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橫打小家境貧寒,一家人靠著幾畝薄田勉強糊口,可日子再艱難,也沒磨掉他骨子裏那股子正直和仗義勁兒。


    他自幼身強體壯,對舞刀弄棒有著濃厚的興趣,常常跟著村裏的長輩們學些拳腳功夫,練著練著,竟也有了一身好力氣,在村子裏,要是哪家有個紛爭,他總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靠著這份熱心腸和那日漸顯露的本領,他在鄆城縣這一方地界慢慢有了些名聲。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雷橫憑借自身的本事,謀得了鄆城縣步兵都頭這一職位,負責起縣城內外的治安巡邏之事。


    他深知這職位來之不易,幹起活兒來那叫一個認真負責,每日帶著手下的士卒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日夜裏,月色黯淡,整個鄆城縣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雷橫像往常一樣,帶著幾個士卒在城中巡邏,當走到靈官廟附近時,隱隱約約聽到裏麵傳來些許動靜。


    雷橫瞬間警覺起來,他抬手示意士卒們放輕腳步,壓低聲音說道:“兄弟們,小心著點兒,怕是有情況,咱進去瞧瞧。”


    眾人小心翼翼地進了廟,借著那微弱的月光,雷橫一眼就瞧見那供桌上竟赤條條地躺著一條大漢。


    那大漢紅發雜亂地散著,相貌看著頗為兇悍,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酒氣,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兒,睡得正香呢。


    雷橫皺了皺眉頭,心裏暗自思忖:“這深更半夜的,這人在這兒袒胸露背地睡著,模樣又這般奇特,定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說不定是個流竄的賊人。”


    想到這兒,雷橫也不多猶豫,大手一揮,低聲喝道:“把這家夥給我綁了,帶迴去好好審問審問,看他到底是何來路。”


    士卒們得令,一擁而上,動作迅速地將還在熟睡中的大漢五花大綁起來。這被綁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劉唐,他此番前來鄆城,本是懷揣著劫取生辰綱的心思,要找晁蓋商議這等大事,卻沒料到在這靈官廟中遭了此等變故,還在睡夢中就稀裏糊塗地被人給綁了。


    雷橫押著劉唐,一路朝著晁蓋莊上走去。那時候,晁蓋在鄆城縣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為人豪爽仗義,在江湖上頗有些聲望,雷橫平日裏與晁蓋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抓了可疑之人,便想著先去晁蓋那兒歇一歇,順便也讓晁蓋看看這抓來的到底是個什麽角色。


    到了莊上,雷橫把劉唐往門房裏一吊,這才大搖大擺地去尋晁蓋,滿臉得意地說道:“晁蓋啊,今日我巡邏,在靈官廟可抓了個可疑之人,瞧那模樣就不像好人,先放在你這兒,我這一路也累了,你快讓人準備些酒菜來,我也好歇一歇。”


    晁蓋聽聞,趕忙出來查看情況。他一瞧被綁著的劉唐,心裏頓時明白了個大概,臉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對雷橫說:“雷都頭辛苦辛苦,快裏邊請,我這就讓人備上好酒好菜,給你好好壓壓驚。”


    眾人入席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晁蓋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雷都頭啊,你抓的那是我外甥,叫王小二,多年沒見了,這孩子打小就調皮,估計是趕路累了在那廟裏睡著了,你看,這誤會可大了,還望雷都頭高抬貴手,放了他吧。”說著,晁蓋從懷中掏出十兩花銀,遞向雷橫。


    雷橫看著那銀子,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喲,晁蓋啊,你這也太客氣了,不過既是你外甥,那我也不好為難,放了便是。隻是這孩子啊,大晚上的睡在那靈官廟,也著實讓人起疑呀。”


    晁蓋趕忙陪笑道:“雷都頭說得是,這孩子就是調皮搗蛋慣了,我迴頭定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後別再這般莽撞了。”


    雷橫接過銀子,在手裏掂了掂,點點頭說:“行嘞,那我就信你這一迴,不過下次可得讓他注意著點兒了。”說完,便吩咐手下給劉唐鬆了綁。


    劉唐心裏那個氣啊,等士卒給他解開繩子,他一下就衝到雷橫跟前,瞪著眼睛說道:“雷橫,你憑啥抓我,還平白無故收了銀子,哪有你這樣的官差,我看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


    雷橫一聽,頓時火了,指著劉唐罵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子,要不是看在晁蓋的麵子上,我能這麽輕易放了你?你大晚上在那廟裏袒胸露背地睡著,我抓你那是職責所在,還敢在這兒跟我嚷嚷,信不信我再把你綁迴去!”


