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青丘那位恐怕馬上就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江一鳴將他那把隨身攜帶的巨劍抱在懷中,擔憂的看著他的城主。


    司晨滿臉狐疑地說道:“她今日到底遭遇何事了?竟然讓你如此擔心!此地乃是我的管轄範圍,難道還有我解決不了的麻煩不成?”


    江一鳴眼神凝重,提醒道:“莫非你已然忘卻數日前發生之事?當時禁地竟遭陌生人擅闖!”他語氣低沉,似乎想起了那場令人不安的經曆。司晨聽後,臉色微變,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


    蓮心亦步亦趨的跟緊跟著塗山蘇蘇的步伐來到城主府。門口的侍衛看到塗山公子帶著一名陌生女子上門也沒有攔著他,隻是習慣性的問了聲好。


    塗山蘇蘇很有風度的請城主府的侍女向城主司晨通報一下有客人求見。


    “蓮心,等下見了城主,你自己同他說明來意吧,我也不過是這裏的一個客人而已,不好意思跟人提什麽要求。”塗山蘇蘇淡淡的跟蓮心交代,她就想不通為什麽蓮心小菇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麽就這麽功利了呢,一點也不可愛了。


    蓮心麵對塗山蘇蘇不冷不熱的態度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和解釋,隻是坐在客座上安靜的等待著司晨的到來。


    江一鳴隨著司晨一起來到會客室,看著眼前兩個過於安靜的身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蘇蘇,你迴來啦!今日在城中玩的可還盡興?”司晨關切的問塗山。


    塗山翻了個白眼,“玩的可高興了,不僅遇到我之前認識的新朋友,還跟他們品嚐到了這日光城有名的蜂蜜烤雞呢。”


    塗山蘇蘇本來以為司晨聽到“蜂蜜烤雞”會有情緒,哪裏知道他一臉淡定的指著蘇蘇身邊嬉笑顏開的蓮心說:“不知這位姑娘是?”


    不待塗山蘇蘇引薦,蓮心便迫不及待的自報家門:“城主大人你好,我叫蓮心,對城主大人您的風采早就傾慕已久,非常榮幸今日能夠一睹你的風姿!我是宗門弟子,也是蘇蘇公子的朋友。”


    司晨看著眼前這位說話直爽、毫不掩飾自己目的的少女,不禁露出一抹欣賞之色。他客氣地迴應道:“蓮心姑娘謬讚了,不知姑娘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事呢?”


    蓮心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向司晨行了一禮,開門見山地說道:“蓮心久聞城主府內藏有一座神奇無比的太陽神靈泉,傳說此靈泉蘊含著無盡的靈力,對於我們修仙者的法術修煉有著極大的助益。蓮心一直渴望能夠得到這個難得的機緣,懇請城主大人賜予蓮心一次寶貴的機會,讓我能在這靈泉之中浸泡,以求快速提升自身實力。”


    司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心想,這小姑娘倒是個爽快人,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倒也有趣。不過,這太陽神靈泉乃是城主府的禁地,輕易不會對外開放。


    司晨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蓮心姑娘,這太陽神靈泉確實非同一般。然而,它並非隨意可入之地。靈泉中的靈力極為強大,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和經驗,可能反而會遭受傷害。所以,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姑娘的修行情況,再做決定,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蓮心聽後,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早有防備,提前預見到了對方可能會進行試探。於是她便提前服下了一顆能夠壓製自身法力的丹藥,此刻任憑對方如何測試,自己都無需擔憂被發現真實實力。她不禁在心中冷笑一聲:哼!就憑你們這些手段還想試探出我的深淺?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深藏不露!想到這裏,蓮心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和得意。


