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培養液噴湧而出,混合著碎玻璃在實驗室地麵上蔓延。


    子彈擊中了張教授的肩膀,他踉蹌著撞在操作台上,鮮血染紅了白大褂。


    培養艙中的生物落在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聲。


    紀雲衝的視線逐漸清晰,解藥在血液中流淌,帶來一種久違的平靜。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張教授獰笑著按下緊急按鈕,\"看看你的''同類''吧!\"


    變異生物在地上蠕動,骨骼發出可怕的斷裂聲,開始重組成人形。


    警報聲越來越急促,實驗室的溫度持續下降,儀器表麵結出厚厚的冰層。


    \"它在適應環境,\"張教授喘著氣說,\"這才是完美的進化!\"


    紀雲衝舉著槍後退,看著那個逐漸站起來的生物。


    它的皮膚呈現出病態的蒼白,眼睛裏閃爍著和病毒一樣的紫色光芒。


    \"很像吧?\"張教授說,\"它是用你父親的基因培育的。\"


    紀雲衝的手微微發抖:\"你對他做了什麽?\"


    \"他自願的,\"張教授擦去嘴角的血,\"為了研究病毒的極限。\"


    生物歪著頭打量紀雲衝,似乎在辨認這個同源的存在。


    貨輪突然劇烈晃動,海浪拍打著舷窗,發出沉悶的響聲。


    \"它認出你了,\"張教授說,\"你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


    生物突然暴起,以驚人的速度撲向紀雲衝。


    槍聲在實驗室中迴蕩,但子彈穿過生物的身體,隻留下快速愈合的傷口。


    \"沒用的,\"張教授大笑,\"它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紀雲衝被撞倒在地,冰冷的培養液浸透了衣服。


    生物的利爪劃破他的手臂,但傷口立刻愈合——這是病毒帶來的能力。


    \"看到了嗎?\"張教授說,\"你們是如此相似!\"


    紀雲衝掙紮著推開生物,從地上爬起來。


    \"不,\"他喘息著說,\"我們不一樣。\"


    生物再次撲來,但這次紀雲衝沒有躲避。


    他張開雙臂,任由那冰冷的利爪刺入胸膛。


    \"你瘋了?\"張教授愣住了。


    紀雲衝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父親說過,有時候靠近危險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血液噴濺在生物身上,金色的解藥隨之滲入。


    生物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開始崩潰。


    \"不!\"張教授撲向操作台,\"我要啟動自毀程序!\"


    但紀雲衝比他更快,一槍打碎了控製麵板。


    實驗室的係統開始紊亂,警報聲此起彼伏。


    生物在地上抽搐,皮膚逐漸褪去病態的蒼白。


    紀雲衝走到它麵前,看著那張和父親相似的臉。


    \"對不起,\"他輕聲說,\"我來晚了。\"


    生物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麽。


    但下一秒,它的身體就化作一灘液體,隻留下一枚沾血的掛墜。


    紀雲衝顫抖著撿起掛墜,那是父親當年留給他的信物。


    \"你毀了我的心血!\"張教授歇斯底裏地喊道。


    紀雲衝轉過身,眼神冰冷:\"不,是你毀了我的父親。\"


    實驗室的溫控係統完全失效,冰霜開始覆蓋整個空間。


    \"殺了我吧,\"張教授露出瘋狂的笑容,\"但你永遠無法擺脫病毒!\"


    紀雲衝搖搖頭:\"我不會殺你,但你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他從背包裏掏出一個信號彈,點燃後扔在地上。


    紅色的煙霧在實驗室中彌漫,那是約定好的信號。


    很快,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頭頂傳來。


    特種部隊破窗而入,將張教授製服。


    \"你早就準備好了?\"張教授不可置信地問。


    紀雲衝握緊掛墜:\"這是父親的計劃。\"


    貨輪在黑夜的海麵上緩緩航行,甲板上的積水反射著直升機的探照燈。


    特種部隊的隊長走到紀雲衝身邊,遞給他一條毛毯:\"你還好嗎?\"


    紀雲衝靠在船舷上,望著遠處閃爍的燈塔,海風吹散了他額頭的冷汗。


    張教授被押上直升機時還在喃喃自語,那瘋狂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實驗室裏的所有樣本都被銷毀,那些裝著變異生物的玻璃容器如今隻剩下一地碎片。


    紀雲衝摩挲著父親的掛墜,上麵刻著一串模糊的數字。


    \"這不是結束,\"隊長說,\"還有更多的秘密實驗室。\"


    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節奏性的聲響,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紀雲衝打開掛墜,裏麵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背麵寫著一個地名。


    \"西伯利亞......\"他輕聲念出這個遙遠的地名。


    隊長皺眉:\"那裏有什麽?\"


