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做事何須向貴妃娘娘解釋?”永安公主眼神堅定地看著端貴妃,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更何況,本宮身為公主,連皇兄都沒有過問本宮的私事,貴妃娘娘又何必操心?”


    “你……”端貴妃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永安公主雖然年紀小,但嘴巴卻厲害得很,三言兩語便把她堵了迴去。


    “既然如此,本宮就先告辭了。”永安公主深深地看了端貴妃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她的心中雖然忐忑不安,但表麵卻依舊保持著冷靜和從容。


    端貴妃站在原地,目送著永安公主離開。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疑惑,然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也無法改變什麽。


    謝雨柔因為心虛全程不敢抬頭看向永安公主,耷拉著腦袋似乎想催促端貴妃趕緊離開,恨不得現在把剛才亂通情報的宮女給處死。


    “我們快走吧。”謝雨柔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端貴妃沒有迴應,隻是深深地看了永安公主離去的方向一眼,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等他們走後,江逾白和沈知意從屏風後麵出來,他們將永安公主護送迴來。


    流銀狐疑地看向兩人,她剛剛才拖住宮裏的人,就是為了給永安公主爭取逃走的時間。


    “你們怎麽迴來了?”流銀疑惑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失望。


    永安公主笑了笑,解釋道:“是我執意要迴來嫁去天樞的。”


    流銀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裏明白,永安公主的決定早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的決心已定,任何勸說都是徒勞。


    “公主,你真的想好了嗎?”流銀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永安公主點了點頭。


    “公主,你一定要小心。”流銀最後說道,“天樞的情況複雜,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沈知意看著永安公主,將袖口裏的暗器交到她的手上,這是江逾白為她量身打造的,她武功極差有件暗器好自保,如今她把這件暗器轉交到永安公主手上。


    永安公主看著手裏的暗器,“這......多謝沈姐姐。”


    她知道這件暗器是江逾白打造好送給她的,當初選料和樣式還是自己幫忙挑選的,這暗器裏的毒針乃是劇毒稍微蹭了點皮要想醫治也得耗費好大一番功夫。


    用來對付天樞那些雜碎倒是不錯。


    “暗器裏藏有劇毒,千萬要小心。”沈知意囑咐道。


    然而,她也清楚,暗器雖然厲害,但終究隻是外力。


    天樞人生性狡詐,六皇子司念和安策將軍周生衍都不是省油的燈,要對付起來還有些麻煩。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她知道沈姐姐並沒有惡意,隻是關心她的安危。她感激地看著沈姐姐,道:“沈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小心使用的。”


    沈知意淡淡一笑,道:“隻要你小心使用,這暗器一定能幫你解決不少麻煩。”


    剛才通報情況的宮女被侍衛抓迴來,謝雨柔冷冷地瞪著她,似乎要將她撕碎。


    謝雨柔心裏清楚宮女傳來的情報不假,可也是因為她才讓自己落得被永安數落的下場,讓眾人看自己的笑話。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宮麵前胡言亂語!皇姐分明就在寢宮,你卻說她已經跑了!你該當何罪?”謝雨柔說著就示意手下的侍衛上前壓著宮女。


    宮女跪在地上不斷求饒解釋,“公主!我沒有!”


    謝雨柔冷笑一聲,道:“本宮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宮女知道謝雨柔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她不怕對方的威逼,但是卻怕謝雨柔的報複。如果真被當成宮中的叛徒,那她的家人將會受到牽連。


    公主,我真的沒有騙你,皇姐她真的不在宮裏。半個時辰前,我看見她往宮門口的方向去了,當時她還囑咐我不要跟您說。”


    宮女連連磕頭,道,“求求您,饒我一命,我說的都是真的!”


    “反了!反了!一個小小的侍女也敢在本宮麵前胡言亂語!來人,把她拿下!”


    謝雨柔皺了皺眉,她倒不是真的想殺這個宮女,隻是想嚇嚇她,讓她不敢再嚼舌根子。如今看來,對方似乎並沒有說謊。


    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來人,掌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然而,即便死罪可以免去,活罪卻是難以逃脫的。謝雨柔思考片刻,命令道:“來人,掌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一個侍衛立刻上前,執行謝雨柔的命令。宮女的臉頰被狠狠地扇了幾下,嘴角流出鮮血。她痛得淚水汪汪,卻不敢再有任何怨言。


    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宮女,謝雨柔最終還是選擇放了她一馬。畢竟對方沒有說謊,而且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宮女而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端貴妃進來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女,讓謝雨柔住手,要是打死了重新安插一個眼線在永安公主身邊倒是件麻煩事。


    謝雨柔聽了端貴妃的話,心中一動。她確實沒有想過這一點,殺了宮女可能會給她們帶來更大的麻煩。於是,她決定放這個宮女一馬。


    “來人,把她帶下去,好好看管。”謝雨柔吩咐道。


    侍衛們立刻上前,將宮女帶走。謝雨柔則和端貴妃一起離開了寢宮。


    端貴妃看著離開的宮女,淡淡地道:“這個宮女雖然不能殺,但也不能讓她亂說話。我們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謝雨柔,“娘,都是因為她才讓女兒在皇姐麵前鬧了笑話。”


    端貴妃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讓她記住的。”


    宮女右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疼痛和屈辱讓她眼中淚水打轉。她口中含著鮮血,不敢吐在地上,生怕再惹來更大的麻煩。


    端貴妃冷冷地看了一眼宮女,“你記住,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永遠不要亂說。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就沒這麽簡單了。”


    宮女嚇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不敢再有任何言語。


    流銀看向江逾白,“督主,公主寢宮內有端貴妃派來的眼線,我雖知道是誰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將人趕走,此人......留嗎?”


