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百廢待興
人在鎮妖司，我以妖魔為食 作者：川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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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日過去，徐家宅院中。
包括乾安帝在內，朝中文武百官，以及許峰、聞人不柔等幽州仆射，全部到齊，都在宅院中等待著。
房中，乾安帝坐在床榻前，緊緊握著徐天瀾的手。
“真是蠢材，堂堂太醫還不如黃老先生十之一二，滾出去！”
乾安帝望著從京中調來的太醫禦醫，滿心失望，揮手讓他們離去。
太醫們接連退去，乾安帝重重歎息一聲。
黃淼在旁，歎道：
“陛下莫要過多憂慮，你一連數天沒有休憩了，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乾安帝搖搖頭，歎息道：
“黃老先生，務必給朕說實話，天瀾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什麽事也沒有，隻是胸中積鬱甚深，慢慢調理便好。”黃淼如實迴答，但是他卻也不知道，徐天瀾為何還未醒來。
此刻門外，秦毅緩步進來，看了眼聞人不柔和乾安帝。
“陛下，此次統計死亡人數，出來了。”
乾安帝點點頭，將徐天瀾的手放在床榻前，正要起身，卻是手腕一緊。
乾安帝突兀迴眸，卻見自己的手被徐天瀾僅僅握住。
“嗯？天瀾！你醒了嗎？”
所有人都是一驚，心神緊緊繃著，半晌，徐天瀾緩緩睜開雙眸。
突兀，兩行清淚劃過。
“陛，陛下，卑職，無用。”
乾安帝搖頭，輕聲道：
“莫言太多，你好好休憩。”
“卑職身體無妨。”
徐天瀾緩慢起身，被乾安帝扶著，坐在了床邊。
看著一家人和許峰，看著李曉、聞人不柔和秦毅，看著屋內趙淵顧昀等仆射，看著門外的文武百官，徐天瀾長出一口氣，神情愈加堅毅起來。
“陛下，卑職不願逃避了，還肩負重擔。咱們去衙門商談要務吧。”
眼見徐天瀾如此狀態，乾安帝也是欣慰，頓時重重點頭。
“爹、娘，孩兒暫且處理要務，先走了。”
徐天瀾對著家裏人點點頭，伴隨著乾安帝和聞人不柔，一群人迴到了鎮妖司衙門。
一家人都淚眼潸然，徐天瀾終於願意醒來，但是他身上的擔子，也更加的重了。
衙門內，眾人落座。
秦毅站在院中，稟告此次甲子劫難的傷亡人數。
“此次，各州百姓死亡人數，共五萬六千三百四十人，輕傷兩萬餘，重傷六千餘人。
鎮妖司死亡金吾三百五十人，司官八十人、欽使五十七人、仆射十二人。而地差、天官、祭酒，至今不詳。”
眾人心情沉重，鎮妖司減員三分之二，百姓更是死亡五萬餘人。
不過比起之前動輒千萬人，已經非常不錯了。
此刻，徐天瀾輕聲道：
“此次劫難，十八州地差共計七十二人，全部殞命。四方天官四人，全部殞命。大祭酒師景禹、左祭酒江然、有祭酒白敖，全部殞命。”
此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天瀾，他們真的...”
乾安帝手指都在顫動，麵色雪白。
“不錯。”
徐天瀾頷首，在他看來，即便是入了什麽神界，那也絕對見不到了，與殞命無異。
“另外，老祭酒師樓藍，前輩祁玄同、公羊儺，也沒有幸免於難，殞命與劫難中。”
眾人渾身發冷，景宣上下的依仗，如今全部去了。
怎一個淒慘能言？
沉默半晌後，乾安帝突兀道：
“景禹還有一弟，在南方，需得接來，好生照料。”
此刻，徐天瀾輕輕搖頭。
“陛下，不要打擾他了。”
“何故？英雄之後，更是老祭酒與祁前輩的親子...”
