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潮濕陰暗、仿若被邪惡魔咒封印的房間裏,空氣仿若都被絕望與恐懼浸透,每一寸角落都散發著腐朽衰敗的氣息。床上,洛央央披頭散發地躺著,發絲淩亂地散落在枕邊,仿若一朵慘遭暴風雨肆虐後、淒慘凋零的嬌花,失去了所有生氣,令人揪心不已。房間的另一邊,江海峰雙手劇烈顫抖著,那頻率仿若篩糠,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雙手仿若被焊死一般,死死握著槍,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槍口始終不敢垂下分毫,冷汗不停地從他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整個空間除了他們二人,還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仿若實質化的死寂氣息,仿若連時間都在此處停滯。


    房間裏另外還有五個人,他們如暗夜幽靈般悄然佇立,清一色身著黑西服,身姿挺拔得仿若聳入雲霄的峻嶺,又似一排冷峻威嚴的鬆柏,個個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場,為首的正是馬風。馬風仿若一座沉靜的冰山,依舊穩如泰山,麵對這劍拔弩張的局勢,神色未改分毫,還是沒有掏出槍來。而他身旁那四名黑西服男人,卻仿若接收到了來自地獄的絕殺指令,槍口無一例外,全都齊刷刷地對準了江海峰。黑洞洞的槍口仿若蛇口大開、擇人而噬,從中散發的死亡氣息,仿若能將人的靈魂瞬間凍結。


    原本,江海峰的槍口是指著洛央央的,那姿態仿若窮途末路、孤注一擲的亡命之徒,妄圖做最後的掙紮。他仿若被惡魔附身,雙眼通紅,聲嘶力竭地朝著馬風嘶吼威脅,放狠話道,要是不放他走,他就毫不猶豫地一槍崩了洛央央,那瘋狂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可他還沒來得及和仿若啞巴一樣、自始至終未吐一字的馬風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封聖仿若從黑暗深淵瞬移而來的鬼魅,毫無征兆地驟然出現在了門口。


    “封聖!我就知道是你!”江海峰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刹那間情緒失控,仿若癲狂的兇獸,立馬調轉槍口。那黑洞洞、危險至極的槍口直直指向封聖,仿若要將滿腔的怒火與無盡的怨恨,通過這一指宣泄而出,將封聖一同拖入這混亂的深淵。


    “你竟然在暗地裏培養你的黑暗勢力!”江海峰一邊用餘光瞟了眼馬風,那眼神裏有震驚、有疑惑,更多的則是不甘與憤怒。從馬風那雷厲風行、仿若疾風驟雨般的行事作風,以及他如鬆般挺拔、標準到極致、仿若教科書般的站姿來看,江海峰敢篤定,馬風以前一定是個軍人。再瞧瞧其他那些清一色黑西服的男人,也都如出一轍,一個個身板硬挺得跟個擎天柱似的,這可不是三兩天能練就的功夫,分明是長年累月在烈日的炙烤與寒風的侵襲下,站軍姿站出來的鋼鐵之軀。在江海峰的認知裏,封聖就隻是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周旋於利益旋渦的商人而已,雖說平日裏也有著鐵血手腕的狠辣,可他怎麽也想不通,封聖是不可能調動得了現役軍人的。思來想去,那就隻剩一個說法了,這些人想必是退役軍人,從部隊退下來就被封聖收編了去。可他實在弄不懂,封聖的事業重心明明在商界,他耗費心力培養這些“黑暗勢力”究竟是要幹什麽?若是同等級的對手,他江海峰自認為也有幾分能耐,絕不可能敗得這麽慘,如今這局麵,讓他滿心不甘與憋屈,仿若被人扼住咽喉,卻又無力反抗。


    封聖仿若超脫塵世的神隻,對江海峰的怒吼仿若未聞,任由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咆哮,他連看對方一眼的興致都沒有,仿若世間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全身心的注意力,仿若被一股強大的磁力吸引,都如磁石般牢牢落在洛央央身上。他仿若被複仇火焰點燃的無敵戰神,冷沉著雙眸,每一步都仿若踏在敵人的心尖上,帶著讓人膽寒的壓迫感,一步步堅定地走向她。隻見直挺挺刺在洛央央右肩上的匕首,仿若一道刺目的血光,狠狠刺痛了封聖的眼,仿若這把匕首徑直穿透了他的胸膛,紮進了他的心髒,那揪心的窒息感讓他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無比,仿若胸口被一塊千斤巨石死死壓住,無法唿吸。


