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報大恩＜一＞
從東郊殯儀館迴來的時候，看著前麵板車上坐著的丁秋蘭，懷裏抱著骨灰盒，再看著周圍騎著自行車的熟悉和不熟悉的鄰居，許大茂的內心也在悄悄改變。甚至看易中海都有一種盡釋前嫌的感覺。
隻不過看著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易中海，怎麽看怎麽別扭。
到了四合院的門口，三大媽急匆匆地走過來扶著丁秋蘭。
易中海本身是不怎麽抽煙的，但這個時候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挨個地給四合院裏的人發煙。
發煙發到許大茂這裏，易中海對著許大茂也笑笑，竟然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行了，大家夥的也累了一個晚上，這該迴家的休息休息，明天好好上班。”劉海中一個手扶著自行車，一個手揉著腰，最後總結性地說了一句話。
就帶頭往家裏走了，剩下的人也魚貫而入。
迴到家裏的許大茂，發現秦京茹今天這個點還不在家裏，就自己動手，燒水洗漱了起來。
畢竟是去了一趟東郊殯儀館，還是把身上的晦氣洗一下。
洗漱完了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也沒有躺到床上去補覺，畢竟下午才2點多。
人也夠累的，就坐在家裏把用掉的熱水一壺一壺地又燒起來。
第1壺水正要燒開的時候，秦京茹迴來了，手裏提溜著菜籃子。許大茂好奇地問道：“這個點了還有菜賣？”
“你也迴來了？剛剛我迴來的時候，還在前院看了一下丁秋蘭。這才一天，人都憔悴得不成樣子了。”秦京茹說著話呢，手裏把東西順勢放在桌子上，就準備過去把許大茂換洗下來的衣褲泡上。
許大茂伸手拉住了秦京茹：“不著急的，你也剛迴來，坐下來休息一下再忙。昨天晚上，餘海棠何雨水沒陪著你一起嗎？”
其實昨天忙糊塗了，後麵就根本沒看到秦京茹了，就想問一下昨天的狀況。
“沒有，昨天迴來睡了，我們三個都在這一個屋子裏睡的，說是去旅館睡更害怕。你們在那裏忙的時候，我們幫忙完了就迴來了。雨水那個屋子，昨天晚上還有幾個小孩在睡，好險，沒有人拉尿拉在床上。”秦京茹邊說邊笑。
“雨水還擔心了一個晚上呢，怕哪個小孩昨晚上尿床了。哦，對了，雨水說幫你向科長請假了，明天你才去上班？”
許大茂點點頭，順手就把剛燒開的熱水灌到了水壺裏，提著水壺到中院去打水。
中院賈張氏正坐在太陽底下看著槐花跟秀兒在一起玩，看到許大茂過來了，趕忙站起來，跟著許大茂走到自來水龍頭旁邊。
“昨天，小當迴來說，那個冉秋葉冉老師問你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她今天過來家訪。具體什麽事兒我也不知道，昨天一忙就忘了跟你說了。”
關了水龍頭直起腰，看了看正在和秀兒一起玩的槐花，就笑著問賈張氏：“這孩子跟槐花怎麽玩在一起了？”
“兩個都是丫頭，哪能放出去玩呀？閻富貴他家的這兩天不照顧著那個丁醫生嗎？我就順帶手的幫著照顧一下了。”
許大茂這個時候想起了一句話：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啊。賈張氏如果不愁吃喝了，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行，賈大媽我知道了。小當要是帶冉秋葉冉老師過來了，就直接領到我家來吧，也沒有什麽事兒。”
提著燒水的壺就迴到了自己家裏。秦京茹又坐在了縫紉機前，開始不停地踩著縫紉機了。
“京茹，那個冉秋葉冉老師你還記得嗎？說是今天有可能來家訪，晚上多燒一點菜。”
秦京茹點點頭，嘴裏應道：“行，我知道了。你要是累了，早點休息。”