    於是,她簡要地介紹了自己的修仙曆程和目前的境界水平,並展示了一些自己的法術技藝。司晨仔細觀察著蓮心的表現,心中暗自評估著她的實力。要知道一個人真正實力的深淺,隻需乘其不備的給她致命一擊,一個人麵對致命威脅的應激爆發力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突然,司晨對蓮心的死穴突襲而去,蓮心反應也很敏捷,她迅速用盡全力去抵擋司晨的攻擊。出乎意料的是,蓮心被司晨一掌拍飛,並且口吐鮮血。就這樣的情況看過去,她隻是一個中階修仙者的水平。


    江一鳴看著被司晨一掌拍暈過去的姑娘,對塗山蘇蘇說:“塗山公子,你別急,我相信城主他不是故意要打暈這位姑娘的。這位蓮心姑娘也是,做為一個宗門修仙者,也太脆了些。”


    塗山蘇蘇擺了擺手,對江一鳴道“人是你們打傷的,接下來怎麽處理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有些累了,先迴房休息。”


    司晨看著對蓮心如此冷漠的塗山蘇蘇,心裏有種說不來的愉悅,他心想,看來這家夥之前對自己的態度算好的了。


    但他還是好奇的想要留下她多待一段時間,“你帶來的朋友,你真不管啊?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給她機會泡聖靈泉的。那可是我族的秘密之地,除了族長以及我族有身份的人,其他人可是不允許進去的。”


    塗山蘇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所以,我還要替蓮心感謝你唄!人是我帶來的,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對我提一個常規的要求。”


    司晨聽到蘇蘇的話,覺得他們之間可能還有轉機,於是硬著頭皮說:“那在塗山族長答應和親之前,請你委屈一下,做我的貼身近侍吧。”


    塗山蘇蘇氣的牙癢癢,想要反駁,但一看到還暈在地上的蓮心,又改了口:“行!我可不想欠誰人情!這個姑娘還暈著呢,你們還不安排給人療傷?”


    江一鳴喚來侍女阿秋:“小秋姐姐,城主吩咐你把這位塗山公子的朋友帶到聖光泉外圍的泉眼處去療養兩個時辰。你可得好生照料。”


    阿秋抱著這個叫蓮心的姑娘往聖光泉走去……


    塗山蘇蘇放鬆的躺在浴桶裏,她覺得今天的蓮心透露著一些古怪。她迴想著他們從第一次見麵到今天的這幾次交集,蓮心性情變化很大。如果說蓮心第一次給她的感覺是故意裝出來的嬌憨,那麽,多日來的偶遇和套近乎的目的豈不是很明顯奔著城主府來的?


    如果他們奔著城主府來的話,前麵闖入禁地那波人跟她是不是可能是一個組織?


    禁地、聖靈泉……太陽神之力、提升修仙者能力!


    對了!一切都是為了那強悍的可以摧毀一切的神力來的!摧毀一切!!!


    塗山蘇蘇突然想到了那晚自己做的那個噩夢!她瞬間清醒過來,抓起欄杆上的衣物快速整理穿戴好之後一個閃現出現在司晨的書房。


    司晨還在想著怎樣才能讓蘇蘇盡快過來隨侍他,哪知道一抬頭就發現眼前清新脫俗的公子哥兒,他十分驚喜的想要說點什麽。蘇蘇卻著急的說:“那個蓮心可能有問題,她在哪兒?”


    司晨帶著塗山蘇蘇飛速來到後山聖靈泉尋找蓮心,他們從裏到外都沒有發現蓮心的蹤影,甚至連阿秋的身影也沒有尋見。


    塗山蘇蘇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聖靈泉池,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問司晨:“城主,你家靈泉沒有泉眼的嗎?”


    司晨這才注意到眼前波光粼粼的聖靈泉隻是人為造成的一個幻象。他素手一揮,令人氣憤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隻見原本應該咕嚕咕嚕冒著濃鬱靈氣的泉眼和一池溫熱的靈泉,整個都給人移走了,連一滴水都不曾留下。


    塗山蘇蘇看著眼前的空空如也的岩洞,很快便明白了當初在拍賣場,那蓮心為什麽對那枚超級大容量的空間戒指勢在必得了。


    司晨看著塗山蘇蘇,"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個蓮心到底什麽來頭嗎?"


