
許大茂眼睛一亮，說道：“那就真去你弟那裏一趟。你報完警，就直接去你弟那兒。介紹信能開出去嗎？上次是跟著我爸他們去的，那地方靠近河北，去那兒肯定得要介紹信。”
李奎勇點點頭：“我們街道主任知道這事兒，正好上次鍋碗瓢盆沒帶，我就帶上。”
許大茂閉上眼睛又盤算起來：“這種事情一旦鬧大，肯定是驚天大案。到時候誰還顧得上咱們這小蝦米，還真不好說。”
許大茂點點頭，看著李奎勇的眼睛說道：“就這麽辦。你也別去廠門口了，直接去工業高幹樓那邊。這事兒要是辦得好，以後肯定虧待不了你。”說著，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錢，“收起來吧，是我考慮不周了。這事兒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李奎勇又看了一眼，點點頭，站起來用一塊布把錢包了起來。
事情商定，錢也收好，許大茂和李奎勇兩人頓時感覺放鬆了些。李奎勇是困意襲來，許大茂則是疲憊不堪。兩人各自點起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李奎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哥，還記得那個小酒館嗎？”
許大茂點點頭：“怎麽了？”
“前幾天我過去，正好碰見那兒有人辦婚禮，場麵搞得挺大。新娘子也漂亮，好像還是隔壁綢緞莊的老板娘。”
許大茂想了想，感覺小酒館那邊的故事似乎也正式拉開了帷幕，便對李奎勇說道：“那娘們太高調了。上次去喝酒都過去多久了？聽說都三婚了，也不知道找了個什麽樣的男人。”
李奎勇一臉震驚：“三婚了？天哪，根本看不出來。那天我還在想，以後娶媳婦就得娶那樣的。”
許大茂笑笑，對李奎勇說道：“還困不困？不困的話，咱們過去喝點小酒。反正也好久沒去了。”
“太遠了。咱這兒啥都有。哥要是想喝酒，咱倆就在這兒喝。”
許大茂想想也是，站起身說道：“我去國營菜館點幾個菜過來，咱倆好好喝喝。”
李奎勇趕忙擺擺手：“哪能讓您去，哥您坐著。”
說罷，他站起身下了樓。不一會兒又上來了，笑著說道：“我讓幾個小兄弟去了，讓他們分開去幾家菜館點菜。”
許大茂比劃了個大拇指：“對，就得這樣，別讓人起疑。”
李奎勇認真地點點頭：“以前周哥就是這麽教的，咱在這附近得低調，不能咋咋唿唿的。”
趁著點菜的空當，李奎勇又去洗漱了一番，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
很快，三葷三素的菜上桌了，酒是好酒——西鳳。
這一次，也不知是許大茂太過緊張還是怎麽的，竟然喝醉了，暈暈乎乎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醒來後，他搓了把臉，才漸漸恢複精神。看了看自己睡在李奎勇的床上，便打開門往樓下走去。下樓梯時，他聽到李奎勇說話的聲音。
“行了，今晚上你們去。我今天早點休息，等會兒上去把哥叫醒。明天我就去我弟那兒，過幾天再迴來。不想待在這兒的，想迴去的，留一個人在這兒看家。哎，哥，你醒了？”李奎勇一扭頭，看到許大茂走下樓梯，趕忙站起來問好。
“行，你安排得很好。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會很累的。”許大茂邊說邊搓著手就往外走。
李奎勇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送著許大茂。目送許大茂騎上自行車離開之後，他轉過頭小聲地跟後麵的幾個人說道：“你們該迴去的也迴去，留一個人在這裏看著，後天再過來。我也迴去了，明天我要去我弟那裏。”
騎著自行車往迴走的許大茂，其實這個時候心情還是有點忐忑。事到臨頭，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麽鎮定自若的。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暗自思索，心裏想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明天但凡要是有一個人多問一句，或者李奎勇說錯一句話，那可都是麻煩。他心裏暗暗想到：“自己還真不是往政治裏麵鑽的料。就這智商，人家是走一步看三步，自己是走了三步都看不明白第一步。除了先知先覺，簡直沒有任何優點了。”
