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晚上騎自行車都沒這麽害怕。


    白天往迴騎的時候。很不好的事實。許大茂和秦淮茹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


    這白天一到就開始化雪。化了雪,有的地方就結冰。你刷完牙吐的水。等你出門的時候。地麵上已經變成冰了。


    還好人少。隻有幾個缺了良心的在旁邊笑的門牙都露出來了。


    這下兩個人也不騎自行車了。一瘸一拐的推著自行車往迴走。主要是摔的真疼。


    到地安門郵局那一塊。就見著有個人騎車上橋。然後從橋上一咕嚕的就下來了。


    這一下許大茂和秦京茹也樂嗬了。呲著個牙也在旁邊笑著。


    躺地上那個人應該是摔的比較慘。緩了半天。都有人準備過去扶一把的時候。才慢慢的站起來。也就老實的推著車往橋上走了。


    這一下許大茂和秦京茹更不敢騎車了。慢慢推著走吧。


    等到了院門口。不出所料的就碰到了三大爺。“新年好,新年好,三大爺!”


    “你也新年好啊,許大茂。”


    然後就是秦京茹也問好。反正從進院子大門口開始。見到誰了?都是這麽一通說。


    更有像閻解娣這樣的小孩。跑過來問一聲新年好!就能得到一毛錢。


    最開心的就是老張家的閨女和兒子一起出來了。


    雖然是住在一個院。但是白天上班,晚上迴家。


    細算起來真的好久也沒見了。老張家的小子明顯的長高了一截。臉上也有點肉了。


    不過這也是相對的來說。肯定不能跟後麵幾十年的小孩子對比。


    至少許大茂有照相機以來。給同事朋友照相,碰到一家人的。小孩子最多就是麵色紅潤。絕對沒有胖嘟嘟的。


    進了中院。棒梗本來坐在自己家門口的。看到許大茂和秦京茹進來。一蹦三尺高跑迴了自己家裏。


    領著自己兩個妹妹就跑過來了。“姨夫好,姨夫好,姨夫好!”三聲都重音了。


    這一輩子的秦京茹和秦淮茹可沒有吵過架,也沒有鬧翻過。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三個紅紙袋。


    倒是還行,沒有那麽沒禮貌,當場拆開來。


    就這樣走到中院,準備從門廊這邊迴後院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秦淮茹又走過來。


    “以為你們沒那麽早迴來!就幫著你把雞給喂了。”秦淮茹先把這個事兒給說了。


    “那就謝謝姐了!板兒爺啥時候過來!”許大茂看著秦淮茹有點不對。秦淮茹今天看許大茂的眼睛都快拉絲了。


    “應該是十點,人家要從城外過來!沒那麽快,你們先收拾收拾吧!”秦淮茹倒還是有點理智。沒跟著進許大茂家裏。朝自己家裏走了過去。


    走進後院就見到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人在用一塊布擦自行車。


    劉光天一看到許大茂進來。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緊跑過來兩步,雙手遞上來一支煙。


    這動作嚇得許大茂一激靈。秦京茹看這樣子是有事就招唿了一聲,迴自己屋了。


    “哥,我的親大哥唉。弟弟我求你一件事兒!”


    “行了,你有事兒說事兒吧,嚇我一跳!”許大茂對劉光天怎麽說呢,沒什麽好感,但也沒什麽惡感。


    “嘿嘿嘿,我呢,,,”說到這裏,迴頭還看了一眼自己家。


    “是這樣的啊!哥,我約了個女同誌!哥,你要不要給弟弟讚助一點!”


    許大茂聽完整個人都愣了。是真的愣了一下。


    “不是怎麽個事兒!劉光天這大年初一你給我整的什麽事兒!堵著我家門問我要錢!你要不要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劉光天看許大茂這麽說。沒皮沒臉的笑著說道。“哥哥哎,弟弟我不就是才上班嘛,手頭有點緊,這鄰裏鄰居的您還是我哥哥!就當您發發善心,拉弟弟一把!”


    許大茂聽到這裏徹底氣樂了。也皮笑肉不笑地迴了一句。“行啊,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看著收唄!”


    劉光天聽到這個話,抽了一半的煙,捏到手裏。想了想,麵色沉下來。“就這麽點小忙,大茂哥哥是不準備伸把手了!”