許大茂愣愣地看著秦京茹，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把冉秋葉給收了？”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你身體吃得消嗎？一天說收這個收那個的。這幾天我看著我姐，都快抓耳撓腮了。你怎麽不去收一下？還有自己家的田地，是不是也應該更一下了？爸媽這幾個月過來的這幾次，看我的眼神可有點不對了。哎哎哎，我這一說正經事你就往床上躺。”
聽著秦京茹的念叨，許大茂不禁一陣頭大。這懷不懷上孩子的事情，自己是真不確定啥時候能懷上。
看著許大茂躺在床上裝死，秦京茹咕嚕了兩句，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本來就準備躺一會兒，躺著躺著眼皮就變得越來越重。
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秦京茹站起身就過去開門，隨即傳過來欣喜的聲音：“媽，你怎麽來了？剛剛和大茂還說著呢。”
“今天去地安門那邊，碰上了你們院隔壁的人，說是你們院子出事了？我這就過來看看。大茂怎麽沒去上班呢？”
“唉，媽，你來了？”許大茂也趕快坐起來，幫著秦京茹倒水，又拿了點小吃放到桌子上。
這一會兒的功夫，秦京茹把事情也說給了許大茂老媽聽。
“唉，也是個可憐人哪。行了行了，你也別忙活了，迴去還得做飯去。”老媽說完就準備站起來走。
許大茂趕快一把拉住：“我爹和妹他們自己也能燒飯吃。來都來了，就在院裏吃飯吧，吃完了我送您迴去。正好家裏還有一點牛肉。”
聽許大茂說家裏還有點牛肉，秦京茹都愣了一下，趕忙出口說道：“沒呀，家裏早沒牛肉了。”
許大茂一拍額頭：“那等會兒的我出去買。唉，也不是買，我朋友那裏有的是兒。用白麵給媽做一點手擀麵，媽最愛吃這一口了。”說完就把鞋子給提好，出門就推著自行車出去。
也就是裝模作樣地轉一圈，但是這一圈還不能小了。差不多騎到後海那裏，從後海再繞一個圈迴家。帆布包裏麵已經放滿了七八塊鹵好的牛肉。
迴到四合院，把東西給秦京茹，就陪著老媽坐著聊天。
“這老妹也上班了有一段時間了，你也沒準備給她相看一個。”
“嗬嗬，你倒是說得輕鬆。你再去一趟，大把大把地給她錢。現在的眼光高得不得了，高了的，胖了的，瘦了的，矮了的。早給你說了，不要給女孩子那麽多錢。我和你爹住的那一片，就沒她一個人看上的。”
“不是吧，你為什麽總想著給咱們找一個歪瓜裂棗？你跟爹就不能找一些幹部子女家嗎？嫁過去吃不好，穿不好的，這能行？別說我不樂意了，秦京茹也不樂意呀。”
老媽聽到這裏，斜了許大茂一眼，實在不想說他媳婦真不是個東西。剛剛還推薦他們村子裏的人呢，也就撇撇嘴沒在這個話題上聊了。
晚上就炒了個白菜，燉了個土豆，配上切好的鹵牛肉，就等著冉秋葉過來了開飯。
冉秋葉倒也沒有拖時間，基本上是和院裏的孩子差不多時間迴來的。
在秦淮茹家住了一會兒，就被賈梗領著到了後院。
“姨夫，我們老師來找你了。”
“這小子長得跟你爹一個樣。”老媽倒是揉了一下賈梗的頭，感慨地又跟了一句，“這一晃你都這麽大了，還記得奶奶嗎？小時候還去看過你呢。”
許大茂覺得這些話總耳熟，好像我們中國人看小孩子都是要說這一句話。
也沒管老媽，笑著對冉秋葉說道：“知道你要過來，加了兩個菜。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說。”
客隨主便這一點冉秋葉倒也知道，壓下了著急的心思，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冉秋葉站起身，準備幫著收拾碗筷。秦京茹推了她一下說道：“哪有讓客人洗碗的？你有事先跟大茂商量著，這等一下還得送媽迴去呢。”
冉秋葉看了許大茂老媽一眼，沒說什麽點點頭。這個時候的許大茂已經倒好了幾杯茶，就坐在桌子旁邊，看著冉秋葉，笑著問道：“我這算了算時間，也沒有到啊，怎麽你這麽著急又出事兒了？”
