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來到了河邊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我們努力擠開人群,站到了前麵。


    我看到,孟隊跟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在交談著什麽,旁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


    從周圍村民的議論聲中得知,這是孟隊幫王家人聯係的一個專業的撈屍人老陳,旁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孫子陳泩。


    老陳的身材高大卻略顯佝僂,可能跟常年的水上勞作有關,所以使他的脊背微微彎曲。


    他的皮膚粗糙黝黑,如同被烈日和河水反複炙烤和浸泡過的樹皮。雙手指關節粗大,那是長期與繩索、船槳打交道的證明。


    老陳分別跟孟隊和王家人說了會兒話,然後帶著陳泩往河邊的一個木船上走去,木船不是很大,也就隻能坐三四個人差不多。


    他倆分別從木船裏拿出兩件防水衣套在了身上。


    隨即在船頭點燃了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詞,香燃起的煙霧嫋嫋上升,在潮濕的空氣中漸漸消散。


    等香全部燃盡之後老陳上了船,陳泩將木船推到水裏,而後也跟著跳上了船。


    船緩緩飄向了河中央,岸邊的王家人也在老陳的吩咐下朝前跪著,嘴裏大聲喊著:“王慶輝迴家了……王慶輝迴家了……”


    這邊的祖孫倆也找到了王慶輝的屍體,他現在被水流衝的臉朝下趴在水中。


    老陳拿起一個鉤子拋入水中,鉤子穩穩的勾住了王慶輝的衣服,陳泩便開始拉動連接鉤子的繩索,緩緩將屍體拉向船邊,將繩索固定在船上,之後陳泩按照老陳的吩咐拿出一個紅色的繩子,將其季在了王慶輝的腰上。


    做完這一切,老陳站在船頭開路,陳泩開始滑動船槳,船帶著王慶輝的屍體緩緩的朝著岸邊而去。


    剛滑出去沒幾米船突然滑不動了,我在岸邊看到陳泩使勁揮動船槳但船硬是紋絲不動,河岸邊的人都緊張的看著。


    見此,老陳一腳踏向船頭,船立刻晃動了兩下,接著老陳一聲大喊:“應親者囑托,接逝者王慶輝迴家!”話音剛落船晃動了兩下,又緩緩朝前滑去,眾人都鬆了口氣。


    但是剛走了幾步,船體開始劇烈晃動,勾住屍體衣服的鉤子鬆開,接著屍體跟泥鰍一樣從紅繩中滑了出去再次落到了水中。


    老陳迅速反應,拿起鉤子再次拋入水中想著勾起屍體的衣服,但像是有什麽東西覺察到了老陳的動作一樣,船晃動的更厲害了,要不是陳泩眼急手快抓住老陳,老陳現在也掉進了河裏。


    等船不再晃動,爺孫倆想著再次撈屍,等朝著水中看去的時候,王慶輝的屍體已經站立在了水中,像是要在水中行走一樣,站在那紋絲不動。


    爺孫倆見此大驚失色,因為撈屍人有“三不撈”,一是直立在水中的屍體不撈,這種直立的屍體被稱為“煞”是兇屍。二是雷雨天不撈屍。三是連續三次打撈但是都撈不上來的屍體不撈,這都是老祖宗流傳的下來的三不撈。


    如果違背就會犯忌諱,遭到報應。不過之後又有了一條血緣家屬不同意的不撈。


    這王慶輝的屍體顯然是三不撈之一,而且經過剛剛的事情老陳覺得水下還有東西不想讓王慶輝上岸。


    因為第一次停頓顯然是王慶輝鬧得,當提到家人王慶輝就不再鬧了顯然是想上岸的這第二次顯然不是。


    沉思了一會兒,老陳吩咐陳泩劃船迴去,這屍不能撈了,不能犯了撈屍人的禁忌,不然會遭報應的。


    船緩緩靠岸,眾人紛紛圍攏上來,雖然剛剛的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但還是想聽聽老陳怎麽說。


    老陳上岸先抽了口旱煙吐出一個大煙圈,然後皺著眉頭將在河中央的一切以及自己的判斷詳細講述了一遍。


    聽到這話的王家人又是一陣的痛苦哀嚎。


    老陳對著王家人以及孟隊道:“這屍我們爺孫倆是撈不了的,但是王慶輝已經變成了水屍,恐怕會鬧祟,甚至於害人,所以你們還是找人來看一看吧。”


