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去吧。”帝祁道,


    他就不該說那句話,把軟軟給逼急了。同時也瞪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要不是他們兩個,今晚軟軟肯定就在他身邊了。


    兔軟軟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令人窒息的寢殿。


    夜風帶著微涼的濕意撲麵而來,讓她混沌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好累了。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累。


    應付這幾個性格各異、心思難測的伴侶,簡直比開墾一整片荒地還要耗費心神。


    帝熙的熱情似火,白澤的霸道沉穩,帝祁……


    每個人都很好,可當他們湊在一起,尤其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刻,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她需要喘口氣。


    千臣的洞穴在旁邊,相對安靜。


    兔軟軟知道,選擇去千臣那裏,可能會讓他們三個人不快。


    但她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


    她迫切地需要一個能讓她徹底放鬆的地方,而千臣的洞穴,似乎是眼下唯一的選擇。


    師父哪裏也可以的,可是她說的沒錯,千臣她已經有一周沒有去了。


    該去去了,不能忘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從洞穴裏走出來,似乎是打算出來透透氣,又或者是有什麽事情。


    他穿著簡單的褐色的獸皮裙,身形挺拔,月光灑在他麥色的皮膚上,勾勒出堅毅的側臉輪廓。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靠近,轉過頭來。


    當看清是兔軟軟時,千臣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隨即化為溫和的詢問:“軟軟?這麽晚了,你怎麽……”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兔軟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徑直朝著他走了過來,然後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接著,整個人軟軟地、帶著一種全然的信賴和疲憊,靠在了他的身上。


    溫軟的身體帶著淡淡的馨香,幾乎是毫無防備地貼了上來。


    千臣整個人瞬間僵住,雙手反射性的抱住她。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重量,感受到她發絲蹭著他頸間的癢意,感受到她略微急促的唿吸。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他不是沒有碰觸過她,甚至,他們之間有過比這更親密的接觸。


    但是,此刻的擁抱,卻帶著一種全然不同的意味。


    不是情欲,不是占有,而是一種全然的信任和依賴。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疲憊地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偽裝,隻剩下最純粹的脆弱和依賴。


    “千臣,我好累……”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腦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像是在尋求一個最舒適的位置:“腰也好疼……”


    千臣的心像是被什麽輕輕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心疼迅速蔓延開來。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手臂收緊了幾分,穩穩地托住了她,然後彎腰,輕柔的打橫,將她整個兒抱了起來。


    兔軟軟很輕,抱在懷裏幾乎感覺不到什麽重量,但千臣的動作卻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懷抱著的是最珍貴的易碎品。


    他步伐沉穩,繞過地上隨意堆放的幾塊獸皮和打磨到一半的石器,走向洞穴最深處,那裏鋪著最厚、最柔軟的幾張雪狼皮。


    千臣輕輕將她放下,預想中她會立刻癱軟在上麵,而是摟著他脖頸的手,反而順勢收得更緊了些。


    她抬起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帶著幾分依賴和不易察覺的委屈。


    “千臣,我不舒服……”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剛才還要軟糯幾分,像是在撒嬌,又像是真的難受到了極點。


    千臣的心徹底軟了下來。


    他順著她的力道,半跪在獸皮鋪邊,讓她可以更舒服地掛在自己身上。


    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纖細的後背,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聲音也放得極低,帶著安撫人心的沉穩:“哪裏不舒服?除了腰疼,還有別的地方難受嗎?”


    他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生怕哪裏還不舒服。


    隻是那份倦怠和虛弱,是實實在在的。


    兔軟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似乎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把臉埋進千臣的頸窩裏,溫熱的唿吸噴灑在他的皮膚上,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


    “就是……渾身都沒力氣,骨頭縫裏都透著酸軟……”


    千臣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了解軟軟,她不是個嬌氣的,若非真的難受,不會這般模樣。


    看來今天在花園裏呆得太久了,以後還沒有很多這樣的生活。


    他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稍微坐直了一些,但依舊是靠在他懷裏的姿勢。


    “這樣呢?能舒服點嗎?”他的聲音依舊溫和。


    兔軟軟輕輕“嗯”了一聲,小手卻無意識地抓住了什麽,似乎在尋找支撐點。


    她猶豫了一下,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請求,聲音軟得像剛揉開的:“千臣……你,你幫我揉揉腰,好不好?”


    千臣的動作頓住了。


    揉腰……


    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甚至是理所應當的。


    她是他的伴侶,她不舒服,他照顧她是天經地義。


    可是,這個動作本身,卻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親昵。


    他的手將要隔著薄薄的獸皮,貼上她最纖細柔軟的部位,感受她身體的曲線和溫度……


    “好。”千臣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側身靠在他的大腿上,這樣他可以更方便地夠到她的後腰。


    他的手掌很大,帶著常年打磨石器和狩獵留下的薄繭,覆上她腰側的時候,隔著一層柔軟的獸皮,依然能感覺到那驚人的熱度。


    兔軟軟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接觸有些敏感,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像被微風拂過的花葉。


    千臣的手頓了頓,放得更輕了些,試探性地開始揉捏。


    他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探索般的謹慎。


    指腹隔著柔軟的獸皮,在她腰側的肌膚上緩緩打著圈。


    “是這裏嗎?”千臣的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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