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身負仁劍絕學,決意肅清江湖敗類,聽聞黑虎惡行,徑直尋了過去。黑虎,身為黑虎堂的堂主,盤踞在瘴氣彌漫的黑風峪,麾下聚攏一眾亡命之徒,多年來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惡事做盡。


    先說那石頭村,本是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落,村民靠山吃山,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安穩。黑虎覬覦村裏的礦脈,帶著手下來到村中,先是佯裝談判,許下重金開采的諾言。村民們稍有遲疑,他便立刻撕下偽裝,指使手下大打出手,燒殺搶掠,一時間村內火光衝天,慘叫連連,老弱婦孺皆未能幸免,好好的村子就此破敗荒蕪。


    還有那護送商隊一事,黑虎得到消息,有支滿載珍稀藥材、綢緞的商隊要路過黑風峽。他提前設伏,待商隊進入包圍圈,瞬間箭雨齊發,護衛們拚死抵抗,卻敵不過黑虎堂的人海戰術。商隊財物被洗劫一空不說,死傷之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峽穀,鮮血把山石都染成了暗紅色。


    江湖中有名的俠士雲飛揚,因看不慣黑虎的惡行,公開對他進行譴責。黑虎懷恨在心,暗中買通雲飛揚的身邊人,在其飲食裏下毒,致使雲飛揚武功盡廢,癱倒在床。而後黑虎還不解氣,又派人輪番羞辱,逼得雲飛揚含恨自盡,一時間江湖俠義之士人人自危。


    江凜尋到黑虎時,黑虎正歪在黑虎堂的虎皮椅上,把玩著一對狼牙棒,瞧見江凜,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喲,江凜,你不在君子堂好好待著,跑這兒找我晦氣來了?”江凜皺了皺眉,抱拳道:“黑虎,你作惡太多,可還有迴頭路,今日我來,是勸你改過自新,莫要再執迷不悟。”黑虎“呸”了一聲,霍地起身,惡語相向:“改過自新?進了這邪道,哪還有迴頭的道理!你少在這兒假惺惺,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江凜也不惱,緩緩抽出刀,此刀跟隨他多年,雖不及劍那般契合仁劍招式,可在他手中依舊淩厲非常。朗聲道:“我新近學了一套劍法,今日便讓你三招,若是你輸了,往後就別再作惡,乖乖束手就擒。”黑虎眼珠子一轉,臉上堆起假笑:“行啊,江兄,你都這麽說了,我便信你一迴,要是輸了,我定改過自新。”嘴上雖這麽講,眼底卻暗藏殺意。


    兩人擺開架勢,黑虎率先發難,揮舞著狼牙棒,裹挾著唿唿風聲,一招一式皆是陰狠路數,招招奔著江凜要害去。江凜身形靈動,手中刀一橫,施展仁劍招式,刀身裹挾內力,化作一片光幕,精準點向黑虎手腕、手肘的穴位,雖未用全力,卻也逼得黑虎攻勢緩了一緩,輕鬆閃過前三招,心中還暗存期許,盼他能信守諾言。


    哪曾想,黑虎趁他轉身刹那,猛地掏出匕首,狠狠刺向江凜後背。江凜反應亦是極快,側身一躲,卻仍被匕首劃傷肩頭,鮮血瞬間染紅衣衫。他怒目圓睜,牙縫裏擠出一句:“無恥之徒!”說罷,反手一刀,利刃直直貫入黑虎胸膛,黑虎瞪大雙眼,轟然倒地。


    蘇逸君常言“當仁則仁,不仁就得殺”,江凜望著死去的黑虎,心中默念:“師傅,徒兒雖不及您那般仁義,可也容不得這般小人反複算計。”處理完黑虎後事,江凜開始搜羅他作惡多年積攢的寶貝,挑出三樣威力不凡的法寶:一是幽影手環,戴上它,身形可在暗夜隱匿,行動無聲;二是靈犀佩,能感知周遭敵意,提前預警危險;三是烈焰珠,關鍵時刻拋出,可化作熊熊火海,困住敵手。