冉秋葉聽到許大茂這麽說，更驚訝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隻好端起茶慢慢地喝茶，然後邊喝茶邊想了。許大茂也沒有催她，點上一支煙，邊喝茶邊抽煙。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冉秋葉好像下定了一個決心，問許大茂：“我媽的工作已經早停了，我爸這時候在學校裏已經不教書了，天天迴學校就是寫檢討，頭發是一把一把地掉。這樣能不能早點把我爸媽送走？”
許大茂點點頭，又抽了一口煙，對著冉秋葉說道：“我也查了一下你父母，生命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最多是去邊遠地區待個幾年。你確定現在就要讓我出手？現在出手了，你父母也是去農村，去養羊，種菜地什麽的。我……並不怎麽擔心你父母，隻是你要付的代價，你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
冉秋葉聽到許大茂這麽說，目光古怪地看著許大茂的老媽和許大茂的媳婦兒，然後堅定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許大茂嘖嘖兩聲：“今天星期幾？”
“周四。”
“下周一吧，下周一我讓一幫人去學校裏，直接把你父母拉走。告訴你父親不要反抗，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如果挨揍了還怎麽的，就忍著，苦肉計。要是沒什麽事，你早點迴去吧。”
說到這裏，許大茂把茶杯舉起來了一下，目光看向自己老媽那邊，笑著說道：“我得送我媽迴去了，今天就不送你了。決定好了，明天晚上你再過來一趟吧。”
冉秋葉懵懵地站起身就往外走。秦京茹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唿：“冉老師慢走，明兒見。”
從東郊殯儀館迴來的時候，看著前麵板車上坐著的丁秋蘭，懷裏抱著骨灰盒，再看著周圍騎著自行車的熟悉和不熟悉的鄰居，許大茂的內心也在悄悄改變。甚至看易中海都有一種盡釋前嫌的感覺。
隻不過看著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易中海，怎麽看怎麽別扭。
到了四合院的門口，三大媽急匆匆地走過來扶著丁秋蘭。
易中海本身是不怎麽抽煙的，但這個時候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挨個地給四合院裏的人發煙。
發煙發到許大茂這裏，易中海對著許大茂也笑笑，竟然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行了，大家夥的也累了一個晚上，這該迴家的休息休息，明天好好上班。”劉海中一個手扶著自行車，一個手揉著腰，最後總結性地說了一句話。
就帶頭往家裏走了，剩下的人也魚貫而入。
迴到家裏的許大茂，發現秦京茹今天這個點還不在家裏，就自己動手，燒水洗漱了起來。
畢竟是去了一趟東郊殯儀館，還是把身上的晦氣洗一下。
洗漱完了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也沒有躺到床上去補覺，畢竟下午才2點多。
人也夠累的，就坐在家裏把用掉的熱水一壺一壺地又燒起來。
第1壺水正要燒開的時候，秦京茹迴來了，手裏提溜著菜籃子。許大茂好奇地問道：“這個點了還有菜賣？”
“你也迴來了？剛剛我迴來的時候，還在前院看了一下丁秋蘭。這才一天，人都憔悴得不成樣子了。”秦京茹說著話呢，手裏把東西順勢放在桌子上，就準備過去把許大茂換洗下來的衣褲泡上。
許大茂伸手拉住了秦京茹：“不著急的，你也剛迴來，坐下來休息一下再忙。昨天晚上，餘海棠何雨水沒陪著你一起嗎？”
其實昨天忙糊塗了，後麵就根本沒看到秦京茹了，就想問一下昨天的狀況。
