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而春隻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在馬廄極其安靜的環境下,眾人仿佛隻能聽到各自內心不斷發出的‘砰砰’心跳聲。


    不要讓有臉的人進入馬廄或者接觸傷馬……


    段平的話點醒了在場的眾人,他們不出意外依然違反了這條規則。


    可……


    眾人警惕的相互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比如像之前規則怪談死去的玩家忽然變成迷離的假人。


    又或者,其實他們全都觸發規則死了,隻不過自己沒有察覺。


    畢竟真正觸發規則會是什麽感受,沒人知道,或者說,沒有活人知道。


    “不對……”聞而春啞著嗓子連忙出聲安撫到其他人。


    其餘人聽見聞而春的話默默轉頭望向他,就見聞而春雖然麵色依然很蒼白,但神色很是認真。


    因為聞而春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所有人驚駭的點都是在於自己一眾人是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發了規則。


    他們是有五官的人,卻踏入了明令禁止不許有臉人進入的馬廄!


    聞而春一開始也驚愕於這點,但隨後一個疑惑湧上心頭。


    為什麽他一開始看規則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也是有臉的人?


    因為自己當時……


    聞而春思緒迴潮。


    他當時是下意識的把喂馬規則裏的‘有臉的人’多加了一個前提!


    那就是所謂‘貴客’。


    彭叔當時說過,有臉的人是貴客。


    聞而春也正是因為對方這句話,所以很快的分析出廚房規則中第一條以及其注意語句所表露出來的雙標。


    【1.廚房隻會出現工作人員,如果遇到非工作人員者,請通知保衛室。】


    【注意,第一條中所指進入廚房的‘非工作人員’隻代指無臉人群,如果對方不是無臉人群,則無需通知保衛室,勸說其離開即可。】


    貴客和普通的無臉工作人員,正是規則雙標的兩個對象。


    於是聞而春在看見喂馬規則的這一條時,也下意識的把這句話裏的有臉的人,多加了一層‘貴客’的前提。


    因為段平的話,聞而春從這個下意識抽離出來,猛然驚覺自己忽略他本身也是有臉的人,思路是沒錯。


    但……


    或許之前的下意識,聞而春也並沒有想錯!


    有臉的人並不是字麵意思的有臉的人,反而意指那些‘貴客’。


    這也正是聞而春一行人明明也是有臉的人,但他們卻可以進入馬廄的原因。


    他們並沒有違反規則。


    而且……


    聞而春忽然想起剛剛的那群無臉保安。


    他們進來的後雖然有提示他們馬廄危險,最好不要多待,但並沒有到急匆匆立刻把他們帶出去的行為。


    有可能是他們和自己一眾人並不熟,沒必要救他們。


    也有可能……


    因為自己一眾人雖然有臉,但並不是規則中限製的有臉的貴客。


    於是聞而春連忙在黎遊木手裏寫到。


    “貴客……”


    “你是說,規則上提到的有臉的人是指貴客?”黎遊木也記得那長袍男人的話,所以一下子反應過來。


    聞而春點點頭,又寫下‘工作人員’四個字。


    “而我們是工作人員,所以……”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反應過來的人麵上都猛地鬆了一口氣,除了段平。


    段平眉頭緊皺,牙齒打顫:“什麽貴不貴客,工作不工作的……”


    “咱們先出去吧!不要在馬廄待了!”


    他雖然沒繞過來,但是說的話眾人卻沒有反駁。


    即使聞而春的話讓眾人心落地,但馬廄的這條規則始終是個謎,所以眾人便聚集在馬廄外討論。


    “唿……”


    “我覺得聞而春想的對,不然當時的長袍男人不用非強調一句無臉人以外的是貴客。”黎遊木看段平緊張兮兮的,就開口勸解道。


    “而且我們這不是沒事嗎……”


    “你們……”在黎遊木還沒說完話,一旁跟他們也走出馬廄的小洛忽然開口,“是在擔心喂馬規則的第四條嗎?”


    眾人一聽,轉頭望向小洛。


    早在小洛起身後,眾人就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下來遞給了聞而春。


    雖然沒有人再去用武力壓製小洛,但眾人明顯和他交流的時候都提著一口氣,生怕對方突然發難。“”


    “你們不用太擔心,那條規則隻會限製那些……少爺。”


    “那些少爺?”


    “嗯,雖然有臉的雜工很少,但你們應該和規則上所謂的有臉的人是有區別的。”


    “馬場的規則是為了保護部分人不受到傷害。”小洛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眾人聽著他語氣真誠,內容也沒什麽可以騙他們的地方,便徹底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那我們現在……”段平剛準備繼續和小洛說些什麽


    “我……那個。”小洛忽然語氣很卑微的提前開口,“我妹妹還在等著我,我可以先去找她嗎?”