    晁蓋見狀,趕忙上前攔住劉唐,勸道:“外甥啊,莫要衝動,雷都頭也是按規矩辦事,你就別再多說了,快給雷都頭賠個不是。”


    劉唐哼了一聲,氣唿唿地說:“賠什麽不是,我又沒做錯,明明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


    雷橫被氣得臉都紅了,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晁蓋趕緊一邊拉住雷橫,一邊對劉唐喊道:“你還不住嘴,再鬧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了!”


    在晁蓋的好說歹說下,兩人這才勉強壓下火氣,可心裏都憋著一股勁兒呢。雷橫沒了喝酒的興致,站起身來說道:“哼,今日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我也不多計較了,晁蓋,我先走了,改日再敘。”說罷,便帶著士卒氣唿唿地離開了。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雷橫依舊每日在鄆城縣裏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盡心盡力地維持著縣城的治安。可這世間的事兒啊,總是充滿了變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有一迴,雷橫出差歸來,剛進縣城,便被幾個相熟的朋友拉著去了勾欄聽戲。那會兒,勾欄可是城裏最熱鬧的去處之一,各路唱戲的、說書的、雜耍的藝人匯聚於此,為百姓們帶來不少消遣。而這勾欄裏新來了個唱曲兒的女子,名叫白秀英,那可是個厲害角色。


    這白秀英生得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往那台上一站,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再加上她唱腔婉轉悠揚,一開口,那聲音就像黃鸝鳥似的,直往人心裏鑽,在這鄆城縣裏很快就闖出了不小的名頭,每日來聽她唱戲的人那是絡繹不絕,把個勾欄擠得滿滿當當的。


    雷橫被朋友們簇擁著,坐在了那看戲的第一位上。台上的白秀英施展出渾身解數,唱得那叫一個精彩,台下眾人喝彩聲不斷,雷橫也聽得入了迷,跟著大夥一起鼓掌叫好。


    戲唱完了,白秀英便蓮步輕移,來到台下討賞錢。她走到雷橫跟前,微微欠身,嬌聲說道:“雷都頭,今日聽得可還盡興呀,您看這賞錢……”


    雷橫一聽,這才一拍腦袋,想起自己今日出門匆忙,竟忘了帶錢在身上。他尷尬地笑了笑,對白秀英說道:“姑娘啊,實在對不住,今日我出門急,沒帶銀子,你放心,明日我一並打賞,定不虧待了你。”


    白秀英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瞬間布滿寒霜,撇著嘴說道:“喲,雷都頭,你這堂堂的都頭,聽了戲不給賞錢,莫不是故意來砸我場子的吧,我可聽說你平日裏威風著呢,怎麽,連這點賞錢都舍不得掏呀。”


    雷橫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姑娘,你這話說得就難聽了,我今日確實是忘了帶錢,又不是故意不給,你這般說,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這時,旁邊她的父親白玉喬也跟著幫腔,這白玉喬本就是個尖酸刻薄之人,平日裏仗著女兒有點姿色,在這勾欄裏橫行霸道慣了,見雷橫這般,更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哼,沒錢就別來這勾欄裏充大爺啊,還都頭呢,我看就是個窮光蛋,估計是那都頭的位子也是靠走後門得來的吧,哈哈哈。”


    雷橫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哪受得了這般奚落,當下就怒從心頭起,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揪住白玉喬的衣領,怒道:“你這老兒,好生無禮,竟敢這般羞辱我!”