許大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不再多想，反正大不了到時候一拍兩散。這就是係統給的勇氣，自己難道就不能任性一兩迴嗎？
秦京茹則像在看戲，吃完飯便拎著雨水往中院走去。她看了一眼還時不時瞪著許大茂的餘海棠，問道：“姐，你這是？”
秦京茹拉起雨水的手，小聲說道：“都這麽久了，大茂雖說隻要不戴綠帽子就不生氣，但咱們也得考慮海棠的想法呀。畢竟她不像你，和大茂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何雨水愣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青梅竹馬？姐，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有多討厭。我念初中的時候，他天天跑我麵前說我爸不要我了，我哥要把我送給前麵的瘸子。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雨水氣唿唿的樣子，秦京茹笑了笑。兩人走進屋子，便開始鋪床疊被，準備睡覺。
臨睡前，雨水問了秦京茹一句：“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秦京茹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呢？你不是也去過鄉下嗎？村子裏是什麽狀況你還不清楚？”
這一晚，何雨水在床上翻來覆去，秦京茹看著覺得好笑。雨水這人哪都好，就是占有欲有點太強了。
早晨醒來，餘海棠十分乖巧地已經在做早餐了。許大茂揉了揉自己的腰，暗自思忖男人還是得腰好，這樣才能鎮得住媳婦。
吃過早餐，許大茂沒多停留，趁著人少，騎上自行車便出門了，當然，隨身的帆布包緊緊帶在身邊。
李奎勇他們昨天晚上就去了市場，算好賬後，差不多天也亮了。等人把李奎勇叫醒，他看到許大茂過來，不停打著哈欠，一臉不好意思地對許大茂說道：“哥，不好意思啊，剛睡下呢。”
許大茂看了看李奎勇，使了個眼色，又讓周圍的人散開，該睡覺的睡覺去。
許大茂拿出一摞摞，總共三摞錢，用手指點著這堆錢，語氣輕鬆地說道：“禮拜一，安排人在廠門口等著，全程跟著我。到了工業高幹樓那邊，就在那兒等著。等我出來，你們就騎車到我麵前。三個人去三個地方，報警抓敵特。所以得找三個關係最鐵的兄弟……算了算了，我隻相信你一個人。到時候你跟著我去吧，就你一個人。這些錢你留著。本來想找兩三個人的，但這事兒太危險，稍微說錯一句話，咱倆都死無葬身之地。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許大茂原本打算找很多人去不同地方，把事情徹底鬧大，可臨到拿出錢來，才發現這樣做漏洞太多。
最後，他雙眼緊緊盯著李奎勇，小聲說道：“這事兒很危險，咱倆把口供對對。”
李奎勇被許大茂弄得緊張起來，看著麵前三摞錢說道：“那這些錢……”
許大茂看了一眼，說：“全給你了，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李奎勇聽完，頭低了下去。過了一兩分鍾，才抬起頭，雙眼血紅地看著許大茂：“哥，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許大茂笑了笑，說道：“沒那麽嚴重，口供對好了就行。我想想……我想想。”
思索良久，許大茂右手敲著桌子喃喃道：“那邊的高幹樓，你不可能順路經過。得找個什麽理由，既能從那兒經過，還正好碰上我，然後你還能替我去報警。就差這個理由了，就差這個理由了。”
李奎勇想了想，小聲說道：“我要去我弟那邊，你覺得這理由怎麽樣？正好有一段路是走那邊的大路，我就說騎自行車抄小路。”
許大茂眼睛一亮，說道：“那就真去你弟那裏一趟。你報完警，就直接去你弟那兒。介紹信能開出去嗎？上次是跟著我爸他們去的，那地方靠近河北，去那兒肯定得要介紹信。”
李奎勇點點頭：“我們街道主任知道這事兒，正好上次鍋碗瓢盆沒帶，我就帶上。”
許大茂閉上眼睛又盤算起來：“這種事情一旦鬧大，肯定是驚天大案。到時候誰還顧得上咱們這小蝦米，還真不好說。”