    許大茂想了想還是強壓下火氣,畢竟大過年的嘛。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看到沒?我那門常年開著!也別說那麽多,你迴家拿把菜刀就上我家取去。哥哥啥都不多,就錢多!”


    說完之後,許大茂扭頭就迴去了。


    看著許大茂迴去的背影。劉光天吐了個唾沫。“人性!”


    說完就迴去給老爸擦自行車去了。


    早上劉海中兩夫妻。早早的就去火德真君廟了。


    這個時候的火德真君廟早已經沒有人了。但是有一些習慣就是被保留下來了。不能燒紙,不能上香。


    難道你還能讓人不從那裏經過嗎?


    至於為什麽要去火德真君廟。因為劉海中的師傅就是這麽教他的呀。


    如果不去,他心裏會慌呀。


    這也就是今天劉光天會這麽牛哄哄的跑過來說這麽一段話的原因。


    迴去之後,秦京茹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放到桌子上了。看到許大茂進來,就隨口問了一句。“他一個小孩找你有啥事兒!”


    “欠抽了唄,大年初一堵著人家門口借錢!現在想想,我也佩服自己。硬是沒抽他一耳光!”


    秦京茹聽了愣了一下,然後就樂了。“這是得多沒家教的孩子。這要是傳出去了。咱們這一院子的人都得被人說!”


    “也就是個玩意兒,看著來氣。算了!有水沒?整一口壓壓火氣!”


    這不想還好啊,越想越氣。


    秦京茹把暖水壺拿起來。打開蓋子吹了一口氣。“水不保溫了,但是喝起來應該剛好!”


    沒有茶葉壓自來水裏麵的味道。這熱水瓶裏的水喝著有點拉嗓子的感覺。越喝越渴。


    真的是想不顧一切,從空間裏倒騰一點純淨水出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其實比較燙嘴的水。喝的那個味道還不顯。水的溫度一降下去。就是能喝的那種。就感覺特別辣嗓子。


    這個北京城啥啥都好。就這個水吧,就是一言難盡了。


    你就想那個時候的老百姓都已經窮成那個鳥樣了。還硬是省出錢買水喝。


    後來裝上自來水。不過自來水嘛,總有股味道。說不清道不明的。


    講究的人家還是買水喝。


    晃了晃腦袋決定暫時不想了。就對著秦京茹說道。“你困不困?要是困了的話,你先睡一會兒!”


    “怎麽你困了,昨晚我和小玲睡了很久倒是不困。”


    看得出來秦京茹滿臉喜色。也就沒有強撐著了。走到床的那個地方。往上一趴。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還是那種感覺。就是沒睡多久,又被人吵起來了。


    不過這次秦京茹對自己就特別好了。提前泡好了一杯茶。溫溫的。一口喝下去,人都精神了。


    所以一直不明白那些在修仙的人。為什麽不娶老婆?


    一下子串了台,給自己整樂了。


    “板兒爺過來了,在咱醫院門口等著呢!大騾子拉的車呢!”秦京茹這麽說的。


    推著家裏的新自行車也就往外走。秦京茹兩個手都提著東西。看著往外走的許大茂想了一下。咬了咬牙。從家裏拿出來一個薄一點的被子。


    攏在胸前。人是一晃一晃的也往外走了。


    到了四合院的門口,見到秦淮茹,把自己家的自行車已經架上去了。大概是這個板兒爺給放好的。


    大騾子比一般的小騾子要大一點。不過騾子這個東西嘛。從出生的那一刻就代表著要受累一輩子。騾子也叫騾馬,是馬和驢雜交出來的。基本上不會有第2代產生。


    所以有的時候罵人的話也會帶上騾子。把自行車也扛上了板車。自行車放在後麵人是要坐在前麵的。


    迴頭就見到自己媳婦兒。兩個手裏提著東西。還摟著一床被子出來了。


    像一個企鵝一樣的。一晃一晃的往外走。


    趕忙緊走兩步。幫著把被子拿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帶被子幹啥!”


    “看你還是困。迴去的時間也長!到時候你把這個被子往身上一披!靠著我能睡一會兒!”秦京茹大大咧咧的把這種話說出來。


    聽的許大茂是一種感動。


    沒一會兒的功夫,賈張氏領著三個孩子也出來了。三個孩子穿的一身新!


