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突破——元嬰九層！
從廢靈根開始問魔修行 作者：手殘喵喵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整個八門天遁陣與宮殿區密不可分。
既危險，也是機緣所在！
各路修士的情況不一而足，但大多陷入了麻煩中，當王煜決心進入陣法內一探究竟後，便選擇吉門之一的休門。
隨著靈光閃爍，王煜眼內的視野轟然轉換。
他也出現在一座廣場上。
這裏依舊被血肉菌毯所覆蓋，但不同之處在於，環境中那種能引起血肉畸變的特殊生命力要衰弱很多。
初次見識到這一幕，王煜同樣震驚不已。
但腦海中出現的，乃是生之古魔……那尊傳說中被鎮壓在劍宗浮空山正下方，擁有魔化生命力的特殊存在。
他有理由懷疑，八門天遁陣的真正核心並非仿造了傳說中的天局之一，而是模仿或者說以某種手段利用了生之古魔的力量。
從而形成一座這般奇詭的特殊陣法。
見血肉之毯上有人型怪物生長而出，王煜不再觀察，試探著用手指吸收了一縷魔化生命力。
短短數息，便見手指上的血肉膨脹數倍，長出一顆顆肉瘤，又陸續炸裂開來，出現一顆顆黃色眼眸與他對視。
王煜：“……”
心念一動，魔元化作鋒銳的絲線，以指骨為軸，直接將手指上的血肉全部剝離。
他沒料到，哪怕以自身的體魄都無法抵抗這種畸變。
真正體驗過後，心中卻也生出明悟。
如果說人體對有害物質的進入是排斥的，這種排斥便能視作一種抵抗能力，而魔化生命力的本質是一種旺盛到了極致的生命力量。
它的注入，隻會對身體產生好處。
好比糖份能讓人感到開心和舒適，過量食用卻會引起脂肪增多、體重增長、血液脂化……等等，諸如此類的一係列問題。
這股生命力也是如此，但它多出了一種誘導特性，能夠使得胡亂生長的血肉形成真正的新肢體，甚至獲得某種特殊力量。
就像……突然獲得了血脈天賦一樣！
眼睛不經意間從那些奇形怪狀的家夥中掃了一眼，當見到不少怪物都生出鱗片利爪，乃至翎羽後。
王煜腦海中靈光乍現。
“是妖族特征！”
察覺這一關鍵點後，王煜迅速繞著廣場奔跑起來，選擇暫且不與這些怪物交手。
而是再度細致觀摩起來，這些怪物缺乏智慧，大多隻會以本能行動，而妖族的血脈本能其實很容易分辨。
隻要看它們習慣用出的攻擊模式，便能做出準確判斷。
“這隻是狼類……這隻是飛禽、還有魚精？”
一通觀摩，王煜心中頓時有了數。
極速移動的身影倏然停下，以他為圓心，一股極寒低溫猛然擴散，黑色寒霜瞬間覆蓋整個廣場。
所有怪物都被凍成了冰雕，緊接著一根根冰棱尖刺拔地而起，將怪物都串成了血葫蘆，靜靜掛在那。
像是藝術品般，有種詭異的美感。
此時，王煜才有功夫查看方才受傷的手指，隻見不朽靈骨上已經生出血絲般的事物，正是魔化生命力入侵的征兆。
這種“為你好”，實則卻是要弄死你的詭異攻擊模式，身體根本無法抵抗，除非每一滴血都有王煜的意誌。
如此才可主動將這股力量排斥在外。
以他的煉體修為，暫時隻能將本能意識注入身體血肉中，無法主動去操控和影響，除非在煉體一道能有大境界的突破，才能做到意與身融。
以自身意誌控製自身每一滴血！
奈何這個方法行不通，他的本能意識也不會拒絕這種能滋養身體的特殊生命力。
隻要在八門天遁陣內呆的越久，他魔化的概率就越高，最終失去自我，成為此地的血肉怪物的原材料之一。
“破局之法……”
——先天魔胎體！
意識到這裏的怪物都擁有妖族血脈特征後，王煜直接攝來一具屍首，近乎實質化的天魔惡念從他眉心湧出。
隱約形成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嘴，一口將屍首吞噬的幹幹淨淨，而王煜則閉目感應起這股混雜了多種妖族血脈的特殊形態。
一柱香時間後。