    江凜剛收好法寶,正琢磨修煉之法,就見一物自黑虎屍首旁緩緩滾來。那物件看著像塊石頭,灰撲撲、圓溜溜的,卻一路滾一路喊:“救命啊!救命!”江凜起初隻當聽錯了,大步往前走,可那石頭緊追不舍,叫嚷不停。江凜迴頭,四下並無旁人,蹙眉喝道:“大白天莫非有鬼?我江凜是何人?我江凜就是鬼。不過如今我入了君子堂,練了君子劍,君子更不怕鬼,鬼都得怕我!”


    那石頭趕忙辯解:“我不是鬼!剛你殺了黑虎,救我一命,我被困此地許久,你救救我,往後我便跟定你了。”江凜壓下性子,緩了語氣問道:“媽的,你究竟是何物?”話一出口,又想起師傅教誨,身為君子當文雅謙遜,忙改口:“你是誰?”那物件抖了抖,光芒一閃,化作個毛茸茸的小獸,模樣憨態可掬,四爪撓了撓頭說:“我是神獸蒲牢,遭奸人算計,被封成這模樣,多謝恩公搭救。”江凜挑眉,饒有興致打量著蒲牢,心下暗忖:往後江湖之路,怕是更精彩了。


    江凜解決掉黑虎,一番搜羅後,正欲離開,忽又想起:黑虎作惡多年,指不定還藏著什麽好東西沒被發現,得再仔細找找,莫漏了要緊物件。他折返屋內,四處敲打摸索,無意間觸動一處機關,地麵緩緩移開,露出一條隱秘通道,盡頭是間密室。


    密室內光線昏暗,江凜運足內力,雙眸泛起微光,瞧見裏頭擺著三隻木匣。打開其一,三顆晶瑩剔透的果子映入眼簾,果子形似鱗片,周身流轉五彩華光,他心頭一喜:“這可不就是龍鱗果!聽一位遊曆四海的前輩說過,此物隻長在隱秘龍島,珍稀無比,功效神奇,尋常人見都見不著,黑虎這惡人,竟搜刮來這麽多寶貝。”再一看,旁邊還摞著三箱靈食,隨便打開一箱,光芒晃眼,盡是些靈氣氤氳的靈石,江凜咧嘴笑道:“這迴可發財了,有這些靈石,往後修煉不愁補給,說不準還能換座大宅子!”


    他趕忙尋來袋子,裝了滿滿一袋靈食背好,又小心翼翼捧起龍鱗果,暗自盤算:“師傅與毒蠍門苦戰,元氣大傷,正好拿這龍鱗果給師傅補補身子。”正準備走,蒲牢“嗖”地一下竄了進來,眼巴巴盯著龍鱗果,嘴裏嘟囔:“給我吃吧,給我吃吧,我都三個月沒吃東西了,求求你啦。”


    江凜麵露猶豫,終究不忍,歎口氣道:“罷了,隻給你吃一個,剩下的得留給師傅。”蒲牢一口吞下龍鱗果,刹那間,周身光芒大盛,身形迅速膨脹,原本小巧毛茸茸的模樣,化作威風凜凜的巨獸。它周身龍鱗如鎧甲般緊實,龍須飄舞,利爪寒光閃爍,雙目仿若燃燒的赤焰,一聲吼叫,震得密室簌簌作響。


    江凜瞪大眼:“好家夥,你這一下子變得這般威風!”蒲牢還不滿足,圍著他打轉,撒嬌道:“再給我吃,都給我吃,變化肯定更大。”江凜把龍鱗果護在身後,佯怒:“不行不行,說好了,這兩顆必須給師傅。”


