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在心中沉思,以剛才分析的一切來看,修仙文明與科技文明之間,最終的結果,有很大概率是融合!


    雖然,這個融合的過程,並不會輕而易舉,甚至可能要經過一場甚至數場文明之戰,戰爭的走向如何,以及最終誰勝誰負都很難說。


    可是,這個世界的將來,卻是可以預見的。


    華夏民族,擁有很強的包容性,曆史上,曾經發生過無數次的外來文化的侵入,最終,均都大融合了。


    關內關外,俱是一家,四海天下,皆為兄弟,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那許墨同誌,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需要我幫你聯係一下上級領導嗎?”


    坑洞裏,毛劍向許墨詢問,看看對方是否需要迴華夏。


    “算了吧,我暫時,恐怕很難迴到華夏了。”


    許墨想到自己眉心處的危險,他明白,若是不能解決這個麻煩,那麽,他就沒有辦法逃脫木冰雅的掌控。


    “不過同誌,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許墨雖說無法迴到華夏,可毛劍剛才的詢問,卻是點亮了他心中的某一盞燈。


    “你說吧,許墨同誌,若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毛劍義不容辭的迴道,這是刻在他骨子裏的信仰。


    “那就太感謝你了,同誌,我想借你的電話用一下,給家裏報個平安。”


    數月時間沒有聯係家人了,許墨很害怕父母因為自己的失蹤,而有個三長兩短。


    “害,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呢?這個好辦。”


    毛劍說話之間,便從兜裏掏出了一部電話,遞給了許墨。


    許墨接過電話,在電話裏輸出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顫抖著手指,點下了撥通。


    嘟嘟嘟……


    “喂,你好,哪位?”


    電話在一陣嘟嘟聲後接通,隨後一道許墨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從電話內傳入許墨耳中。


    正是許墨母親的聲音。


    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憊感,許墨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母親,此刻應該是有多麽的憔悴啊。


    許墨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失聯,讓母親日夜擔憂,茶飯不思……


    這一刻,許墨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很疼很疼,疼到他甚至都無法開口說話。


    “喂,小墨,是你嗎?小墨。”


    許墨顫抖著身子說不出話,可電話那頭的許母,仿佛真的可以母子之間心連著心一般,瞬間就察覺到了電話這頭是許墨。


    “媽,是我,我是小墨啊。”


    最終,許墨雙眼中霧氣繚繞,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淌下來。


    “小墨,真的是你啊,小墨,你這段時間上哪兒去了,媽都快擔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啊你,媽還以為你被詐騙去了……”


    得到許墨肯定的答複,電話那頭的許母,先是驚喜,而後再控製不住情緒,淚如雨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媽,你別擔心,我沒事兒,我現在好的很。”


    許墨耐心的等許母哭泣完,這才開始安慰起許母來。


    許墨知道,一個人在長期的負麵情緒壓抑下,是會對身體有著一定程度的傷害的,所以他盡量讓許母盡量的將不好的情緒宣泄出來。


    “小墨,你跟媽說,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怎麽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聯係你的學校,學校又說什麽你被別人帶去考古去了,不在學校,你都快讓媽擔心死了都。”


    電話那頭,許母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而後一連串的發問,將許墨立刻就問懵了。


    許墨不知道怎麽迴答,他壓根兒沒有準備,一想著可以聯係家裏,就情緒激動的把這茬兒給忘了。


    當然,也因為許墨因為麵對敵人時,總會提前思考對策,可麵對家裏人,許墨壓根兒什麽都沒有想,在他的下意識裏,就不可能對家人設防。


    如今,猝不及防之下,許墨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迴答。


    如實迴答?


    不可能的,自己還沒有父母操心夠,擔心夠嗎?


    若讓父母知道一切,那父母更得擔憂成啥樣啊?


    “小墨,你還在聽嗎?小墨。”


    許墨長時間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頓時又響起了許母擔憂的聲音。


    “哎,我在的,我在聽的,媽。”


    許墨趕忙出聲,他不願再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多擔心一絲一毫了。


    “那媽剛才問你話呢,你咋不說話呀。”


    許母再次聽到許墨的聲音,這才又放下了擔憂。


    “嗯,那啥,媽,學校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嘛,我跟著學校的老師出來參加一個考古計劃了,因為工作需要,不能帶手機,所以才一直沒有聯係你們的。”


    最終,許墨還是選擇了說謊。


    有一位剪刀腿的偉大女士曾經說過: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這句話放在此刻,最為合適不過了。


    “是嗎?啥考古計劃管這麽嚴啊,連手機都不讓帶?”