乾安帝不解，但就在此刻，秦毅卻輕聲道：
“陛下，有西北仆射傳來訊息，老祭酒與祁前輩親子，正是徐天瀾。”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徐天瀾。
徐天瀾本不想多說，但是既然如此，也不再隱瞞，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在旁沉默不語。
“陛下，此事多說也無用，還是先看看當下事宜吧。”
乾安帝看著徐天瀾，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目前，還是主要建設揚州與西北，朕將動用整個皇朝的資源，盡量在兩年內恢複。當然，百姓這邊的損失，其實也並不大。
而鎮妖司，如今還得依靠你們。朕依舊是那句話，你們自行發展，朕全力支持，但是卻要看景宣有多少人力物力。”
眾人都點頭，但是這個任務任重而道遠，如今鎮妖司群龍無首，需要一個魁首。
場中半晌無音，徐天瀾終於沉聲道：
“陛下，卑職想要一個官職。”
聞聽此言，許峰眉頭一皺。
當下，景宣最強者，正是徐天瀾無疑，但是陛下能夠封賞，但徐天瀾你卻不能主動索要啊！
就算乾安帝心中沒有多想，百官心裏也不會樂意，畢竟現在正式打壓鎮妖司的好機會。
乾安帝心中一喜，當即點頭。
“可！封徐天瀾為鎮妖司大祭酒，掌控鎮妖司事宜，且左右祭酒與四道天官，由你全權任命。”
此話一出，包括許峰在內的仆射，都沒什麽意見，陛下識人善用，這點絕對稱得上是明君。
然而徐天瀾卻搖頭。
“陛下，卑職如今實力，暫且可擔當仆射，卻不能擔當祭酒。”
乾安帝一怔，卻是歎道：
“朕聽大家說了，如今景宣，你當為魁首，你不做誰做？”
徐天瀾輕聲道：
“卑職的意思是，隨著實力的增進，卑職願意擔當祭酒，但現在不行。而至於鎮妖司的發展，與以往一樣，直消三條。
第一，實力達到者，可提升職位。
第二，鎮妖司所屬敬佩者，優先選用。
第三，提升職位，除了實力，還需要能力，閱曆，以及幫助鎮妖司發展多少。例如選拔人才等。”
乾安帝聞聽，不斷點頭。
“正是此理。”
徐天瀾接著道：
“且自今日往後，再也沒有了甲子劫難。另外還有一點，今後的新生兒，人人氣脈完善，人人都可成為鎮妖司的一員。”
徐天瀾這句話，震驚了場中所有人。
“沒有甲子劫難了？”乾安帝大為震動。
“正是。”徐天瀾點頭，這乃是上古天神燭九陰親口所言，自然不會有假。
眾人欣喜之餘，有文武百官開始向乾安帝道喜。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乃至聖明君，解除萬古以來的劫難，當為古來第一帝皇！”
聽見龍屁，乾安帝眉頭緊皺。
“自然當喜。但是解除劫難，和朕有什麽關係？當歸功於鎮妖司全員。誰在敢言此事，以是非不明罪，重罰！”
一些個官員噤聲，卻不想拍錯了屁，排到了龍腿上。
而此時，另有文官進言道：
“陛下，既然劫難不存，那麽鎮妖司大祭酒...還得三思啊！”
乾安帝眼睛微眯，點頭道：
“你接著說。”
此人一喜，以為說到了乾安帝的心坎上，當即侃侃而談。
“臣以為，鎮妖司自然也沒有必要存在了。且方才徐大人所言，人人都可成為鎮妖司的一員，但真到了那個時候，景宣養的起嗎？
如今劫難剛過，百廢待興，鎮妖司之事，陛下可暫時擱淺。”
這一句話，當即熱鬧了鎮妖司所有人，全部凝神看著此人。
渡劫難時，除了乾安帝，不見這些文武百官露麵，而如今劫難過去，就跳出來過河拆橋了。
早知如此，何必拚殺？讓這些官員上去打嘴仗便是！
乾安帝突兀一笑，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笑意。
“嗯，這位是咱們言官朗大人。好，朗大人，今後景宣上下，何地有鬼妖出沒，朕讓你第一個前去除妖降魔，任用你為大祭酒如何？”
朗大人一聽，心中一緊，一高興卻是把鬼妖的事情忘了！
乾安帝接著道：
“對了天瀾，朕記得，還有九位半神，不曾滅殺吧？嗯，來人，送朗大人前往這九位半神的地方，不滅殺了九位半神，不準迴來！”
頓時，有侍衛禁軍將朗大人抓了起來。
“啊！別，陛下！臣知罪啊！”
“拖出去！”
乾安帝冷哼。
“哈哈哈！”
鎮妖司眾人，都心中暢快無比。
“陛下，還是繞過他吧，不值得動怒。”
徐天瀾也是哭笑不得。
“不能饒恕，此為殺雞儆猴。”乾安帝搖頭。
當然，這也是給所有鎮妖司人員的一顆定心丸。
這位朗大人也不想想，若是鎮妖司全員反叛，還有景宣嗎？即便損失那麽多人，現在的鎮妖司依舊能夠拿下整個景宣。
凡俗豈能比擬？
不過，乾安帝從來沒有為這件事怕過什麽，在他看來，他最信任的還是鎮妖司的人。
為了景宣百姓，能不惜性命的人，他如何不能托付？
乾安帝看著徐天瀾道：
“朕還是那句話，你們自行發展。當然了，朕的銀子，也不多，所以你們還得多擔待。人人都修行，朕是真的養不起。”
徐天瀾笑道：
“陛下多慮了。人人都可煉氣是不假，但是突破氣脈的難關，卻是不會減弱，卑職的話也不過是這麽一提。
或許幾百年千年後，真的會達到這種情況，也說不定。一時總有一時的辦法，陛下無需憂慮那麽久遠。”
