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菊野武道社廢墟。


    一輛掛著膏藥旗的汽車停在了警戒線外。


    南田洋子臉色難看的從車上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了冒著黑煙的廢墟前麵。


    廢墟之中,租界巡捕房的人逐片區域的搜索、搬運著屍體。


    一具具焦黑的屍體被抬了出來,在馬路邊上排出了長長的隊列。


    粗略估計都有幾十具了。


    但是裏麵還在往外搬。


    巡捕房的許探長看著廢墟裏源源不斷被找出來的屍體,臉色就像是掉進了糞坑一樣難看。


    捅破天了這是要!


    天殺的,這是死了多少人了?


    還全都是日本人?


    老子這個探長怕不是要幹到頭了!


    “許探長,可以和我說一下情況嗎?”


    南田洋子站在許探長身邊,語氣幽深得像是個索命的厲鬼。


    許探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後連忙說了起來:


    “昨天晚上,大概兩點左右,巡夜的更夫發現菊野武道社著火了,當時就聯係了消防署的人。


    但是呢,因為時間太晚,距離太遠,加上,加上火勢太急。所以等消防署的人過來的時候,這裏都已經燒成一片白地了。”


    許探長話急得就像是噴出來的一樣,生怕南田洋子對著自己發飆。


    不過,他也有些話沒說出來。


    那就是,消防署的人其實來的挺及時的。


    但是,他們被外圍的居民們給擋住了來路。


    而消防署的人在知道是菊野武道社著了火,也是很“氣憤”的和攔路居民們對峙了一個晚上。


    最終,大家隻能“惋惜”的看著菊野武道社就這麽硬生生的給燒沒了。


    隻不過這種事情,許探長可不敢跟南田洋子說。


    法不責眾。


    這事要是捅出去,他許衍年以後就別想在這上海灘立足了。


    “現場的勘察結果呢?”


    “現場差不多都燒光了,所以我們,我們基本上就沒查出什麽東西來。”


    許探長滿臉為難的說道。


    這了不是他有意隱瞞,而是他真的沒查到什麽東西。


    廢話,都燒成這副模樣了,還能查出什麽線索?


    “那些,都是什麽人?”


    南田洋子注意到,在廢墟的一角,有幾名巡警正看守著幾具情況有些特殊的屍體。


    “那邊幾個,是在火場裏麵發現的幾具殘缺屍體,具體身份還需要等你們日方的人過來辨認才行。”


    “帶我去看看。”


    許探長連忙帶著南田洋子走到那僅有的幾具殘缺的屍體旁邊。


    相較於其他的屍體,這邊三具屍體都是斷開了兩截的,兩具自腰腹部斷開,一具被斬去了頭顱。


    隻是一眼,南田洋子就認出了那是井上真太郎的腦袋。


    這個家夥每天都喜歡在她麵前囂張跋扈的逞威風,口中的幾顆金牙南田洋子見過不知道多少迴了。


    隻不過,現在那個醜陋可憎的腦袋上,隻剩下了一層焦炭外殼。


    若是換個場景的話,南田洋子看到井上真太郎的腦袋,說不定都會高興的笑出聲來。


    可是現在,望著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抬出來的焦屍,南田洋子的心裏隻剩下了無盡的憤怒。


    “是什麽人做的?”


    “這個,這個吧.”


    麵對南田洋子的問題,許探長支支吾吾的,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是南田洋子知道他的意思。


    從這幾具屍體的傷口來看,殺人者極其兇殘,都是兩刀、甚至三刀的致命傷,確保不留活口。


    殺完人,又是一把火燒光了現場的痕跡。


    這行事風格,一看就是白虎殺星。


    但是許探長敢說出來嗎?


    他不敢。


    自己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是白虎殺星做的不說,就算有,他也得主動把證據給銷毀了。


    要不然,麵前的屍體就是他的下場。


    許探長說是說自己不認識這些屍體,但昨天金山找當眾打死三蒲的事情那可是傳遍了整個上海灘的。


    連帶著日本人使下作手段,甚至還在打輸後放狠話要對付金山找的事情也是傳的人盡皆知。


    原本,大家還以為金山找的這個振華武館十之八/九估計要和當年的精武體操會一樣,被日本人搞得開不下去了的。


    沒成想,這位爺連一天都沒過,就讓整個上海灘的人都開了眼了!