盤膝而坐的王煜渾身衣物突然消失，蒼白的身軀迅速被蠕動的血肉覆蓋，很快就變化成一隻獨眼的龍爪魔人。
但他並未失去理智，這就是天魔萬化的能力，體質完整後已經可以通過吞噬屍首或者血脈核心一類的東西，直接獲取背後的血脈形態。
這種狀態下，王煜竟然騙過了陣法的辨別能力，被視作畸變怪物的一員，環境中那些魔化生命力也不再執著於進入他的身體。
但變化後，他又麵臨一個新的問題。
那就是魔化形態下，體內依舊存在魔化生命力，甚至遠比侵入不朽靈骨中的更多，隻是它似乎缺失了那種誘導畸變的“興趣”。
隻是正常的在他體內流轉，不再改變他的血肉形態。
是了，這玩意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陣法操控的事物，他都已經“畸變”完成了，自然不會再消耗這種力量去改造。
沒有人操控的陣法是這樣的，隻有死板的規則依舊在運行，從中找到破綻，便是修士們的目標。
這種狀態下，王煜突發奇想。
倏然運轉起五階圓滿境界的根本功法——冰魄聖魔經！試圖搬運這股魔化生命力，並且……煉化它！！！
隨著時間流逝，獨眼魔人形態的王煜。
臉上突然湧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他難掩激動之情，低聲笑了起來。
經過大周天搬運後，體內所有的魔化生命力都化作了他的魔元，少說也有兩千滴，也就是說保持這種狀態。
至多大周天搬運五輪，便能凝聚一枚魔元晶。
而他距離突破元嬰九層需要的五十顆氣海上限，隻差九顆魔元晶的積累，也就是說，再吸收四十五具屍體內的魔化生命力。
他便能完成新一輪的突破，達到元嬰九層，真正觸及這一境界的巔峰。
這屬實為意外之喜。
“沒想到還沒開始尋寶，此地便接二連三帶來這麽多的驚喜，果然無愧於冰獄界第一秘境的說法。”
心中喃喃自語，王煜忍不住又攝來一具屍體，這次不用利用天魔萬化的吞噬能力，隻要將手搭在屍體上。
體內“空空如也”的狀態，自會吸引那些魔化生命力自發湧入他的身體，很快王煜便進入第二輪煉化修行中。
至於此舉會不會帶來什麽後遺症，以他目前的判斷來看，暫時沒有！
並且煉化後的魔化生命力，依舊不改其本質，王煜的生命力也隨之開始增長，或多或少有延壽的效果。
甚至因為他還年輕，這股生命力更多的是轉化成肉體活性，大幅度提升他的肉身潛能，增強他的恢複力和髒腑活性。
通俗點來講，他的煉體資質和潛能都提升了，效果極佳，還看不到上限。
再具體一些。
他的肉身越發堅韌和難以摧毀，戰力上限正在一輪又一輪的煉化修行中提升著，像是進入了簡易模式般。
將所有事物都拋之腦後，一味的增強著實力。
…………
…………
“——快跑！”
天鵬王的大喝，讓眾妖猛然驚醒，待火鴉王的真焰散去，紛紛跟隨火無極的步伐從廣場一側的通道離開。
雷麟王萬分猶豫，還在思考該不該信任此獠，畢竟進入秘境的時候，北妖族便損失慘重，起碼一半的強者永遠留在心靈陷阱中。
他雷麟獸族的強者剩下的可不多。
但這時候火鴉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臉色難看道：“事到如今，隻能再相信一次無極了，人族常說吃一塹長一智，相信他會吸取教訓的。”
“但願吧……”
雷麟王長長歎息，終歸還是跟了上去。
十幾名化形大妖穿過長長的通道後，從一座廣場來到另一座廣場，而這裏的景象幾乎讓人難以動彈。
狀若死屍的遠古青鸞，渾身羽毛都脫落了，一根根獸爪在軀體表麵不規則的生長著，一顆顆滴著粘液的肉瘤、腦子裂開長滿了詭異的鋸齒。
以一種奇特的形態存活著，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除此之外。
還有許多血肉魔化的遠古妖獸，以辨別真假出名的獬豸，以雷霆為術的狻猊，擁有變化之術的朱厭……全都是遠古年間滅絕的兇獸。