    等江督主一聲令下,她便會對端貴妃派來的眼下下殺手。


    “不必。”江逾白繼續說道:“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江逾白的話讓流銀眼神一凜,她明白了督主的意思。留住這個人,也許能更好地保護公主,同時也能讓端貴妃的陰謀暴露無遺。


    於是,流銀微微笑了,“遵命,督主。”


    “是。”流銀領命,卻忍不住多問一句,“那萬一......”


    萬一那眼線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流銀還未說完,江逾白便淡然開口,“殺無赦。”


    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流銀卻感受到一種濃烈的不容置喙。


    那她下手的時候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既然江逾白都不在意了,那她在意什麽?大不了就是一死。


    若非她多嘴問了那一句,也不會得到江逾白那樣的答案。


    ......


    沈知意瞧著天色已晚,若是被人發現他們還留在公主寢宮恐怕會引起不少麻煩,“公主好生歇息,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永安公主:“我送送你們。”


    “公主病情未愈,外麵風大,還是留在寢宮內吧。”沈知意抬手扣住永安公主的手腕,微微拍打安慰,“公主放心,我們會小心離開的,不會讓人發現。”


    永安公主微微頷首,“一路小心。”


    “是。”沈知意應聲,抬步朝外走去。


    流銀正守在殿外,見沈知意和江逾白出來,什麽也沒問,隻道:“跟我來。”


    沈知意微微頷首,“有勞流銀姑娘帶路。”


    “不麻煩。”流銀微微笑了,“屬下也是奉命行事罷了。”


    走到一半,江逾白示意流銀帶沈知意離開,自己則要去一個地方,柔聲道:“你在府中等我,我晚些迴來。”


    沈知意不清楚江逾白具體要做什麽,但心裏有種莫名的不安感,微蹙眉頭似乎是想讓他帶著自己一起去,轉念想了想,宮裏眼線眾多,自己武功又廢,跟著去了也是添麻煩。


    隻囑咐了一句,“保重。”


    沈知意看著江逾白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下不安愈發濃烈,流銀迎上前,“沈姑娘,你沒事吧?”


    沈知意搖搖頭,宮裏的路況自己算不上熟悉,當初被謝少恆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太久,連這裏的路都不清楚了,記憶也有些模糊。


    “無礙,流銀姑娘,帶路吧。”


    流銀帶著沈知意七彎八拐地走了許久,沈知意有些不耐煩,“流銀姑娘,差不多行了。”


    “再忍忍。”流銀頭也不迴,“到了。”


    沈知意跟著她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宮門前,流銀停下腳步迴頭看了他一眼,“督主讓我帶你出宮,不過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們得喬裝打扮一下。”


    沈知意微微蹙眉,“麻煩。”


    “不麻煩。”流銀輕笑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塊錦帕蒙在臉上,“你照做就行了。”


    沈知意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依言照做。


    兩人在宮女的裝扮下混在宮女中出了宮。


    出了宮門後,沈知意跟著流銀一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裏,直到看不見外麵的宮牆,流銀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大人,出宮了。”


    沈知意抬手拿下臉上的錦帕,“有勞流銀姑娘了。”


    “大人客氣了。”流銀淡笑一聲,“屬下奉命行事罷了。對了,督主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遞給沈知意。


    沈知意垂眸看著木牌上雕刻的精致花紋,淡淡道:“這是?”


    “督主身份的證明。”流銀解釋道:“大人若是遇到什麽難處可以找江家商議。”


    沈知意沒接,“既然是江督主的東西,我便不拿了。”免得平白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大人還是拿著吧。”流銀將木牌塞進他手中,“督主說了,你是他的人,你的安危關乎到他的利益。況且你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話找江家商議也是一樣的。”


    江逾白來到一處廢棄的冷宮,殘破的宮牆,在歲月的侵蝕下顯得斑駁陸離,磚石間的縫隙裏長滿了雜草,給這片死寂之地添上了一抹淒涼。


    四周的殿堂門戶,早已被風霜侵蝕的破敗不堪,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現在的衰敗。窗欞殘破,隻剩下幾根木條在風中搖曳,仿佛在嗚咽著昔日的哀歌。


    雜亂的物品散落在地上,有破碎的花瓶、腐朽的桌椅,還有不知名的舊物。一陣風吹過,灰塵揚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悶與壓抑。


    裏麵住著的是一位蓬頭垢麵的老婦人,她的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挪不開身,無法逃離這破敗的殿堂。


    她的眼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昔日的榮耀與權勢早已成為過眼雲煙。


    住在這裏偶爾還能聽到水滴從屋簷滴落的聲音,落在那長滿青苔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迴響。


    “參見皇後娘娘。”江逾白抬步走入宮殿,一身蟒紋長袍拖地,繡工繁複精致,更襯得他氣質華貴,不怒自威。


    皇後轉身,眼神犀利地看向江逾白。她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讓人無法抗拒。江逾白也毫不畏懼,直視著皇後的雙眼,沉穩應對。


    大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水滴落地的聲音在迴蕩。皇後微微啟唇,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原來是江督主,起來吧。”


    江逾白心中明了,皇後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他不動聲色地起身,保持著謙卑的姿態,恭敬地迴答:“謝皇後娘娘。”


    皇後端坐在破碎的板凳上,淡淡地審視著江逾白,似乎在衡量著他的實力與野心。


    江逾白也深知這一點,他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裏,任由皇後打量。


    外麵的庭院裏還擺放著靖帝為她量身打造的棺材,這口棺材不僅是靖帝對先皇後的懷念,也是對她的警告和束縛。


    皇後在這個宮殿中,如同被困在棺材裏的幽靈,無法自由地唿吸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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