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滿心不解,自己明明未曾有任何動作,雲安為何如此說。


    “小心點。”身為紙片人的江寧艱難地寫著字。


    然而,那一陣接一陣的酥麻之感,令雲安難以確切地知曉江寧所寫究竟是什麽字。


    此時李恆正看著自己,雲安也不去管江寧寫了什麽字,一揮馬鞭,如風一般迅速地進入了林中。


    望著雲安帶著雲陽騎馬時還能如此嫻熟自如,李恆不禁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當雲安和雲陽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時,惠妃緩緩地走上了高台,來到李恆身後,輕聲說道:“雲陽也去了,您為何不阻攔?要知道,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李恆長歎一口氣:“朕若那樣做,雲安怕是會心生警覺,至於雲陽嘛......”


    李恆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雲安能死,雲陽為何就不能死?朕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惠妃聽了李恆的這番話,心中並不感到驚訝,隻是輕輕一笑,說道:“陛下當真是心狠啊,雲陽公主那般溫婉之人,若真遭遇不測,怕是會惹人憐惜哀歎。”


    李恆微微而笑,仿佛在談論家常一般說道:“如今江寧和定國公已然冰釋前嫌,有些事雲陽遲早會知道,既然如此,走得早些才不會恨我。”


    說著,李恆歎了口氣,自嘲道:“以前還以為自己下了一手好棋,如今迴頭再看,簡直是臭得不行。”


    惠妃隻是笑笑,不再多言,看了一眼李恆的背影,心中暗想,當年那個心狠手辣的五皇子似乎又迴來了。如今國師不來,看樣子自己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此時,林子裏的雲安和雲陽正縱馬馳騁。


    “雲安,我們究竟要去哪裏?”雲陽忍不住問道。


    雲安神色嚴肅,沉聲道:“去殺人。”


    話音未落,突然一支冷箭從旁側射來。雲安眼疾手快,一把將雲陽拉向自己懷中。


    “小心!”雲安大聲喊道。


    兩人連忙勒住韁繩,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是誰?竟敢在此地行刺!”雲陽又驚又怒,大聲嗬斥道。


    雲安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怕是父皇安排的。”


    雲安話音剛落,便有幾個黑衣人現身而出。


    雲安感受著這幾人的氣息,神色淡然地說道:“上三境,父皇倒是看得起我。”


    幾個黑衣人看著騎在馬上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不明白雲陽為何也在此處,但他們也沒有過多猶豫,徑直朝著兩人衝殺過去。


    雲安絲毫不懼,身上第六境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她手掐法訣,一道光芒從指尖射出,直衝向為首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側身一閃,敏捷地躲過了攻擊,接著朝著雲安飛身躍來,其第八境的強大氣勢竟直接讓馬匹癱倒在地。


    雲安抱著雲陽輕盈地飄然落在一旁。


    黑衣人眉頭微微一動,他沒想到雲安竟然是第六境,而非之前所認為的第四境。這雖讓黑衣人感到有些意外,但在他看來,區區第六境也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黑衣人剛欲再次出手,卻見雲安抱起雲陽便飛速逃離,其身法飄逸,速度極快。


    雲安邊逃邊喊:“你還不出來,自己家的娘子都不要啦。”


    身為紙片人的江寧心中一陣苦笑,感覺到後麵的黑衣人越來越近,他也顧不得許多,從雲安的酥胸中艱難地爬了出來,隨後飄落在空中。


    緊接著,江寧赤身露體地顯現而出。雲安見狀停下腳步,看著一絲不掛的江寧笑了起來。


    雲陽張大了嘴巴,沒想到江寧會是這般出現。


    當初雲安提議讓江寧化為紙片人藏在自己的胸溝中,江寧沒能抵禦住誘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卻沒想到如今會出現如此尷尬的場麵。


    看著雲安臉上的笑容,江寧不禁懷疑雲安這是故意為之。


    “夫君。”看到江寧顯現而出,雲陽忍不住喊了一聲。


    追來的黑衣人齊齊停住腳步,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裸體男子,皆是一愣。


    江寧尷尬至極,深吸一口氣:“桀桀桀,看過我的身體,除了女人都得死!”此時,江寧仿佛才是壞人。


    言罷,江寧不再有任何顧忌,上三境第七境的氣勢猛然散發開來,兩顆武膽相互旋轉,太極拳引動著體內的道氣,帶著仿若能打落日月的氣勢朝著幾個黑衣人殺去。


    “第七境?”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然而,剛一交手,黑衣人便被擊飛出去。黑衣人艱難地爬起身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寧,要知道,他可是第八境的高手。


    江寧手掌翻飛,一個天地巨人的虛影在其身後浮現,這與大佛寺的神佛降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無形的強大壓力,讓幾個黑衣人有種麵對第九境強者時的感覺。黑衣人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萌生了退意,黑衣領頭人此時艱難起身,說道:“他若不死,我們即便迴去,也是死路一條。”


    血水四處飛濺,黑衣人一個個驚恐地倒下,他們從未想過,一個第七境在麵對第七境和第八境時,竟能如屠狗殺雞般輕鬆。


    “別殺我,我是女子。”一個黑衣女子扯掉麵巾,苦苦哀求道。


    江寧還未來得及說話,一道術法便將女子一分為二,不遠處的雲安收起掐訣的手勢,冷冷地說道:“我們的男人也是你能看的?女人更不行。”


    一旁的雲陽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認同雲安的說法。


    江寧幹笑兩聲,從一個黑衣人身上扒下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雲安走過來笑著說道:“夫君剛才真是威猛,雲陽姐姐都看呆了,剛才那東西甩來甩去的也挺有看頭。”


    江寧臉色一僵,沒好氣地說道:“雲安,你會不會說話?因為你我總是被審核。”


    就在剛才,江寧那光屁股的巨大身影出現時,高台上的皇帝和惠妃猛地看了過來。


    “天境?佛門?算算時間,怕是沒這麽快。”惠妃喃喃自語道。


    “佛門是光頭,那有光屁股的,若真是佛門那到有意思,和尚怕是會無敵自容。”想到這惠妃好笑地搖了搖頭。


    “去看看。”李恆看了一眼惠妃,低聲說道。


    惠妃微微點頭,慢慢地退下高台。


    剛走幾步,一隻蝴蝶出現,國師的身影逐漸凝實,惠妃停住了腳步,看向李恆。


    李恆轉頭看向惠妃,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對國師說道:“朕還以為國師不會來了。”


    國師沒有迴答李恆的話,隻是看著遠處光屁股巨人的身影,不知怎麽,有種尷尬之感。


    江寧穿好衣服後,雲安叮囑道:“夫君,你可不能心軟哦,李洛和李悅可算不上什麽好人,你這是為民除害。”


    “知道了。”江寧把麵巾蒙上,拍了一下雲安的屁股,給了雲陽一個飛吻,便向著林中的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江寧走後,雲安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對雲陽說道:“雲陽姐姐,我之所以把你拉來,就是要讓你親自看看,父皇狠心起來,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你也不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對父皇抱有一絲一毫的僥幸。”


    說完,雲安也不管雲陽是何種表情,便帶著雲陽繞道返迴,雲安擔心李恆準備了兩手。


    一路上,雲安叮囑雲陽:“姐姐,不要把夫君會變紙片人的事告訴國師。”


    “為什麽?”雲陽不解地問道。


    “到時你就知道了。”雲安玩味地一笑。


    雲安迴到高台之處時,隻見場麵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李恆和惠妃也不知去向,雲安和雲陽相互對視一眼,滿臉驚詫,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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