其中大多數都擁有太古遺種的血脈等級。
一個個全是化神種子。
這般令妖驚悚而動容的一幕，讓他們這些血脈最多不過天品的家夥如何麵對？
“所以……這裏才是死門！”
火無極心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便發現身軀騰空而起，竟是被雷麟王一把掐住喉嚨，被強行提了起來。
看著對方眼神中露出的殺意，火無極如其他妖族般，陷入深深的絕望。
畢竟。
留在方才的廣場還有生路可言，那些怪物實力普遍隻有三階，以他們的能力呆多久都不是問題。
唯有環境帶來的危險，才是迫使他們迅速離開的真正原因。
而這裏……雖說因為歲月和死亡的因素，這些兇獸之屍實力下降嚴重，但普遍都有四階水平。
這又該如何應對？
考慮到雷麟王的殘暴之名，火無極感覺自己死定了，火鴉王都不一定願意保他，人心惶惶的隊伍需要一個“祭品”安定人心。
又有誰比他這個一手將所有人帶入絕境的罪魁禍首更合適呢？
這些兇獸怪物的存在其實很容易便能推導出來，前提是知曉冰鳳聖主的真麵目，以及察覺八門天遁陣的邪詭效果。
就遠古時期冰鳳聖主如日中天的威勢。
暗中將妖族死亡的兇獸屍體布置在天宮秘境內，再容易不過，有的是手段可以瞞過所有人。
若是膽子大點，直言要用屍體布置一個秘境，方便後人曆練、獲取機緣，也能得到當時很多妖族宿老的首肯。
此地的危險程度直接上升，再也沒有妖提及秘境“醒來”或許是一件好事，他們中很多思維敏銳的強者都意識到。
此地對妖族的惡意大大高於其他生靈。
這或許是冰鳳聖主擔心謊言被揭露引來報複，所特意做的布局，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確實讓他們撞上了。
遠古魔化兇屍與北妖族眾強的戰鬥迅速展開，戰局的情況還算平衡，不知為何這些兇屍的身體意外的脆弱。
雖然恢複力大幅度增強，血肉生長速度幾乎是一蹴而就那種程度，但還是讓北妖族沒有直接被碾壓。
而這，便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隻是廣場上堆積的碎肉殘肢越來越多，眾妖像是從血海中被人撈起般，個個都是血糊糊的模樣。
戰鬥烈度太高，就連清理身體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半刻鍾後。
麵對越來越多的魔化遠古兇獸之屍，天鵬王正想開口說話時，有一名雷麟獸族的強者突然大吼一聲。
竟然現出原型，龐大的四足雷獸仰天嘶吼！
身體直接開始畸變。
這明顯是體內魔化生命力堆積過多造成的，理智瞬間喪失，開始狂暴的進攻附近的同僚。
那副瘋狂姿態，完全搏命了。
“——該死！”
……
三天後。
盤膝坐在冰雕廣場上的王煜，體內氣息突然暴漲，赫然是氣海中的魔元量突破上限，從而境界突破，帶動精氣神三寶一同增長。
本就達到四階極限的神識和肉身再度精進幾分，神識受到元嬰的製約，未蛻變成元神前，它無法單獨突破。
肉身卻沒有這個限製。
這次根本境界帶來的提升，讓王煜感覺到了那層桎梏的存在，而不朽靈身正是突破這條桎梏的捷徑。
隻要獲得肉身側的突破至寶，他有信心率先將肉身突破至五階。
根本境界達到元嬰九層後，魔化生命力對他的效果弱了一截，但依舊能起到不菲的作用。
長遠來看，隻要在八門天遁陣中呆上幾年功夫，他應該就能觸及元嬰巔峰之境，但王煜依舊選擇了放棄。
理由和身處極寒地獄路時一樣。
秘境內到處都是逆天改命的寶物，沒必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再說此陣的核心絕對與生之古魔有關。
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是他突破煉體五階的關鍵。
