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沒再繼續騷擾霍沛沛,倒是聽了她的話,去找了王嫂問家裏有沒有安眠藥。


    王嫂眉心一跳,撒謊道:“太太,之前的藥都過期了,我給扔了。”


    林穗失望而歸。


    王嫂趕緊給霍霆燎打電話,霍霆燎和周易燃在喝酒。


    連著喝兩頓周易燃有點吃不消,“兄弟,這是酒,不是忘情水,離個婚,你要把二弟折磨死嗎?”


    “叮!”玻璃清脆的撞擊聲。


    霍霆燎端著酒和周易燃碰杯,隨他喝不喝,自己一口把酒悶了。


    不喝,他心髒疼,喝了,再疼,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


    男人之間莫名的就會形成一種暗自較量。


    兄弟喝的一杯沒停,周易燃也不好意思像個娘們。


    硬著頭皮喝。


    桌上的手機響,霍霆燎放下杯子,拿起手機示意了周易燃,然後起身向外走。


    周易燃也拿了自己的手機看,謝珆的聊天框安安靜靜,什麽消息都沒有。


    倒是下麵一水的妹妹叫著他哥哥,喊他出去玩。


    他微微蹙眉,這女人怎麽一個消息也不發給他?


    就這麽放心他?


    作惡的閑心起,他拿手機對著桌子拍張照片發了個動態。


    一瓶僅剩瓶底的酒,兩個杯子。


    蛛絲馬跡暴露的明明白白。


    霍霆燎步履匆匆的返迴來,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對周易燃道:“我有事,先走,單已經買過,你想喝也可以繼續。”


    說完一陣風似得刮走了。


    留下周易燃坐在椅子上一臉淩亂。


    靠!


    畜生!就這麽把他扔下了?


    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


    唿出的淡淡青煙在昏暗的空間裏籠罩出一片朦朧霧色。


    霧色散去,一個長發吊帶裙的女人坐在了周易燃的對麵,紅唇誘惑道:“帥哥,看你很久了,可以和你喝一杯嗎?”


    女人妝容精致,眼神中的野欲濃烈到唿之欲出。


    她的雷達捕捉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信號。


    他們是同一類人。


    並且她很滿意周易燃的長相。


    周易燃醉眸微眯,露出一個痞欲的笑,嘴裏的煙霧和聲音同時吐出。


    “滾!”


    媽的,當他三陪呢!


    一個個都來找他陪喝酒。


    女人聞言瞬間掛臉,翻了個白眼起身走了。


    把瓶子裏的酒倒幹淨,周易燃端起酒杯,另一隻手自覺地點開朋友圈。


    留言信息很多,但沒有一個是謝珆的。


    濃烈的酒液在他的口腔中刺激味蕾,他皺眉,心裏忽然憋了一口悶氣。


    「燃哥,喊你不理人,原來已經喝上了。」


    「看桌椅,有點像‘夜境’。」


    「燃哥給個定位唄!我去給你買單。」


    連著兩口喝光杯子裏的酒,周易燃發消息給謝珆。


    燃:「在幹什麽?」


    謝珆:「夜班。」


    看到這兩個字,周易燃太陽穴的神經蹦躂得更來勁了。


    在醫院值班,說明能看到他發的動態。


    他家謝醫生還真是把他當按摩棒用呢!


    一點事後情緒價值都不提供的。


    ....


    林穗迴到房間剛躺下,王嫂又敲響了她的房門。


    她過去,看到王嫂的手心裏躺著半顆白色藥片。


    王嫂:“太太,我剛才想起來,我自己還剩半片沒過期的。”


    林穗欣喜,忙接過了藥和水,“謝謝,王嫂你也快去休息吧。”


    王嫂點頭:“哎。”


    半片效果也夠了,迴到床邊,準備把藥放嘴裏,結果手沒捏住,一晃眼,就不知道滾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林穗摸遍了地毯也沒找到,氣得她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把自己捶暈直接躺上床蒙被子睡覺。


    王嫂一直守在客廳,見霍霆燎迴來了,立馬上前迎接。


    “藥給她了?”霍霆燎脫鞋換鞋,表情隱在頭頂射下的光影裏。


    王嫂在電話裏說林穗要安眠藥吃,擔心她想不開。


    他安撫了王嫂,臨時動了心思,讓王嫂找個借口,隻給她半顆。


    王嫂對霍霆燎點點頭,沒言語,她想,先生也是想太太能休息好。


    昨天夜裏的動靜,她聽見了。


    霍霆燎邁步上樓,來到自己的臥室門邊時,胸腔內那顆奄奄一息的火苗不由地閃爍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林穗本來思緒已經進入混沌,就在快要徹底陷入沉睡之際,一聲門鎖的“哢噠”聲把她驚迴了魂。


    她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霍霆燎迴來了?


    第二個反應是——那她得繼續裝睡。


    就不相信,他會狠心把她從床上薅起來。


    霍霆燎沒敢開燈,他像個入室行恥的小偷,黑暗可以很好的隱蔽他藏不住的赧然自愧。


    林穗讓自己盡量保持沉靜地躺在床上,心裏翻騰的像是鍋裏的爆米花。


    怎麽沒聽見開燈的聲音?


    他不出聲想幹嘛?


    林穗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忍住,不管霍霆燎怎麽叫她,都要像吃了安眠藥睡死過去一樣。


    反正她的床沒修好。


    反正王嫂是她的證人。


    深秋的夜空月朗星稀,落地窗簾漏了一掌寬的縫,清冷的月光在臥室的地毯上灑下一片銀霜。


    床上的小人睡得恬靜,無辜,沒有防備。


    霍霆燎輕輕坐在床側,目光視線在明暗光影裏細細柔柔地描繪林穗的眉眼輪廓。


    假寐的林穗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在盯著自己,心裏七上八下。


    這家夥跑迴來就為了一聲不吭地坐在床邊看她?


    轉念細想,又覺得能理解。


    霍霆燎的心裏深愛她,是林穗對他的厭惡,讓他自我保護地收起了愛意。


    但深愛一個人,又怎麽能藏得久呢!


    夜闌人靜,機會又來的這麽巧妙,想看就看吧!


    林穗還故意微微地加重了唿吸,讓自己演的更像一個進入深度睡眠的人,


    不是她自誇,以前演睡覺戲份的時候,騙的全場的人都以為她真睡著了。


    忽然,林穗放在被子外的手被一隻滾熱的大手握住。


    咦?


    怎麽個迴事?


    偷抓她手?不怕弄醒她?


    臥槽!還五指相扣?


    這樣她真的會醒的喂!


    哼!不是不願意被她抓手的嗎?


    不對!


    林穗有點懵了,霍霆燎又不知道她吃了安眠藥,怎麽敢這麽大膽地動她?


    忽而,不僅是手。


    一股帶著酒氣的滾熱氣息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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