“沒有，昨天迴來睡了，我們三個都在這一個屋子裏睡的，說是去旅館睡更害怕。你們在那裏忙的時候，我們幫忙完了就迴來了。雨水那個屋子，昨天晚上還有幾個小孩在睡，好險，沒有人拉尿拉在床上。”秦京茹邊說邊笑。
“雨水還擔心了一個晚上呢，怕哪個小孩昨晚上尿床了。哦，對了，雨水說幫你向科長請假了，明天你才去上班？”
許大茂點點頭，順手就把剛燒開的熱水灌到了水壺裏，提著水壺到中院去打水。
中院賈張氏正坐在太陽底下看著槐花跟秀兒在一起玩，看到許大茂過來了，趕忙站起來，跟著許大茂走到自來水龍頭旁邊。
“昨天，小當迴來說，那個冉秋葉冉老師問你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她今天過來家訪。具體什麽事兒我也不知道，昨天一忙就忘了跟你說了。”
關了水龍頭直起腰，看了看正在和秀兒一起玩的槐花，就笑著問賈張氏：“這孩子跟槐花怎麽玩在一起了？”
“兩個都是丫頭，哪能放出去玩呀？閻富貴他家的這兩天不照顧著那個丁醫生嗎？我就順帶手的幫著照顧一下了。”
許大茂這個時候想起了一句話：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啊。賈張氏如果不愁吃喝了，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行，賈大媽我知道了。小當要是帶冉秋葉冉老師過來了，就直接領到我家來吧，也沒有什麽事兒。”
提著燒水的壺就迴到了自己家裏。秦京茹又坐在了縫紉機前，開始不停地踩著縫紉機了。
“京茹，那個冉秋葉冉老師你還記得嗎？說是今天有可能來家訪，晚上多燒一點菜。”
秦京茹點點頭，嘴裏應道：“行，我知道了。你要是累了，早點休息。”
許大茂愣愣地看著秦京茹，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把冉秋葉給收了？”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你身體吃得消嗎？一天說收這個收那個的。這幾天我看著我姐，都快抓耳撓腮了。你怎麽不去收一下？還有自己家的田地，是不是也應該更一下了？爸媽這幾個月過來的這幾次，看我的眼神可有點不對了。哎哎哎，我這一說正經事你就往床上躺。”
聽著秦京茹的念叨，許大茂不禁一陣頭大。這懷不懷上孩子的事情，自己是真不確定啥時候能懷上。
看著許大茂躺在床上裝死，秦京茹咕嚕了兩句，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本來就準備躺一會兒，躺著躺著眼皮就變得越來越重。
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秦京茹站起身就過去開門，隨即傳過來欣喜的聲音：“媽，你怎麽來了？剛剛和大茂還說著呢。”
“今天去地安門那邊，碰上了你們院隔壁的人，說是你們院子出事了？我這就過來看看。大茂怎麽沒去上班呢？”
“唉，媽，你來了？”許大茂也趕快坐起來，幫著秦京茹倒水，又拿了點小吃放到桌子上。
這一會兒的功夫，秦京茹把事情也說給了許大茂老媽聽。
“唉，也是個可憐人哪。行了行了，你也別忙活了，迴去還得做飯去。”老媽說完就準備站起來走。
許大茂趕快一把拉住：“我爹和妹他們自己也能燒飯吃。來都來了，就在院裏吃飯吧，吃完了我送您迴去。正好家裏還有一點牛肉。”
聽許大茂說家裏還有點牛肉，秦京茹都愣了一下，趕忙出口說道：“沒呀，家裏早沒牛肉了。”
許大茂一拍額頭：“那等會兒的我出去買。唉，也不是買，我朋友那裏有的是兒。用白麵給媽做一點手擀麵，媽最愛吃這一口了。”說完就把鞋子給提好，出門就推著自行車出去。
也就是裝模作樣地轉一圈，但是這一圈還不能小了。差不多騎到後海那裏，從後海再繞一個圈迴家。帆布包裏麵已經放滿了七八塊鹵好的牛肉。
迴到四合院，把東西給秦京茹，就陪著老媽坐著聊天。
