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是聞而春最不解的一條。


    【當你看見我的時候,它也看見你了。】


    這句話有個關鍵信息。


    ‘它’。


    它是誰?是什麽?


    沒有用男女的他\/她,而是‘它’。


    這個特殊的稱唿,聞而春第一反應記起的,就是在商場時遇見的詭異植物。


    活物,但又不是人類,無法定義男女,用它來描述很合適。


    可聞而春在這次的規則怪談並沒有看見類似的詭異生物啊……


    不對!


    說起植物,聞而春默默轉頭看向四周封閉的迷宮綠圃。


    這些堅硬的綠刺看起來沒有‘自我’,隻是普普通通的裝飾,但……


    如果這些綠刺和黎程有關係,那就說不準了。


    聞而春親眼見識過,當時瑪喬麗衝過去惹怒了孩群後,威爾斯隊裏隊員因為過度驚恐,開槍射向其中一個兒童。


    但那兒童卻什麽事都沒有。


    子彈從耳畔滑過的熾熱與巨響,聞而春肯定,麵對那種威力的子彈,正常人肯定不可能硬生生接下來。


    也就是說,這幫兒童不普通,最起碼身體素質不似正常人。


    但如果是這樣,以子彈都殺不死他們這個標準,這幫孩子也不可能會因為普通的綠刺穿透就死去。


    那些綠刺造成的傷口甚至看起來還沒槍口的射擊造成的傷害深。


    可就是這看似普通的綠圃,卻能紮死這麽多詭異的孩童……


    聞而春現在不覺得這些綠圃會是普通植物了。


    但問題在於,植物不普通,在規則怪談的整個大環境下,不足為懼。


    而提示的描述卻是‘看見’。


    【當你看見我的時候,它也看見你了。】


    這句話中的你,應該是指讀規則的人,也就是指聞而春自己。


    轉換一下視角,展開就是:當我看見了寫下這句話的生物之時,‘它’也會看見我。


    兩個未知的生物,和聞而春有什麽關係?以及……和怎麽離開這裏又有什麽關係?


    聞而春心裏默默又念了一遍。


    當你看見我的時候,它也看見你了。


    當你看見我的時候……


    聞而春忽然察覺到了這句話描述的一個迷惑之處。


    或許,這個‘我’指的有可能不是生物。


    一開始,聞而春讀到這句話的下意識,會把這個‘我’加出一係列沒有提到的‘設定’。


    比如:這個‘我’指的是寫下這句話的神秘生物。


    看似描述很寬泛,但實際上有兩個下意識添加的前提。


    ‘寫下提示’與‘神秘生物’。


    因為任誰讀到這句話,都會把會自稱‘我’的東西理解成為有人性的生物寫下的信息。


    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裏的‘我’。


    指的,就是這句話本身!


    也就是指,當你見到這句話時,‘它’也會看見你。


    這個思路有道理,但聞而春目前沒有證據證明,畢竟話中的‘它’,聞而春沒見過。


    總而言之,不管這句話的前半部分是什麽意思,重點應該放在後半句。


    ‘它也看見我了’。


    聞而春覺得後半句話重要,是因為這句話和之前他就想過的另一個問題有關係。


    那就是,這個規則怪談到底是為何存在。


    聯係神秘聲音,聯係覆蓋全球的直播……


    聞而春覺得,自己之前所猜測的,這個規則怪談存在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供給某些特殊生物娛樂。


    所謂的特殊生物,有可能是類人高維智慧生物,也有可能……是聞而春之前遇到過得詭異植物。


    甚至於二者是同一個東西也有可能。


    隻是區別在於,規則怪談中有著超乎尋常植物範圍的詭異植物是‘演員’還是‘道具’。


    如果是某高維生物,其外表類似於藍星植物,那屬於‘演員’範疇,在規則怪談裏,‘它’既可以幫助‘玩家’推動劇情發展,還可以站出來解決劇情過分順利,而沒有矛盾衝突點的問題,甚至於成為‘演員’也是一種體驗樂趣的手段。


    這種情況下,這句提示中的‘看見’二字,更多也隻是側重於‘看見’,並不會有其他危險存在,可以算是一個打破第四麵牆的小彩蛋。


    假設再極端一些,聞而春還可以嚐試尋找規則怪談裏的‘演員’,從對方身上套取離開規則怪談的信息,甚至於更高維,不止僅限於規則怪談,關於設計規則怪談,威脅藍星安全的罪魁禍首的信息,也是說不定可以獲得的。


