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鄞的手緩緩地放在女孩的腰側。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指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從那柔軟布料上傳來的體溫。


    鼻息間,充斥著的是女孩身上淡淡好聞的花香沐浴露味。


    男人的眼眸沉了幾分,連帶著唿吸也漸漸地急促了起來。


    男人的喉結克製地上下滾動著。


    “黎黎.......”


    謝鄞輕吐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麵龐上,夏黎的眼睫輕輕一顫。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莫名地被添上了幾分欲色。


    帶著磁性的嗓音像是在無形中幻化成了一根羽毛,輕飄飄地在夏黎的心尖上飄過。


    仰頭看著他的女孩,微微點起腳尖,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我知道的。”她輕聲道。


    她的雙臂勾著男人的脖頸,男人順勢微微低頭。


    夏黎吻了吻男人的唇,有一點一點緩緩向下。


    最後,女孩柔軟的唇瓣觸碰上了男人那裸露在外克製滾動的喉結上。


    謝鄞的唿吸猛地一滯。


    他隻覺得自己下腹的那團火隨之燒得更旺了。


    女孩的唇瓣貼在那性感的喉結,她的音調很低:


    “謝鄞,我愛你。”


    細軟的聲音緩緩落入男人的耳中將男人腦海中的那最後一根弦被扯斷。


    謝鄞收緊了放在女孩腰間的手,低下頭重重地吻住了女孩的唇。


    ......


    等到男人將她從浴缸中撈出來放在床上時,已經累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夏黎隻覺得自己身上酸軟得不成樣子。


    雖然以前,她也有偷偷看過一下不可描述的小說和小漫畫,那些小說和漫畫中的男主角絕對是身體力,把女主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以前夏黎在看著寫文章和漫畫的時候,都覺得作者在描寫這方麵的時候,多多少少是存在些誇張的成分。


    但現在。


    謝鄞用身體行動告訴她——


    原來小說裏說什麽身體快要散架那種感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誇張成分!


    是真的……


    快要散架了!


    夏黎被男人抱著輕輕放在了床上,她試圖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臂,卻發現就連抬起手臂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都讓她有些吃力。


    更別說那大腿腿根處還隱約傳來的酸痛感,像是在提醒著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夏黎忍著酸痛將身上的被子拉過頭頂,將自己沒出息發著燙的耳朵偷偷藏了進去。


    謝鄞叼著一根煙進了浴室,目光落在那被胡亂丟在浴缸邊沿上的小塊布料。


    煙霧繚繞間,他的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了些弧度,伸手將那小塊的布料拿起。


    綿軟的布料落入男人的掌心中。


    謝鄞深邃的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他拿著布料來到洗手台前,將水打開認真地把女孩洗著那條……


    貼身衣物。


    浴室中傳來的水聲落入夏黎的耳中。


    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睜開眼睛,隻能閉著眼用側臉輕蹭了蹭柔軟的枕頭。


    謝鄞洗好後,才迴到夏黎的身邊。


    他垂眸看著已經熟睡了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他剛躺下便感受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蹭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低下頭,看著已經滾到自己懷中的女孩。


    喉間溢出了一聲笑。


    他抬手輕撫過女孩的秀發,低聲呢喃了句:


    “晚安寶寶。”


    -


    第二天夏黎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身子像是被卡車重重碾壓過一般。


    酸痛得讓她都不敢下床。


    她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深淺不一的紅色吻痕,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昨晚的一切。


    昨晚的謝鄞徹底地撕開了那“禁欲”的麵具,像是一頭餓狼死死叼住自己的食物,一遍一遍地索求著。


    要是夏黎沒記錯的話,昨夜她哭著喊著求著他,可男人就像是聽不見一般。


    反倒折騰得更加用力了。


    在床上糾結了好一會,想起那件紅毯禮服還有點簡單的收尾工作,她隻好硬著頭皮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腳剛落地,夏黎的腿就顫了顫,險些摔倒。


    夏利簡單洗漱了一番,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楚詩詩的電話。


    “黎黎!怎麽樣啊?謝總有沒有欲罷不能?”


    剛按下接聽鍵,楚詩詩那八卦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頭傳了出來。


    夏黎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捂著手機小聲說道:


    “沒那麽誇張……”


    “不是吧?你都穿成那樣了,謝總還無動於衷?”


    電話那頭的楚詩詩顯然是誤會了夏黎的意思。


    “黎黎,你說謝總不會真的是個性冷淡吧?”


    不等夏黎出聲,楚詩詩又自顧自地咂了咂嘴。


    “還是說他……那方麵可能真的不行?”


    “沒………”


    夏黎剛準備開口反駁,可電話那頭的楚詩詩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黎黎,謝總要是給不了你性福的話,你要不……”


    “還是跟他離婚吧。”


    夏黎被口水給嗆得咳嗽了兩聲。


    “他沒有不行……”


    她臉頰泛紅的給謝鄞辯解道。


    “就是沒你說的那麽……誇張。”


    雖然也沒誇張到哪裏去,但是謝鄞到最後還是顧及到她的身體,所以還算是放了她一馬。


    電話那頭的楚詩詩愣了兩秒。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了尖銳的尖叫聲。


    夏黎願意把它稱為是土撥鼠的尖叫?


    夏黎將手機拿遠了些,直到那“土撥鼠尖銳的爆鳴聲”消失,她才將手機重新貼在了自己的耳廓。


    “我又磕到了!”


    夏黎的嘴角抽了抽,二話沒說直接狠心地掛斷了電話。


    夏黎走下樓梯,一邊問道:


    “謝鄞是去上班了嗎?”


    傭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恭敬地說:


    “太太,先生好像是在泳池那遊泳。”


    夏黎點了點頭:


    “好。那我去看看。”


    到檀宮來的這些日子裏,夏黎發現檀宮裏的傭人和汀園裏的完全不一樣。


    汀園裏的那些傭人給人的感覺,是鬆弛的,偶爾與他們交流也會覺得開心。


    但檀宮裏的那些隻是埋頭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聊起天來也有著很強的距離感。


    導致夏黎到檀宮這些日子裏,總會覺得檀宮裏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嚴肅壓抑。


    讓她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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