乾安帝略一思量，沉吟道：
“不錯，是朕想的太多了。好，一切你們自己來定吧。”
徐天瀾點點頭，隨機看向聞人不柔等人。
“柔姐，幾位大人，關於鎮妖司的事情，我尚不能明了，所以隻能依靠你們了。
且今日過後，我便要離開景宣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求助狌、千麵、蛇塚婆三位前輩，我走之前，會給他們說一聲。”
眾人聞聽，都是一愣。
“天瀾，你要去哪？”許峰不明所以。
徐天瀾解釋道：
“陰神六器，被陰神暗中送忘了遠處，有可能會有其他天神借助此六器，再度來景宣造成劫難。
天神燭九陰告訴我，讓我盡快找到他們，防止此事發生。”
乾安帝皺眉道：
“有沒有危險？”
徐天瀾搖搖頭。
“暫且不知。不過就算有危險，也必須的去。
光一位被貶落得陰神，就讓咱們付出了這麽慘痛的代價，若是真的天神到來，那麽會是什麽結局？”
徐天瀾道出了其中利害關係，讓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轉眼間，便到了日落時分。
乾安帝率先起身，其餘人眼見，也一同起身。
“好，你有你的責任與擔子，朕無法幫你分擔。朕也迴京了，解決朕的擔子，總之一句話，你要活著迴來見朕。
朕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鎮妖司人員了，不管他官階大或小。”
看到乾安帝落寞的神情，徐天瀾沉重的點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這些事情，誰又能進行保證的呢？
最終，乾安帝轉身離去。
“恭送陛下！”
徐天瀾與一眾鎮妖司成員，全部行禮相送。
乾安帝揮揮手，身形落寞的離開了。
“好，諸位大人，你們也該忙碌你們的吧，鎮妖司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徐天瀾拱手。
趙淵顧昀等人，也都拱手，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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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日過去，徐家宅院中。
包括乾安帝在內，朝中文武百官，以及許峰、聞人不柔等幽州仆射，全部到齊，都在宅院中等待著。
房中，乾安帝坐在床榻前，緊緊握著徐天瀾的手。
“真是蠢材，堂堂太醫還不如黃老先生十之一二，滾出去！”
乾安帝望著從京中調來的太醫禦醫，滿心失望，揮手讓他們離去。
太醫們接連退去，乾安帝重重歎息一聲。
黃淼在旁，歎道：
“陛下莫要過多憂慮，你一連數天沒有休憩了，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乾安帝搖搖頭，歎息道：
“黃老先生，務必給朕說實話，天瀾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什麽事也沒有，隻是胸中積鬱甚深，慢慢調理便好。”黃淼如實迴答，但是他卻也不知道，徐天瀾為何還未醒來。
此刻門外，秦毅緩步進來，看了眼聞人不柔和乾安帝。
“陛下，此次統計死亡人數，出來了。”
乾安帝點點頭，將徐天瀾的手放在床榻前，正要起身，卻是手腕一緊。
乾安帝突兀迴眸，卻見自己的手被徐天瀾僅僅握住。
“嗯？天瀾！你醒了嗎？”
所有人都是一驚，心神緊緊繃著，半晌，徐天瀾緩緩睜開雙眸。
突兀，兩行清淚劃過。
“陛，陛下，卑職，無用。”
乾安帝搖頭，輕聲道：
“莫言太多，你好好休憩。”
“卑職身體無妨。”
徐天瀾緩慢起身，被乾安帝扶著，坐在了床邊。
看著一家人和許峰，看著李曉、聞人不柔和秦毅，看著屋內趙淵顧昀等仆射，看著門外的文武百官，徐天瀾長出一口氣，神情愈加堅毅起來。
“陛下，卑職不願逃避了，還肩負重擔。咱們去衙門商談要務吧。”
眼見徐天瀾如此狀態，乾安帝也是欣慰，頓時重重點頭。
“爹、娘，孩兒暫且處理要務，先走了。”
徐天瀾對著家裏人點點頭，伴隨著乾安帝和聞人不柔，一群人迴到了鎮妖司衙門。
一家人都淚眼潸然，徐天瀾終於願意醒來，但是他身上的擔子，也更加的重了。
衙門內，眾人落座。
秦毅站在院中，稟告此次甲子劫難的傷亡人數。
“此次，各州百姓死亡人數，共五萬六千三百四十人，輕傷兩萬餘，重傷六千餘人。
鎮妖司死亡金吾三百五十人，司官八十人、欽使五十七人、仆射十二人。而地差、天官、祭酒，至今不詳。”
眾人心情沉重，鎮妖司減員三分之二，百姓更是死亡五萬餘人。
不過比起之前動輒千萬人，已經非常不錯了。
此刻，徐天瀾輕聲道：
“此次劫難，十八州地差共計七十二人，全部殞命。四方天官四人，全部殞命。大祭酒師景禹、左祭酒江然、有祭酒白敖，全部殞命。”
此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天瀾，他們真的...”
