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了?不是什麽了?”程煦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可是……說出去了……又後悔了……


    小楠好像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太激動了……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對~對不起啊~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程煦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片刻的尷尬


    小楠一臉好奇的看著程煦


    “咋滴啦?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害羞啦?啥年代了……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


    我都不介意,你還裝什麽?你們男人不是最在意這件事情嗎?”


    程煦洋裝鎮定


    “也……也不是啦……我隻是沒想到……你跟著一群小混混……還能……有點意外而已……”


    小楠努著小嘴


    “你別把人看扁了!我都說了!我根本看不上那些小屁孩兒!想讓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們?


    門兒都沒有!我寧願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大叔……”


    程煦沒有被她的話震驚到,他注視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從她的眼神裏發現……不像在撒謊……


    她之前已經暗示的夠明顯了……


    可此時他又能說什麽呢?


    這種情況……按一般男人立馬就春心蕩漾……順理成章的接受笑納了!


    可程煦此刻想的是……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她為何會有這麽令人費解的想法?


    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現實一點講……她可能隻是想找一個可靠的男人保護她,能在這危機中存活下去……


    從道德層麵講……程煦是萬萬做不出來的,36歲的年紀,36年的人生經曆告訴他,邁出這一步,將會後患無窮……


    哪怕這個世界馬上就不存在道德這個詞了!程煦也沒往那個方向想!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情……


    “你這孩子……淨瞎說……你這……跟我閨女一邊大!……從現在開始……不許再開這種玩笑!


    我呢……想盡快逃出這裏,需要你配合!我和我女兒已經失聯四天了!不能再等了!”


    程煦迅速岔開了話題


    小楠反問他:“那你想出辦法了嗎?外麵看著……到處都是……你昨天說過……離學校還有四公裏……咱們不會……真要爬四公裏吧……”


    程煦哪有什麽辦法啊……他隻是掩蓋內心深處……剛剛被激起的那一絲波瀾……


    “我正在考慮……在考慮……”


    小楠:“你有什麽想法……可以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程煦冷靜的想想……這個小姑娘……是要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應該……在一定程度上依靠她……


    於是,就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感染者的一切信息都告訴了她!


    聽完程煦的講解後,小楠終於理解了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


    “怪不得你下手那麽果斷那麽狠!我算是明白了……你從超市帶出來的白酒……原來就是為了應對在地上爬行的感染者


    爬著走……也是為了將自己隱藏在爬行者的隊伍中!而讓兩條腿的黑眼察覺不到!


    這麽做……確實很聰明……照你的分析……爬著走也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


    程煦扭了扭脖子,長歎一聲……


    “是啊……對這些感染者……我隻了解這麽多……目前確實隻有爬行一種辦法……


    不過……這辦法在城內還可以應付……眼下在城外……前幾天清剿流浪貓狗,它們都被趕到了城外!而且也都被感染了……


    如果還用之前的方法……就算騙的過黑眼,恐怕也躲不開那些貓狗!”


    小楠:“為什麽?咱們不是還有半瓶白酒嗎?又沒有受傷!應該可以蒙混過去!現在,最大的難題是怎麽爬這四公裏的路!”


    程煦:“那些白眼的爬行者……我大致已經確定了它們的特性!已經不足為懼


    ……可這兩天出現的……被感染的貓狗……我還沒有怎麽接觸過……心裏沒底……


    你想啊……以被感染的人類嗅覺為依據……它們都可以聞到十幾米外的血腥和排泄物的味道……甚至可以在一兩米的地方聞出人的汗味!


    那麽……換成貓狗呢?它們可是要比人類的嗅覺高出幾十上百倍!


    我根本不能確定,白酒會對它們有什麽效果……


    如果置身於它們的隊伍中被發現……那後果……你可以想象吧……”


    小楠:“是挺難辦的……我就想不通了……血腥味兒我可以理解……這排泄物的味道……它們為什麽也感興趣?”


    程煦:“這有啥不好理解的……狂犬病毒嘛!本質上就是狗的特性!狗改不了吃屎!當然感興趣!”


    “那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啊?”小楠突然想到了什麽……


    “利用?利用什麽?怎麽利用?”


    小楠指著後備箱


    “利用屎啊!用屎引開它們啊!”


    我勒個去!程煦的腦子瞬間炸裂!一幅惡心的畫麵出現在腦海裏……


    “這麽惡心的事情你也能想到?你是玩兒尿泥長大的吧?……不過呢……這還真是個辦法!”


    肯定了這個方法後……程煦便立即展開行動……


    將車上的座套和坐墊都準備好,用砍刀分割,甚至連腳墊都利用了一些……


    小楠不是很明白,但……一直都配合著做


    程煦給她講解,座套的一部分需要纏繞在膝蓋和手肘部位,衣服裏麵墊一層坐墊,外麵再墊上切割好的腳墊,這樣利於爬行!


    用座套上麵的繩子加以固定


    小楠從後備箱拿出‘屎箱’


    “這玩意兒……你要怎麽處理?不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它可能會引火燒身!”


    程煦早就想好了


    打開屎盆子,屏住唿吸開始操作……


    小楠捏著鼻子配合


    “程叔……你說你都吃什麽了!拉的這麽臭!”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你看看~這裏麵還有沒消化完的辣條!


    你比我拉的臭多了!哎……你這也差不多淑女一點!這可是屎尿!你怎麽這麽雲淡風輕的討論!收斂一點嘛!”


    “少來!你都說了!人!哪有不拉屎撒尿的!誰也別裝清高!再漂亮的人,拉出來的屎也是臭的!”


    “對對對!沒毛病!”


    明明在幹一件令人作嘔的事情……可兩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爸爸帶著女兒玩兒沙子呢……


    那一刻……小楠好像感覺到了一絲……許久沒有……或者……從未有過的……父愛……


    之前喝完的五瓶礦泉水,瓶子裏分別裝上了屎湯……蓋上蓋子,又用白酒消除氣味……


    “程叔……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程煦看著快要落山的太陽


    “今天恐怕不行了~晚上對咱們太不利了!”


    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心中百感交集……是福是禍……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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