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您要的謀士來了。”一名暗衛恭敬地將郭嘉領進了帥帳。


    梁明正端坐在帥帳中央,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這位剛剛投誠的謀士。他身著一襲青衫,麵容清瘦,眼神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一看便知絕非等閑之輩。


    “你就是在武陽關設伏、設兵在我偵查圈外的那位謀士?”梁明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


    “不錯,”郭嘉坦然承認,他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自嘲,“本想著以此能對抗梁王的部隊。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好像有點不夠格。”


    “來,我們入帳。”梁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側身示意,將郭嘉邀請入帳。


    一進帳內,郭嘉的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隻見帳內四個沙盤呈田字形排列,每個沙盤上都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旗,代表著不同的軍隊和地形。


    沙盤之間有幾條小道,一名年輕男子和一名身著藍衣的女子正在其間穿梭。


    那男子手持一本厚厚的冊子,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計算著什麽。


    而那名女子,正是袁清婉,她身姿輕盈,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四個沙盤之間來迴穿梭,不時地移動著沙盤上的棋子。


    郭嘉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戰場推演方式,心中不禁對梁明的手段暗暗佩服。


    “郭某,甘拜下風!”郭嘉突然躬身,向梁明深深一拜,語氣中充滿了敬佩,“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布置!”


    “哈哈,先生不必多禮。”梁明爽朗一笑,他擺了擺手,示意郭嘉起身,“如今我們要攻打信陽城,你可有計謀?”


    “某要加入梁王麾下,自然是要拿出一些實力來的。”郭嘉直起身子,目光堅定,他轉向吳達西和袁清婉,拱手一禮,“兩位,請為我講解一下這…沙盤吧。”


    吳達西眉頭微皺,他並不認識郭嘉,但見他跟在梁明身後,想必是自己人。


    於是,他耐心地為郭嘉解釋起這套由神識語構建的實時敵我態勢圖。


    “首先,神識語是我們的專有的溝通方式,目前還不能和你多講。這個敵我態勢圖,分別是我們剛才的四個戰場。”


    吳達西指著四個沙盤,詳細地介紹了每個沙盤所代表的戰場,以及上麵各種旗幟的含義。


    郭嘉聽得聚精會神,他一邊聽,一邊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待吳達西講解完畢,他已經對這套係統有了初步的了解。


    “請吳將軍為我擺出信陽城四個角吧,一塊沙盤一個角。”郭嘉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吳達西看向梁明,征求他的意見。梁明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吳達西便立刻動手,將四個沙盤重新布置,根據郭嘉的信息開始擺出信陽城的四個角落。


    吳達西和郭嘉兩人一唱一和,開始配合起來。吳達西負責根據郭嘉的指示,調動沙盤上的小旗,代表著信陽城四個角落的城防布置。


    他動作迅速而準確,每一次移動都經過深思熟慮,力求還原最真實的戰場態勢。而郭嘉則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沙盤上的變化。他時而沉思,時而提問,不斷地與吳達西交流,完善著自己的戰略構想。


    “東門城牆高厚,守軍眾多,可多插幾麵紅旗,表示敵軍主力所在。”郭嘉指著沙盤的東麵說道,語氣沉穩而有力。


    吳達西點點頭,立刻從一旁的小盒子裏取出幾麵紅旗,插在了東門的位置,又補充道:“根據情報,東門守將乃是信陽城守將的親信,作戰勇猛,不可小覷。”


    “嗯,西門地勢較低,城牆也較為薄弱,可作為突破口。”郭嘉又將目光轉向西麵,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盤邊緣,“不過,西門外有一片開闊地,不利於我軍隱藏,需謹慎行事。”


    “明白,我已在西門外布置了一些草垛和木樁,代表障礙物,模擬我軍可能遇到的阻礙。”吳達西迴應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西門外的沙盤上擺放了一些小道具。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地完善著沙盤上的布置。袁清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擔憂。她知道,這場戰爭的勝負,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眼前的這個沙盤,以及這兩位運籌帷幄的謀士。