    隻能說,這位爺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第一次出手殺了三個,第二次出手殺了十幾個,這一次更是殺了幾十個都不止。


    再要是殺下去的話,他是不是要跟青幫放出來的傳言那樣,一晚上殺幾百個,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這踏馬的簡直就是天煞星下凡,來人間完成指標來了。


    許探長並不知道路鋒剛來就殺了三個日諜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隻怕對白虎殺星的恐懼還得再增加幾分。


    “老天開眼啊!”


    “我的兒啊,你的仇可算是報了!”


    “孩子,快來,你爹娘的仇有人替咱們報了哇~”


    突然間,一群衣衫襤褸的老幼衝到了火場附近,對著那些焦屍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這些人大多都是遭受到那些浪人武士迫害的受害者家屬,他們一個個幾乎全是老弱病殘,看著極為可憐。


    這並不是那些日本浪人心善,不殺婦孺什麽的,而是特意將這些老弱給留下來,平日裏肆意欺壓。


    他們就是要借此樹立出那些和他們作對的典型,恫嚇住不願意和他們狼狽為奸的人。


    也不知那位瞎了眼的老人是從何處得知了菊野武道社被燒的消息,更不知道她是怎麽抱著那個缺了一隻手的孩子過來的。


    但是現在,她就是來了,她跪在地上,清淚自黑洞洞的眼眶中流淌而下。


    “把他們全都給我趕走!”


    南田洋子本來就很不高興,看到這群人跑過來號喪,心中的怒火更盛。


    “這個.”


    許探長有些為難。


    “還不快去!”


    南田洋子破口大罵起來。


    “我看誰敢!”


    昨夜的那名年輕巡捕終於忍不住了,他直接大喝了一聲,攔下了那些要動手的巡警們。


    “老子吃的是巡捕房的餉,穿的是巡捕房的皮子,輪不到你一個日本人在這裏發號施令。”


    “你!”


    許探長看著這個生麵孔,當時就要罵出來。


    你哪來的?踏馬的找死別帶上我啊!


    “我什麽我?大不了老子把這身皮扒了,也不能讓日本人這麽欺負我們!”


    南田洋子看著麵前的巡捕,心中滿是驚訝。


    她沒想到,就這麽一個巡捕竟然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當即就是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


    看著來者不善的南田洋子,這年輕巡捕也是心裏一陣慌亂。


    剛才他也是一時衝動,才會站出來的,而等到那股頭疼腦熱的勁一過去,他就有些後悔了。


    見狀,南田洋子不由得有些輕蔑。


    而年輕巡捕看到南田洋子的表情,心裏又是一股火氣。


    突然間,他看著麵前的廢墟,想起了昨晚自己隨口說的那句話。


    登時,年輕巡捕就感覺自己有了底氣,他直接就是挺起胸膛,對著南田洋子瞪了迴去。


    “嗯?”


    “嗯!”


    眼神交鋒。


    過了一會兒,南田洋子握著手裏的槍把,掃視四周那一大群圍上來的人,猶豫許久之後,終於還是放開了手。


    “許探長,這件事情我們日本政府是一定會問你們巡捕房要一個交代的。”


    丟下一句狠話之後,南田洋子直接上車離開了。


    留下許探長站在原地,一臉驚疑的看著這張年輕的生麵孔。


    “兄弟,你是混哪裏的?”


    感謝書友前方有熊出沒、速語神話、20200705020827643、夏樹的ae86、鐵血無情、錢眼開天眼、holyjoe、20180102180224223、莫言散人的月票。


    感謝書友們的推薦票支持,知名不具,感激。


    最後,第三次說明一下,本書不是嘎嘎亂殺的文,這段過後接下來又是幾萬字的鋪墊章節,為下一次衝突做鋪墊,喜歡一路殺到底的書友可以棄書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


    我寫書就沒指望過靠他吃飯,純粹是最近失業在家沒事而已。說實話,作者群裏麵小三千人,昨天發的工資,真正能靠寫書過日子的不過就那麽十幾個。我也再去看了一遍前麵的所有章節,確定了除了剛簽約那會兒求過一次推薦收藏,剩下都沒有求過,連係統自帶的求月票我都關掉了。


    所以說,發什麽為了成績你應該怎麽怎麽寫的書友,我是真不在乎成績好不好的,我隻想按我的想法、節奏去寫,謝謝。


    大家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就再見。


    搞得真以為這幾千收藏的書能賺多少錢一樣。


    我去直播要飯都比他強好不好?


    正所謂事不過三,這件事以後我就不再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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