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紀雲衝的辦公室。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給整個房間染上一層橘紅色。


    他坐在工作台前,麵前是一堆代碼。


    這是他最熟悉的世界。


    沒有爾虞我詐,隻有簡單的0和1。


    \"叮\"的一聲,手機亮了。


    是謝之煙發來的視頻請求。


    \"雲衝,\"她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聽說今天交接了?\"


    紀雲衝靠在椅背上:\"嗯,楊帆是個好苗子。\"


    \"你不難過嗎?\"謝之煙問。


    \"難過什麽?\"紀雲衝笑了,\"終於可以專心寫代碼了。\"


    謝之煙看著他:\"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紀雲衝說,\"這樣反而更輕鬆。\"


    這時,星星和月月擠進畫麵:\"爸爸,我們考了滿分!\"


    紀雲衝眼睛一亮:\"真的?連英語也是?\"


    \"對啊,\"月月驕傲地說,\"老師說我們進步很快。\"


    紀雲衝突然覺得鼻子發酸:\"真棒。\"


    謝之煙把孩子們哄走,轉迴來:\"雲衝,陳姿羽那邊...\"


    \"別提她,\"紀雲衝打斷,\"等法院判決出來再說。\"


    謝之煙欲言又止:\"可是孩子...\"


    \"之煙,\"紀雲衝看著她,\"不管結果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


    陳姿羽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握著一杯橙汁。


    迴答申城已經一周了,一直害怕。


    就怕碰見紀雲衝。


    丹鳳眼盯著窗外,不遠處就是星月大廈。


    她想喝紅酒的,但為了孩子,隻能換成淡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套裝,剪裁精致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線條,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疲憊。


    辦公桌上散落著幾份文件,都是關於謝之煙的調查報告。


    \"叮咚\"一聲,私家偵探發來新的信息。


    陳姿羽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


    照片上,謝之煙牽著兩個孩子走在曼蘇達的街頭,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像一幅溫馨的畫。


    “嗬嗬,真有有緣呢,都在曼蘇達。”


    但陳姿羽的目光卻被照片角落裏一個模糊的身影吸引。


    那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若隱若現地跟在謝之煙身後。


    \"查到是誰了嗎?\"她給偵探迴複。


    \"暫時沒有,對方很專業,像是受過訓練。\"


    陳姿羽皺眉,走迴辦公桌前,翻開另一份文件。


    那是謝之煙這些年的行蹤記錄,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藏著她想要的答案。


    突然,一個名字跳入眼簾:許清歌。


    陳姿羽的手指停在這個名字上,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許清歌或能許知道些什麽。


    這裏許清歌也是最恨謝之煙的。


    要不是謝之煙,她和紀雲衝早就在一起了吧。


    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


    \"喂,清歌。\"她刻意讓聲音變得柔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姿羽?\"


    \"是我,\"陳姿羽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黃浦江,\"我能去看看你嗎?\"


    又是一陣沉默。


    \"來吧,\"許清歌的聲音有些疲憊,\"我正好煮了茶。\"


    掛斷電話,陳姿羽看著窗外的夕陽。


    金色的陽光灑在江麵上,波光粼粼,卻照不進她的心裏。


    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匝,黑色的路虎鑰匙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去許清歌那裏。\"她對秘書說。


    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許清歌的別墅坐落在佘山腳下,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楓樹林。


    深秋的風吹過,紅葉紛紛揚揚地落下,像一場無聲的雨。


    陳姿羽的路虎停在別墅前的石子路上,發動機的轟鳴驚起一群棲息的麻雀。


    她下車時,許清歌正站在門廊下等她。


    許清歌穿著一件米色的羊絨開衫,身形清瘦,臉色蒼白,但眼神依然清澈如水。


    \"姿羽,\"她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陳姿羽快步走上台階,伸手扶住她:\"清歌,你瘦了。\"


    許清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進來吧,茶快涼了。\"


    客廳裏,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給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茶幾上,一套景德鎮的青花茶具正冒著熱氣,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


    \"還是喜歡喝鐵觀音?\"許清歌給她倒了一杯。


    陳姿羽接過茶杯,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你記性真好。\"


    許清歌在她對麵坐下,順手拉了拉身上的駝色羊絨毯:\"說吧,找我什麽事?\"


    目光看了下陳姿羽的腹部,那抹渾源,看得許清歌心裏一顫。


    一抹悲傷油然而生。


    她到底懷孕了,自己沙子一樣的弄沒了。


    陳姿羽抿了口茶,目光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裏,有些傲嬌:\"你和謝之煙,還有聯係嗎?\"


    許清歌的手頓了一下:\"你還是放不下這件事?\"


    \"我怎麽可能放得下,\"陳姿羽放下茶杯,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許清歌歎了口氣:\"姿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陳姿羽站起來,在客廳裏來迴踱步,\"她帶著孩子逃到國外,紀雲衝還處處維護她,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陽光漸漸西斜,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許清歌看著她焦躁的背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陳姿羽停下腳步:\"什麽意思?\"


    \"坐下,\"許清歌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我們好好談談。\"


    陳姿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許清歌輕聲說,\"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解脫。\"


    陳姿羽猛地站起來:\"清歌,如果你隻是想勸我放棄,那我先走了。\"


    許清歌沒有挽留,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陽光照在許清歌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脆弱。


    陳姿羽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但她還是轉身走向門口。


    \"姿羽,\"許清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記住,報複永遠不會帶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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