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稟告師尊,一點小傷,無傷大雅。”


    “是宋王趙勇所為?還是書院那老頑固動的手?”


    “師尊,都不是他倆。是一個陌生人,弟子完全不知道其來曆。”


    “哦,大燕能傷你的人不多,就連你都不知道來曆。”


    “是的,師尊。這人的劍法從未見過,招式奇特,威力驚人。”


    “你好好養傷吧,為一年後的大戰做準備。趙勇那邊,我親自去試探。”


    “是,師尊,曲魂告退。”


    ......


    “舊日之紀元,已如夕陽沉淪,其光輝雖曾照耀萬物,然時光流轉,終歸於寂。今朝,我將親手揭開新時代的序幕,以吾之意誌,鑄就未來之輝煌。”


    一聲聲低聲吟唱在空曠的大廳迴蕩。


    水雲間。


    劉波一如既往地沉睡至正午,臉上帶著幾分滿足與愜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夢中靜止。直到陽光完全占據了他的房間,他才緩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盈卻帶著幾分穩健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阿寧那溫和而略帶歉意的聲音:“少爺,趙秀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劉波聞言,微微一愣,不懂這趙秀過來幹嘛。他迅速整理好衣衫,走出房間。隻見趙秀一身簡潔的衣衫,與這水雲間的景致相得益彰,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英氣。


    “劉波兄,你可算起來了。”趙秀一見劉波,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聲音中帶著幾分爽朗。


    劉波笑著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讓你久等了。走吧,我們去那邊坐下,慢慢聊。”


    兩人一同走到一處窗台,那裏早已備好了茶水,仿佛一切都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趙兄,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邊做客?”劉波一邊給趙秀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一邊熱情地招唿道。


    趙秀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茶香在舌尖緩緩綻放,他放下茶杯,微笑著說道:“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謝劉波兄了,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助,恐怕後果難以預料。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今天特意帶了一些薄禮,還望劉波兄不要嫌棄。”


    劉波見狀,連忙擺手笑道:“趙兄客氣了,咱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


    兩人你一言我語的聊著,主要是昨天宋王的過分熱情確實讓趙秀和劉波沒有太多交流的機會。今日他一大早就過來了,特意要與劉波結交。


    劉波見趙秀有意結交也沒有拒絕,畢竟未來的大舅哥,而且他在京城除了太子也沒啥朋友。


    “劉兄,”趙秀微笑著,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賞與好奇,緩緩說道,“來的時候,我恰好路過院子,不經意間注意到你的那位護衛——阿寧,正在專心致誌地練槍。他的槍法實在獨特,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著不凡的氣勢,仿佛槍尖所指,無物不破,氣勢如虹,令人歎為觀止。不知他是否對從軍有興趣呢?”


    劉波輕輕抿了一口茶,迴答道:


    “哦,你說的是阿寧啊,他的槍法確實有幾分獨特之處。至於從軍嘛,我倒是沒有考慮過,他倒是個熱血男兒,既然你那麽欣賞他,那我倒是可以試著與他談談,看看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趙秀,現任北方邊防軍的一名校尉,手握重兵,麾下統率著三千精銳人馬,常年征戰在邊疆,此次,他難得獲得一次迴家的機會,沒想到就碰到趙娟被擄走這件事。所以才有他十多騎去追兇,最後遭遇劉波的情形。


    此刻,看到阿寧有底子,是個苗子,便向劉波提起。


    劉波思考了片刻,說道:


    “阿寧確實是個難得的好苗子,他自小在山裏長大,身手敏捷,心地善良,對武藝有著極高的天賦和熱情。我一直覺得他將來必成大器,隻是苦於沒有更好的機會和平台。確實當個護衛,難為他了。”


    “那就多謝劉兄割愛了,我會好好培養他的。”趙秀說道。


    “這也是他的一番造化。”劉波點點頭,已經想好了怎麽和阿寧說了。


    趙秀從中午待到了下午,起初,他們的話題圍繞著阿寧的未來展開,但漸漸地,談話的內容轉向了更為廣闊的軍事領域。他沒有想到劉波對軍事這塊也懂一些,然後兩人談起軍陣,劉波則是很好奇,他們幾人組成軍陣便能發揮強大的陣勢。


    “趙兄,聽說軍陣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劉波問道


    “不同的軍陣,能夠根據不同的地形、敵情,發揮出不同的戰鬥效能......”開始詳細地為劉波講解各種軍陣的奧秘。


    劉波聽得入神,對軍陣越來越感興趣。


    於是,兩人相約,待幾日之後,劉波將再次造訪宋王府,與趙秀及北方軍團的將士們一同切磋武藝,演練軍陣。


    到了晚上,劉波叫來阿寧,向他坦白了今天和趙秀所談的。


    “少爺,是不要我了嗎?”阿寧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劉波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阿寧,緩緩開口:“你所得老王的真傳,當個護衛,不適合你,你有更大的空間。”


    阿寧站在那裏,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因為他內心深處,是真的不想離開劉波的。自從被劉波從深山中帶出,他就一直把劉波當作自己的親人,這份恩情與陪伴,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而且,他的姐姐也時常叮囑他,要好好守護劉波,不可有絲毫懈怠。


    然而,當劉波提到從軍,阿寧心中那從小就被點燃的馳騁沙場的火苗,又悄然冒了出來。他曾在無數個夜晚,仰望滿天星辰,幻想自己身著鎧甲,手持長槍,在戰場上英勇無畏。


    此刻,麵對劉波的提議,阿寧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劉波看著阿寧那兩難的表情,他理解阿寧的糾結,也尊重他的選擇。於是,他輕輕拍了拍阿寧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理解與寬容:“好了,阿寧,我又不是讓你馬上就要去。你可以先好好想想,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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