    “你妹妹?”段平一頓,“那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小洛聽到這話卻忽然支支吾吾起來:“那個……我妹妹認生……”


    “你想跑?”一旁的威爾斯挑重點總結道。


    “不是不是……”小洛連忙解釋,“我妹妹看見這麽多人會害怕的,你們放心,我不會騙你們逃跑的……”


    說著,小洛微微原地踏步轉了個身,指向一旁:“你們可以沿著這條路去觀賽台,在觀賽台的東口左拐有一間草屋,是我們……”


    “是我的住所,你們可以去那裏等我,我馬上給妹妹喂完吃的就去找你們……”


    除了聞而春之前有聽過對方要給妹妹喂食這一件事,其餘人麵上都或多或少浮現出疑惑之色。


    “求求你們了……”小洛聲音越說越小。


    “我們可以讓你走。”瑞林上前一步道,“但是你要先給我們解釋清楚那些規則。”


    “沒問題。”


    話落,瑞林看了威爾斯一眼,就見威爾斯緩緩開口:“你們規則所謂的有臉的人,是指某一部分貴客?”


    小洛輕嗯了一聲:“嗯。”


    “那你們是怎麽做到臉變成這樣的?”


    “變成這樣……”小洛語氣帶上幾分疑惑,“我不記得了,或許是我一開始就長這樣,又或許是我進入馬廄工作之後吧……”


    這句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頓。


    太怪了,一個人怎麽能連如此明顯重要的事情都能不記得?


    怕不是在騙他們!


    可這件事騙他們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而且要騙,為什麽是用如此荒謬的,不記得來騙,完全可以找其他借口啊。


    所以小洛說的越荒誕,眾人心裏就越驚詫之餘帶上了那麽一份相信的傾向。


    “好,那第二點,為什麽不能在觀賽台以外的地方觀看馬賽?”這是長袍男人說的馬場規則第二條。


    小洛很明顯身體一僵:“因為……很多種原因。”


    “比如像廚房,對於非工作人員就很危險,又比如馬廄……”小洛大體總結道。


    “廚房?”幾人聽到這個詞,紛紛看向聞而春,因為聞而春之前也提到,他去過廚房,見到過廚房規則。


    “為什麽不能辱罵賽馬?”


    “它們能聽見。”


    “嗯?”威爾斯很詫異小洛的迴答。


    對方說話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沒有邏輯,說話很亂,有時候又如此貼近現實。


    罵賽馬,它們會聽見,確實很正常,但……


    “聽見又如何?罵了會出現壞事嗎?”


    “會。”


    自然是會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條規則。


    “會出現什麽壞事?”威爾斯有些不滿小洛問什麽就隻答什麽,對方不能主動點,順著把話一次性說完嗎?


    “這……”小洛話語一頓,“會死。”


    又是這句話,幾人麵色沉重起來。


    “好,那剛剛掛在馬廄裏麵的規則,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黎遊木看威爾斯說完,便開口道,“為什麽賽馬不喜歡綠色食物?”


    “這……我不知道。”小洛猶豫片刻,最後說出了這個答案。


    他的猶豫是眾人明顯能感知到的。


    但再像馬廄裏那樣威脅對方,可能不大管用,威爾斯想起了之前對小洛這個人做出的判斷,於是隻是把這句話畫上了問號,並沒有過多糾結。


    要是有npc上趕著細心給你解釋規則。


    “為什麽不能觀察休息時的賽馬?”


    小洛又搖搖頭:“我的工作並不是這些,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就在眾人以為小洛這句話陷入沉默之時,聞而春忽然拽過黎遊木的手,寫到……


    “廚房為什麽不讓非工作人員進入?”


    “因為很危險。”


    “為什麽不能食用馬肉?”


    “因為這裏是馬場吧。”


    “為什麽廚房製作賽馬餐的食材需要和保衛室的員工交接獲取。”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聞而春問完,卻和之前相比一點有用信息沒有得到。


    看眾人不說話隻是皺著眉頭深思,小洛有些緊張的開口:“我,我可以先去給我妹妹送吃的嗎?我怕她餓到……”


    雖然沒得到太多信息,但此刻他們再攔著小洛不讓走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唯一對方還能派上的用處是……


    瑞林眼眸微暗,但看聞而春並沒有要阻攔小洛的意圖,便隻能把將人‘賣’給那群保安的想法壓下。


    她其實有點不滿,但礙於聞而春四人人數上占優勢,自己這種‘不道德’的想法肯定沒法實現。


    看著小洛向另一頭走去後,眾人便也下定主意,先按照小洛指的路,去觀賽台等他。


    ——


    “跑啊!!!”


