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山半腰觀景台,林穗沒想到不止她半夜發瘋,夜登山觀景的人還挺多。


    有紮帳篷的,也有像他們一樣開車的。


    吃的喝的備的足,想來都是準備熬夜等日出。


    林穗懶懶地靠在霍霆燎身上,問了一句差點就圓不迴來的話,“老公,你怎麽知道靈犀山最適合看日出啊?”


    霍霆燎皺眉,微側臉睨林穗,“三瓶啤酒就醉糊塗了?你是北城人,不知道靈犀山?”


    林穗皮一緊,差點咬到舌頭,眼珠子轉一圈,趕忙找補,“我當然知道,我以為你不知道,你不是大學出國了嘛!我這個初戀又是暗戀,從沒做過什麽浪漫的事,所以我以為你不會關注這種地方。”


    一口氣說完,又在心裏複查一遍,覺得沒什麽疏漏的地方,才暗鬆口氣。


    林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身份又不是假的,在緊張什麽。


    霍霆燎眼中的疑色像流星一劃而過,摸著她的臉,溫聲解釋:“是不太會玩浪漫,但靈犀山在全國都很出名,北城六歲小孩都知道。”


    “你知道靈犀山是怎麽出名的嗎?”


    這個林穗是真不知道,她安心地搖頭。


    霍霆燎手伸到副駕駛把人抱到腿上,往後調整座椅。


    又脫了大衣外套蓋住倆人,才解釋起來,“這靈犀山以前每年都有好幾對情侶跳下去殉情。”


    林穗好奇,“都是情侶嗎?就沒有一個人?”


    “有,但玄就玄在,一個人跳的從來都沒摔死過。”


    林穗抱著霍霆燎,好奇的往下問:“那現在沒有情侶殉情了吧?”


    “政府花了很大精力在斷崖的地方都安裝了網兜,靈犀山名氣慢慢變大,不少人來旅遊,也就漸漸的成了情緣聖地。”


    “所以,情侶們來這裏看日出,也會得到祝福嗎?”


    霍霆燎抱緊懷裏的人,聲音篤定地說:“會的。”


    林穗趴在厚實溫暖的人肉床墊上,困勁翻上來,有些昏昏欲睡,“老公,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我想聽。”


    霍霆燎:“我小時候就是上各種興趣藝術課,沒什麽有趣的事,特別無聊,你小時候什麽樣?”


    林穗突然有點不想敘述別人的故事,便把自己小時候的事改編了一下。


    “我媽很早就離開了我,我爸創業沒時間管我,家裏保姆不好好照顧我,欺負我還威脅我不讓我爸知道,我害怕迴家,有時候餓急了,就跑出去翻垃圾桶,和狗打架搶吃的,整條街的狗都對我又恨又怕,因為它們打不贏我。”


    這時要是抬頭看一眼,林穗就能看到霍霆燎皺起的濃眉和狐疑的眼神。


    這個版本和霍霆燎在林父那裏打探到的完全不一樣。


    林父的敘述是:孩子母親走的早,他怕孩子沒媽受委屈,寵的有點厲害,慣得性子驕縱,讓他平時讓著點。


    難道,林父也不知道林穗曾遭受過這些?


    社會上不是沒發生過保姆虐待雇主孩子的事。


    霍霆燎把懷裏的人往上抱了抱,低頭吻了下林穗的額頭。


    心疼又自責,“你小時候還有過這些遭遇,怪我出現的太晚了。”


    想到林穗的病,這會不會是埋下的病根?


    林穗卻說:“是我晚了。”


    “嗯?”霍霆燎手托起林穗的臉,視線與之相對,眸意詢問:“什麽意思?你晚什麽了。”


    林穗笑,“是我清醒的太晚了,浪費了好多時間。”


    是她來的太晚了,她應該更早點,在霍霆燎一見鍾情的前一秒過來。


    不想破壞氣氛,原本想問的話到了霍霆燎嘴邊變成,“我們接吻吧!”


    這麽漫長的夜色,適合給彼此澆灌愛意,不做點什麽太浪費。


    林穗聽到那個吻字,身體跟著就熱起來。


    這一次霍霆燎吻很輕,和以往的大口侵略不同,是淺嚐珍惜。


    兩人地唿吸都很平穩,這是一個不帶情欲,隻想和愛的人慢慢品嚐的吻。


    後半夜,林穗有點熬不下去,給手機定上鬧鍾,和霍霆燎抱在一起眯了會。


    等林穗的唿吸漸沉,霍霆燎睜開眼又把手機鬧鍾關掉。


    昏暗中,低下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繪熟睡人的臉龐輪廓。


    一種朦朧的隱隱不安在他的心底紮了根,他怕自己和林穗的甜蜜時光也被定了時。


    到了時間就會突兀的響起,驚醒他的美夢。


    微涼的夜,把時間換算成秒,霍霆燎的心才沒那麽焦慮,他守著心愛的人,等著日出的第一縷光給他帶來祝福。


    天際邊漸漸浮現出七彩光暈,霍霆燎輕著手打開車門,抱著熟睡的林穗下車,走到觀景台邊緣的石椅上坐下。


    初冬清晨的空氣帶著厚重的濕意撲在林穗的臉上,閉合的眼皮下眼球動了動,似要蘇醒。


    霍霆燎深吻住林穗的唇,直到林穗意識清醒,掀開眼睫。


    他聲音低磁輕喚:“寶貝,看日出。”


    林穗轉過臉,視線放入雲海,朝霞如火,萬丈光芒穿透層層濃雲,天地間最熾烈的顏色綻放在眼前。


    金色的太陽慢慢升起,在林穗和霍霆燎的臉上身上灑下帶著暖意的光芒。


    霍霆燎抱著人在石椅上轉了個方向,背對著


    日出,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記錄下了這一時刻。


    --


    謝珆在醫院大門口碰到時鬱,主動提起慈善捐助的事。


    “時鬱,時韻的資料你什麽時候準備好?早點提交,時韻也能早點手術治療。”


    這事她一早就說了,按道理時鬱應該積極配合,但這幾天她都沒等到時鬱的電話。


    時鬱眼神閃過猶豫,“謝醫生,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


    察覺有隱情,謝珆示意往僻靜的地方走,時鬱跟上。


    到了背人的造景花壇旁,謝珆:“說吧!”


    時鬱:“時韻其實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侄女。”


    乍聽謝珆腦子沒反應過來,慢半拍才露錯愕的表情。


    “侄女?”


    時鬱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再次解釋:“嗯,時韻是我大哥的女兒。”


    感覺事情有點奇怪,謝珆不禁追問:“那你大哥和大嫂怎麽不來?”


    住院這麽久,隻有時韻和時鬱兩個人,從沒見過家裏其他人過來。


    這種情況在醫院不少見,大家都以為兄妹倆是相依為命。


    時鬱:“大哥在時韻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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