    白玉喬嚇得臉色煞白,卻還嘴硬道:“你,你敢動我試試,我女兒可是知縣大人的相好,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有你好果子吃!”


    雷橫冷哼一聲,說道:“我管你什麽知縣相好,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張臭嘴不可!”


    說著,手上一用力,一拳就朝著白玉喬的臉上砸了過去,這一拳力道極大,隻聽得“砰”的一聲,白玉喬的嘴角頓時就滲出血來,牙齒也被打得鬆動了,唇綻齒落,慘叫連連,嘴裏的鮮血都濺了出來,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白秀英見父親被打,頓時哭鬧起來,一邊指著雷橫,一邊喊道:“好你個雷橫,竟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我定要去縣衙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便哭哭啼啼地往縣衙跑去。


    那新任知縣本就是白秀英在東京時的老相好,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可不一般。


    知縣一聽白秀英來告狀,說是雷橫在勾欄裏打人,頓時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派人把雷橫捉拿到了官衙。


    雷橫被帶到縣衙大堂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分辨,那知縣便一拍驚堂木,大聲嗬斥道:“雷橫,你身為步兵都頭,竟敢在勾欄之中尋釁滋事,毆打良民,你可知罪?”


    雷橫趕忙辯解道:“大人,是那白玉喬先出言羞辱我,我一時氣憤才動的手啊,還望大人明察。”


    知縣卻根本不聽,大聲喝道:“哼,休得狡辯,白玉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怎會無故羞辱你,定是你尋釁在先,來人呐,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雷橫一聽,急了,喊道:“大人,你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啊,我是冤枉的呀!”


    可那些衙役哪管他冤不冤枉,上前就把雷橫按倒在地,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打完板子後,又給他戴上枷鎖,還下令把他拉到勾欄前示眾,要讓他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以儆效尤。


    雷橫被枷著站在勾欄前,心中滿是屈辱和憤恨,卻又無可奈何。這時候,雷橫的母親聽聞兒子被如此對待,心急如焚,趕忙帶著飯菜來給兒子送飯。


    雷母看著兒子被枷著示眾,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走到雷橫的那些同事跟前,哀求道:“各位官爺,求求你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我兒把這枷鎖解了吧,他都被打成這樣了呀。”


    一個士卒麵露難色,說道:“大娘,不是我們不想幫啊,實在是知縣大人有令,我們要是私自解枷,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呀,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雷母一聽,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哭訴道:“我兒一向正直,今日卻遭此等冤屈,你們就忍心看著他這樣受苦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呀。”


    可那些士卒們哪敢得罪知縣啊,都紛紛搖頭,麵露難色,不敢動手。雷母見狀,一咬牙,一跺腳,自己上前去解枷鎖。


    白秀英此時正巧走了過來,見雷母這般舉動,頓時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對著雷母就破口大罵起來:“你這老不死的,竟敢私自解枷,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看你們一家人都沒個好東西!”


    雷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白秀英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小娼婦,仗著那知縣的權勢就胡作非為,我兒明明是被你們冤枉的,你還敢來罵我,天理難容啊!”


    白秀英一聽,更火了,揚起手就朝著雷母打了一巴掌,嘴裏還罵道:“老東西,我讓你嘴硬!”


    雷橫本就被枷著受辱,心中憋著一肚子火,如今見母親被打,那怒火瞬間就像炸開了一般,他雙目通紅,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拚了!”


    猛地扯斷枷鎖,飛起一腳就朝著白秀英踹了過去,這一腳蘊含著他滿腔的怒火,力道極大,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白秀英被踹得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磕在一塊石頭上,頓時腦漿迸裂,當場就沒了氣息。


    周圍的人都嚇得尖叫起來,現場一片混亂。雷橫知道自己犯下了死罪,當下便被打入了死牢,隻等著問斬了。


    雷橫在死牢裏,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想著自己這一輩子,本想當個好都頭,為百姓做些事兒,卻落得這般下場,心中滿是絕望,覺得自己的人生就要這樣慘淡地結束了。