    說著老陳看向了我這邊,朝我招了招手,我們一臉懵逼,隨即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老陳,老陳點了點頭。


    我走到老陳的身邊,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肩膀,又看了看我的手道:“小子根骨不錯,入行了吧?有你爺爺當年的風範。”


    “您認識我爺爺?”聽了我的話老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自然是認識的,而且這件事也就隻有他才能解決了。”


    聽了老陳這話,眾人臉上也有了喜色,畢竟誰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因為水屍鬧祟倒了黴。


    “但是我爺不在家,他又出門了,不知道幾天才能迴來。”聽了我這話剛才臉上稍有喜色的眾人瞬間又臉色難看起來。


    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爺爺又背著個布袋子出門去了,他最近出門都不帶手機,除非自己迴來要不然是聯係不到他的。


    村長聽了也有些著急,急忙問老陳:“那這可怎麽辦啊,萬一那王慶輝害人這可怎麽好啊。”老村長的表情都快哭了。


    聽了村長的問話老陳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然後不意間瞟到了瘦猴眼神一滯,他將瘦猴拉過來,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舌頭。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但是什麽話也沒對瘦猴說。


    眼神又看向了我緩緩開口:“可以讓他試一試。”說著用手指了指我。


    “我?我不行的,我沒解決過這種事啊”。村民們也讚同我說的話,我還是個半大的黃毛小子,關係到村子的事怎麽可能交給我,縱使我跟我爺學了幾招,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那麽兇的水屍。


    但是老陳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陳泩往前推了推道:“這件事也是我沒有辦好,沒將屍體成功撈上來,現在也沒有別人能夠看得了,不妨就讓他試試,我留下孫子來給他幫忙。”


    老陳說的沒錯,附近沒有幾個有真本事的看事先生,其它的不知道,但是周圍甚至在鎮上我爺都是很出名的。


    眾人也覺得隻能先這樣了,但都覺得憑我們幾個小子肯定解決不了問題,隻能祈求我爺早點迴來。


    但跟我們一塊抓過剝皮女鬼的孟隊卻覺得我們幾個還真有可能將事情辦好。


    見沒什麽事了,村長吩咐了自己兩個兒子將王家人先送迴去,囑咐大家近期不要靠近河邊就讓他們解散了,又過來單獨對我們叮囑了幾句有危險就快跑,需要人幫忙就知會他之類的也迴家去了。


    等眾人都走了,老陳才看著瘦猴道:“你被水鬼纏上了?”


    我們都是一臉的驚愕。


    “我看你的周身都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黑色水霧,舌頭和眼皮隱隱泛黑,應該是服用了屍水。”


    聽了老陳的話昊子上前上下打量了瘦猴半天,然後上手又是翻眼皮又是扒開嘴瞧。


    “我啥也沒看出來啊這不是很正常嗎?”昊子道。


    我從口袋裏拿出牛眼淚滴在眼睛裏看向瘦猴,瘦猴確實周身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眼皮和嘴巴也微微泛黑,甚至於額頭上感覺也有點發黑。


    瘦猴的狀況確實是老陳說的這樣,但是我不明白什麽是屍水,明明我們在一起都是吃的同樣的東西,我和胖子就沒有呢?於是我直接問出了聲。


    “屍水顧名思義是屍體身上的水,人淹死後,最終淹死它的那口水就是水屍的屍水,它通常用來標記它盯上的人或者害死他的人,然後就會將屍水給那人服下,之後不論這個人在哪,水屍都能找到他,直到把他拖下水成為自己的替死鬼。


    關於如何服下的,當事人應該會有印象你自己好好想想。”


    老陳給出了解釋之後瘦猴也想了起來,當時他身體不能動彈,水鬼摸他的臉的同時他也感覺一滴水被他咽了下去。


    瘦猴將昨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跟老陳說了一遍。


    孟隊在一旁聽了也是連連感歎。


    可老陳卻皺了皺眉頭,“聽你們這麽說的話,王慶輝的死不可能是意外或者別的什麽謀殺,更像是水鬼找替身,但是水鬼找到了替身今天怎麽還會出現,而且王慶輝還能上岸呢。


    一般水鬼找到了替身就會去投胎,屍身就會浮出來,而新的水鬼隻能在水中做亂不能上岸,所以這個事情有些蹊蹺。”


    “可是這怎麽調查呢,那現在這河裏就有兩個水鬼了,不對,王慶輝還沒變成水鬼還隻是水屍,但再不解決他也就成了更厲害的水鬼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泩說了話。


    我也覺得這爺倆說的很有道理,但王家人鬧著說是謀殺,孟隊還在等著拿到屍體去驗屍給王家人一個結果,瘦猴還被王慶輝給纏上了,這可怎麽辦呢?