    塗山蘇蘇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引狼入室導致城主府的至寶被連根拔起,"你相信我嗎,司晨?"


    司晨向前一步,將塗山蘇蘇堵在岩壁上,他危險的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問:"我應該相信你嗎?蘇蘇?炎炎?或者你還有其他的身份?"


    塗山蘇蘇十分真誠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壓迫感的司晨,她的威壓使她動彈不得,:"不管我有幾個名字,我的身份隻有一個,那便是青丘狐族!"


    司晨憤怒地一掌拍向塗山蘇蘇身後的岩石上,她身後的岩石瞬間被打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鋒利的亂石碎片把塗山蘇蘇臉上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瞬間從她蒼白的小臉上滲透出來。


    司晨看著眼前的塗山蘇蘇仍舊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真想撬開她的天靈蓋看看她的腦迴路有什麽不一樣的,他伸手輕撫著塗山蘇蘇臉上開始慢慢愈合的傷口。突然俯身一口咬在塗山蘇蘇那誘人的紅唇之上。


    一個強勢的熱吻之後,司晨放開了她。塗山蘇蘇感覺自己身上的威壓隨著司晨的離開而消失了。她撫摸著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暗罵這個暴力的發情期神經病。


    前方傳來司晨冷冷的聲音:"這裏的事,沒有得到完美解決前,跟誰也不要提及!還有,身為我的近身侍衛,就要有當侍衛的自覺!三步之內!跟上來!"


    踏馬的,如今這局勢,我踏馬的怎麽硬氣啊?!塗山蘇蘇你活該!誰讓你識人不清?蓮心!你給我等著!


    司晨帶著塗山蘇蘇轉身走入聖光池最深處,這裏有一扇十分隱秘的石門,如果不是司晨對著石壁畫了一道符文,塗山蘇蘇根本看不出來這裏還隱藏了一個空間。


    司晨推開厚重的石門,石門背後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階蜿蜒盤旋。


    塗山蘇蘇跟著在司晨的身後亦步亦趨。這空曠的石階在微弱的紫色光線下,顯得特別詭異。


    越往下走,石階上的風越發大了起來,就好似前麵有個巨大的通風口。


    塗山蘇蘇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氣襲來,她轉頭望去,隻見兩顆紅燈籠飄在她身後三丈遠。那巨大的紅燈籠裏隱約有火焰在跳動,紅燈籠之下那張血盆大口滴落著黏黏的可疑液體。塗山蘇蘇見到這樣髒兮兮的龐然大物,頓感一陣眩暈。


    她看著離越來越近的髒東西,甚至覺得自己快被它熏死了!


    於是,她很機智的"死"了過去!


    司晨感受到燭龍的氣息,害怕塗山蘇蘇受到驚嚇,他連忙轉身,隻見塗山蘇蘇向後跌落的身影。他伸手一把攬住那個就快要與石階親密接觸的柔軟身體!該死的!哪怕現在這樣的環境,哪怕現在的塗山炎炎幻化的是一具真實的少年的身體!他他媽的居然會對她的身體有反應!


    司晨煩躁地伸手揮走燭龍,"走開,它是我的人!你嚇到她了!"


    燭龍……


    塗山蘇蘇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非常舒服的溫暖環境,這裏的氣息與身體經脈裏運行的靈力相互輝映,她甚至覺得自己在這裏躺著都能日以繼夜的增長靈力。這樣的環境簡直就是擺爛的修仙者的福音嘛!


    "醒來了?睡得舒心嗎?"司晨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連忙坐起來,"你!你!你!你為什麽在我床上!"