    可天無絕人之路,他有個好友叫朱仝,兩人自幼相識,一起長大,那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朱仝為人忠厚仗義,得知雷橫出了事,心急如焚,心裏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雷橫就這麽被問斬啊。


    在押送雷橫去濟州府的路上,朱仝瞅準時機,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對雷橫說:“兄弟,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就這麽被問斬,你趕緊逃吧,我放了你,你迴去接上老母,找個地方躲起來,可千萬別再被官府抓住了呀。”


    雷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朱仝,說道:“朱仝大哥,你這可是犯大罪啊,要是被發現了,你可怎麽辦,我不能連累你呀。”


    朱仝拍了拍雷橫的肩膀,堅定地說:“兄弟,你別說這些了,我要是眼睜睜看著你死,我這一輩子都良心不安,你就聽我的,趕緊走,別猶豫了。”


    雷橫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著說道:“朱仝大哥,你這大恩大德,我雷橫記下了,來世做牛做馬也定當報答你。”


    朱仝催促道:“快別說這些了,時間緊迫,你快走,記得照顧好老母親,我會想辦法應付後麵的事兒的。”


    說罷,雷橫便趁著夜色,匆忙往家趕去。


    他迴到家中,簡單收拾了些細軟,接上老母後,不敢有絲毫耽擱,一路朝著梁山的方向奔去。


    那時候,梁山已經聚集了不少綠林好漢,在江湖上聲名遠揚,雷橫知道,如今這天下,也隻有梁山那地方,能收留自己這樣的人,或許在那兒,自己還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躲過這一劫。


    一路上,雷橫母子二人可謂是吃盡了苦頭,風餐露宿不說,還得時刻提防著官府的追兵。


    有時候為了避開官道,隻能走那荒郊野外的小路,荊棘劃破了衣裳,雙腳也磨出了血泡,可雷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帶著母親平安到達梁山。


    雷母心疼地看著兒子,說道:“兒啊,都怪娘拖累了你,要是沒有娘,你也不用這麽辛苦地逃命了。”


    雷橫趕忙安慰道:“娘,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您生我養我,我怎能拋下您不管呢,隻要咱們能平安到梁山,一切就都好了。”


    好不容易,他們才趕到梁山腳下。梁山的兄弟們聽聞雷橫的遭遇,都很是同情,再加上雷橫本就有一身好武藝,大家一合計,便收留了他們母子。


    雷橫自此便在梁山落了腳,心裏滿是對梁山兄弟的感激,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在梁山好好幹,為梁山多做貢獻,報答這份收留之恩。


    上了梁山之後,雷橫深知這份恩情來之不易,每次戰鬥都奮勇殺敵,毫不退縮,很快便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在梁山站穩了腳跟,也贏得了眾兄弟的認可與敬重。


    在梁山軍隊與高唐州知府高廉交戰之時,那高廉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他會些妖法,每次交戰,總能靠著妖法讓梁山眾人陷入困境,什麽唿風喚雨、撒豆成兵的招數都使得出來,幾次交鋒下來,梁山眾人都對他頗為頭疼,卻又一時想不出應對之策。


    有一次,高廉在戰場上戰敗後,心有不甘,竟想在夜間出城偷襲梁山營寨,他自以為這計策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梁山早有防備,宋江等頭領早已安排妥當,不僅在營寨周圍設下了重重機關,還埋伏了不少精兵強將,就等著高廉自投羅網呢。


    雷橫奉命帶人守在一處關鍵位置,那夜,月色朦朧,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雷橫緊握手中的兵器,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低聲對身邊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都警醒著點兒,這高廉狡猾得很,雖說吃了敗仗,但保不準會使出什麽陰招,咱可不能掉以輕心啊,等他們進入包圍圈,聽我號令再動手。”雷橫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前方黑暗處。


    身旁的一個兄弟小聲嘀咕道:“雷大哥,那高廉會妖法呢,咱真能對付得了他嗎?”