    這是好一些的想法,聞而春怕就怕在,‘它’的身份是後者——‘道具’。


    如果‘它’指的是詭異植物,並且和控製規則怪談的元兇是分開的。


    那就很危險了。


    聞而春記起那樂子人一樣的神秘聲音。


    可以笑嘻嘻的和自己討論規則怪談的事情,並以上位者的姿態賜予自己許願的機會,那個神秘聲音應該就是自己假設的高維智慧生物的一員。


    而詭異植物和高維智慧生物在這條猜測中是分開的


    再迴想商場時,一共直麵見過兩次沒有偽裝的怪異植物。


    一是在送盆栽進入冰庫之時,那怪異植物忽然開口講話,無法分辨男女老少的誘惑自己開口。


    二是在拉上鴨舌帽男子逃跑的時候,從電影院追出來的巨大藤蔓植物。


    要說其有自我意識嗎……


    聞而春不敢亂下決斷,而且真要說起來,有和沒有這兩個界線又有點太大了。


    他覺得,那詭異植物既有自我意識,又沒有。


    這不是矛盾,而是聞而春認認真真的思考所得。


    首先,自我意識這點,在那詭異盆栽開口說話之後,甚至話語帶著誘導意味就可以判斷,這些植物是有意識的。


    但,光有意識還不夠,還要有自我。


    這個自我描述起來可能很麻煩,甚至於會有歧義,所以聞而春便隻是從對比的角度出發。


    怪異植物的‘智慧’和普通正常的人類比起來如何?


    答案是人類險勝一些。


    不是聞而春誇大自己,他相信,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推理解密一類燒腦的東西,但如果人類和植物的視角轉換,人類要利用語言誘導,或是邏輯悖論去逼迫‘玩家’觸發規則,那聞而春覺得自己可能連商場飲品店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但實際就是,那盆栽看似很詭異可怕,讓人心生膽寒,但隻要堅定自己,就能活下去。


    直白的來說,就是聞而春以‘遊戲’設計者的角度去對比,覺得如果讓人去設計規則怪談會觸發的死亡條件,或是誘導‘玩家’開口說話,那死亡率絕對比之前高不少。


    從此判斷出,那些植物頭腦,或者說心髒的程度比不上人類。


    這或許是個好消息,但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的點是,雖然那所謂的怪異植物武力值比人類高,但對方頭腦一般,可以從中得到緩息的機會。


    壞消息是……


    聞而春又迴到了最開始的問題。


    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詭異植物,是他猜測的高維智慧生物創建規則怪談遊戲,用來娛樂的道具……


    聞而春平心而論,人類想要靠武力值馴服這些怪異植物,還早著呢。


    既然如此,也就可以合理推斷出,這群高維智慧生物,在武力值上,可以駕馭詭異植物。


    他們不論是馴服,還是飼養,都可以將這種殺傷力級別的怪物隨心而用。


    這種說法也可以順便解釋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在藍星降臨的許多怪物在規則怪談出現後,會被不知名力量阻止,極有可能就是這群高維智慧生物的手筆。


    也就是說……不論是他們本身的生物特性能力單體實力就比詭異植物強,還是他們的科技比藍星高,有極大殺傷力的武器。


    人類都是打不過的。


    哪怕人類在末世的壓迫下,拚盡全力做出了反抗,可以扼製,或者說,保護最後一批人類在那群怪物的肆虐下存活,那還得與這群武力值高於怪物的高維智慧生物對決。


    和神秘聲音的對話,聞而春可以判斷,對方最起碼,思考能力和邏輯水平,已經達到了人類級別,是否在人類以上,還有待考慮。


    隻不過……


    聞而春覺得,如果對方的智慧水平在人類以上,那自己也無法判斷出來。


    所以,他更希望是第一種可能。


    這樣人類還有反抗的希望。


    若是第二種可能……


    那人類隻能祈禱,聞而春口中的高維智慧生物什麽時候玩膩了,順便‘善心大發’放過他們,而不是一腳踩死。


    ……


    聞而春思索完這些,忽然察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肩膀。


    他一頓,懵懵的抬頭。


    “哥哥?”黎程麵上委屈,“哥哥怎麽想了這麽久,還沒決定好嗎?”


    “……”


    “咳!”完了,光顧著尋思有關藍星,有關規則怪談遊戲背後秘密的真相,忘了現下最重要的問題。


    到底該如何迴答黎程。


    一直拖到自己又渴又餓真走投無路,找不到其他解法嗎……?


