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媚兒既然都找到了靠山,還來誣陷老三幹什麽?難不成是還心有不甘?


    陸雲祁這才抬腳進了房間,房間裏各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看向宋清淺,生怕她一不高興就整和離,然後一拍兩散。


    老太君猶豫片刻,安撫道:“老三媳婦,這事其實說來說去都是老三的錯,你要打、要罰都行,我這老婆子絕對不護著他。”


    “婆母,您想多了!”


    宋清淺莞爾一笑攙扶住她,寬慰道:“婆母,我不生氣,您就放心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去睡吧。”


    “行!你們要好好的啊!”


    “嗯!”


    宋清淺點點頭,將幾人送出了房間。


    陸璟川躊躇的迎了上去,誠懇的解釋道:“淺淺,謝謝你信我,你放心,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隻有你一人。”


    “淺淺……”


    宋清淺沉著臉沒說話,將丟在地上的中衣和肚兜撿起來,拿出房間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陸璟川默默站在她身後,猜不透她心裏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他也真是冤枉至極。


    “淺淺……”


    陸璟川見她要迴房間,著急的追了上去,卻被宋清淺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淺淺,開門!”


    陸璟川著急的拍了拍門,可又不敢太大聲,生怕又將老太君吵起來。


    “淺淺,我錯了,你開開門,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說,你別不理我啊!”


    “我困了,要睡了,你去別處吧!”


    宋清淺冷冰冰的聲音傳了出來。


    “淺淺……”


    “你讓我安靜一晚好不好?我不想見你,不想聽你說。”


    “淺淺……”


    陸璟川拍了拍房門,見無人在應答,無奈歎了口氣。


    “川兒,來這兒!”


    陸雲祁招手低聲叫了一下陸璟川,隨即將他拽進了房間。


    陸雲祁看他無比頹廢的樣子,小聲嘀咕:


    “不是我說,川兒,你一向精明,怎麽能在這件事上犯糊塗?”


    “我沒有!”


    陸璟川無力反駁,他真是要被氣死了。


    “你沒有怎麽能被弟妹堵在床上?還衣衫不整?要換別人在就跟你歇斯底裏鬧翻了,如今這樣你就心裏偷著樂吧!”


    陸雲祁繼續追問道:“你說實話,你剛心裏是不是還存了僥幸?那江媚兒是長的不錯,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犯糊塗。”


    “我真沒有,當時房間裏燈光昏暗,那江媚兒穿了淺淺的衣服,她背對著我,我一時沒有覺察。”


    “所以你真碰她了?”


    陸璟川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搖頭:“沒有,我發現不對勁就推開她了,恰巧這時淺淺就進來了。”


    陸雲祁點頭,若有所思的開口:“你被那江媚兒和胡竇兩人合夥坑害了,我剛看江媚兒溜進了胡竇的房間裏。”


    “這個賤人!”


    陸璟川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神狠厲的嘀咕:“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先睡,我走了!”


    “川兒,你別衝動!”


    陸雲祁看著火急火燎離開的陸璟川,連連歎氣,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一聲尖叫衝破了整個驛站。


    胡竇看著吊死在房梁上的江媚兒,一口氣沒上來嚇的暈死過去。


    有看熱鬧的流放人員一時間嚇的腿都軟了,跌跌撞撞的離開。


    陸家倆姐妹匆忙過去攙扶住了王氏,陸攜月好奇問道:


    “嬸子,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死人了…死人了!”


    王氏心有餘悸的解釋道:“那江媚兒赤條條的吊死在了胡竇房中,你們說她是不是被那胡竇羞辱了,不堪受辱所以才將自己吊死了?”


    “死了?”


    陸攜月有些不可置信,放開王氏跑過去親眼去看了,速度之快陸攬月拽都沒有拽住她。


    宋清淺推門出來,就看到門外站了好些人在議論紛紛,陸攜月擠在幾個人當中怪異無比。


    軒轅雪湊近宋清淺低語解釋道:“淺姐姐,那江媚兒死了,如今就在胡竇的房中。”


    “是上吊死的!”


    軒轅雪又補充了一句。


    “上吊?那倒真是稀奇了!”


    宋清淺在人群中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陸璟川的身影,難不成是他做的?殺一人嫁禍一人,一舉兩得。


    片刻後陸攜月匆匆跑迴來了,同幾人嘀咕:


    “那江媚兒被放下來害住了,我什麽都沒看見,不過那胡竇看樣子嚇的不輕,大夫救過來一次又暈過去了。


    我剛聽說有人去尋孫無銀去了,許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迴來,看來胡竇這迴也懸了!”


