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肅自從上次在教室看到周翔的刀之後,心裏就一直在想自己也得買一把,隻是對於西城廖肅還不是太熟悉,於是他打算問問劉慶。


    周四晚自習下,廖肅收拾好東西找到劉慶,劉慶見廖肅過來,問道:“怎麽了?”


    廖肅見劉慶東西還沒有收拾好,便說道:“你先收拾,等會路上給你說。”


    劉慶被廖肅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隻好快速收拾好東西和廖肅一起走出了教室。


    路上,劉慶率先問道:“有什麽事麽?“


    廖肅沒有直接問,而是說道:“對了,你對周翔熟悉嗎?”


    劉慶有些懵,無緣無故怎麽又問起周翔了,他迴答道:“就一個班的,沒咋說過話,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廖肅沒有將看到周翔有刀的事說出去,而是說道:“我之前看到他和梅攀那些人走在一起,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起的。”


    劉慶聽到廖肅這句話,笑著說道:“他們呢,不是一路人,之前好像還打過架。”


    廖肅得知他們打過架,有些驚訝,問道:“什麽?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麽?”


    劉慶解釋著說道:“那天上自習的時候,咱們班很吵鬧,老師便查問是誰,周翔倒是很“直爽”直接給老師說出了他們幾個的名字。”


    “不過,老師並沒有對這件事深究,放學之後,他們幾個就把周翔“堵“了,我覺得這肯定要打一架。不過,也沒人關心這件事,還以為他們出手狠沒想到第二天周翔好好地來上學了。”


    廖肅將這件事和周翔的刀聯係到了一起,如果要打起來把周翔逼急了,那肯定是要動刀子的,可是又都沒有受傷,看樣子絕對就是在開打之前周翔就亮出了刀子,讓他們直接沒敢動手。


    劉慶見廖肅沒有答話,越發好奇廖肅到底要問什麽,便說道:“你不會就是想說這些吧?”


    廖肅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我打算買把刀,你知不知哪裏有賣的?”


    原本劉慶以為廖肅是想問班上的同學關係,卻沒有想到廖肅居然問自己買刀的事,他連忙問道:“好好的,你買刀幹什麽?”


    廖肅笑著敷衍著迴答道:“就是買來玩的,家裏平時削水果也要用。”


    劉慶倒也沒有再懷疑什麽,便對廖肅說道:“西關(西城西邊一個小市場的代稱)那邊應該會有。”


    廖肅記下了,對於買刀這事,就沒再和劉慶說過。


    晚上,宿舍的人又繼續玩“刷胩”,這次是將隔壁宿舍的人抬了過來,那人“頑抗”異常,本來是要在門上刷的,最後被抬到了宿舍內部,不料那人一腳踢爛了櫃子門。


    見宿舍東西壞了眾人這才罷手,被刷的那人也連忙趁機“逃跑”了,經過這麽一鬧宿舍裏麵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安靜,廖肅也難得清靜便想好好寫日記。


    日記本是放在枕頭底下的,伸手去摸卻空空如也廖肅有些慌了,連忙將枕頭拿開,枕頭之下卻什麽都沒有,這讓廖肅有些“崩潰”這可是自己的一直以來的“精神寄托”怎麽會不翼而飛了呢?


    第二天也就是周五,一直以來廖肅都是比較喜歡文科的,文科的課也聽得很認真他打算下學期分科的時候,就選擇文科。


    而今天的物理課,就出了一點小插曲,之前的課廖肅也都聽得很認真,月考考試也能考到80往上,但是這節課不知道怎麽了,廖肅突然想寫地理作業。


    於是,在物理老師轉頭講題的時候,他拿出了地理作業寫了起來,不知道物理老師是早就發現了還是剛好看到,就在廖肅要寫最後一個空的時候,一根粉筆飛了過來。


    廖肅親眼看到粉筆是直直的砸了過來,用力絕對不小絲毫沒有下墜的趨勢,不過這並沒有砸到廖肅,而是直直的砸在了廖肅眼前20厘米處的物理書上。


    廖肅和物理老師的距離不會超過3米,如果老師真的想砸廖肅,這個距離不可能砸不中,廖肅知道這隻是老師的一次警告。物理老師當著全班的麵將廖肅訓斥了一分鍾後,又繼續講題了。


