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樣?”鍾用上前一步,顯得有些激動。


    此時於陽洲也出來了,看著這一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盡量悄無聲息地穿過人群來到門口,隨時準備溜之大吉,所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蒲吏身上,沒人發現他。


    蒲吏看了眼圍在這裏的眾人,最後瞥了鍾用一眼,歎了口氣,將嘴裏的香煙摁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開口吩咐道:“把門打開。”


    鍾用一愣,沒等他有動作,身後的兩名警員便打開了門。


    紀若安也愣了,她茫然地看向蒲吏,後者解釋道:“dna對比結果出來了,你和阿狼的dna對比不一致。”


    不一致?


    紀若安心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怎麽可能不一致?


    十年前負傷逃跑,在逃跑路徑上警方通過她流下的血液提取到了她的dna,還有趙厄一案,那根繩子,是曾經自己被趙又淵調教時使用的,上麵也沾滿了自己的血跡,與十年前dna對比確實是阿狼的dna,可如今自己的血液卻顯示不一致?


    難道自己不是阿狼?


    這怎麽可能?


    紀若安腦子裏有太多疑問,卻沒表現在臉上。


    於陽洲剛準備溜之大吉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住了。


    “我就知道紀老板不是犯人!”


    “她肯定不是啊,不知道在搞什麽。”


    送飯的家屬們議論紛紛,都為這個烏龍感到無奈。


    一些警員也紛紛低語:“抓誰不好,把自己人抓緊去了。”


    一個看不慣鍾用的大爺站出來指責他:“你在搞什麽啊,怎麽三番兩次跟紀老板過不去?”


    蒲吏看過來,疑惑地問:“怎麽迴事?”


    大爺把之前鍾用在紀氏餐館的鬧劇說給他聽,蒲吏聽後微微皺了眉,在他的印象中鍾用不是個如此穩不住的人。


    “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我道歉。”在一片謾罵指責聲中,鍾用也終於是緩過了神,他走到紀若安麵前,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紀老板,請你原諒我。”


    紀若安看著他,心中仍舊有些茫然,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化險為夷了。


    紀若安看著灰暗的門大大敞開,外麵是一群關切自己的人,在夕陽的照射下,每一個人的眼裏都閃爍著光亮,她緩緩站起身豬呢比出去,可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步伐卻猛地遲疑了一下。


    他們的目光有些刺眼,自己真的能站在陽光下麽?


    或許這個陰冷的審訊室才更適合自己。


    蒲吏卻以為她遲遲不出來是在責怪自己,於是緩緩開口道:“不好意思,鍾用他不是惡意揣測你,可能最近壓力有點大,阿狼的案子搞得他有點草木皆兵了,醫院那邊我也會問清楚,辛苦你了,趕緊出來吧。”


    “嗯。”紀若安點點頭,走出了審訊室。


    這時,之前的小警員衝過來,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塞進她手裏:“早上給你的包子你沒吃,冷了,重新拿兩個熱的給你。”


    紀若安看向他,小警員依舊是一副笑臉,她感覺到掌心的熱氣暖進了心裏。


    剛過來的鄒尹靠在門邊,看見這個結果,淡淡一笑,他心中懷疑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紀若安,盡管紀若安的身手異於常人,在他看來最多就是一個小毛賊而已,如果真是阿狼,怎麽可能會在翻牆時被抓到,真是滑稽。


    他的目光變得陰翳起來,而且如果那個人是阿狼的話,在新和醫院根本不需要翻牆。


    可懷疑終究隻是懷疑,鄒尹找出和阿狼的相關檔案,決定證實心中的那個猜測。


    從警局出來,和一眾人寒暄過後,紀若安抬頭望向天空,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她得趕緊去地下室看一眼。


    劉勇的消失讓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然而當她推開得地下室的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空蕩蕩的景象,地下室內空無一人,寂靜得讓人感到不安。


    “完了。”紀若安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就在這時,於陽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緊隨其後,也來到了地下室,看到紀若安的神情,不禁感到疑惑。


    “劉勇不見了。”紀若安轉過頭,語氣沉重地說道。


    於陽洲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見了?怎麽會這樣?”


    紀若安淡淡地盯著於陽洲,目光銳利如刀:“你不知道?”


    於陽洲被紀若安的目光盯得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地辯解道:“我怎麽可能知道?”說完,他頓時眯起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懷疑我?”


    紀若安依舊盯著於陽洲,沉默不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這個計劃能夠順利進行的前提就是有劉勇的存在。”


    “為什麽?”於陽洲不解地問。


    “因為他是最後一個人證,能夠證明「容器」計劃存在的證明。”紀若安說道,“所以我再三強調,可他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聞言於陽洲也是有些苦惱:“那現在怎麽辦?”


    此局已經陷入無解了。


    紀若安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她暫時想不出別的解法了。


    於陽洲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女孩們呢?”他繞到紀若安麵前,問道,“既然孤兒院的男孩是「容器」,那女孩們呢?她們能不能當證人?”


    他剛問完,就看到了紀若安鋒銳似箭的雙眸,嚇得他立馬打了個寒戰。


    “怎麽了?”於陽洲不解,怎麽一提到孤兒院的女孩們,紀若安要麽閉口不提,要麽就跟觸了逆鱗一樣激動?


    “你永遠不要想利用她們。”她沒有做多解釋,隻是陰沉著臉說了這麽一句話。


    於陽洲一頭霧水:“那現在怎麽辦?這也不叫利用吧,而且這還是為她們好,孤兒院的事情不曝光,或許會壓著她們一輩子。”


    紀若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認真道:“我再重複一遍,永遠不要想著利用她們,否則,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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