    雷橫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咱梁山兄弟齊心協力,又提前做了布置,量他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等會大家按計劃行事便是。”


    不多時,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和腳步聲,雷橫心中一緊,握緊了兵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兄弟們準備。


    高廉果然帶著人馬偷偷摸摸地出現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梁山營寨靠近,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重圍。


    雷橫一眼就瞧見了高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壓低聲音卻又帶著幾分激動地對身邊人說:“哈哈,那家夥果真來了,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等我先衝上去,你們隨後跟上,一起把他們拿下!”


    說罷,雷橫大喝一聲,手持利刃朝著高廉衝了過去,一邊衝還一邊喊道:“高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你還往哪兒逃!”


    高廉見勢不妙,慌亂之中,想要施展妖法脫身,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也開始比劃起來,喊道:“妖魔鬼怪,助我一力,起霧障眼!”刹那間,周圍似有霧氣升騰。


    雷橫卻絲毫不懼,吼道:“哼,裝神弄鬼,今日你這把戲可不管用了!”


    幾個迴合下來,雷橫瞅準高廉施法的間隙,那正是他防備稍弱之時,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起刀落,竟將高廉斬殺於馬下,同時大喊:“兄弟們,上啊,高廉已死,別讓這些嘍囉跑了!”


    高廉一死,他手下的那些官兵頓時亂了陣腳,梁山眾人趁機一擁而上,喊殺聲震天,將敵軍打得大敗而逃。


    得勝迴營後,眾兄弟圍著雷橫,紛紛誇讚。


    “雷大哥,真厲害啊,那高廉的妖法都沒能奈何得了你,這一刀下去,可太解氣了!”


    “就是就是,雷大哥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咱梁山的威風又長了幾分呐!”


    雷橫笑著擺擺手,謙虛道:“都是兄弟們配合得好,我也就是運氣好,瞅準了時機罷了,咱梁山兄弟個個都是好漢,換做是誰,也不會讓那高廉得逞的。”


    後來,兩贏童貫之時,梁山擺出九宮八卦陣,那場麵可謂是壯觀至極,千軍萬馬整齊有序地排列著,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雷橫被安排在陣中鎮守中央陣,肩負著重要的職責。


    而朝廷派出的禦前飛虎大將畢勝,那可是一員猛將,武藝高強,甚是勇猛,他奉命前來挑戰,想衝破梁山的陣法,顯一顯朝廷的威風。


    畢勝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來到陣前,大聲喝道:“梁山草寇,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說著,便朝著梁山陣中衝了過來。


    雷橫毫無懼色,拍馬而出,手中的兵器揮舞得虎虎生風,迎上了畢勝。兩人瞬間戰在了一起,兵器相交,發出陣陣清脆的撞擊聲,火花四濺。


    戰了幾個迴合後,畢勝心裏暗暗吃驚,想著這梁山賊寇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嘴上卻嘲諷道:“哼,你這賊子,有幾分本事,不過今日你碰上我,便是你的劫數,還是趁早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雷橫冷笑一聲迴應道:“你這朝廷鷹犬,助紂為虐,有什麽資格在這大放厥詞,今日就讓你知道咱梁山好漢的厲害!”


    你來我往之間,竟大戰了二十餘合,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不分勝敗。周圍的梁山兄弟見雷橫如此英勇,都紛紛喝彩助威,那呐喊聲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迴蕩在整個戰場上。


    “雷大哥,好樣的,打得他屁滾尿流!”


    “加油啊,雷大哥,讓這朝廷的家夥瞧瞧咱們的厲害!”


    雷橫聽著兄弟們的唿喊,更是精神抖擻,手中招式越發淩厲,那畢勝漸漸有些吃力,卻又不肯輕易罷休,依舊苦苦支撐著。


    征討遼國時,雷橫擔任秦明的副將,兩人一文一武,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當時攻打太乙混天象陣中的金星陣,那可是一場硬仗,遼軍在陣中布置了重重防線,防守極為嚴密。


    出發前,秦明拍著雷橫的肩膀說:“雷兄弟,此次攻打金星陣,兇險萬分,你我可得相互照應著,定要衝破這防線,揚我梁山威名啊。”


    雷橫用力點點頭,目光堅定道:“秦大哥放心,我定緊跟你身後,絕不讓那些遼軍得逞,咱一起把這金星陣拿下!”