    廖肅自知理虧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底下了頭,可能是物理老師見老師似乎有些失落,在講了兩分鍾課之後,他又說道:“我講課,你們好心聽。我在這上麵講課是很辛苦的,從早上一直講到現在,你們不好心聽是對我的不尊重。”


    物理老師說完這句話之後,全班都鴉雀無聲廖肅更是不敢發一言,似乎有些“冷場”了,物理老師繼續問道:“哎,是不是。”


    大家連忙迴答道:“是……是……”


    廖肅也在下麵連連點頭,他現在心裏極度後悔,不該做其他的事,心裏麵便對老師說道:“老師,對不起。”


    這還真是好事不成雙,壞事接連來,昨天晚上才剛剛丟了日記本,今天早上又被老師當著全班人的麵訓斥了一頓,這真是倒黴透頂了。


    物理課下,張源寶看著廖肅,問道:“你上課咋還幹其他的事,這個物理老師課不簡單。”


    廖肅本來覺得沒什麽,一聽不簡單,便問道:“歐~如何就不簡單了?”


    張源寶迴答道:“他是小五班(西城一中最好的班級)的班主任,好像被稱為西城一種物理第一人。“


    廖肅已經下定決心要學文科了,所以物理這門學科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在心上的,便迴答道:“吃一塹長一智麽,下次就不敢了。”


    和張源寶交談完了之後,廖肅看到了門口的周翔,便也走了出去他想要當麵問問這刀的來源。


    周翔半靠在陽台上,廖肅輕輕拍了拍周翔的肩膀,周翔轉頭看著廖肅,廖肅笑著說道:“問你點事。”


    周翔轉過身,說道:“問吧。”


    廖肅問道:“西城有哪些地方能買到軍用工具?”


    周翔一臉疑惑,問道:“什麽軍用工具?”


    廖肅解釋著說道:“就是想手套、繩索、刀之類的。”


    周翔聽到“刀”才知道廖肅說的是什麽意思,他便說道:“你要是想買刀、槍那肯定是去西關,那裏可是號稱”西城軍火庫“,要啥有啥。”


    這賣刀倒還說得過去,賣槍也是隨意賣的麽?廖肅反問道:“這裏還能買到槍?”


    周翔卻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又不是真槍,就是一些仿真的罷了,但是刀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真家夥。”


    周翔和劉慶都說去西關買刀,看來那裏絕對是沒錯了,等下午放學之後就可以去了。


    自從上次劉輝“造謠”廖肅喜歡李豔的事,李豔果真就不和廖肅說話了,不過廖肅倒也不是真的喜歡她,也就無所謂了。


    下午午自習下,周翔坐到廖肅邊上主動給廖肅講解買刀的地方和選刀的技巧,兩人正說著一個女同學不小心踩了周翔一下,兩人就隔著廖肅互相打鬧,都是開玩笑的。


    廖肅沒有在意,卻不想那個女同學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廖肅見證便要上去攙扶。這時候,李豔也走了過來,她以為是廖肅將女同學絆倒,便對廖肅說道:“廖肅,別欺負我514的人。”


    這話也是一句玩笑,廖肅倒也沒有解釋,兩人將那個女同學扶了起來,似乎兩人“冰封”的關係,從這一刻開始消融。


    終於,熬到了周五放學,廖肅急忙在宿舍收拾了東西徑直去了賓館。


    阿靜依舊在吧台裏刷著劇,廖肅“衝”進大門,對吧台裏喊了句:“靜姐姐,我來了。”


    說完之後,頭都沒抬就直接去了二樓,阿靜抬起頭隻看見了廖肅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便追了上去。


    204的房子之前一直是用房卡開的,阿靜為了省事直接給廖肅了一張白色磁卡,不用每次在吧台充值就可以直接進去。


    廖肅心裏一直想著買刀的事,匆匆將東西放在房間裏便要出門,剛一轉頭就看見了阿靜,她一隻手扶在門框上攔住了廖肅的去路。


    阿靜看著廖肅,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急急忙忙的?”


