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煜痛唿連連,忙喊冤:“祖母我冤枉,您到底在說什麽啊?”


    顧老夫人這下手也是用了狠勁,把他耳朵都擰紅了。


    見他還裝傻充愣,一放開那耳朵,又恨鐵不成鋼的想找東西抽人。


    珠秀瞧顧卿煜那滿臉疑惑不像裝的,急忙攔住顧老夫人。


    一邊輕撫後背給她順氣,一邊勸道:“老夫人,要不咱還是聽小侯爺解釋一下,興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顧老夫人也是一時氣急,誰大清早遇上這麽件糟心事能不氣啊!


    好在大早上人不多,不然這事兒傳出去,還得了?


    管家迴道:“小侯爺,是這樣的,方才這姑娘的父母,也就是剛被捆著押下去的那對夫妻,他們三人一大清早在府門口鬧,說您始亂終棄,還拿著玉佩說,這是您給這姑娘的定情之物。”


    “什麽!”顧卿煜簡直不敢相信,看向蘇蕊蕊的眼神頓時染上幾分厭惡。


    “這玉佩分明是本侯在南方治水時不小心遺失了,一直都在派人在尋找,何時成了與你的定情信物?”


    “還在大門口鬧事?完了,要是讓公主知道,指定要誤會本侯不守夫德了!”


    想到這兒,他眉宇間的厭惡之色又湧上怒意。


    “當時本侯也是因職責所在才救的你,卻不想竟被你恩將仇報,偷去玉佩這般造謠!今日若不如實交代,本侯定嚴懲不貸!”


    淩厲的語氣聽的蘇蕊蕊忍不住一陣瑟縮,她咬著唇掐著手心,使勁讓自己不發抖顫栗。


    “小侯爺恕罪,老夫人恕罪,可民女真的沒有偷這玉佩!玉佩是我撿的,本來是要歸還,可當時小侯爺突然離開,我又一時不察沒收好玉佩。”


    “叫民女的父母瞧見了,他們起了貪念,想將玉佩典當賣錢,我情急之下這才扯謊讓他們留下了玉佩,因此才千裏迢迢被他們強逼著來了京都城。”


    一番話下來,顧卿煜鬆了一口氣。


    大咧咧道:“祖母您看,孫兒真的沒有移情別戀!”


    顧老夫人則是擰起了眉頭,深深地看著蘇蕊蕊。


    那眼神像是要將人扒光了一般。


    蘇蕊蕊緊張地額角都冒出細汗了,但她還是強忍著。


    見她還是不說實話,顧老夫人眼中的憐憫徹底消耗殆盡。


    “既如此,此事就算了,老孫,去將事情與那兩夫妻講清楚,把人放了。”


    “你雖送還玉佩有功,但又因未及時講出實話而累及了我永安侯府的名聲,就當功過相抵,與你父母早些離去了吧。”


    孫管家:“是,老夫人。”


    此話一出,蘇蕊蕊臉色慘白成一片。


    “老夫人,民女願入永安侯府為婢,求老夫人開恩,救民女一命!”


    說完,她又朝顧卿煜磕頭大聲道:“求小侯爺不計前嫌,救民女一命。”


    “若叫民女的父母知道,這事兒是我哄騙的他們,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他們可是你爹娘,怎麽可能真打死你?連自己父母都能汙蔑,你竟是這般不孝!”顧卿煜也皺起了眉頭,“孫管家,給她二十兩銀子,將人趕出去。”


    隻當她是怕挨打受那皮肉之苦才故意扯謊,便差人給點銀子,就當做善事了。


    “他們不是民女的親生父母,求小侯爺發發善心,民女不要銀子,隻求能入府為婢!”


    蘇蕊蕊並沒有因此高興起來,反而更慌了,跪爬著就想去抓他的褲腳。


    顧卿煜被她的動作嚇得連連後退,“幹嘛幹嘛!你有話說話,別動手,離本侯遠點!”


    顧老夫人:“你這姑娘怎麽滿口謊話,剛還承認那是你父母,現在又矢口否認了,永安侯府不是善堂也不是衙門,你還是快些離去的好!”


    管家:“來人,把人請出府。”


    眼看進來兩個粗使婆子,蘇蕊蕊絕望之下,急忙去擼自己的衣袖。


    顧卿煜見狀別過眼去。


    蘇蕊蕊隻能衝顧老夫人哀求道:“老夫人,民女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分欺瞞!他們二人是民女的繼父繼母,我繼母名喚楊芙柳,她在四年前嫁給民女的親生父親,但民女的父親與她成婚不足一月就被征兵走了。”


    顧老夫人等人見那衣袖下的手臂越往上越是沒一塊好肉,皆倒吸一口涼氣。


    那手臂上,青紫交錯間遍布鞭痕刀疤燙傷。


    連粗使婆子們也麵露不忍了,但主家沒有發話,她們也隻能聽令行事,隻是避開那手臂。


    抓著她的手腕勸道:“姑娘,走吧。”


    蘇蕊蕊瘋狂搖頭,眼淚止不住地淌出。


    “後來父親戰死,楊芙柳帶著我改嫁給如今的繼父蘇大有,二人哄騙我改姓蘇入了蘇家族譜,我無意中得知,她早在父親征兵走後不到兩月就與蘇大私通,而家中的田產地契盡數被二人典當賤賣,朝廷下發的撫恤金也被二人私吞。”


    “民女更是被他們折磨磋磨到至今,如今已經十九,至今沒有婚嫁,全是因為那蘇大有有著禽獸行徑,他與楊氏侵吞民女父親家產還對民女百般折磨侵犯。”


    聽她在粗使婆子手下掙紮訴說,聲淚俱下,顧老夫人麵露不忍,忙抬手讓婆子先將人鬆開。


    蘇蕊蕊哽咽不止,將以往難咽苦楚傾瀉而出。


    “若這迴不能拿民女換得足夠的銀錢,便要將民女打個半死然後賣進花樓了,求求老夫人和小侯爺救民女一條賤命……”


    顧卿煜突然想到什麽,轉迴去看著她問道:“你說你父親四年前征兵走了一年後戰死,可記得你父親叫什麽?”


    蘇蕊蕊哭的聲音都嘶啞了,忙迴道:“民女原姓章,父親叫章德貴。”


    顧卿煜又問:“可是立早章的章?”


    章蕊蕊點頭,“小……小侯爺認得家父?”


    顧卿煜臉色上神色轉為凝重,衝顧老夫人道:“祖母,若我沒記錯,當初大哥所屬戶所長官就是叫章德貴,是個百戶長,也是在戰死名單之中。”


    聞言,章蕊蕊眼中升起星星點點的希冀,“對!當時來送撫恤金的大人確實是說父親是什麽百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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