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話剛說完,


    馬皇後和朱元璋三人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馬皇後看著李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


    一旁的朱元璋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如果不是隱藏著身份,他早就讓毛驤砍了眼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


    最後還是在馬皇後的眼神示意下暫時壓製住了。


    她笑著對李念說道,


    “行,李念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迴去我們就想辦法聯係魏國公府”


    說著馬皇後便起身準備告辭。


    朱雄英的病也好了,他們沒有理由再待在這裏。即便是拉下臉的朱元璋此時也是盡力的咧開嘴角。


    畢竟李念四人救了他們的大孫朱雄英。


    在李念的揮手告別中,朱雄英三人上了馬車。


    日子還得繼續過,現在他們隻希望礦石等一係列物品能夠快一點到來。


    要不然沒法工作沒法展開...


    馬車上,馬皇後伸手摸著朱雄英的小臉,她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止不住。


    隻有朱元璋還在想剛才的事,


    “這個叫李念的家夥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詛咒咱的大孫。真想把他拉出去砍了”


    “重八,大孫的病連戴禦醫都束手無策,如果拖到最後恐怕真像李念那孩子說的那樣”


    說到這裏馬皇後的臉上也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妹子,你說的這些咱也想到了”


    二人雙手緊握,看著麵前把玩著紙飛機的朱雄英。


    紙飛機是李念疊的,臨走前送給朱雄英的。


    “這小子也真舍得,上等的紙張就這樣被做成了玩物”


    馬皇後聞言也是拿出放在身上的紙張,那是李念的購物清單。她仔細迴想著李念幾人的行為。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總是縈繞在她的心頭。


    就在這時,手裏捏著紙飛機玩的朱雄英突然臉色一白,捂著胸口艱難的喊了一聲,


    “皇奶...奶...”


    吧嗒,紙飛機掉落在地,朱雄英也隨之暈倒在馬車上。


    這可把老朱和馬皇後兩人嚇壞了,


    “雄英啊,咱的大孫”


    “毛驤,調頭迴去!”


    朱元璋立刻對充當馬夫的毛驤喊了一聲。


    毛驤不敢怠慢,立刻調轉方向,再次駛向六合縣外。


    李念家裏,


    他們剛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完準備去後院刨坑,便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


    三人頓時眉頭皺起,


    他們這個地方屬於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如果真像現在這樣隔三差五都有馬車駛過。


    那他們前廳的這麽多東西就真要撤下去了。


    畢竟不是總有人在前廳待著,四人都要為以後得舒適生活奮鬥著。


    獨孤星夜起身站在門口向外看去,發現是徐國瑞三人去而複返。


    臨近的時候,老頭一個大跳下車,然後從馬皇後手中接過朱雄英大喊,


    “李念,咱的大孫暈過去了,快請白姑娘看看”


    說著他就風風火火的闖進屋。


    白雲軒見狀不敢怠慢,再次指引著他們來到二樓。


    又是熟悉的房間,離開沒有半個時辰又迴來了。


    將朱雄英安置在小床上,白雲軒伸手搭脈。這一搭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明明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卻是肝髒受損嚴重。


    小床上,朱雄英唿吸急促,逐漸有了喘不上氣的感覺。


    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變化,饒是白雲軒也有些措手不及。倉促間她隻能先下針,舒緩朱雄英的情況。


    “怎會如此?”


    白雲軒腦海裏仔細迴想著當年在天香穀醫書上看的內容。


    突然她靈光一閃,留下一句‘稍等’便起身向外走去。


    等迴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根形如菠菜葉的草藥和一碗熱水。


    拔掉朱雄英胸口下方的銀針,白雲軒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醒醒,來把這個含在嘴角嚼但別咽下去”


    紮了幾針後,朱雄英唿吸變得順暢。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在聽到白雲軒的話後本能的照做。


    張開嘴巴嚼了起來。


    “嚼碎,含住十息”


    等時間一到,白雲軒端過盛著熱水的碗,讓朱雄英吐到碗裏。


    從始至終,其餘人都在一旁屏氣凝神的看著。


    隻是眨眼間,被朱雄英咀嚼過的藥草在溫水裏化開後,一碗清水竟變成了深紫色。


    白雲軒瞥了一眼變紫的水,臉上不動聲色。


    她發現跟隨她一起前來的背包,裏麵的東西好像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孩子準備的一樣。


    一切都是那麽恰到好處。


    她淡然道,“這孩子中毒了,時間至少半年以上。無淚,你來看看吧”


    以如今大明的環境,白雲軒還無法判斷徐佳英到底中的什麽毒。


    此話一出,朱元璋和馬皇後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過。哪怕是溫婉如馬皇後,在聽到有人給她的大孫下毒,都有了殺人的衝動。


    “白姑娘,你是說...有人給我大孫下毒?”


    白雲軒點頭道,“初步判斷是這樣,具體什麽毒我無法判斷,還是得讓無淚來”


    說著她下巴一揚,眼神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馬皇後轉頭看去,她記得這個男人,曾經給她大孫紮過針。


    “白姑娘,薛無淚也是一位大夫嗎?”


    “哈哈...”


    沒等白雲軒答話,不遠處的李念則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薛無淚是大夫的。


    “老薛是絕命毒師”


    白雲軒也是忍著笑意,無奈的搖搖頭,“夫人,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毒藥這個東西還是讓專業的人來”


    不疑有他,另一邊的薛無淚已經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準備上手了。


    他拿出一根銀針刺破朱雄英的手指,然後把血滴在隨身攜帶的玉佩上。


    隨即引導著朱雄英跟著他做。


    一係列操作下來,老薛笑了,


    “除了心肺以外,五髒皆有受損。小小年紀不學好是吧,學人家始皇帝服食丹藥”


    他以半開玩笑的方式將中毒這個話題岔過去了。


    重金屬中毒,這種情況白雲軒搭脈也能判斷出來。但她沒有薛無淚看得那麽準。


    “食用微量的汞,時間確實很久了。雲軒說的都對”


    老薛起身後歪過頭看向朱元璋二人,“你家財萬貫嗎,家事挺複雜啊”


    委婉的話語噎得朱元璋說不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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