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拂身形高大,隻是微微晃了晃,臉上卻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有躲開兔軟軟的推搡,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任由她宣泄著情緒。


    “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敖拂的聲音低沉,顯然是不相信。


    兔軟軟心中一凜,她知道自己的小伎倆瞞不過敖拂,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她一邊打,一邊著說:“你把帝祁和帝熙還給我,你個惡魔。”


    兔軟軟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落在敖拂的胸膛上,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小臉漲得通紅。


    她心裏又氣又恨,想起敖拂之前對帝祁和帝熙產生的殺意,以及打傷帝祁的場景,怒火就燒得更旺,恨不得將眼前的敖拂千刀萬剮。


    打死你。


    就是手有些疼,疼了才能哭。


    “夠了!”敖拂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讓兔軟軟的動作僵住。


    他伸手抓住兔軟軟的手腕,力度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


    敖拂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靈魂,探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你到底在隱瞞什麽?”敖拂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一字一句都仿佛帶著寒霜。


    兔軟軟心中一緊,大腦飛速運轉,她知道此刻絕不能慌亂,必須想辦法轉移敖拂的注意力。


    “我隱瞞什麽?你殺了我最重要的人,你還問我隱瞞什麽?”兔軟軟咬著牙,聲淚俱下地吼道,“你這個騙子,我那麽相信你,你卻騙我!”


    敖拂微微皺眉,他看著兔軟軟,眼中的懷疑並未減少半分。


    他深知這個雌性不簡單,從她之前的種種行為,到此刻麵對試探時的反應,都讓他覺得她身上藏著巨大的秘密。


    “別裝了,你的演技太拙劣。”敖拂冷冷地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對他們的生死似乎早就有預料,或者說,你根本就知道……”


    兔軟軟憤怒地用力推開敖拂,掙脫來自己的手來,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哭得滿臉都是淚痕,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歇斯底裏地罵道:“敖拂,你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覺得我在裝?帝祁和帝熙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人,你說殺就殺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


    她一邊哭一邊退,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會摔倒,臉上滿是絕望與痛苦,好似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打擊到了崩潰的邊緣。


    做戲就得做全套。


    就在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身體也搖搖欲墜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軟軟!”


    兔軟軟聞聲,轉過頭,淚眼朦朧中望見阿洛焦急趕來的身影。


    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絕望與求助,嗯……還有一絲竊喜。


    她唇瓣止不住地顫抖,哽咽著喊道:“師父……”


    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戚,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阿洛看到兔軟軟滿臉淚痕、搖搖欲墜的模樣,心疼得眼眶都紅了,腳下步子更快,幾步就跨到了她身邊。


    他一把將兔軟軟拉進懷裏,心疼的問:“軟軟怎麽了?別哭啊……”


    兔軟軟在阿洛懷裏一僵,短暫的愣神後,卻沒有推開他,而是哭得愈發傷心,抽抽噎噎地說:“師父……帝祁和帝熙……他們死了。”


    說著,又泣不成聲,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阿洛聞言,身體猛地一僵,他緩緩轉過頭,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敖拂,你幹了什麽?”


    敖拂卻一臉淡然,微微挑眉,神色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你不開心?沒有他們,她就不會想著走了。”


    阿洛聽了這話,身心一顫,像被一道電流擊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是自私的,他也想把軟軟留在身邊。


    可看著懷中哭得肝腸寸斷的兔軟軟,阿洛心中的不忍又占了上風。


    他輕輕拍著兔軟軟的背,試圖安慰她,可那些安慰的話語,此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是啊,沒有了帝祁和帝熙,軟軟或許就真的不會離開了。


    就會像以前一樣,留在他的身邊。


    隻留在他身邊。


    兔軟軟哭著哭著,緩緩抬起頭,看向阿洛,她的眼神中滿是悲傷與絕望,可那深處,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了然。


    她懂阿洛的心思,可是她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帝祁他們。


    “師父,我想去找他們……”兔軟軟哽咽著,聲音裏滿是無助,她緊緊抓著阿洛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阿洛看著兔軟軟,緩緩搖頭,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與不忍:“軟軟,他們已經……”


    兔軟軟卻猛地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師父,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就這麽死了的,敖拂他一定是在騙我。”


    說著,她的淚水又洶湧而出,滴落在阿洛的手臂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然而自己則在係統裏花兩千購買了十分鍾的昏迷道具。


    “師父,你帶我去找他們,好不……”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軟軟的癱在阿洛的懷裏。


    “軟軟!”阿洛驚唿出聲,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他的手微微顫抖,輕輕拍著兔軟軟的臉頰,焦急地唿喚:“軟軟,你醒醒!別嚇師父!”


    敖拂見狀,臉上的淡然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慌張。


    他怎麽也沒想到,兔軟軟竟然哭得直接暈了過去。


    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兔軟軟的手,聲音急切又帶著一絲顫抖:“我……我是騙你的,他們沒死,他們沒死。”


    敖拂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說道,眼睛緊緊盯著兔軟軟蒼白的臉龐。


    他隻是想試探她,想弄清楚她到底在隱瞞什麽,可沒想到會把她逼到崩潰的邊緣。


    阿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憤怒地看向敖拂,大聲吼道:“敖拂,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敖拂卻緊閉雙唇,一言不發,臉上的慌亂還未完全褪去,眼神中滿是懊惱與自責。


    阿洛見狀,不再理會敖拂,小心翼翼地將兔軟軟打橫抱起,轉身朝著自己的洞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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