    \"第一個病毒實驗室,\"紀雲衝說,\"一切的源頭。\"


    直升機在夜空中盤旋,像一隻巨大的金屬蜂鳥。


    \"你要去那裏?\"隊長問,\"那裏太危險了。\"


    紀雲衝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海平麵,那裏正泛起魚白色的晨光。


    \"我必須去,\"他說,\"那裏可能有治愈病毒的方法。\"


    船艙裏傳來陣陣躁動,那是其他被解救的實驗體。


    他們和紀雲衝一樣,都帶著病毒的詛咒,在黑暗中尋找希望。


    \"我們會幫你,\"隊長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們欠你的。\"


    紀雲衝搖搖頭:\"不,這是我自己的戰爭。\"


    海鷗在船桅上盤旋,發出淒厲的鳴叫。


    甲板上的積水開始結冰,這是病毒活性的表現。


    紀雲衝從口袋裏掏出最後一支解藥,金色的液體在黎明中閃爍。


    \"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一課,\"他說,\"有時候,解藥就藏在毒藥裏。\"


    隊長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遞給他一部衛星電話。


    \"如果需要支援,\"隊長說,\"隨時聯係我們。\"


    紀雲衝接過電話,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坐標。


    那是西伯利亞深處的一個廢棄軍事基地,常年被冰雪覆蓋。


    父親的筆記本上說,那裏保存著最原始的病毒樣本。


    也許,那裏也藏著真正的解藥。


    直升機起飛時掀起的氣流吹散了甲板上的積水。


    紀雲衝站在船頭,感受著體內病毒的波動。


    它們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麽,就像困獸即將重返故土。


    天邊的晨光越來越亮,驅散了最後一絲黑暗。


    紀雲衝知道,這是新的征程的開始。


    西伯利亞的嚴寒在等待著他,還有那些未解的謎題。


    但這一次,他不再是獨自一人。


    父親的血液在他體內流淌,帶著解藥的希望。


    這是一場注定的遠征,通向真相的遠征。


    西伯利亞的暴風雪漸漸平息,紀雲衝放下望遠鏡,遠處的雇傭兵營地已經清晰可見。


    篝火的光芒在夜色中閃爍,守夜的哨兵正在巡邏,腳步聲被積雪吸收。


    這是一支臭名昭著的雇傭兵團隊,專門為各國軍火商提供護送服務。


    紀雲衝摸了摸胸前的掛墜,那裏藏著一份重要的情報。


    特種部隊的情報顯示,張教授的實驗數據被轉移到了這支雇傭兵手中。


    營地裏停著幾輛改裝過的悍馬,車廂裏應該就藏著那些機密文件。


    寒風吹過樹梢,發出簌簌的響聲,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紀雲衝檢查了一遍裝備:消音手槍、戰術匕首、夜視儀,一切準備就緒。


    他選擇了一個背風的位置,開始觀察營地的防禦部署。


    十二個哨兵,三個製高點,還有兩條撤退路線。


    這些雇傭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從他們的站姿和警戒範圍就能看出來。


    紀雲衝放下背包,隻帶上必要的裝備,輕裝上陣。


    積雪讓潛入變得困難,但也掩蓋了腳步聲。


    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入營地邊緣,躲在一輛悍馬後麵。


    守夜的哨兵打了個哈欠,顯然低估了這種天氣下的威脅。


    紀雲衝等待著巡邏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摸向最近的車廂。


    車廂上了鎖,但這難不倒經驗豐富的特工。


    撬鎖的過程中,他聽見帳篷裏傳來醉漢的笑聲。


    這些雇傭兵剛完成一筆大生意,正在慶祝。


    鎖扣輕輕彈開,紀雲衝閃身進入車廂。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見幾個金屬箱整齊地碼放在角落。


    正當他準備檢查箱子時,營地突然響起警報。


    \"有入侵者!\"一個粗獷的聲音用俄語喊道。


    紀雲衝迅速判斷形勢,看來還有其他人對這批資料感興趣。


    槍聲在營地中響起,混亂中他看見幾個黑影在帳篷間穿梭。


    這是一個陷阱,有人故意引他來這裏。


    紀雲衝抓起其中一個箱子,翻身躍出車廂。


    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打在車廂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借著混亂快速移動,像一隻敏捷的豹子。


    營地裏的戰鬥越來越激烈,顯然不止一方勢力盯上了這批資料。


    紀雲衝找到一個掩體,觀察著戰場形勢。


    那些黑影的作戰方式很熟悉,像是受過特種訓練。


    他們不是普通的雇傭兵,而是某個組織的精銳。


    就在這時,一顆照明彈升上夜空,將整個營地照得如同白晝。


    紀雲衝看清了那些黑影的裝備——全套的特種作戰服,和他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行動,而他隻是一個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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