    宋清淺搖了搖頭,否定道:“未必,用了幾個手下,這胡竇對孫無銀來說還算趁手的,我估摸著最多就是懲罰一下。”


    “這可是人命啊!”


    陸攜月反駁。


    “他們何時將流放人員的命當迴事兒過,能熬到蠻夷之地交差就完事大吉迴去領賞去了,至於當中發生了什麽,又有幾人會真正關心!”


    “三嫂,這人都死了,你還生氣不了?”


    宋清淺眼神幽怨的看了眼被抬出來蓋著粗布的身影搖了搖頭。


    “有何可氣?人去了所有往事都如過眼雲煙,犯不著了。”


    “媚兒啊…我可憐的女兒……”


    江家老夫人從流放人群中撲過來,抱著江媚兒的屍體不舍得撒手,嚎啕大哭!


    “去去去,都讓開!”


    官兵一把拽開她丟了出去,抬著江媚兒離開了。


    江老夫人哭訴著起身,又去追女兒的屍體了。


    她好悔,她當初就不應該聽女兒的話,非等陸家來提親,她當初要是早些將她嫁了,她的女兒也不會慘死於此!


    “媚兒……”


    宋清淺幾人的視線追隨著江老夫人離去,忽見江一程匆忙過去將江老夫人拽了迴來,訓斥道:


    “她這自甘墮落的賤人,你哭她做什麽?我們江家的臉麵都被她丟盡了,你還有臉哭?”


    “一程,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以前你也是最疼愛媚兒的,她如今都走了,你怎能說如此傷人之言?”


    江一程厭棄的指了指自己瞎掉的眼睛開口:“娘,你看到我,我的眼睛是如何瞎的,就是聽信了我最親的妹妹,我疼她是妹妹,可她心裏何曾有過我這個大哥,她心裏隻有自己。”


    “一程……”


    “迴去,否則以後你就不是我娘!”


    “不行,媚兒不能白死,今日我必須要個說法!”


    江老夫人說著推開了江一程,轉身就往匆忙進了胡竇的房間,按著他廝打起來。


    “你個畜生,你陪我女兒,你陪我女兒……”


    “起開!”


    胡竇一把就推開了她,吩咐道:“將這個老不死的丟出去,讓江家人看好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胡竇,你殺了我女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宋清淺看著人被丟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母親是個好母親,就是有些愛太盲目了。


    “走吧,去吃早飯,別看了!”


    宋清淺推了推兩人,軒轅雪感慨道:“淺姐姐,這裏的人命都好脆弱,這一路走來,死了好多人。”


    宋清淺點頭:“是啊,要不叫流放呢,環境差就不說了,官兵根本就不會將這裏的人當成人,說到底就是奴隸。”


    “可流放之人也不全是十惡不赦啊,很多人都是被冤枉的。”


    “他們哪裏管你冤冤冤枉,在他們眼中,我們都是犯人。”


    宋清淺說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寬慰道:“我們保護好自己好好活就行了,管他誰主事呢。”


    “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兩人迅速點了點頭。


    一行人剛吃完早飯,老太君就將宋清淺叫住了,語重心長的又開導她一番。


    突然,陸攜月推門進來,著急拽過宋清淺開口:


    “三嫂,不好了,孫無銀帶著大隊的官差將驛站圍起來了,我剛看胡竇被抓了起來。”


    “走,去看看!”


    宋清淺簡單和老太君解釋了兩句,就隨陸攜月出去了。


    院子裏,胡竇正在挨鞭子,孫無銀對著小卓子嘀咕了兩句,很快官兵將房間裏的流放人員都驅逐出來,全部聚集在了院子裏。


    孫無銀趾高氣昂的墨嘰了一大堆,最後著重介紹了一下他身側一個衣著華麗身材魁梧的彪型男子,叫梁悍,是縣太爺的小舅子,他負責流放隊伍進山的補給。


    “雪兒呢?”


    宋清淺側身同身側的陸攬月嘀咕。


    “三嫂,在房間呢,她不算流放人員,我將湛兒和鈺兒就交給她了。”


    宋清淺點了點頭,小聲囑咐道:“稍後官兵過來,你倆躲我身後,這梁悍看著賊眉鼠眼的不像個好人。”


    “行!”


    陸攬月匆匆開口,躲在了白氏身後,這梁悍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讓人瞅一眼便有點不寒而栗。


    小卓子將一個名單遞給孫無銀後,孫無銀又恭敬的呈給了梁悍。


    “念!”


    梁悍接都沒接,嘴中直接吐出一個冷冰冰的字,孫無銀討好的點頭,一一開始念,所念一人名字,小卓子就親自將人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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