“這老妹也上班了有一段時間了，你也沒準備給她相看一個。”
“嗬嗬，你倒是說得輕鬆。你再去一趟，大把大把地給她錢。現在的眼光高得不得了，高了的，胖了的，瘦了的，矮了的。早給你說了，不要給女孩子那麽多錢。我和你爹住的那一片，就沒她一個人看上的。”
“不是吧，你為什麽總想著給咱們找一個歪瓜裂棗？你跟爹就不能找一些幹部子女家嗎？嫁過去吃不好，穿不好的，這能行？別說我不樂意了，秦京茹也不樂意呀。”
老媽聽到這裏，斜了許大茂一眼，實在不想說他媳婦真不是個東西。剛剛還推薦他們村子裏的人呢，也就撇撇嘴沒在這個話題上聊了。
晚上就炒了個白菜，燉了個土豆，配上切好的鹵牛肉，就等著冉秋葉過來了開飯。
冉秋葉倒也沒有拖時間，基本上是和院裏的孩子差不多時間迴來的。
在秦淮茹家住了一會兒，就被賈梗領著到了後院。
“姨夫，我們老師來找你了。”
“這小子長得跟你爹一個樣。”老媽倒是揉了一下賈梗的頭，感慨地又跟了一句，“這一晃你都這麽大了，還記得奶奶嗎？小時候還去看過你呢。”
許大茂覺得這些話總耳熟，好像我們中國人看小孩子都是要說這一句話。
也沒管老媽，笑著對冉秋葉說道：“知道你要過來，加了兩個菜。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說。”
客隨主便這一點冉秋葉倒也知道，壓下了著急的心思，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冉秋葉站起身，準備幫著收拾碗筷。秦京茹推了她一下說道：“哪有讓客人洗碗的？你有事先跟大茂商量著，這等一下還得送媽迴去呢。”
冉秋葉看了許大茂老媽一眼，沒說什麽點點頭。這個時候的許大茂已經倒好了幾杯茶，就坐在桌子旁邊，看著冉秋葉，笑著問道：“我這算了算時間，也沒有到啊，怎麽你這麽著急又出事兒了？”
冉秋葉聽到許大茂這麽說，更驚訝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隻好端起茶慢慢地喝茶，然後邊喝茶邊想了。許大茂也沒有催她，點上一支煙，邊喝茶邊抽煙。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冉秋葉好像下定了一個決心，問許大茂：“我媽的工作已經早停了，我爸這時候在學校裏已經不教書了，天天迴學校就是寫檢討，頭發是一把一把地掉。這樣能不能早點把我爸媽送走？”
許大茂點點頭，又抽了一口煙，對著冉秋葉說道：“我也查了一下你父母，生命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最多是去邊遠地區待個幾年。你確定現在就要讓我出手？現在出手了，你父母也是去農村，去養羊，種菜地什麽的。我……並不怎麽擔心你父母，隻是你要付的代價，你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
冉秋葉聽到許大茂這麽說，目光古怪地看著許大茂的老媽和許大茂的媳婦兒，然後堅定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許大茂嘖嘖兩聲：“今天星期幾？”
“周四。”
“下周一吧，下周一我讓一幫人去學校裏，直接把你父母拉走。告訴你父親不要反抗，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如果挨揍了還怎麽的，就忍著，苦肉計。要是沒什麽事，你早點迴去吧。”
說到這裏，許大茂把茶杯舉起來了一下，目光看向自己老媽那邊，笑著說道：“我得送我媽迴去了，今天就不送你了。決定好了，明天晚上你再過來一趟吧。”
冉秋葉懵懵地站起身就往外走。秦京茹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唿：“冉老師慢走，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