    ……


    聞而春的腦海猛地閃過不久前的畫麵。


    本森的突然出現,隻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讓一人觸犯了規則,像第一次在圖書館規則怪談裏,玩家觸發了規則一樣,變成雙目無神的假人了。


    眾人待在一起,也躲不過死亡的威脅,更何況現在分散了。


    聞而春猶豫不決。


    現在的最優解,可以將所有人逃脫可能性最大增加的辦法就是選擇讓其他人先出去。


    這樣一是可以確保不會再有傷亡,不然拖下去,哪怕到時候聞而春選擇讓其他人離開,也會有很多人不幸永遠留在了自己拖延的這段時間裏。


    但令人煩躁無法安定的點也是因為這個。


    聞而春不敢保證自己能找到脫離這個規則怪談的辦法,甚至其他人走了,聞而春一個人待在這裏麵,如果真遇上困難,連個可以幫助的人都沒有。


    比如,他如果不小心掉進了公園的中心湖,該怎麽爬上來?


    這個最優解是在賭自己的命。


    或者……


    幹脆什麽都不考慮,直接自己一個人離開這裏,其他人是死是活,能不能找到通關辦法全都看各自的命。


    聞而春皺著眉思索著。


    ……


    末了,聞而春舒展了眉頭,緩緩站起身:“我,”


    “選擇讓他們先離開。”


    黎程聽到這句話,麵上的表情很矛盾。


    既有對聞而春舍棄自己逃生希望的無奈,覺得他有點太愚善了。


    又有這人可以留下來陪自己的欣喜。


    但其實聞而春還想到了一層。


    即使自己真的死在這裏,也有可能會被其他人複活。


    段平,黎遊木,舒星河三人,在上次沒能成功救下朋友後,決定這次再次許願嚐試。


    如果這種隔一次規則怪談許願複活的機會可行,那聞而春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進入這三人的下下場複活名單。


    隻是……


    這樣做太被動了。


    這種選擇太被動了。


    黎程嘴上沒有迴應,而是看向一旁的綠圃。


    聞而春疑惑的看過去,就見……


    原本嚴絲合縫的綠圃忽然開始轉動,如同之前一樣平移,但這次是反方向的。


    在綠圃緩緩打開的過程中,聞而春看到了兩隊熟人。


    威爾斯站在舒星河旁邊,舒星河坐在地上,他的手臂用衣服碎布綁了一圈,從中滲出一抹深紅。


    麵色很不好的瑞林抱著米克,身後半蹲著大口喘息的段平和黎遊木。


    聞而春微微一愣,兩隊人也看見了他。


    “聞,聞而春!”段平深唿吸的動作沒停,想要招手,但又因為太過於累,剛舉起又放下了。


    看見聞而春激動的不止這幾人,還有藍星觀眾。


    [我靠!!!聞而春還活著?!!]


    [我就說,他不可能這麽快死,不過是視角又像上次商場規則怪談進入冰庫一樣,卡住了而已。]


    [我感覺每次視角不動都不是偶然,聞而春到底遇見了啥???]


    [不是,他剛剛一直待在迷宮裏麵沒動嗎?那到底發生了啥,是我們不能知道的?]


    [我真的以為他死了,還傷心哭了一場……]


    [其實大家也不用特別擔心啦,規則怪談不是還有許願的機會嗎,就算有人死去了,也是有機會被重新複活的!]


    彈幕明顯都在為聞而春‘活了’而感到高興,但也有例外。


    [好可惜,我還以為他真死了呢……]


    [這個聞而春在這裏死去也挺好的,我早就覺得他在規則怪談裏的表現莫名其妙地,換個聰明人去規則怪談吧]


    幾條不知道是處於什麽心理的彈幕飄過,正在一邊處理粉絲群,一邊觀看直播的楚悠然一頓。


    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將看見的事情轉而敘述在了管理群裏。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聞而春這麽好的人居然還會有人如此咒他。]


    [就是就是啊,這幫人是酸嗎?覺得聞而春身上的亮點太大了,所以希望他死在規則怪談裏?]


    [我真不理解啊,這種人盼著別人死,是希望自己進入規則怪談裏嗎?]


    [(迴複)不不不,我倒是覺得他們是喜歡坐享其成,又喜歡顯擺。]


    [(迴複)何以見得?]


    [你看哈,他們雖然看起來很‘懂’規則怪談,但實際上真讓他們上,我覺得還比不上一個頭腦正常的小孩,現實慫的一批,但是在外要顯露的自己很牛逼,什麽都不怕。]


    [(迴複)哦哦!原來如此。]


    [那就這麽看著?規則怪談的彈幕沒有舉報一說嗎……?]


    [@群主 規則怪談直播我們管不了,咋辦?]


    [(迴複)嗚嗚,好氣┭┮﹏┭┮]


    [真服了,總不能就這麽看著這幫人隨便宣泄情緒,卻什麽都沒辦法做吧?憑什麽這種人好好的活著,聞而春他們卻要在規則怪談裏拚命……啊啊啊啊救命,我感覺我要氣出乳腺癌了!]