因此，平息靜氣後。
保持著獨眼魔人的形態，王煜在覆蓋著血肉的宮殿區正式開始了探索。
既危險，也是機緣所在！
各路修士的情況不一而足，但大多陷入了麻煩中，當王煜決心進入陣法內一探究竟後，便選擇吉門之一的休門。
隨著靈光閃爍，王煜眼內的視野轟然轉換。
他也出現在一座廣場上。
這裏依舊被血肉菌毯所覆蓋，但不同之處在於，環境中那種能引起血肉畸變的特殊生命力要衰弱很多。
初次見識到這一幕，王煜同樣震驚不已。
但腦海中出現的，乃是生之古魔……那尊傳說中被鎮壓在劍宗浮空山正下方，擁有魔化生命力的特殊存在。
他有理由懷疑，八門天遁陣的真正核心並非仿造了傳說中的天局之一，而是模仿或者說以某種手段利用了生之古魔的力量。
從而形成一座這般奇詭的特殊陣法。
見血肉之毯上有人型怪物生長而出，王煜不再觀察，試探著用手指吸收了一縷魔化生命力。
短短數息，便見手指上的血肉膨脹數倍，長出一顆顆肉瘤，又陸續炸裂開來，出現一顆顆黃色眼眸與他對視。
王煜：“……”
心念一動，魔元化作鋒銳的絲線，以指骨為軸，直接將手指上的血肉全部剝離。
他沒料到，哪怕以自身的體魄都無法抵抗這種畸變。
真正體驗過後，心中卻也生出明悟。
如果說人體對有害物質的進入是排斥的，這種排斥便能視作一種抵抗能力，而魔化生命力的本質是一種旺盛到了極致的生命力量。
它的注入，隻會對身體產生好處。
好比糖份能讓人感到開心和舒適，過量食用卻會引起脂肪增多、體重增長、血液脂化……等等，諸如此類的一係列問題。
這股生命力也是如此，但它多出了一種誘導特性，能夠使得胡亂生長的血肉形成真正的新肢體，甚至獲得某種特殊力量。
就像……突然獲得了血脈天賦一樣！
眼睛不經意間從那些奇形怪狀的家夥中掃了一眼，當見到不少怪物都生出鱗片利爪，乃至翎羽後。
王煜腦海中靈光乍現。
“是妖族特征！”
察覺這一關鍵點後，王煜迅速繞著廣場奔跑起來，選擇暫且不與這些怪物交手。
而是再度細致觀摩起來，這些怪物缺乏智慧，大多隻會以本能行動，而妖族的血脈本能其實很容易分辨。
隻要看它們習慣用出的攻擊模式，便能做出準確判斷。
“這隻是狼類……這隻是飛禽、還有魚精？”
一通觀摩，王煜心中頓時有了數。
極速移動的身影倏然停下，以他為圓心，一股極寒低溫猛然擴散，黑色寒霜瞬間覆蓋整個廣場。
所有怪物都被凍成了冰雕，緊接著一根根冰棱尖刺拔地而起，將怪物都串成了血葫蘆，靜靜掛在那。
像是藝術品般，有種詭異的美感。
此時，王煜才有功夫查看方才受傷的手指，隻見不朽靈骨上已經生出血絲般的事物，正是魔化生命力入侵的征兆。
這種“為你好”，實則卻是要弄死你的詭異攻擊模式，身體根本無法抵抗，除非每一滴血都有王煜的意誌。
如此才可主動將這股力量排斥在外。
以他的煉體修為，暫時隻能將本能意識注入身體血肉中，無法主動去操控和影響，除非在煉體一道能有大境界的突破，才能做到意與身融。
以自身意誌控製自身每一滴血！
奈何這個方法行不通，他的本能意識也不會拒絕這種能滋養身體的特殊生命力。
隻要在八門天遁陣內呆的越久，他魔化的概率就越高，最終失去自我，成為此地的血肉怪物的原材料之一。
“破局之法……”
——先天魔胎體！
意識到這裏的怪物都擁有妖族血脈特征後，王煜直接攝來一具屍首，近乎實質化的天魔惡念從他眉心湧出。
隱約形成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嘴，一口將屍首吞噬的幹幹淨淨，而王煜則閉目感應起這股混雜了多種妖族血脈的特殊形態。
一柱香時間後。
盤膝而坐的王煜渾身衣物突然消失，蒼白的身軀迅速被蠕動的血肉覆蓋，很快就變化成一隻獨眼的龍爪魔人。
但他並未失去理智，這就是天魔萬化的能力，體質完整後已經可以通過吞噬屍首或者血脈核心一類的東西，直接獲取背後的血脈形態。