    廖肅自然是不能說想要去買刀,便笑著說道:“我和幾個同學約了,晚上去吃個飯。”


    阿靜沒有懷疑,隻是囑托道:“行,最好少喝點,喝醉了我可不管。”


    說完,阿靜就轉身離開了,廖肅將門關上再到大門口的時候,已經聽到了阿靜的笑聲,她又開始刷劇了。


    西城一中在地方位於西城的西南方,距離西關還有一段很長的路程,但是這絲毫阻擋不了廖肅買刀的“熱情”。


    走的時候天色還早路麵上也沒有多少車輛,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廖肅才到西關,隻是廖肅對於西關一無所知,即使到了也不知道那裏有賣刀的店。


    在四周轉了幾圈,賣刀的地方沒有找到,倒是發現了一處賣牛羊肉的地方,以前在外地的時候父母很少給廖肅做牛羊肉,主要還是家裏人吃不太習慣。


    難得吃一迴,這味道讓廖肅十分難忘,迴來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都沒有迴老家看一眼,今天看到這牛羊肉讓廖肅不禁有了思鄉之情。


    西關再往東南方向穿過一條巷子就是牧馬河,這條養育了數千年西城人民的母親河,走著走著廖肅便到了河邊。


    以前在外地的時候,當地政府對於景區的開發做的極好,但凡是有河流的地方必然修建了小園林或者是濕地公園之類的,不僅景色迷人還是免費開放的。


    到了河邊上,這裏卻是一片荒涼絲毫沒有半分景色,除了河堤上的一點人工圍欄之外,幾乎看不見任何人工雕琢的地方。


    現在已經臨近冬季了,河水進入了枯水期,30米寬的河床有一半都是裸露在外麵的,如果能修建一個水壩倒也能留下一河綠水,如今卻沒有什麽可看的景致。


    沒過多久,天色就慢慢黑了下來,河邊上有些燈柱稀稀疏疏大概一百米一根,這個時候大部分的燈都已經亮了,卻還是不能照亮整個河堤,有些燈損壞了也沒有人修理。


    河邊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天色也晚了,廖肅便想著快點迴到賓館,西城的夜晚的確是不太平,更何況是在這種人煙稀少之地,那就更不能久留。


    推門進賓館,阿靜正吃著餃子,廖肅聞到著餃子的香味瞬間感覺腹中饑餓,下午隻顧著去尋找那裏有賣刀的地方,卻忘記了吃飯。


    阿靜見廖肅迴來了,便問道:“你們這頓飯怎麽吃了這麽久?”


    廖肅隻好隨口說道:“吃完了飯之後,我們去牧馬河那邊轉了會。”


    阿靜一邊吃著餃子,一邊說道:“牧馬河那邊都沒什麽人去,那邊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啊!”


    廖肅腹中越發饑餓,餃子的香味實在是太濃鬱了,他一邊迴答一邊就往二樓走:“就是想去熟悉一下西城的環境,走了好久我都有些乏了,今晚就先去休息了。”


    廖肅正要上樓,卻又想迴家不管怎麽樣總歸還是得迴去看看,他又停下了腳步,阿靜見廖肅沒有上去,便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麽?”