    忽然我想到了:“既然是水鬼害了王慶輝,我們可以先從水鬼入手,查查這個水鬼是誰,他應該也是死在這河裏沒有被撈上來的屍體……”


    沒等我說完,孟隊一下子明白了我的話,接著道“我們可以先從周圍入手,查一查最近幾年在河裏淹死的人,然後屍體沒被撈上來的人。”


    對,不愧是刑警隊隊長啊,這反應速度,一碰到案子就開始啟動最強大腦。


    “這個應該好調查,村裏麵都講究個入土為安,如果周圍村子有人掉進水裏沒被撈上來的,大家肯定也都有印象。”肖警官說著,已經準備要行動了。


    見我們這麽快找到了頭緒,老陳也讚賞著看著我們幾個,然後囑咐了陳泩幾句就迴去了,陳泩留下幫忙。


    立刻行動很快我們兵分好幾路,開始在周邊村子詢問起來。


    我和肖警官一組,來到我們的隔壁村望山村,村子裏的土路有些泥濘,兩旁的老房子顯得有些破敗。


    我們倆直奔村長的家下午望山村也有一些人在看熱鬧,村長也了解了個事情的大概,我們又跟村長說明了來意,他很是配合找來了村裏幾個年長的老人問詢,但是他們都沒有聽說過。


    我和肖警官沒有氣餒,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都打聽著相關的情況,但大多數村民都一臉迷茫地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有一些知道的,也都是最後被撈上來安葬了的。


    問了一圈都一無所獲,我們從望山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耷拉著腦袋,一步步沿著河邊走著。肖警官看我這樣,連忙安慰,“說不定其它組就有了收獲了呢,而且這算什麽才一下午,之前我們跟孟隊辦案子為了查找一個證據我們四個人直接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翻了一座垃圾山呢。”


    我聽了肖警官的話很是震驚,原來他們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是真的那麽拚。又聽了肖警官說了一些查案過程中遇到的一些事,我瞬間鬥誌昂揚,決定再去走訪一個村子。


    就在我倆打算沿著河邊一直往前,去環山村走訪的時候,我倆路過王慶輝出事的河岸,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燒著什麽。


    白天村長已經交代了不能靠近河邊,而且出了屍體撈不上來這種事更不可能有人敢靠近,更何況還是大晚上的。


    我和肖警官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太對勁,跑過去就想著抓住他。


    可那人聽到了聲響,一下子站起來就跑,我感覺這個人肯定可能知道點什麽。要不然不會看到人影就跑,而且還鬼鬼祟祟的。


    我和肖警官一邊大喊著站住,一邊拚命追趕,但還是沒追上,他非常熟悉周邊的地形,跑進了樹林之後不知道往哪邊逃了,因為附近的村子有很多,旁邊的就是望山村,再旁邊的是環山村。


    我和肖警官站在樹林邊喘著粗氣,心中滿是懊惱。“這人肯定有鬼,絕不能就這麽放過他。”肖警官憤憤地說道。


    我點點頭,打開手電筒轉身跑迴去查看還沒燒完的東西,朝著燃燒著的東西踹了幾腳,等火熄滅之後,我撿了個棍子胡亂扒拉著。


    因為剛剛跑過去的時候,我發現那人燒的不是紙錢更像是符咒。


    果然,我在灰燼裏,找到了燃燒了一半的符咒。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但並沒有看出這是符咒,我將這燒了半截的符咒揣進口袋裏,想著迴去照爺爺倉庫的書查一下這個符咒。


    經過這一茬我們倆想著先迴去匯合,看看其它組有什麽有用的線索,然後將這裏的發現告訴大家。


    等我們迴到村子,來到我家門口,其它人也已經到了,相互交換了下信息,大家都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問到的事情也都跟我和肖警官了解到的差不多。


