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縣城,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秦陽又迴到了這片土地。


    龍門、雲山、清遠、鎮源和懷安五縣的王迴歸了,周知縣率領其他四縣的官員和權貴們十裏相迎。


    秦陽沒有料到會有如此熱烈的場麵,但麵對眾人的熱忱,他也隻得謙遜地客氣幾句,然後在眾人的前唿後擁下迴城。


    白懷安也與周知縣一同前來,秦陽叫他上了馬車,詢問肖河是否迴來過。


    白懷安將肖河三個多月前迴到龍門縣城,然後又匆匆趕往京城尋找秦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肖師兄已經成功結嬰,迴龍門縣城僅僅住了一晚,便去京城尋你去了!”


    秦陽心中納悶不已,三個多月前前往京城,按常理應該能在京城相遇,他這次從京城返迴龍門縣,途中僅僅花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難道他在途中改變了主意,去找歸元宗的對頭去了?”白懷安的話語說中了秦陽心中的疑慮,他眉頭緊緊皺起。


    待進了城,迴到宅院,把護送他的皇城司人馬打發走,又叫白懷安招唿來賀的五縣官員貴權,與沈廚娘和文夢水打了個招唿,便出城急匆匆趕往歸元宗。


    歸元宗距龍門縣路途遙遠,但秦陽現在已是分神期修為,縱風術與縮地成寸疊加,日行萬裏輕而易舉。


    隻是他隻知道歸元宗在東南的歸元山,一路打聽,曆經五日才到了歸元山。


    “龍門縣秦陽前來拜會歸元宗黃老祖!”秦陽拱手對山門前十來個值守弟子道。


    這些值守弟子皆是外門弟子。


    他們不知龍門縣在何方,更不知秦陽是何許人也。


    但見秦陽口氣如太大,開口便說要拜會黃老祖,便叫他稍等,派把情況稟報給外門長老。


    大門大派的外門長老多,負責山門值守的叫黎青海。


    黎青海聽聞有人直接點名要拜見黃老祖,如急匆匆趕了過來。


    一看秦陽氣質不凡,雖看不出半點修為,卻在他這個築基後期修者麵前如淡然自若,毫無壓力,便問起情況來。


    “請問這位公子與咱歸元宗黃老祖是何關係?”


    “貴派在龍門縣那邊抗妖時結識的!”秦陽麵帶微笑,表現得彬彬有禮。


    原來隻是認識,想必是來攀附黃老祖打秋風的?“


    嗬嗬,黃老祖自龍門那邊迴來便閉關了,現在也不好打擾他老人家,不如你過段時間再來?”


    這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一個凡夫俗子,隻因見過自家老祖便來攀龍附鳳,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不好意思,我找黃老祖有急事,還煩請稟報一聲!”


    秦陽豈會不知對方是狗眼看人低,麵上的笑容消失了。


    “何事如此緊急,快快道來,你要曉得,哪怕是天崩地裂這等急事,也不及老祖閉關要事!”黎長老穩如泰山,不為所動。


    “你是何人,此現在可是代表歸元宗在此待人接物,難道就不怕敗壞門風,丟盡你歸元宗的臉麵?”秦陽冷言道。


    黎長老雙手一攤,對著身後十來個外門弟子笑道:“看到沒有,竟然還惱羞成怒,妄圖教導本長老做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模狗樣的來打秋風,居然還振振有詞,給我打將出去,莫要讓他在此聒噪!”


    兩三個外門弟子罵罵咧咧地衝過來,想要揪打秦陽。


    “你這小子真是沒點眼力見,黎長老負責這山門已有十餘年,你連規矩都不懂,還敢質問黎長老,被打殘了也是咎由自取!”


    秦陽終於忍無可忍。


    他輕甩長袖,撲過來的三個外門弟子瞬間被掀飛出去,站在不遠處看笑話的外門弟子和黎長老也被這股勁力掀翻在地,連滾了好幾個跟頭,隻聽得一片哭爹喊娘的慘唿聲此起彼伏。


    “黃老祖,秦陽來拜!”他一聲輕喝,聲音飄飄揚揚,傳遍了山上的每一個角落。


    隻可惜黃老祖正在閉關,封閉了六識,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其他弟子長老聽聞,皆是驚詫不已,心中暗自納悶,這個叫秦陽的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大膽,這分明是在公然挑釁啊!


    也有一些參加過北上抗妖的核心弟子和長老認識秦陽。


    “不好,秦陽可是天師閣的紫衣天師啊,其修為高深莫測,猶如通玄之境,手段更是狠辣無比,究竟是誰招惹了他?”有長老失色道。


    需知,訪客拜訪皆由山門處逐層向上傳遞至知客殿,知客殿再根據來客的身份地位,派遣相應的人下山迎接上山。


    然而,秦陽卻在山下直接運用功力向山上傳遞來意,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如此一來,拜訪變成了拜山,其來意已然完全相悖。


    議事殿的宗主曾文山也清晰地聽到了那聲輕喝,心中一震,急忙詢問左右山門處的情況,這個名為秦陽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長老知曉內情,趕忙稟報:“某曾參加過西北抗妖之戰,對這個人了解一些。


    人年輕,膽子大,仗著修為高深,經常出城獵殺妖怪,斬獲些許戰績,因此被天師閣招為天師。


    後因與黃老祖、神火宗的陳老祖以及天師閣的王道元等人一同出城,與妖族大妖展開激戰,由此聲名大噪,又被天師閣擢升為紫衣天師。”


    曾宗主恍然大悟,此人曾與黃老祖並肩作戰,斬殺大妖,可謂有些交情。


    然而,黃老祖正在閉關修煉,實在不便打擾。


    可這個秦陽為何如此不守規矩,竟敢點名挑釁黃老祖?


    “速喚執法堂前去查看,我歸元宗的山門豈容天師閣的人在此撒野!”曾宗主的話語中,已然流露出絲絲怒意。


    剛才稟報情況的那位長老名為楊葉冬,與執法堂長老楊立乃是同族,當下領命道:“好,我這就去通傳!”


    楊葉冬出了議事殿,正欲去找楊立,卻在台階上不期而遇。


    “你那仇家來了,宗主命我前來告知你,秦陽在山下叫囂挑釁,讓你執法堂切莫丟了歸元宗的顏麵。今日咱們是主場作戰,無需畏懼他!”


    楊立也是聽到秦陽的聲音,準備前往宗主那裏稟報並商議應對之策的,豈料已有旨令直接下達。


    他對秦陽可謂恨之入骨,秦陽曾讓他在龍門縣的牆頭上,於眾目睽睽之下遭受奇恥大辱,如今定然是知曉了肖河的一些行蹤,前來救人的。


    這兩人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隻要有機會,絕不能輕易放過。


    隻可惜,他楊立自知並非秦陽的敵手啊!


    否則,他早就直接下山執法了,何須來這議事殿找宗主呢?


    楊葉冬見他如此神情,不禁歎息道:“要不,去請周老祖出山相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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