    楚悠然看著群管理們的大喊,默默放下手機,摸索了下下巴。


    [@所有人 既然我們在規則怪談直播上無法做到什麽幫助,那我就在我們能接觸到的領域努力不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


    [(迴複)挑眉ing]


    楚悠然將手機放到一旁,視線聚焦於電腦屏幕的社交媒體之上……


    ——


    威爾斯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舒星河,二人走向迷宮的圓形空地中心。


    一旁的段平幾人也終於緩了過來,走向前來。


    舒星河嘴唇有些失血,看段平幾人,除了瑞林懷裏的米克,臉色都不太好,便主動開口問道。


    “怎麽了,你們……是發生了什麽嗎?”


    段平算是幾人中恢複最快的,率先開口迴答道:“別提了。”


    他臉上的五官皺在一起,很是無奈,似乎是迴想起了剛剛的場景:“我們剛走進迷宮,就遇到了一個……”


    段平不知道怎麽描述,最後直白的說道:“一個皮球。”


    “但是他又不是皮球。”少年語氣盡顯別扭和排斥,“那是一個,鑲嵌在皮球裏的人頭。”


    “我靠,原本它單擺在那裏就已經很恐怖了好嗎!結果它居然還會尖叫,還會動!!!”段平說到最後,手也忍不住的亂動,很是形象的描述了當時的恐懼。


    “然後它就一邊尖叫著,一邊滾向我們。”


    其餘幾人聽段平的描述,皆是皺著眉,因為太過於玄幻而覺得離譜。


    雖然威爾斯三人在一張紙條上看見過什麽‘皮球’字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段平的用詞以及手勢,原本恐懼的皮球追逐戰,在他的口中竟然莫名的……


    很有喜感?


    威爾斯無語了一瞬,轉頭看了眼瑞林,見其麵色雖然有緩和,但整體還是很虛弱,在聽到段平的話後,也隻是短短的皺了下眉,眼裏似乎迴憶起了什麽。


    應該是真的。


    威爾斯做出判斷,但就是段平的形容嘛……


    這孩子以後應該不會去做文字工作者吧?


    威爾斯忽然想到。


    這時,段平講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聞而春的身上。


    “聞而春,你咋了,麵色怎麽這麽不好?”少年擔憂的目光顯露出來,“你也遇上皮球追你了?”


    聞而春嘴角一抽,搖搖頭:“沒什麽,我隻是在想……”


    他緩緩轉頭看向一旁的黎程:“隻有他們了嗎?”


    黎程點點頭。


    這個對話讓其餘人都是一懵。


    “啥?什麽隻有他們了……你在說什麽啊?”段平不解的看向聞而春。


    “你的意思是……”瑞林忽然抱著米克上前一步,“進入這個規則怪談的玩家,最後隻剩下我們了?”


    在場的幾人對於這個消息,都沒法做到輕鬆的接受,哪怕那幾個外國人與段平幾人是陌生人關係。


    其中要說最難過的,當屬威爾斯了。


    威爾斯在聽到聞而春說話的那一刻,不好的預感就湧上心頭。


    隨即,看到瑞林問完後,聞而春點頭迴應,他更是心跌入穀底。


    錢……


    錢啊……


    那些隊員雖然入隊沒花錢,甚至有幾個還交了學費,但他們身上的裝備,學到的格鬥技巧,哪個不是錢堆出來的?


    其中還有剛剛出來工作任務的新人!!!


    一分錢沒掙,先折了這麽多?!


    威爾斯已經在瑪喬麗死後自動把那筆錢規定到了不屬於自己的錢的範疇內。


    他會把錢還給死去的金主的原因無非是——謹慎。


    威爾斯謹慎的性格讓他雖然很渴望錢,甚至會因為比較利益程度而舍棄同伴,隊員,但不可否認,他也很怕死。


    死了就沒辦法花錢了。


    而沒完成任務,金主不管是意外死亡還是什麽,卻生吞了酬金這點,無疑是砸自己飯碗,甚至於給自己拉仇恨的舉動。


    威爾斯看了眼小小一隻的米克。


    而且還要警惕的是那些金主的家人,誰知道裏麵會不會出現個不要命的瘋子,因為覺得自己搶了已死亡金主的錢,便不管不顧的和他們來一把真人cs。


    威爾斯腦海飛速計算自己這次的損失,沒注意其他人的動作。


    而這時,聞而春緩緩開口了。


    他看著其餘人道:“現在有一個你們可以離開這裏的辦法。”


    段平眼睛一亮:“什麽?!是啥?是啥?”


    黎遊木聽到聞而春的話卻忽然皺了皺眉:“什麽叫……‘你們’可以離開這裏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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