    “啊!不行!27號!不能停下來!”


    “不啊——!”


    隱隱約約的呐喊聲音就傳入了聞而春幾人耳朵裏。


    直至來到一個封閉的圓頂建築前,眾人才停住步伐。


    “這裏就是觀賽台?”段平喃喃道,“東門在哪裏?”


    少年剛邁步想要踏進去,忽然一個身影從圓頂建築裏走了出來。


    彭叔……?


    聞而春瞳孔微微睜大。


    麵前之人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給他們敘述規則的長袍男人。


    彭叔很明顯也驚奇在這裏看見他們,便直接開口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瑞林腦子飛速轉動,立刻迴道:“原本我們是在原地捆草的,但是忽然有一群無臉人來,要我們幫他們一起抓小偷。”


    “對對。”段平連忙附和,“然後我們就走到這裏來了!”


    聽到二人的說辭,那長袍男人麵上先是一頓,隨後才歎口氣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們不用非要跟他們一起抓什麽小偷。”


    “我這裏剛好缺人,你們進來吧。”


    眾人麵色一僵。


    他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什麽工作的,而是要等小洛來。


    “東門哪裏還缺個輪班看門,那個……”長袍男人剛轉頭要走進建築裏,忽然又扭頭望向他們,“小聞,水弄好了?”


    “嗯……”聞而春發出一聲簡單的迴應,並沒有對聲帶造成更多負擔。


    “好,那你……”彭叔停頓了片刻,“你去東門那裏吧,剩下的人和我去觀賽台。”


    “沿著這棟建築往右走,第二個就是東門,你到時候應該能看見在那裏守著的上一波看門,等這場結束後,你就替他們一下。”


    “好了,其他人跟我走。”彭叔說著就轉身往裏走,但當他走了兩步迴頭,卻發現眾人並沒有動時,麵上露出不滿的神色,語氣也很強硬。


    “等一下……”原本幾人剛做出決定準備邁步跟上彭叔,誰料一旁的威爾斯忽然開口。


    眾人望向他。


    威爾斯衝著那長袍男人微微頷首,本意是想顯露自己的有禮貌,但似乎是周身氣質的緣故,在其餘眾人眼裏反而有種高傲自大的意味。


    長袍男人默默注視著他,就見……


    威爾斯幾步邁到聞而春麵前,從腰間抽出一把普通的匕首遞給對方,隨後就麵若無事的轉頭衝著那長袍男人再次頷首。


    “好了。”他邁動步伐,那長袍男人也沒有要管這件事的打算,什麽也沒說就繼續往前走了。


    而聞而春拿著匕首,懵懵的待在了原地。


    這是……


    聞而春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了。


    他雖然自覺武力值並不至於拖後腿,但規則怪談裏的人都不大正常。


    若是現實,那原本自己應該處於力量的優勢區間,但在規則怪談卻恰恰相反。


    所以說聞而春在規則怪談裏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小者’也不算太違和。


    尤其是又想起小洛對自己的襲擊,聞而春默默收好匕首。


    威爾斯和瑞林都有槍,確實沒那麽需要匕首。


    自己剛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加上嗓子說不了太多話,等出去嗓子好了,和他道一聲謝吧。


    聞而春本以為對方的性格根本不會去管其他人怎麽樣,沒想到對方居然願意給自己一把武器。


    不管這匕首有沒有用,未來能不能派上用處,但總歸握在手裏增加了一部分安全感。


    聞而春雖然不解那彭叔為什麽老要把自己和其他人分開,但對此卻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隻能沿著右邊開始行動。


    ——


    “這邊是觀賽台,你們要做的就是注意台上的觀眾,小心他們看馬賽太入迷,從觀賽台上掉下去。”


    “還有……”彭叔迴頭衝著幾人道,“如果看到有臉的貴客,記得躲遠點。”


    眾人麵麵相覷,想要開口再問一些事情,就見彭叔忽然擺了擺手。


    “對了,之前是和你們口頭說的規則,有很多地方沒說到。”


    “沒想到剛缺人就碰上你們,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還是好好的閱讀一下規則吧!”


