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鐵石心腸,視紅顏如骷顱,暴力拒絕了所有巴結的人,反倒惹怒了很多官僚。


    不多久他就被貶罰去了雷州,很多人落井下石。


    當時薑泰昌也想把薑碧說親給宣炡,也被宣炡拒絕了。


    他也是懷恨在心,才對宣炡落井下石。


    這些事情劉氏都知道,她深知宣炡是塊頑石,任何女人都撬不開他的心,所以薑泰昌要送女人給宣炡的時候,她就推薦了薑濡。


    如果宣炡的心好撬,她倒也願意讓自己女兒去的。


    一時的屈辱,卻可以換來未來的飛黃騰達,為什麽不做呢?


    隻是宣炡不是良配,劉氏才不會害自己女兒,這才把薑濡推出去。


    薑碧不知道劉氏的心思,覺得她母親說的也對,攝政王就是銅皮鐵骨,任憑薑濡再漂亮,也打動不了攝政王半分。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做王妃的命。


    一輩子都隻能是玩物,任男人踐踏。


    想到這裏,薑碧開心了。


    隻要薑濡過的慘,薑碧就開心。


    薑碧幸災樂禍道:“但願她不要被攝政王玩膩趕出來,那樣她還真的成了喪家犬了。”


    薑濡不知道劉氏跟薑碧正在用歹毒的心思議論她,她在桂花苑住下後,就在想事情。


    中午吃完飯,午睡了一個鍾頭,起來繼續想事情。


    晚上用了飯後,她沒想事情了,她讓紫藤找了一本書給她,她在看書。


    一邊看書,一邊等宣炡。


    倒不是刻意等他,隻是她打算明天迴薑府,想從王府帶一個丫環跟一個侍衛迴去,這件事情得請示宣炡,就隻能等他了。


    宣炡是戌時五刻迴來的,他在皇宮陪君王用了飯,也喝了酒。


    迴來後去了聽濤院。


    魯宇和朱瑞在皇城都有家,他們迴了自己的家。


    宣炡傳喚了梁忠,問了薑濡的事情。


    梁忠一一答了。


    聽到薑濡那麽多院子不選,偏偏選了桂花苑住,他吐槽一句:“就是來克我的吧?專選我喜歡的院子住。”


    梁忠笑著說:“薑五姑娘跟王爺心有靈犀,喜歡的都一樣。”


    宣炡瞥他一眼:“你什麽時候會拍這樣的馬屁了?”


    梁忠笑嗬嗬道:“王爺以前也沒女人啊。”


    意思是,你以前沒女人,我想拍這樣的馬屁,也沒地方拍。


    宣炡有點想踢他了,這都說的什麽話。


    他站在那裏,沉默的洗手,換衣衫,又去了書房。


    梁忠送了一碗解酒湯過來,就走了。


    宣炡沒喝醉,這點酒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但還是將解酒湯喝了。


    半道的時候又有些渴,差人送茶水進來。


    書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影。


    宣炡低頭看手中的信件,沒抬頭,隻說道:“把水壺擱下就行了。”


    那人走近書桌,一陣熟悉的香氣傳來,香氣不濃,淡淡的,很好聞。


    宣炡猛的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薑濡。


    他掃一眼書房大門,門已經關上了。


    他拿起書,壓在信件上,抬頭看她,不冷不熱的語氣:“沒本王的允許,誰讓你來書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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