    梁明見狀,輕輕地招了招手,示意袁清婉來到自己身邊。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辛苦啦,清婉。現在大軍已經開向信陽,你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袁清婉依偎在梁明懷中,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心中湧起一股甜蜜和安心。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不累,隻要能幫到你,我就很開心。”


    看著吳達西和郭嘉兩人配合愈發熟練,梁明心中甚是欣慰。他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擅長執行,一個精於謀略,若是配合得當,必定能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於是,他決定好好“磨練”一下他們。


    “信陽城,城高牆厚,易守難攻,而且城內守軍眾多,我們該如何攻取?”梁明端坐在帥椅之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盯著麵前的兩人,拋出了第一個難題。


    吳達西聞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老師這是在考驗他們,他必須拿出真本事來。他仔細迴憶著自己讀過的兵書,試圖從中找到破敵之策。


    而郭嘉則顯得輕鬆許多,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他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主公,信陽雖固,但並非無懈可擊。我軍可……”


    “等等!”梁明打斷了郭嘉,他指著地圖上信陽城周圍的地形,說道:“信陽城周圍地勢平坦,一馬平川,我軍若是強攻,必定損失慘重,該如何避免?”


    郭嘉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發現梁明提出的問題都直指要害,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策略。


    吳達西看著郭嘉的窘態,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急於開口。他知道,老師這是在故意刁難他們,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加全麵地考慮問題。


    “還有,”梁明繼續說道,“信陽城內糧草充足,若是久攻不下,我軍糧草供應不上,又該如何?”


    “信陽城內有許多世家大族,他們與敵軍將領關係錯綜複雜,若是他們暗中作梗,又該如何?”


    “敵軍若是派遣援軍,從四麵八方包圍我軍,又該如何應對?”


    ……


    梁明一口氣提出了十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讓吳達西和郭嘉感到頭疼不已。他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試圖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看著兩人被自己刁難得焦頭爛額,梁明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真正鍛煉他們的能力,讓他們在未來的戰爭中能夠獨當一麵。


    “好了,”梁明終於停止了提問,他看著吳達西和郭嘉,說道:“這些問題,你們先好好想想,三天之後,我要看到你們的答案。”


    吳達西和郭嘉如釋重負,他們向梁明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帥帳。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三天,他們有的忙了。


    而梁明則靠在帥椅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相信,經過這次的“磨練”,吳達西和郭嘉一定能夠成長得更快,成為他攻城略地的得力助手。


    “傳令下去!全軍修整半天後,即刻趕赴信陽!目標,四天內抵達城外!”梁明站在高台上,聲音洪亮,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整裝待發的將士們。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場上迴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士兵們的耳中。


    “是!”傳令兵得令,迅速轉身,像一陣風一樣跑下高台,將梁明的命令傳達給各營各隊的將領。


    一時間,校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答聲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出發前的準備。


    梁明從高台上走下來,來到了鍾靈身邊,他看著鍾靈,輕聲問道:“靈兒,羅山的情況如何?”


    鍾靈躬身行禮,聲音清脆地迴答道:“稟告梁王,羅山的士族大家和錢財果然都已經轉移完畢了。現在這座城裏隻剩下百姓,而且還是吃不飽的百姓!


    他們說,他們的種子都被卷了去,這些天就發點稀粥。”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主上,百姓們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看起來十分可憐。”


    梁明眉頭緊鎖,他沉思片刻,冷哼一聲:“哼…信陽好手段啊,這是把難題丟給我了…”


    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袁清婉,溫柔地說道:“清婉,麻煩你用神識通知光州,讓老泰山安排一下。”


    袁清婉輕輕點頭,她走到一旁,閉上眼睛,雙手掐訣,一道無形的波動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遠距離使用神識傳音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片刻之後,袁清婉睜開眼睛,臉色略顯蒼白,她輕聲說道:“夫君,我已經通知父親了,父親說他會盡快安排人手運送糧草過來。”


    “好。”梁明輕輕拍了拍袁清婉的手背,以示安慰。他知道,袁清婉雖然修為不低,但長時間使用神識還是會讓她感到疲憊。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讓百姓們過上安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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