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男子,如果能找到他,聞而春無數的猜想便也可以有驗證。


    之前人群的騷動路線,聞而春開始迴憶之前見到的。


    先是莫名其妙聚集在了一樓,然後結合黎遊木的信息,是說大門被鎖住了無法出去,又上了三樓躲避……


    那……


    聞而春沒有猶豫,囑咐舒星河拿穩滅火器,聞而春帶著幾人走向四樓。


    四樓是娛樂室,有電影院,街機房,網吧什麽的。


    走上四樓,其外觀設計並不似三樓那樣純粹的簡潔風。


    而是充滿了現代感與未來感的融合。


    上了這層後就沒有再看見扶梯了,說明到頂了。


    而商場的側邊安裝著一排排的霓虹燈,雖然現在是白晝,但不妨礙他們發光,跳動。


    整個樓層的外部設計,隻給聞而春一個感覺。


    神秘。


    精美。


    不堪一擊的脆弱。


    厚重的機甲,未來風確實某種程度上很有安全感,但聞而春卻覺得,因為這棟商場設計師審美和想象力的局限,並沒有給人那種未來感,反而是像做夢一樣,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然後醒來。


    而在這裏,聞而春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熟悉的鴨舌帽,熟悉的麵孔。


    男人此刻正坐在一架模擬摩托車的遊戲車身上,很專注,也很與周圍割裂的遊玩著。


    聞而春緩步上前,身後三人也緊緊跟著。


    “……”鴨舌帽男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聞而春微微笑了笑:“你的第一把火,是放在了這個四樓嗎?”


    男子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麵上的表情並不是特別驚訝。


    “你知道了,為什麽不遠離這裏?”


    “因為我想來問問你,順便……”


    “看能不能阻止你。”


    聞而春還是用之前的套路。


    其實他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是有一些隱約的猜測罷了。


    而把猜測偽裝成不帶詢問的色彩的陳述句,當事人便會覺得他什麽都知道了,然後從口裏說出更多因為以為他知道,便不需要隱瞞的東西。


    “……”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頭走向另一頭的投幣遊戲,開始抓起娃娃。


    聞而春問道:“你不放火,會死嗎?”


    男人沉默了半天才迴到:“會,它會追著殺了我。”


    “它?”


    男人又閉上了嘴巴。


    聞而春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之前甚至威脅到了他性命的東西。


    那些不知道該叫什麽的植物。


    “你有試過逃跑嗎?”聞而春忽然說道。


    “逃跑?”男人終於把視線從娃娃機上移開,看向聞而春。


    “沒試過嗎?那為什麽不試試呢?”


    “死亡很痛苦的。”


    “你現在難道就經曆不到痛苦了嗎?”


    “……”


    “或許你說的對,但現在這些對我已經沒用了。”男人微微垂下眼眸。


    他現在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聞而春的眉頭也微微蹙起,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它在哪?”


    男人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聞而春口中的它指的是誰。


    他指了指另一頭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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