這種狀態下，王煜竟然騙過了陣法的辨別能力，被視作畸變怪物的一員，環境中那些魔化生命力也不再執著於進入他的身體。
但變化後，他又麵臨一個新的問題。
那就是魔化形態下，體內依舊存在魔化生命力，甚至遠比侵入不朽靈骨中的更多，隻是它似乎缺失了那種誘導畸變的“興趣”。
隻是正常的在他體內流轉，不再改變他的血肉形態。
是了，這玩意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陣法操控的事物，他都已經“畸變”完成了，自然不會再消耗這種力量去改造。
沒有人操控的陣法是這樣的，隻有死板的規則依舊在運行，從中找到破綻，便是修士們的目標。
這種狀態下，王煜突發奇想。
倏然運轉起五階圓滿境界的根本功法——冰魄聖魔經！試圖搬運這股魔化生命力，並且……煉化它！！！
隨著時間流逝，獨眼魔人形態的王煜。
臉上突然湧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他難掩激動之情，低聲笑了起來。
經過大周天搬運後，體內所有的魔化生命力都化作了他的魔元，少說也有兩千滴，也就是說保持這種狀態。
至多大周天搬運五輪，便能凝聚一枚魔元晶。
而他距離突破元嬰九層需要的五十顆氣海上限，隻差九顆魔元晶的積累，也就是說，再吸收四十五具屍體內的魔化生命力。
他便能完成新一輪的突破，達到元嬰九層，真正觸及這一境界的巔峰。
這屬實為意外之喜。
“沒想到還沒開始尋寶，此地便接二連三帶來這麽多的驚喜，果然無愧於冰獄界第一秘境的說法。”
心中喃喃自語，王煜忍不住又攝來一具屍體，這次不用利用天魔萬化的吞噬能力，隻要將手搭在屍體上。
體內“空空如也”的狀態，自會吸引那些魔化生命力自發湧入他的身體，很快王煜便進入第二輪煉化修行中。
至於此舉會不會帶來什麽後遺症，以他目前的判斷來看，暫時沒有！
並且煉化後的魔化生命力，依舊不改其本質，王煜的生命力也隨之開始增長，或多或少有延壽的效果。
甚至因為他還年輕，這股生命力更多的是轉化成肉體活性，大幅度提升他的肉身潛能，增強他的恢複力和髒腑活性。
通俗點來講，他的煉體資質和潛能都提升了，效果極佳，還看不到上限。
再具體一些。
他的肉身越發堅韌和難以摧毀，戰力上限正在一輪又一輪的煉化修行中提升著，像是進入了簡易模式般。
將所有事物都拋之腦後，一味的增強著實力。
…………
…………
“——快跑！”
天鵬王的大喝，讓眾妖猛然驚醒，待火鴉王的真焰散去，紛紛跟隨火無極的步伐從廣場一側的通道離開。
雷麟王萬分猶豫，還在思考該不該信任此獠，畢竟進入秘境的時候，北妖族便損失慘重，起碼一半的強者永遠留在心靈陷阱中。
他雷麟獸族的強者剩下的可不多。
但這時候火鴉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臉色難看道：“事到如今，隻能再相信一次無極了，人族常說吃一塹長一智，相信他會吸取教訓的。”
“但願吧……”
雷麟王長長歎息，終歸還是跟了上去。
十幾名化形大妖穿過長長的通道後，從一座廣場來到另一座廣場，而這裏的景象幾乎讓人難以動彈。
狀若死屍的遠古青鸞，渾身羽毛都脫落了，一根根獸爪在軀體表麵不規則的生長著，一顆顆滴著粘液的肉瘤、腦子裂開長滿了詭異的鋸齒。
以一種奇特的形態存活著，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除此之外。
還有許多血肉魔化的遠古妖獸，以辨別真假出名的獬豸，以雷霆為術的狻猊，擁有變化之術的朱厭……全都是遠古年間滅絕的兇獸。
其中大多數都擁有太古遺種的血脈等級。
一個個全是化神種子。
這般令妖驚悚而動容的一幕，讓他們這些血脈最多不過天品的家夥如何麵對？
“所以……這裏才是死門！”