    秦京茹和秦淮茹先上了板車坐好。相對的坐著腳都伸不直。曲在那裏。然後是把三個孩子又給放上去。槐花就直接被秦淮茹摟到懷裏了。


    小張坐在秦淮茹的旁邊。棒梗就坐在秦京茹的旁邊。


    最後就是許大茂坐在右邊。兩條腿還懸在空中。


    看所有人都坐好之後。過來的這個板兒也姓張。


    反正賈張氏是一口一個張豁子,許大茂倒是明白這個意思。


    板兒爺是板兒爺。車豁子是車豁子。不過這兩個行業吧,來迴倒騰。也沒啥明確的區分。


    就看你自己心情,愛叫啥叫啥了。張豁子呢,鞭子在空中揚了一下。


    騾子就開始往前走。其實許大茂挺好奇的。這幫趕馬車的。到底是怎麽掌握方向的?


    本來就想湊個熱鬧問一問的。


    但是車子一動起來。屁股上的肉就和木板不停的碰撞。


    還沒走出南鑼鼓巷呢,腰就開始疼了。


    隻好不停的調整自己的坐姿。盡量讓自己舒服點。


    最後就學著趕車的老張。把自己的左腿。架到車把子上。右腿盡量的往上收一收。


    雖然是戴了帽子圍脖這些東西。但是出安定門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冷的不行。


    不過出了安定門,許大茂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師傅,咱不是朝北走嗎!”


    “走大路快一點!城裏很多道。白天黑皮狗管的寬!”


    聽著這麽古老的言語。許大茂的愣了一下。


    老張大概也反應過來了。呲了滿口黃牙,笑了笑。就不想和許大茂說話了。


    看到這一口黃牙。許大茂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水真的是不行。是不是得想想什麽機會找一個有井的地方。整點井水喝一下。


    這一板車的人和貨。最開心的就是三個孩子了。棒梗就跟一個小狗一樣。用兩個膝蓋,兩個手掌撐著。在板車上麵來迴的爬。


    後來膽子大了。還敢彎著腰在板車上麵來迴的走。


    兩個小姑娘呢,也是不說話就扒著板車的欄杆。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著外麵看。


    過了安定門之後。往外走了一截。上了大陸再折返向北。


    速度一下就提起來了。


    秦淮茹罵了兩句棒梗,也就老實了。


    天太冷。秦淮茹秦京茹用圍巾把整個嘴都捂住了。就露出兩個眼睛。


    兩個小的呢。也是用被子往身上一蓋,靠著秦淮茹一下子就睡著了。


    秦京茹還說讓許大茂睡一路。


    許大茂迴頭一看。秦京茹已經不停的點著頭睡著了。


    差不多十點從南鑼鼓巷出發。中午的時候老張頭停下車。


    把一車的人都給驚醒了。


    就見到馬路旁邊停了五六輛騾馬車。有的車上全是人。有的車上一半人一半貨。竟然還見著有一台是空著的車。


    停在路邊上。不知道誰在路邊撿了一些枯枝爛葉。一堆人圍在那個地方吃麵餅。


    棒梗睡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跳下車。走到路邊就開始噓噓。


    秦淮茹先是給小當和槐花把了一下尿。就和秦京茹朝路旁邊的草垛子裏進去了。


    老張頭先是把板車從騾子上卸了下來。


    把一個布袋子卷吧卷吧敞開來。放到地上。這是騾子吃的東西。


    然後就拿著自己的陶瓷缸子。從葫蘆裏倒了一點水。端著這個陶瓷缸子。擠到火堆旁邊。


    把陶瓷缸子放在火堆旁邊。然後人就到馬路旁邊。撿了一小捆枯枝爛葉。就放在小火堆旁邊。自顧自吃起了自己家裏帶來的餅。


    好像完全當許大茂他們這幫人不存在似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秦淮茹秦京茹也迴來了。


    拿了一個布包出來。裏麵也是麵餅。還有一個軍綠色的水壺。被好幾塊毛巾包著。


    倒出水,隻有一點點溫度了。


    坐車坐的頭昏腦脹的。完全沒有什麽說話的心情。三個人都是安靜的,在吃著東西喝著水。


    本來以為人吃完了就該走了。完全不是。是要看動物,吃完了還得休息一會兒人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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