許大茂點點頭，看著李奎勇的眼睛說道：“就這麽辦。你也別去廠門口了，直接去工業高幹樓那邊。這事兒要是辦得好，以後肯定虧待不了你。”說著，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錢，“收起來吧，是我考慮不周了。這事兒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李奎勇又看了一眼，點點頭，站起來用一塊布把錢包了起來。
事情商定，錢也收好，許大茂和李奎勇兩人頓時感覺放鬆了些。李奎勇是困意襲來，許大茂則是疲憊不堪。兩人各自點起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李奎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哥，還記得那個小酒館嗎？”
許大茂點點頭：“怎麽了？”
“前幾天我過去，正好碰見那兒有人辦婚禮，場麵搞得挺大。新娘子也漂亮，好像還是隔壁綢緞莊的老板娘。”
許大茂想了想，感覺小酒館那邊的故事似乎也正式拉開了帷幕，便對李奎勇說道：“那娘們太高調了。上次去喝酒都過去多久了？聽說都三婚了，也不知道找了個什麽樣的男人。”
李奎勇一臉震驚：“三婚了？天哪，根本看不出來。那天我還在想，以後娶媳婦就得娶那樣的。”
許大茂笑笑，對李奎勇說道：“還困不困？不困的話，咱們過去喝點小酒。反正也好久沒去了。”
“太遠了。咱這兒啥都有。哥要是想喝酒，咱倆就在這兒喝。”
許大茂想想也是，站起身說道：“我去國營菜館點幾個菜過來，咱倆好好喝喝。”
李奎勇趕忙擺擺手：“哪能讓您去，哥您坐著。”
說罷，他站起身下了樓。不一會兒又上來了，笑著說道：“我讓幾個小兄弟去了，讓他們分開去幾家菜館點菜。”
許大茂比劃了個大拇指：“對，就得這樣，別讓人起疑。”
李奎勇認真地點點頭：“以前周哥就是這麽教的，咱在這附近得低調，不能咋咋唿唿的。”
趁著點菜的空當，李奎勇又去洗漱了一番，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
很快，三葷三素的菜上桌了，酒是好酒——西鳳。
這一次，也不知是許大茂太過緊張還是怎麽的，竟然喝醉了，暈暈乎乎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醒來後，他搓了把臉，才漸漸恢複精神。看了看自己睡在李奎勇的床上，便打開門往樓下走去。下樓梯時，他聽到李奎勇說話的聲音。
“行了，今晚上你們去。我今天早點休息，等會兒上去把哥叫醒。明天我就去我弟那兒，過幾天再迴來。不想待在這兒的，想迴去的，留一個人在這兒看家。哎，哥，你醒了？”李奎勇一扭頭，看到許大茂走下樓梯，趕忙站起來問好。
“行，你安排得很好。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會很累的。”許大茂邊說邊搓著手就往外走。
李奎勇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送著許大茂。目送許大茂騎上自行車離開之後，他轉過頭小聲地跟後麵的幾個人說道：“你們該迴去的也迴去，留一個人在這裏看著，後天再過來。我也迴去了，明天我要去我弟那裏。”
騎著自行車往迴走的許大茂，其實這個時候心情還是有點忐忑。事到臨頭，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麽鎮定自若的。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暗自思索，心裏想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明天但凡要是有一個人多問一句，或者李奎勇說錯一句話，那可都是麻煩。他心裏暗暗想到：“自己還真不是往政治裏麵鑽的料。就這智商，人家是走一步看三步，自己是走了三步都看不明白第一步。除了先知先覺，簡直沒有任何優點了。”
許大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不再多想，反正大不了到時候一拍兩散。這就是係統給的勇氣，自己難道就不能任性一兩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