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帝熙他猛地伸手去推白澤,試圖將這個膽敢在他麵前“偷襲”的家夥扯開。


    黑暗中,推搡驟然爆發。


    帝熙的動作迅猛而充滿了力量,帶著被侵犯領地般的狂怒。


    他一把抓住白澤的肩膀,試圖將他從兔軟軟身邊撕開。


    然而,白澤身形卻異常穩固。


    “放開她!”帝熙低吼,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怒氣,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想要鉗製住白澤。


    “是你先失控了。”白澤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冷意,他微微偏頭,避開了帝熙抓向他臉頰的手,唇瓣卻依舊貼近兔軟軟,隻是停止了更深入的動作。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勝利者的宣告。


    兔軟軟夾在中間,隻覺得快要窒息了。


    一邊是帝熙暴怒的推搡和幾乎要將她捏碎的力道,另一邊是白澤看似平靜卻寸步不讓的鉗製和唇上殘留的、令人心驚的觸感。


    她被兩個人像風中的稻草一樣推來搡去,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那種被爭奪、被無視的感覺,讓她羞憤欲絕。


    “你們……夠了!”她終於忍不住,帶著哭腔喊了出來,聲音因為羞窘和氣憤而微微發顫:“別……別這樣……”


    她試圖用盡全力去推開緊貼著她的兩個人,但她的力氣在他們麵前,簡直微不足道。


    手掌推在帝熙堅硬的胸膛上,如同撼樹蚍蜉。


    另一隻手想要推開白澤,卻被他腰間的手臂更緊地一帶,反而離他更近了些。


    “軟軟,別怕。”白澤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聲音明明是安撫的,卻讓她覺得更加恐慌和無措。


    “怕?她當然怕!”帝熙的聲音充滿了戾氣,他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猛地用力一撞,將白澤撞得後退了半步。


    趁著這個空隙,他迅速將兔軟軟完全奪迴自己懷裏,雙臂如同鐵鏈般將她死死鎖住,背對著白澤,擺出絕對保護和占有的姿態。


    “你嚇到她了!”他對著白澤的方向怒斥。


    白澤站穩身體,黑暗中,他沒有立刻反駁,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更加沉重和危險的寂靜。


    兔軟軟被帝熙緊緊抱著,臉頰被迫貼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聽著他因為憤怒而急促的心跳。


    她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帶著侵略性的氣息,混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這家夥,每次都是這樣,占有欲強得像頭獅子,卻又會在某些時候流露出這種讓她心軟的情緒。


    可是現在,她一點心軟的感覺都沒有,隻有滿心的尷尬和抓狂。


    這算什麽?


    這到底算什麽?!


    大型雄性爭奪配偶現場嗎?


    還是什麽修羅場預演?


    而且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


    她簡直想把這兩個幼稚鬼都踹出去!


    “好了……別吵了……”她悶悶地開口,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我很累……真的……”


    黑暗中,空氣仿佛凝固了。


    帝熙胸膛劇烈的起伏慢慢平緩下來,但箍在她身上的手臂卻絲毫沒有放鬆。


    白澤那邊也安靜了,隻有清淺的唿吸聲。


    她的話似乎終於起了一點作用,至少,推搡和爭執暫停了。


    “你跟我睡。”帝熙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但那股子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暴怒,似乎被強行壓下去了幾分。


    兔軟軟此刻腦子一片混沌,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


    跟誰睡?


    不用說了。


    “嗯。”她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幅度很小,但緊貼著她的帝熙立刻就感覺到了。


    他周身那股緊繃的、充滿攻擊性的氣息,似乎瞬間鬆懈了些許。


    黑暗中,兔軟軟感覺到白澤那邊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


    帝熙滿意地低哼了一聲,帶著某種勝利者的姿態,不由分說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兔軟軟驚唿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黑暗中,她被帝熙抱著,走向他自己平時睡覺的,鋪著獸皮的角落。


    這個獸世鋪還是他自己後來自己給自己弄的。


    她被放在了柔軟溫暖的獸皮上。


    幾乎是同時,帝熙高大的身軀也覆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手臂再次緊緊環住她的腰,一條腿甚至強勢地擠進她的雙腿之間,擺出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


    鼻息間全是帝熙身上的氣息,霸道而熟悉。


    兔軟軟動了動,想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卻被他按住。


    “別動。”帝熙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一絲沙啞。


    好吧,不動就不動。


    兔軟軟認命地閉上眼睛,隻想趕緊睡著。


    然而,下一秒,她身側的獸皮微微向下凹陷了一塊。


    悄無聲息地靠近。


    兔軟軟猛地睜開眼睛,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白澤也躺了下來!


    就在她的另一邊!


    不是吧?!這家夥怎麽也跟過來了?!


    她記得很清楚,在這個洞穴裏,平時白澤都是和帝祁一起睡的。


    以前就算她和帝熙睡了,白澤都不會過來的。


    而且,帝祁呢?


    難道今天帝祁守崽崽們去了?應該是的,都這樣了,帝祁都沒有來,平時哪裏舍得她受委屈。


    看來是沒錯了。


    “你幹什麽?!”帝熙的聲音瞬間又冷了下來,充滿了被打擾和被挑釁的怒意。


    他抱著兔軟軟的手臂收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嵌進自己懷裏。


    “軟軟需要休息。”白澤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什麽情緒,但他的行動卻毫不含糊。


    他側過身,一隻手臂越過兔軟軟,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看似安撫,實則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地方夠大。”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差點讓帝熙當場跳起來。


    “這裏沒你的位置!滾開!”帝熙低吼,聲音壓抑著怒火。


    他好不容易才抱到兔子,她隻想跟兔子兩個一起睡。


    “我要抱著兔子睡。”帝熙的聲音帶著一種幼稚的執拗,像個沒搶到糖吃的孩子。


    “嗯。”白澤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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