    之後我和肖警官將碰到有人在河邊的說了,大家也都覺得這個人很可疑,抓到它問一下,可能會得到有用的線索。


    因為天黑了,孟隊他們還要迴隊裏報告,我們就約著明早再一塊找線索。而陳泩則留了下來。


    我們四個簡單吃了個飯,然後就去休息了,陳泩跟瘦猴一塊睡。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著。


    他們都迴了屋,我則進了爺爺的倉庫,想要查一查這半截符咒是什麽。


    我在倉庫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了那本關於符咒的書,我一頁一頁翻看對比著,終於找到了和上半截一模一樣的符咒,這張竟然是馭鬼符。


    書上記載 “馭魂符”能對鬼魂產生強大的約束力和控製力,使其聽從施符者的指令。


    難道害死王慶輝的水鬼是被人操控的?是晚上在燃燒符咒的這個人操控水鬼害死了王慶輝 ,那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思索了片刻我將關於馭鬼符的那一頁用手機拍了下來,明天拿給他們看。


    又看了一會兒書,我總覺得忘記了什麽事,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之後我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啊……救命!”我被瘦猴的唿喊聲吵醒,一腳踢開了房門衝了出來,衝出去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鬼影在院子裏一閃而逝。


    “怎麽迴事?”我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濕透還散發著腥臭味的瘦猴問道。


    “是王慶輝,他又來找我了,還把我從屋裏拖了出來,多虧了陳泩用那個繩子抽打王慶輝,他才跑了,不是貼了符咒嗎,王慶輝怎麽還會過來?”。


    我朝著陳泩手裏的紅繩子看去,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他們白天捆綁屍體的繩子,他竟然一直帶在身上,想想我就有點瘮的慌。


    不過這繩子是個好東西,能驅鬼鎮邪。看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吃飯的時候瘦猴要我在家裏貼上驅鬼鎮宅的符咒,他怕今晚上王慶輝再來找他結果我給忘了。


    我愧疚的把瘦猴扶起來,隻能扯謊說是符咒被風刮跑了王慶輝才能進來,沒敢說是我忘了,要不然不知道瘦猴會怎麽折磨我呢,瘦猴雖然膽小但是捉弄人的方法可是有很多。


    因為愧疚感作祟,所以在其他人都去睡了之後,我還貼心的給瘦猴燒了熱水洗澡,把瘦猴好一個感動。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集合了,我將馭鬼符的事告訴了大家,又給他們看了符咒的樣子,讓他們注意如果走訪過程中看到了,不要驚動了對方彼此通知一下,這個人有可能很危險。


    接著我們按照昨天的進度接著往下查,今天孟隊還加派了人手。


    我和肖警官順著昨天的位置一直問了好幾個村子,夜色漸晚,仍然是一無所獲,本想著迴去匯合又走到了昨天那個人逃跑的樹林。


    我想著前麵環山村還沒有去,現在離著也挺近,幹脆去一趟。


    到了環山村還是直奔村長家,村長也照樣找了幾位老人,依舊是一無所獲。


    正當我倆準備原路返迴的時候,村路上碰到了一個老奶奶正在怒罵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哭的有點慘,臉上身上全是碳灰,手上還有被燙傷的痕跡。


    我和肖警官看到男孩又看看老奶奶,心裏想著不會是遇到虐待孩子的惡毒老太了吧。


    肖警官趕忙過去查看孩子我也問老人這是什麽情況。


    見到我們老人也不好再罵,跟我們說這小男孩,竟然在柴火垛那裏玩起了火,把整個柴火垛都點燃了,要不是及時發現,恐怕連房子都得跟著一塊燒了。


    一邊說一邊指著那邊,我朝老奶奶指的柴火垛看去,確實是這樣的柴火垛現在還冒著煙,現在風這麽大要是把靠在牆邊的柴火垛引燃了,確實會燒了整個屋子。


    不過幸好隻是很小的一個柴火垛,而且老奶奶家遠離了村子聚集的地方,更靠近村路。


    看我和肖警官也連連點頭,老奶奶更是滔滔不絕又開始教訓起了孫子一邊教訓一邊說著村裏之前的火災。


    起先我和肖警官還不太在意直到老奶奶說道:“哎呀,你們是不知道火災的厲害啊,十幾年前村裏就發生了火災,燒死了一個孩子,現在那縱火犯還在河裏受罰呢。”


    聽到這兒,我和肖警官頓時來了精神,讓老奶奶仔細說說這火災的事,怎麽縱火犯會在河裏受罰呢,怎麽不是在牢裏呢?