    司晨依舊保持貴妃躺,慵懶的說道,"塗山炎炎,你看清楚,這裏可不是你的房間你的床。"


    塗山蘇蘇跳下床榻環顧四周,整個房間除了一個紫色的神秘光柱和這張玉床之外,啥也沒有。


    她疑惑的道"這裏莫非是你家的禁地?那道光柱也是個幻象吧!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光柱之下應該是一枚能量石!"


    司晨十分滿意塗山蘇蘇此刻的表現,她沒驚慌失措,沒有撒潑發怒,還可以搶救一下,畢竟做他的城主夫人也不能單單隻有美貌沒有腦子。


    "沒錯,你很聰明!現在我連最後的底牌都讓你知道了,你還跟我玩什麽欲擒故縱?"


    塗山蘇蘇被這個發情期的大公雞氣笑了"你在說什麽你自己清楚嗎?什麽欲擒故縱都用上了?我與你之間,頂天一個存在一個債權人與債務人的關係,其他的您還是別浪費表情了。"


    司晨仗著自己法力高強的優勢,大手一揮,塗山蘇蘇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入他的懷中,他撫摸著她的紅唇,曖昧不清的說:"你我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你還想不認賬?這麽誘人的一張櫻桃小嘴怎麽可以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


    塗山蘇蘇用力推開司晨,張口反駁:"你神經病啊!我踏馬從始至終都以一個少年的身份出現在你麵前,你哪裏來的自信跟我發生點什麽關係?!再說了,就算你認為我們發生了什麽,那又怎麽樣?小爺我……唔!"


    塗山蘇蘇腰間一緊,那張說話的小嘴又被司晨那個老色胚堵上了!他一手用力摟著塗山蘇蘇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懲罰似的用力吸吮著她嘴裏的芬芳馥鬱。


    塗山蘇蘇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趁司晨用力探索的時候,用力一咬,司晨的舌尖瞬間爆出血漿。


    哎,這哥們還真就是個倔種!哪怕舌尖都被咬破了,還要持續加深這個血淋淋的熱吻!直到圖山蘇蘇快要窒息,他才戀戀不舍的舔著舌尖退出!這踏馬誰頂得住?!


    塗山蘇蘇突然羞恥的發現她被這樣的熱情有那麽一些刺激到!


    她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口腔裏殘留著那些血腥味讓她十分惡心,她捂著胸口激烈的咳嗽。


    司晨心疼的抱著她,一邊給她拍背順氣,一邊叨逼叨:"何必呢?炎炎,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你是我認定的人,無論你自稱小爺還是姑娘,我都要定你了!相信我,激怒我,對你我都不好。"


    塗山蘇蘇氣息穩定後推開司晨,後退幾步"你懂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嗎?你說你認定我?憑什麽?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司晨看著情緒激動的少年,努力壓製自己想把他拖過來壓在身下摩擦的情緒,他低壓的嗓音透露出一絲無奈:"塗山炎炎,你沒心的嗎?是你先招惹我的!!"


    塗山蘇蘇指著自己幹癟的少年身軀,"明明是你自己到了發情期!怎麽就我招惹你了?我一男的,怎麽招惹到你了?!廢話那麽多,你放我出去,不就是聖靈泉被盜了嗎?我去把蓮心抓過來任你處置!"


    司晨衝到塗山蘇蘇麵前抓住他的肩膀搖了幾下,好像這樣做,他就能想起什麽遺漏的信息似的,他的吼聲令塗山蘇蘇震耳欲聾:"你好好想想!青丘後山山崖!是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不是?!"


    塗山蘇蘇幾乎被司晨這個暴擊震暈,她彎腰蹲下,"瑪德,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好了。我們都先冷靜一下!有幾件事需要確認一下,第一,你把我帶你家禁地來幹什麽?第二,蓮心那件事你準備怎麽解決?第三,你準備怎麽解決我?!"塗山蘇蘇受不了這個幽閉空間的神經病了,她必須得解決這些問題,早日迴歸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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