    “在那裏貼著。”彭叔指了指一旁牆上的白紙,“你們看好了就出來工作,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就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開的一瞬間,那股激烈的鼓舞聲、大喊大叫的發泄聲從中猛地飄進來。


    但隨著門的關上,那些聲音又小了下去。


    “這馬場還挺火,這麽多人……”段平聽到那刺耳嘈雜的聲音有些頭疼,吐槽了一句。


    “而且他真的好奇怪……”


    “為什麽老要把聞而春和我們支開?!”


    “也不知道聞而春一個人去東門,會不會和那小洛再打起來。”


    “你說我們現在衝出去救他還來得及嗎?”


    段平喋喋不休,一旁的黎遊木忽然打斷:“所以這中間一定存在什麽問題。”


    “那男人三番四次的讓聞而春單獨去做事情,一定是有什麽目的。”


    “……”黎遊木忍不住將指甲放在嘴前,不安的咬了咬。


    “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在其中……”


    但是他想不明白。


    “嘖,我們果然還是應該直接跑路吧?!雖然剛剛給聞而春了一把武器,但想來那小洛壓根不像人,即使有武器也不見得能傷害的了他!”段平這麽說還是委婉了,畢竟手槍都對小洛的攻擊大打折扣,更別提一把普通匕首了。


    “……”威爾斯眉頭緊皺,沒說話。


    他隻不過是在權衡利弊,隨後覺得聞而春活著更有價值,才會把對自己並不算必須品的匕首給對方防身。


    至於為什麽那長袍男人一直給聞而春派發單線任務……


    他也不明白。


    “不行。”一旁的瑞林很嚴肅的搖頭道,“這樣下去會陷入死循環的。”


    “如果我們一直執著於去找聞而春,說不定會一直循環於找人,被分開,繼續找人這種無休止的事情中。”


    “找到通關線索才是最重要的,聞而春……”瑞林想說重話,但最終還是斟酌說道,“他有老大給的武器,應該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瑞林的話不像之前刺耳,幾人聽後雖然也懸著擔心聞而春的想法,但更多是想要快點找到線索的著急。


    於是,眾人便將視線移到了牆上的白紙。


    那是長袍男人說的馬場規則。


    威爾斯飛速看了一遍。


    那長袍男人說的大部分都和上麵的規則說的差不多,就隻有幾條有細致區別。


    【馬場規則】


    【為保證您的生命安全和觀賽自由,請務必遵守以下規則!】


    【1.請不要惹怒有臉的人。】


    【2.禁止在除觀賽台外的任何地方觀看馬賽,否則我們將不對您的安全作保證。】


    【3.參觀者隻能自由出入觀賽台,拍注區,休息區三個地方,在馬賽結束半小時內,可以單獨購買內賽場門票,前往賽場內部,除此之外,其餘時間,嚴禁出入其他馬場區域!


    但請注意,如果在您購買了內賽場門票準備進入賽場內部時,發現路線改變,直通馬廄,請放棄前往內場,門票概不退換。】


    【4.禁止在比賽過程中辱罵賽馬。】


    除了一些長袍男人用詞的差別,和威爾斯的記憶沒什麽出入。


    唯一一點引起眾人注意和詫異的一個是第三條規則。


    其中最後一句話。


    【但請注意,如果在您購買了內賽場門票準備進入賽場內部時,發現路線改變,直通馬廄,請放棄前往內場,門票概不退換。】


    “內賽場門票……?”威爾斯喃喃念道這個詞,似乎想從中抽取出什麽關鍵線索。


    但單單是這幾個字,很明顯沒辦法立刻理清其中的怪異之處。


    “唿……先去裏麵看看情況吧。”瑞林也看完了這些規則,衝其他人說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


    幾人走向大門,緩緩推開。


    “跑!!!”


    “快點!再快點!!!”


    “我全部都壓你了!快點跑啊!!!”


    劇烈的聲音傳來,眾人被震得耳朵生疼。


    邁步走向場內,雖然幾人心裏有準備,但在看到所有觀賽台烏壓壓的全是一眾無臉觀眾後,還是生理性的寒毛倒立。


    “唿……”瑞林嚐試緩和這種恐怖,扭頭望向場地最中心,那高高觀賽台之下的馬賽現場。


    可……


    金發美女的眼眸轉動看向其中,那美目忍不住睜到最大顫了顫,一股難言的恐懼之色從瑞林心中升起,她的喉嚨抑製不住的發出一聲‘呃’來。


    當她從極端的驚駭中迴過神,扭頭望向其他人時,就見其他人也和自己差不多,麵色蒼白驚恐未定。


    瑞林顫抖的上前一步,更近的看向那場內中心。


    那是什麽……?


    馬……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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