火無極心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便發現身軀騰空而起，竟是被雷麟王一把掐住喉嚨，被強行提了起來。
看著對方眼神中露出的殺意，火無極如其他妖族般，陷入深深的絕望。
畢竟。
留在方才的廣場還有生路可言，那些怪物實力普遍隻有三階，以他們的能力呆多久都不是問題。
唯有環境帶來的危險，才是迫使他們迅速離開的真正原因。
而這裏……雖說因為歲月和死亡的因素，這些兇獸之屍實力下降嚴重，但普遍都有四階水平。
這又該如何應對？
考慮到雷麟王的殘暴之名，火無極感覺自己死定了，火鴉王都不一定願意保他，人心惶惶的隊伍需要一個“祭品”安定人心。
又有誰比他這個一手將所有人帶入絕境的罪魁禍首更合適呢？
這些兇獸怪物的存在其實很容易便能推導出來，前提是知曉冰鳳聖主的真麵目，以及察覺八門天遁陣的邪詭效果。
就遠古時期冰鳳聖主如日中天的威勢。
暗中將妖族死亡的兇獸屍體布置在天宮秘境內，再容易不過，有的是手段可以瞞過所有人。
若是膽子大點，直言要用屍體布置一個秘境，方便後人曆練、獲取機緣，也能得到當時很多妖族宿老的首肯。
此地的危險程度直接上升，再也沒有妖提及秘境“醒來”或許是一件好事，他們中很多思維敏銳的強者都意識到。
此地對妖族的惡意大大高於其他生靈。
這或許是冰鳳聖主擔心謊言被揭露引來報複，所特意做的布局，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確實讓他們撞上了。
遠古魔化兇屍與北妖族眾強的戰鬥迅速展開，戰局的情況還算平衡，不知為何這些兇屍的身體意外的脆弱。
雖然恢複力大幅度增強，血肉生長速度幾乎是一蹴而就那種程度，但還是讓北妖族沒有直接被碾壓。
而這，便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隻是廣場上堆積的碎肉殘肢越來越多，眾妖像是從血海中被人撈起般，個個都是血糊糊的模樣。
戰鬥烈度太高，就連清理身體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半刻鍾後。
麵對越來越多的魔化遠古兇獸之屍，天鵬王正想開口說話時，有一名雷麟獸族的強者突然大吼一聲。
竟然現出原型，龐大的四足雷獸仰天嘶吼！
身體直接開始畸變。
這明顯是體內魔化生命力堆積過多造成的，理智瞬間喪失，開始狂暴的進攻附近的同僚。
那副瘋狂姿態，完全搏命了。
“——該死！”
……
三天後。
盤膝坐在冰雕廣場上的王煜，體內氣息突然暴漲，赫然是氣海中的魔元量突破上限，從而境界突破，帶動精氣神三寶一同增長。
本就達到四階極限的神識和肉身再度精進幾分，神識受到元嬰的製約，未蛻變成元神前，它無法單獨突破。
肉身卻沒有這個限製。
這次根本境界帶來的提升，讓王煜感覺到了那層桎梏的存在，而不朽靈身正是突破這條桎梏的捷徑。
隻要獲得肉身側的突破至寶，他有信心率先將肉身突破至五階。
根本境界達到元嬰九層後，魔化生命力對他的效果弱了一截，但依舊能起到不菲的作用。
長遠來看，隻要在八門天遁陣中呆上幾年功夫，他應該就能觸及元嬰巔峰之境，但王煜依舊選擇了放棄。
理由和身處極寒地獄路時一樣。
秘境內到處都是逆天改命的寶物，沒必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再說此陣的核心絕對與生之古魔有關。
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是他突破煉體五階的關鍵。
因此，平息靜氣後。
保持著獨眼魔人的形態，王煜在覆蓋著血肉的宮殿區正式開始了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