    許母的聲音中,略帶一絲懷疑的語氣。


    “真的,媽,兒子沒騙你,因為怕手機輻射對考古出來的文物有影響,所以就沒讓帶手機。”


    許墨也就是欺負許母作為一個農村婦女,也沒有真正讀過啥書,懂得不懂,不然,他編的這個借口啊,怕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這點兒,看蹲在許墨一旁的毛劍,捂著肚子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從而都快忍得身體顫抖了,就可以看出來許墨編的借口,到底有多離譜了。


    “那好吧,你在外麵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餓著自己,該吃飯的時候吃飽,該睡覺的時候要睡好,天冷了要穿厚一點,沒有錢的話,就給我們家裏說……”


    最終,許母還是相信了許墨所說的,然後便開始在電話那頭,開啟了屬於一個農村母親的日常嘮叨叮囑。


    “哎,我知道的,媽,我爸呢?”


    此刻,許墨並沒有覺得母親絮叨,反而心田猶如春日暖陽,春風和煦。


    “你爸呀,他給別人家閹豬去了,你也知道,咱們全家啊,都指望他那個手力養活全家呢。”


    許墨的父親,一個傳統的農村男人,年輕時候跟著一個老師傅,學了一門閹豬的手藝活兒。


    一直以來,全家人的生活,包括許墨上的大學,都是靠著許父的這門手藝,這才撐起了這個家。


    “那行,你們二老……等我爸迴來,你告訴他我的情況,讓他別擔心我。”


    許墨本想詢問父母的身體健康狀況,可話說了一半,最終沒有說出,隻是讓許母告訴許父,有關許墨的情況。


    之所以沒問,首先就是許墨不用想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父母二老,肯定是為了自己操碎了心,恐怕都消瘦了不少。


    其次,恰恰就是因為許墨,才導致父母的擔憂,所以,他沒有臉問,隻是在心底暗暗發誓,等自己脫離了木冰雅的掌控,一定要早日迴家,順便帶點丹藥……


    “媽,那就先這樣了哈,我這邊還有事情,就先不聊了啊。”


    “對了,以後打不通我的電話,不要太擔心我,兒子一切安好。你和我爸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最終,許墨在得到許母的答複後,掛斷了電話,倒不是說許墨沒有話聊了,相反,許墨心中,有一大堆話想說。


    隻是,知子莫若母,許墨怕自己說得越多,一個不小心露餡了,或者被許母察覺出不對勁,那事情就大條了。


    所以,得知父母消息,並將自己沒事兒的情況告知父母,使得他們不再擔心,一切,就足夠了。


    “謝謝你啊,同誌,真的很很感謝你能幫我。”


    許墨將電話,歸還給毛劍,並且表情真摯的再三感謝了對方一番。


    “害,不用客氣,這都是小事兒。”


    毛劍收起電話,隨意擺了擺手,示意許墨不必放在心上。


    “同誌,現在聯盟這邊,正在大肆搜捕你們這種隱藏在哀勞山脈的士兵,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有個辦法,可以把你送出去。”


    許墨在略微思考過後,開口說道,他覺得毛劍一直躲在這裏,遲早會被聯盟方麵的人給發現的。


    對於毛劍,許墨不管是出於人家剛才幫助他的人情,還是出於對方是一個人民子弟兵的身份,他都不願意看到毛劍被聯盟的其他修士發現。


    毛劍聽後,點了點頭,隨即開始與許墨商量起具體如何實施計劃。


    最終,二人從坑洞裏鑽了出來,這時候毛劍手中的槍支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雙手被捆住。


    一眼望去,二人的樣子,顯然就是許墨這個聯盟修士,抓住了毛劍這個華夏士兵。


    二人就這樣,一路朝著哀勞山脈的邊緣走去,途中也曾遇到過一些聯盟方麵的修士。


    可那些修士,在看到二人的模樣,以及許墨腰間的清羽宗令牌後,紛紛都對二人不聞不問,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就這樣,許墨押毛劍,一路順利無比的來到哀勞山脈邊緣。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迴華夏嗎?”


    哀勞山脈邊緣,毛劍在接過了許墨遞來的槍支後,再次向許墨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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