    “封聖!老子在跟你說話!”江海峰見封聖這般無視自己,仿若被徹底激怒的兇獸,在封聖進入房間,經過他的麵前時,他仿若失去理智,舉著槍口都要戳上封聖的太陽穴了,那瘋狂的舉動,仿若要與封聖同歸於盡,將這混亂的局麵推向極致。


    然而,不等江海峰碰到封聖,一旁仿若蟄伏許久、等待最佳時機出擊的馬風,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飛起一腿。他拔地而起的強勁腿腳,仿若蘊含著千鈞之力,猛一腳就踹飛了江海峰。


    “啊——”江海峰仿若斷了線的風箏,被踹得雙腳離地,身體仿若失控的炮彈,飛撞上牆壁後,又狠狠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若死亡的喪鍾敲響,宣告著他的狼狽與落魄。就算被踢飛,江海峰的右手也仿若被惡魔詛咒,死死地握緊了手槍,眼下,這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心底瘋狂呐喊,死都不能鬆開,仿若鬆開了就會立馬墜入無盡深淵,萬劫不複。


    除了江海峰發出的那聲痛唿,潮濕陰暗的房間裏,仿若被死亡的寂靜籠罩,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能聽見眾人的心跳聲,仿若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馬風等人仿若冷酷無情的看客,冷眼旁觀地看著江海峰,那冰霜凍結般的神情,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一點同情的跡象都沒有,仿若在看一隻在垂死掙紮、微不足道的螻蟻,任由其自生自滅。


    封聖仿若這世間唯有洛央央最為重要,仿若世間萬物皆為陪襯,徑自走到床前緩緩坐下,他深如古井探不到底的冷沉黑眸,仿若被施了魔法,緊緊黏在洛央央的身上,不舍得移開分毫,仿若隻要一眼沒看著,她就會消失不見。隻見她上半身的整個右側,原本素淨淡雅的灰色打底衣此刻全被猩紅的鮮血染紅了,仿若一朵被鮮血浸透、嬌豔不再的殘花,觸目驚心,讓人心如刀絞。封聖從不懼怕血腥,在商場的殘酷廝殺、江湖的刀光劍影中,他早已見慣生死,可現在看著洛央央被染紅的半個身子,他隻覺仿若有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心底,心痛得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仿若心被碾碎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內心再憤怒的波濤洶湧,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封聖,麵上除了森冷神色,也再難顯現出其他。洛央央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仿若一張被抽走了生機的白紙,她閉著眼睛毫無生氣的樣子,應該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仿若被黑暗永遠籠罩。封聖浸著刺骨寒冰的黑眸,凝聚在她高高腫起的左臉頰上,隻見她的左臉有五條清晰可見的紅痕,這一眼就知道是巴掌印,仿若五條醜陋的蜈蚣攀爬其上,讓人心疼不已,仿若這些傷痕是刻在他自己臉上一般。封聖伸出了手指修長的大掌,仿若對待世間最稀世的珍寶,動作輕柔得仿若微風拂麵,輕撫著洛央央高腫的臉頰。他森冷的眼眸深處,滿是疼惜,仿若那是他此生最珍視的寶貝,受了傷讓他心如刀絞,仿若靈魂都被撕裂。


    “你打她了。”封聖的聲音低沉輕緩,仿若怕驚擾了沉睡的精靈,輕緩的語氣像是擔心太大聲會吵到洛央央。封聖的話雖是對江海峰說的,卻仿若對方是空氣,沒有施舍江海峰一眼。他不急不緩的聲音,聽在江海峰耳朵裏,卻仿佛帶著死亡前的巨大毀滅性,仿若死神在耳邊低語,宣告著他的末日即將來臨,仿若被黑暗吞噬隻是時間問題。恐懼,在這一刻從江海峰的內心深處強勢升起,仿若黑暗潮水般將他淹沒,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恐懼深淵。他眼神飄忽,仿若迷失了方向的羔羊,麵上卻突然僵硬一笑,故作輕鬆道:“一個女人而已,封聖,你至於嗎?”那笑容仿若破碎的麵具,難掩其內心的恐懼與慌張,仿若被揭開了偽裝的最後一層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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