    廖肅有些難為情,雖然楊姨給的工資不多,但是這樣頻繁地“請假”也不太好,阿靜見廖肅有些“扭捏”便有些著急,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廖肅這才說道:“我迴來差不多有幾個月了,我還沒有迴老家看過呢。”


    阿靜這到這話,不禁笑道:“害~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呢,原來是想家了,那就迴去吧。”


    廖肅說道:“但是,楊姨那邊……”


    阿靜說道:“沒事,你又不是”賣“給楊姨了,這點人情還是有的,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


    廖肅思索了一會兒,迴答道:“明天一早吧,那楊姨那邊,我……”


    阿靜直接打斷了廖肅,說道:“放心吧,楊姨那邊,我給你說。”


    廖肅這才上了樓,躺在床上就準備睡覺了,腹中還是饑餓得很一直睡不著,突然,他想到了包裏應該還有一些吃的。


    廖肅翻開包,那些吃的事張源寶給廖肅,包裝上好多都是英文,據張源寶所說這是要準備出口的,雖然是國內生產的,但是國內卻買不到這種零食。


    一共有六包,都不大一包也隻有200克左右,廖肅隨意打開一包看樣子是薯片,吃了一口味道卻完全不同,不是薯片的味道更像是水果……一口氣吃了3包,廖肅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廖肅就去了車站,這還是廖肅第一次自己來汽車站,小時候坐車經常暈車那暈吐的感覺讓廖肅感覺“生不如死”,不過現在卻再也不會了。


    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是去車站裏麵買票,廖肅找了半天都沒有迴鄉的車,隻好去窗口問問,早上買票的人很多廖肅排在了第6個。


    排隊之餘,廖肅聽了聽前麵人的去向,這些都是要出遠門謀生計的,家鄉雖然讓人留戀,但是為了生計也不得不背井離鄉。


    輪到廖肅,廖肅說道:“您好,我要一張去西鎮的票。”


    售票員阿姨本來一直都盯著電腦屏幕,一聽到西鎮,竟直接抬頭看著廖肅,說道:“這裏隻賣長途車、跨縣車,去西鎮的車這裏沒有。”


    說完,售票員阿姨又轉頭盯著屏幕,後麵的人也說道:“ 你要去西鎮,外麵隨便攔個大車就去了。”


    廖肅隻好走出了車站,路上基本沒有多少車偶爾會路過一輛,這些車的左邊放著牌子寫著要去什麽地方。


    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廖肅才看到一輛寫著西城——西鎮牌子的車,他連忙攔下車,車是19座的,上麵足足擠下了三十多人,但是沒辦法隻能坐這車。


    廖肅心裏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在父輩的時候出門隻有走路,現在好歹有車了擠就擠了點吧。


    這輛車是沿著國道行駛的,西鎮境內隻要沿國道的地方都可以送到,廖肅家距離國道還有一段土路,那是沒有車的隻能徒步。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廖肅所在的村口,土路還有大概二十分鍾的腳程,早上7點從賓館出來,等廖肅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


    廖肅從包裏翻找出鑰匙,門口的大鎖早已鏽跡斑斑鎖芯似乎都被鐵鏽鏽死了,他將鑰匙插進鎖孔卻死活都轉不動、打不開,不知道是不是鑰匙不對,廖肅正試探著不想鑰匙居然斷裂在鎖孔裏了。


    廖肅心想:“這些完了,徹底打不開了。”


    正沒有辦法時,廖肅瞥見了院中的一塊石頭,於是心一橫就拿著石頭往鎖上砸去,這鎖已經很鏽得不成樣子了,沒幾下鎖就被砸開了。


    推開門,一股涼風從屋子裏麵傳了出來,這涼風裏還夾雜著很強烈的黴味,這房子有幾年都沒人住了沒有一絲絲“人氣”。


    廖肅走了進去,四麵都被關得死死的沒有一絲光亮可以透進來,家裏除了幾個破凳子和床之外,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而且上麵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看到眼前這番景象,廖肅並沒有後悔迴來,不管這裏再破舊這裏都是自己的家,從爺爺開始,這房子裏養育了父親和自己也算是三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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