乾安帝手指都在顫動，麵色雪白。
“不錯。”
徐天瀾頷首，在他看來，即便是入了什麽神界，那也絕對見不到了，與殞命無異。
“另外，老祭酒師樓藍，前輩祁玄同、公羊儺，也沒有幸免於難，殞命與劫難中。”
眾人渾身發冷，景宣上下的依仗，如今全部去了。
怎一個淒慘能言？
沉默半晌後，乾安帝突兀道：
“景禹還有一弟，在南方，需得接來，好生照料。”
此刻，徐天瀾輕輕搖頭。
“陛下，不要打擾他了。”
“何故？英雄之後，更是老祭酒與祁前輩的親子...”
乾安帝不解，但就在此刻，秦毅卻輕聲道：
“陛下，有西北仆射傳來訊息，老祭酒與祁前輩親子，正是徐天瀾。”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徐天瀾。
徐天瀾本不想多說，但是既然如此，也不再隱瞞，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在旁沉默不語。
“陛下，此事多說也無用，還是先看看當下事宜吧。”
乾安帝看著徐天瀾，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目前，還是主要建設揚州與西北，朕將動用整個皇朝的資源，盡量在兩年內恢複。當然，百姓這邊的損失，其實也並不大。
而鎮妖司，如今還得依靠你們。朕依舊是那句話，你們自行發展，朕全力支持，但是卻要看景宣有多少人力物力。”
眾人都點頭，但是這個任務任重而道遠，如今鎮妖司群龍無首，需要一個魁首。
場中半晌無音，徐天瀾終於沉聲道：
“陛下，卑職想要一個官職。”
聞聽此言，許峰眉頭一皺。
當下，景宣最強者，正是徐天瀾無疑，但是陛下能夠封賞，但徐天瀾你卻不能主動索要啊！
就算乾安帝心中沒有多想，百官心裏也不會樂意，畢竟現在正式打壓鎮妖司的好機會。
乾安帝心中一喜，當即點頭。
“可！封徐天瀾為鎮妖司大祭酒，掌控鎮妖司事宜，且左右祭酒與四道天官，由你全權任命。”
此話一出，包括許峰在內的仆射，都沒什麽意見，陛下識人善用，這點絕對稱得上是明君。
然而徐天瀾卻搖頭。
“陛下，卑職如今實力，暫且可擔當仆射，卻不能擔當祭酒。”
乾安帝一怔，卻是歎道：
“朕聽大家說了，如今景宣，你當為魁首，你不做誰做？”
徐天瀾輕聲道：
“卑職的意思是，隨著實力的增進，卑職願意擔當祭酒，但現在不行。而至於鎮妖司的發展，與以往一樣，直消三條。
第一，實力達到者，可提升職位。
第二，鎮妖司所屬敬佩者，優先選用。
第三，提升職位，除了實力，還需要能力，閱曆，以及幫助鎮妖司發展多少。例如選拔人才等。”
乾安帝聞聽，不斷點頭。
“正是此理。”
徐天瀾接著道：
“且自今日往後，再也沒有了甲子劫難。另外還有一點，今後的新生兒，人人氣脈完善，人人都可成為鎮妖司的一員。”
徐天瀾這句話，震驚了場中所有人。
“沒有甲子劫難了？”乾安帝大為震動。
“正是。”徐天瀾點頭，這乃是上古天神燭九陰親口所言，自然不會有假。
眾人欣喜之餘，有文武百官開始向乾安帝道喜。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乃至聖明君，解除萬古以來的劫難，當為古來第一帝皇！”
聽見龍屁，乾安帝眉頭緊皺。
“自然當喜。但是解除劫難，和朕有什麽關係？當歸功於鎮妖司全員。誰在敢言此事，以是非不明罪，重罰！”
一些個官員噤聲，卻不想拍錯了屁，排到了龍腿上。
而此時，另有文官進言道：
“陛下，既然劫難不存，那麽鎮妖司大祭酒...還得三思啊！”
乾安帝眼睛微眯，點頭道：
“你接著說。”
此人一喜，以為說到了乾安帝的心坎上，當即侃侃而談。
“臣以為，鎮妖司自然也沒有必要存在了。且方才徐大人所言，人人都可成為鎮妖司的一員，但真到了那個時候，景宣養的起嗎？
如今劫難剛過，百廢待興，鎮妖司之事，陛下可暫時擱淺。”
這一句話，當即熱鬧了鎮妖司所有人，全部凝神看著此人。