    聽我倆這樣一問,老奶奶也打開了話匣子。


    “大概是十幾年前,具體多少我也忘了,那天晚上村裏起了大火,連著燒了好幾家,不過幸虧大多都是一些老房子或者沒人住的房子,但是隻有一家是新蓋的房子。


    那家的媳婦還正在坐月子,不過幸好去了個廁所,迴來的時候房子已經燒了起來,可是那孩子還在裏麵呢,沒辦法已經不能進去人了,那火實在太大了,整個村子都被照的亮了起來。


    等大火被撲滅的時候,那孩子早就被燒死了。然後那家人怒火中燒,就追查是怎麽起的火,最後就發現是外麵的柴火垛先起的大火,可是那家人那天根本沒出門。


    之後就有人說看到了靈山村和望山村的幾個人路過這裏了,然後那家人帶著家夥事,就去找人算賬去了,可是一去那幾個人說他們隻是路過,倒是看到我們自己村子的一個小夥子唐超在這鬼鬼祟祟的懷疑是他放的火。


    於是這家人又找到了唐超,當天晚上就把他堵在河邊問他為什麽要放火,可他不承認,說不是自己放的火,然後兩方就開始鬧了起來,然後就不小心掉下了水,具體是自己跳的還是那家人推的還是不小心這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唐超向來比較皮,唐超的家人知道後覺得他們的兒子可能就是放了火因為愧疚所以跳了河,就覺得很是丟臉,不願意撈他上來,讓他在河裏受罰。”


    跟我們說完老奶奶又補充道:“這事兒啊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隻以為唐超是離家出走了,隻有那家被燒了房子的還有唐超的本家人知道,後來那被燒了房子的人家就搬走了,唐超的本家人更不可能出去說這種事啊。”


    我和肖警官聽完斷定這水裏的水鬼就是唐超,但我有點好奇這老奶奶是怎麽知道的。


    “奶奶,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呢?”我問道


    “我們跟被火燒了的那家是同一族,我老伴還活著的時候聽那家人的老爺子喝醉了酒說的。”


    跟我們說完之後,看她孫子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又心疼的將他拉迴了屋子。


    老奶奶走後,我們也原路返迴,想著快些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當快要走到昨天那個人燒紙的地方時,我就聞到空氣中有什麽燃燒的煙味,而且還有人念念叨叨的聲音。


    我們倆意識到很有可能是昨天逃跑的那個人,因為我們聽老奶奶講話的原因今天比昨天還要晚很多,估計這個人是覺得我們已經離開了所以今天來的晚。


    這次我和肖警官立刻找地方躲了起來。然後我拿出手機開啟夜景模式對著那人放大,拍了幾張照片,一看全是模糊的。


    我又讓肖警官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雖然也還是模糊但是在火光的映照下,認識他的人肯定能認出來他是誰。


    我們並沒有打草驚蛇,等他燒完東西走後,我們才離開。


    我們幾人很快匯合,然後和肖警官把查到的事說了一遍之後又拿出照片給他們看。


    孟隊說明天他就將照片打印出來 ,拿給村民們辨認。


    第二天孟隊就傳來了消息說人已經抓到了,讓我們去環山村。


    來到環山村,肖警官已經在村口等著我們了。


    和前幾天一樣,這次肖警官也同樣沒有穿製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倒是挺像一個陽光大男孩的。


    肖警官領我們到了村後的一個房子裏,人已經被控製在了家裏。


    我們走進屋子,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還養了一些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沒想到熱愛生活的人也會幹出馭鬼殺人的事。我以為這種人的生活肯定也是陰暗的。


    一間倉庫裏我聽到了孟隊的聲音,於是便走了過去,走進去一看倉庫裏貼著各種各樣的符咒,不過大都歪歪扭扭,還有一些桃木劍。


    裏麵孟隊正在問一個中年男人問題。看我過來,孟隊示意我坐下讓我來問。


    我坐了過去,對著中年男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跟唐超是什麽關係?弄這些符咒之類的是想幹嘛?為什麽大晚上的去河邊燒紙?還有你是不是驅使鬼魂將王慶輝害死了?”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中年男人跟孟隊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是懵的。


    我撓了撓頭看向孟隊,用眼神詢問難道不是這麽問嗎?


    孟隊咳了咳對我問得問題單個拿出來開始盤問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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