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行,終於踏入了北蒙的地界。這裏的景象與繁華熱鬧的中原地區截然不同,廣袤的草原一望無際,遠處山巒起伏,藍天白雲下,成群結隊的牛羊悠然自得地吃草。何燕亭像一個初次進城的孩子,對一切都感到無比新奇,東張西望,不時發出驚歎之聲。而血煞則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每一絲風吹草動。


    根據古力生前留下的線索,他們開始艱難地尋找其母親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一路上,他們不僅要麵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複雜的地形,還要應對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困難和阻礙。但好在兩人默契十足,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每當遇到危險或者難題時,血煞總能憑借其高超的武藝和冷靜的頭腦化險為夷;而何燕亭則依靠她聰明伶俐的頭腦想出各種巧妙的辦法幫助兩人順利過關。就這樣,他們一步步向著目的地靠近……


    最終,他們來到一座破舊的小屋前,何燕亭眼眶泛紅,輕聲說:“兄弟,我帶你迴家了。”


    何燕亭一直對三年前的戰敗耿懷於心,尤其是那些信任她甘願和她一同赴死的兄弟們。


    “你們是誰!”一個小女孩舉起樹枝當武器,“你們為什麽在我家門口!”


    何燕亭望去,那是一個完全北蒙長相的小姑娘,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


    “送一個人迴家,這是你家嗎?古力是你什麽人?”何燕亭耐心問道。


    北蒙小姑娘一愣,她垂下頭,“知道,他是我沒見過的哥哥,是我母親和她愛的漢族男人生的。隻是……”


    “北蒙是個獨立的國家!族人不可以私自和漢人通婚生子!”一個清脆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迴眸望去,那是一個馬上颯爽英姿的北蒙女子。


    她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金黃色長發,在微風的輕撫下肆意地舞動著。這發色猶如被陽光親吻過一般,散發著最為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


    不僅如此,那發絲還帶著自然而微微卷曲的弧度,更增添了幾分柔美與靈動。額前垂落下的幾縷微卷碎發,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光潔的額頭,若隱若現間,給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感覺。


    再看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宛如深邃的大海一般晶瑩剔透、湛藍純淨。高挺筆直的鼻梁,更是為她精致的麵容增添了一抹立體感。


    北蒙小女孩見到此人,便親切地躲到那北蒙女子身後。


    隻見那北蒙女子一臉怒容,對著麵前之人厲聲嗬斥:“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一個個長著漢人的模樣,是誰準許你們鬼鬼祟祟地溜進我們北蒙的地盤?來人啊,將他們統統拿下!我看呐,這些家夥必定是心懷不軌的奸細無疑!”


    這時,人群中的一人站了出來,此人正是何燕亭。她不慌不忙地說道:“且慢!在下早有耳聞北蒙如今乃是女子當政,今日一見,觀閣下這通身的氣派、非凡的氣度,莫非您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北蒙新女帝——賀蘭蔚然不成?”


    聽到這話,賀蘭蔚然不禁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個膽大妄言之人來,冷聲問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揣測於我?”


    何燕亭麵無懼色,坦然答道:“在下何燕亭。”


    “哦?原來是你......”賀蘭蔚然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說道,“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向來愛惜人才,尤其是像你這樣出色的女子。而且咱們同為女子,想必會更有惺惺相惜之感。據我所知,那景國對你可不怎麽樣,既然如此,不如你就投靠我北蒙吧!隻要你來,我定會尊崇你為大將軍,讓你盡享榮華富貴,一展宏圖壯誌!”說罷,賀蘭蔚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麵對這番誘人的條件,何燕亭卻絲毫沒有動心。她神情堅定地迴應道:“女帝陛下,承蒙您的厚愛,但我是絕不會離開景國的。在那裏,我尚有血海深仇尚未得報!我生為景國人,身為景國的將軍,守護景國的百姓乃是我的天職所在。所以,還請女帝陛下見諒了。”


    “不強求。”賀蘭蔚然目光卻落在了一旁血煞身上,眼神直勾勾的都是愛欲,“這位……漢族男人,願不願意留在內蒙古成為我的第十七任王夫?”


    血煞冷酷的表情有一絲絲的龜裂,他無助地望向何燕亭,何燕亭竟然擺出一副置身事外、漠不關心的樣子,對那北蒙女帝當著她的麵對血煞動手動腳的行為視若無睹!


    “哎呀,你長得真挺俊。”賀蘭蔚然笑眯眯道。


    血煞強忍怒氣道,“你自己說過的,北蒙是個獨立的國家!族人不可以私自和漢人通婚生子!”


    “我可是女帝,我當然可以隨意啊。”賀蘭蔚然笑得很大聲。“走吧,去我宮殿裏,我要好好招待你們。”


    何燕亭沒有任何動作,她隻是靜靜地看著。


    酒席上,血煞被逼著喝了許多的酒,意識變得有些不清,作為有殺手職業道德的他,永遠都不飲酒,所以酒量很小。


    血煞被賀蘭蔚然拖進了她的寢宮之中,她一邊肆意地欺淩血煞,一邊還滿臉笑容地說著,何燕亭深知她的喜好,因此才特意精心挑選了血煞當作一份合作的厚禮送給她。


    那一晚,賀蘭蔚然把她的溫柔多情全部給了醉酒的血煞,口中更是甜言蜜語不斷。


    第二日清晨,血煞睜眼看到的卻是她正親昵地摟著另一名絕色男子嬉笑打鬧、相互親吻。


    血煞迴想起昨晚的一切,隻感覺天都塌了,他的初夜啊!


    賀蘭蔚然看到他醒了,便嬉笑問道,“你是否願意留下?我的第十七任王夫?”


    血煞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我不願意!我隻想迴到我們的景國去。我生是景國的人,死是景國的鬼!”


    “不強求,那就尊重你的選擇吧。”賀蘭蔚然微微頷首,轉頭目光深邃地凝視著何燕亭,緩緩說道:“不過現在咱們也該言歸正傳,談談正事兒了。何燕亭啊,我可不相信你大老遠帶著禮物跑到我這北蒙來,僅僅隻是為了替那古力瞧一眼他母親的舊居這麽簡單?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文章吧!”說罷,她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眼神卻始終未曾離開過何燕亭。


    何燕亭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輕笑,迴應道:“哈哈,女帝陛下,你果然心思縝密呐。不錯,我此番前來確實不止於此。不過嘛,也就是先來瞧瞧,純粹出於好奇而已啦。經過今日這一番觀察,我倒是覺得你們北蒙將來或許會成為一個相當出色的盟友喲!”說完,她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賀蘭蔚然。


    賀蘭蔚然聞言,秀眉一挑,冷聲道:“哼,你少打這種如意算盤!你莫非還指望我們北蒙出兵助你報仇雪恨不成?別做夢了!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你可不會幹這種蠢事。再說了,你要報仇大可動用景國自身的力量,又何須借助他人之手?”


    何燕亭麵色不變,鎮定自若地答道:“這一點你放心,此仇不報非君子,我自會親手討迴公道。至於結盟之事嘛,眼下時機尚未成熟。依我之見,若不出意外的話,大約需得等到三年之後方有可能成事。”


    賀蘭蔚然沉默片刻,並未直接給出答複。隻見她微微一笑,舉起手中酒杯向何燕亭示意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喝酒,其他的日後再從長計議。”


    何燕亭見狀,亦豪爽地舉起酒杯與賀蘭蔚然碰杯,隨後兩人仰頭一飲而盡。一時間,屋內氣氛稍顯緩和,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權謀算計與利益糾葛,恐怕隻有她們二人心中最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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