渡劫難時，除了乾安帝，不見這些文武百官露麵，而如今劫難過去，就跳出來過河拆橋了。
早知如此，何必拚殺？讓這些官員上去打嘴仗便是！
乾安帝突兀一笑，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笑意。
“嗯，這位是咱們言官朗大人。好，朗大人，今後景宣上下，何地有鬼妖出沒，朕讓你第一個前去除妖降魔，任用你為大祭酒如何？”
朗大人一聽，心中一緊，一高興卻是把鬼妖的事情忘了！
乾安帝接著道：
“對了天瀾，朕記得，還有九位半神，不曾滅殺吧？嗯，來人，送朗大人前往這九位半神的地方，不滅殺了九位半神，不準迴來！”
頓時，有侍衛禁軍將朗大人抓了起來。
“啊！別，陛下！臣知罪啊！”
“拖出去！”
乾安帝冷哼。
“哈哈哈！”
鎮妖司眾人，都心中暢快無比。
“陛下，還是繞過他吧，不值得動怒。”
徐天瀾也是哭笑不得。
“不能饒恕，此為殺雞儆猴。”乾安帝搖頭。
當然，這也是給所有鎮妖司人員的一顆定心丸。
這位朗大人也不想想，若是鎮妖司全員反叛，還有景宣嗎？即便損失那麽多人，現在的鎮妖司依舊能夠拿下整個景宣。
凡俗豈能比擬？
不過，乾安帝從來沒有為這件事怕過什麽，在他看來，他最信任的還是鎮妖司的人。
為了景宣百姓，能不惜性命的人，他如何不能托付？
乾安帝看著徐天瀾道：
“朕還是那句話，你們自行發展。當然了，朕的銀子，也不多，所以你們還得多擔待。人人都修行，朕是真的養不起。”
徐天瀾笑道：
“陛下多慮了。人人都可煉氣是不假，但是突破氣脈的難關，卻是不會減弱，卑職的話也不過是這麽一提。
或許幾百年千年後，真的會達到這種情況，也說不定。一時總有一時的辦法，陛下無需憂慮那麽久遠。”
乾安帝略一思量，沉吟道：
“不錯，是朕想的太多了。好，一切你們自己來定吧。”
徐天瀾點點頭，隨機看向聞人不柔等人。
“柔姐，幾位大人，關於鎮妖司的事情，我尚不能明了，所以隻能依靠你們了。
且今日過後，我便要離開景宣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求助狌、千麵、蛇塚婆三位前輩，我走之前，會給他們說一聲。”
眾人聞聽，都是一愣。
“天瀾，你要去哪？”許峰不明所以。
徐天瀾解釋道：
“陰神六器，被陰神暗中送忘了遠處，有可能會有其他天神借助此六器，再度來景宣造成劫難。
天神燭九陰告訴我，讓我盡快找到他們，防止此事發生。”
乾安帝皺眉道：
“有沒有危險？”
徐天瀾搖搖頭。
“暫且不知。不過就算有危險，也必須的去。
光一位被貶落得陰神，就讓咱們付出了這麽慘痛的代價，若是真的天神到來，那麽會是什麽結局？”
徐天瀾道出了其中利害關係，讓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轉眼間，便到了日落時分。
乾安帝率先起身，其餘人眼見，也一同起身。
“好，你有你的責任與擔子，朕無法幫你分擔。朕也迴京了，解決朕的擔子，總之一句話，你要活著迴來見朕。
朕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鎮妖司人員了，不管他官階大或小。”
看到乾安帝落寞的神情，徐天瀾沉重的點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這些事情，誰又能進行保證的呢？
最終，乾安帝轉身離去。
“恭送陛下！”
徐天瀾與一眾鎮妖司成員，全部行禮相送。
乾安帝揮揮手，身形落寞的離開了。
“好，諸位大人，你們也該忙碌你們的吧，鎮妖司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徐天瀾拱手。
趙淵顧昀等人，也都拱手，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