    江凜帶著蒲牢與龍鱗果迴了君子堂,眾人瞧見,紛紛圍攏過來,不住誇讚。“江凜,你此番奇遇,真是羨煞旁人!”“這龍鱗果據說千金難求,竟能尋來,妙啊!”江凜徑直走向蘇逸君居所,奉上龍鱗果:“師傅,徒兒得了些好物,這龍鱗果給您調養身子。”蘇逸君吃下一顆,麵色當即紅潤幾分,內傷好了大半。


    歇了一陣,江凜逗蒲牢:“你還喜歡吃啥?”蒲牢吧唧著嘴說:“我還愛吃深海靈蚌,就在深海海底,蚌殼藍光閃閃的;還有天山雪蓮果,長在天山雪巔,裹著冰層呢。”眾人一聽,紛紛咋舌:“這天山雪蓮果、深海靈蚌,太難得了!”有弟子起哄:“江凜,你這小獸看著不凡,露幾招給大夥瞧瞧。”


    蒲牢抖擻精神,先是一招“龍厄迴旋擊”,龍厄唿嘯而出,擊飛沿途石塊,精準飛迴爪間;緊接著張嘴使出“震天吼”,音波如漣漪,震得眾人鼓膜生疼,遠處樹枝簌簌掉落;最後周身雷光閃爍,施展出“禦雷戰甲”,鱗片附上雷電,威風盡顯,觀者無不驚歎,愈發篤定江凜此番奇遇將為君子堂添不少助力。


    江凜這一路確實收獲滿滿,先是痛改前非拜入蘇逸君門下,潛心鑽研仁劍六式,褪去殺手的戾氣;又在鏟除黑虎時意外得神獸蒲牢,屬實奇遇。得了蒲牢後,江凜行事愈發沉穩,心懷俠義,跟從前判若兩人。


    以往他身為殺手,眼裏隻剩任務、殺伐,如今滿是悲憫與擔當,碰上弱小受欺,必定仗義出手;同門切磋,也會拿捏分寸,點到為止。靠著蒲牢助力與自身精進的武藝,他在江湖除惡時更遊刃有餘,名聲漸響,成了君子堂的得力幹將,往後想必還會掀起不少江湖佳話,把君子之道散播更廣、更遠。旁人瞧著,也忍不住讚一句:“浪子迴頭金不換,江凜這是徹底學好嘍!”


    在江湖的古老傳言裏,蒲牢可是大有來頭,乃是龍生九子的第四子。初見時,它身形仿若盤曲的小龍,鱗片細密,周身散發著古樸微光,雖說沾了龍的血脈,卻遠比尋常蛟龍小巧精致。蒲牢生性傲嬌,骨子裏卻藏著個“膽小”的脾性,平生最好鳴好吼,尤其畏懼身形龐大的鯨。


    以往它棲居海邊,海天澄澈時,它或盤於礁石悠然打盹,或是乘風戲浪自在玩樂。可一旦鯨破浪來襲,龐大身軀遮天蔽日,蒲牢瞬間毛發倒豎,脊背發涼,嘴裏爆發出一連串驚恐吼叫,聲波震得海水翻湧、浪花四濺。


    江凜得了這神獸後,起初也摸不透脾性。某次山中曆練,遭遇強敵突襲,對方攻勢淩厲,蒲牢被那股威壓激得血脈賁張,仰頭便是一聲長嘯,聲浪滾滾,仿若洪鍾鳴響,震得周遭樹木枝葉狂顫、飛沙走石,敵人首當其衝,耳膜刺痛、身形一晃,攻勢當即潰散。江凜靈機一動,此後專門尋來精鐵,依著蒲牢模樣,鑄了個小巧鍾紐掛於佩劍之上,又把劍柄末梢雕琢成鯨的模樣。戰鬥時,劍柄輕擊鍾紐,“鐺”的一聲,清脆悠長,蒲牢受此刺激,神力迸發,助江凜在江湖爭鬥裏屢出奇效,聲名愈發響亮,旁人聽聞,皆驚歎這龍子神獸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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