    戰場上,雷橫緊跟在秦明身後,兩人相互照應,帶領著梁山的將士們奮勇向前。


    麵對遼軍的頑強抵抗,他們毫不退縮,雷橫更是在戰場上左衝右突,手中的兵器不斷地砍殺著敵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他一邊殺敵,一邊大聲喊道:“兄弟們,今日定要攻破這金星陣,讓遼軍知道咱們梁山好漢的厲害!”


    遼軍一員將領見狀,挺槍朝雷橫刺來,喊道:“梁山賊寇,休得張狂!”


    雷橫側身躲過,反手就是一刀,砍向對方,嘴裏迴道:“張狂的是你們,今日便是你們的敗亡之日!”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終於成功攻破了金星陣,為梁山大軍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


    梁山眾人歡唿雀躍,雷橫看著這勝利的場景,心中滿是自豪,也更加堅定了跟隨梁山為兄弟們謀福祉的決心。


    征討田虎時,雷橫又與歐鵬、鄧飛、楊林一同作戰,幾人齊心協力,朝著威勝城西門發起進攻。


    那威勝城城牆高大堅固,城牆上的守軍嚴陣以待,不斷地朝著城下射箭、投石,想要阻止梁山眾人攻城。


    雷橫舉起盾牌,擋住飛來的箭矢和石塊,大聲對身邊兄弟喊道:“兄弟們,別怕這些箭石,咱衝過去,隻要靠近城牆,他們就拿咱們沒辦法了,衝啊!”


    眾人呐喊著,一步步朝著城牆逼近。


    到了城牆下,雷橫把盾牌一扔,抽出兵器,朝著城牆上的守軍砍殺過去,他的動作極為敏捷,每一下都精準地擊中敵人,為後麵的兄弟開辟道路。


    楊林在一旁喊道:“雷大哥,你這身手太厲害了,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說著,也揮舞著兵器加入戰團。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他們成功奪取了威勝城西門,為後續的攻城略地打下了堅實基礎。


    可這英雄的道路,終究是充滿了坎坷與艱險。在征討方臘時,梁山眾人來到了德清縣作戰,麵對的是方臘麾下一眾勇猛無比的戰將和嚴陣以待的敵軍,這一戰,兇險異常。


    雷橫在戰場上與方臘麾下元帥之一司行方狹路相逢,司行方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長槍,威風凜凜,一看就是個勁敵。


    司行方看著雷橫,輕蔑地說道:“你便是那梁山的雷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納命來!”說著,挺槍就刺了過來。


    雷橫也不示弱,舉刀相迎,喊道:“休得狂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兩人二話不說,便提刀交戰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整個德清縣都震碎一般。


    雷橫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與司行方打得難解難分,你來我往之間,已過了二三十迴合。


    可那司行方畢竟是方臘手下的得力戰將,武藝高強,戰鬥經驗豐富。漸漸地,雷橫開始有些不敵,他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唿吸也越發急促。


    一旁的兄弟焦急地喊道:“雷大哥,小心啊!”


    雷橫心裏明白自己處境不妙,但仍不肯放棄,想著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也不能丟了梁山的威風。


    可就在這時,一個疏忽,被司行方找準破綻,隻見司行方長槍猛地一刺,雷橫躲閃不及,竟被那長槍刺中要害,隨後司行方又補上一刀,雷橫就這樣被砍死在了戰場上,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雷大哥!”兄弟們悲痛地唿喊著,可雷橫再也無法迴應了。


    雷橫戰死的消息傳迴梁山,眾兄弟無不悲痛萬分,想起往日裏與雷橫一起喝酒吃肉、並肩作戰的日子,許多人都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後來,朝廷念雷橫戰功赫赫,追封他為忠武郎,雖然雷橫已不在人世,但他的故事卻在江湖上、在百姓的口中久久流傳著,人們都說,那插翅虎雷橫,也是個響當當的英雄好漢,一生雖曆經波折,卻也活出了自己的俠義與豪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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