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些圖畫蘊含的‘意境’遠遠比不上真正的混沌碑,甚至比乾巫國主給白夜的《時空星圖》都差遠了,但終究還是蘊含了一絲意境。


    哪怕隻是粗略的觀察,都能給白夜帶來一絲絲靈感。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白夜有些糾結不定。


    52尊混沌碑當中,十分契合自己主修體係之一的,有一大半。


    當然,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走‘時間、空間’法則這條路,算是重複的。


    去掉這些重複的,隻選其中效果最好的,‘時空法則’這條路對應的混沌碑是《宇宙混沌碑》。


    其餘混沌碑當中,還有五座,是白夜頗為感興趣,十分喜歡的。


    雖然這些混沌碑大多也都是以‘時間、空間’二者或者其中的一個為主,但卻也會結合不少其他的東西。


    甚至有四尊混沌碑,將‘時間、空間法則’都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上,真正的核心反而是其它東西。


    《巨斧混沌碑》,和白夜的能力體係並不契合,但白夜卻能感受到,這是一條特殊的‘道’。


    52尊混沌碑之中,這尊混沌碑對應的圖畫,是唯一讓白夜感受到完整的‘道’的意境的。


    白夜自身就修煉劍道、刀道,對這種層次的境界自然不會陌生。


    其餘的混沌碑,比如《冰峰混沌碑》對應的圖畫,雖然也有一絲‘道’的意境,但頂多算個雛形,甚至連雛形都談不上。


    不過,白夜還是第一時間將《巨斧混沌碑》排除在外。


    原因很簡單,這尊混沌碑的‘道’,不適合白夜現有的主修體係。


    除非白夜開辟一個新的修煉體係,否則這尊混沌碑幾乎無法給白夜帶來任何幫助。


    第二個,《冰峰混沌碑》,對應白夜【法師】職業傳承之中‘冰係’的能力。


    以‘空間法則’為主,蘊含‘道’的雛形。


    考慮片刻,白夜同樣放棄這尊混沌碑。


    主要是另外三個,白夜更喜歡。


    《黑暗混沌碑》,蘊含一絲‘黑暗’意境,算是達到了‘道’的雛形。


    這尊混沌碑,不提【超凡邪力】帶來的‘天賦’,單單這份‘黑暗意境’,就是對白夜的‘深淵’體係能力很好的補充。


    白夜能感受到,自己在觀看這尊混沌碑對應的圖畫時,自己體內的‘深淵領域’都隱隱有些沸騰,仿佛是在激動、興奮。


    這尊混沌碑,在所有的52尊混沌碑裏,在白夜心裏的優先級是最高的,屬於‘必選’。


    另外兩尊,分別是《母祖混沌碑》和《心痕混沌碑》。


    前者偏向於‘繁雜’,雖然和劍無關,但卻十分適合白夜‘一劍生萬法’的劍道路線。


    後者,則蘊含一套極為淩厲的刀法。


    對白夜的‘刀道’想必也會十分的有幫助。


    四選三。


    其中《黑暗混沌碑》必選。


    剩下的《宇宙混沌碑》、《母祖混沌碑》、《心痕混沌碑》三選二,三尊混沌碑當中,必須要放棄一個。


    “好,半個小時到,告訴我你們選擇哪一個混沌碑,我來記錄。”


    混沌城接待使者的聲音響起,同時從廊道最外邊向裏走,一個個詢問,記錄。


    “我選《風影混沌碑》。”


    “我選《巨斧混沌碑》。”


    一個個天才被問到的時候,紛紛報上自己的選擇。


    其中有不少人臉上都帶著猶豫之色,顯然做出選擇十分的艱難。


    接待使者走到羅峰麵前,問道:“你選哪個?”


    “我選《九宇混沌碑》。”羅峰臉上的糾結瞬間消散,露出堅定的表情,顯然已經下定決心。


    羅峰後邊的伯蘭選了《宇宙混沌碑》,和原著中一樣,心高氣傲,想要走‘時間、空間’同修的路子。


    緊接著,接待使者來到白夜麵前,問道:“你選哪個?”


    “我選《黑暗混沌碑》。”


    “我選《母祖混沌碑》。”


    “我選《心痕混沌碑》。”


    白夜本體和兩個分身紛紛做出選擇。


    本體《黑暗混沌碑》,重樓分身《心痕混沌碑》,獨孤劍分身《母祖混沌碑》。


    放棄《宇宙混沌碑》。


    “有老師給我的《時空星圖》,雖然效果不如混沌碑,但卻勝在沒有參悟時間、次數的限製,整體效果反而更好!而且在很長時間裏,我都不缺輔助感悟時間、空間法則的寶物。等我需要感悟完整‘時間法則’寶物的時候,實力絕對至少達到尊者層次了,完全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不需要死磕混沌碑。”


    “反而就目前來說,黑暗、母祖、心痕,這三座混沌碑最適合我!”


    “我最強的,就是深淵、劍道、刀道這三個體係的能力。”


    “強者愈強,才是最好的。”


    “至於全麵、彌補短板,那是我實力足夠強大,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需要考慮的問題。”


    短短片刻,白夜已經做出了最終的抉擇。


    這條路是否是‘最優解’,白夜也不清楚。


    但無論如何,白夜確定自己不會後悔。


    哪怕選錯了,也有係統傳承兜底,白夜有足夠的試錯資本,失敗的代價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一行人跟著使者繼續前進,來到一空曠的修煉廣場上。


    “現在52尊混沌碑參悟密室,其中12個密室有人,其他40個密室都沒人。現在,我報出這40尊混沌碑的名字。《延山混沌碑》《心痕混沌碑》……”


    使者朗聲道:“這40尊混沌碑現在沒人參悟,伱們可以進去。至於其他12尊混沌碑,現在有人正在參悟,你們先到一邊修煉,輪到你們的時候我會提醒。”


    頓時,一個個天才或是順著使者指引的方向去參悟混沌碑,或是走到廣場邊緣的一座塔樓上等待。


    大部分都進去參悟,外麵的隻剩下一百多人。


    白夜的兩個分身也直接進入密室內,隻剩下本體在外麵等待。


    ……


    城主府深處,那片異空間的浩瀚世界裏,混沌城主看著白夜,微微歎息一聲。


    “沒選《冰峰混沌碑》,也沒選《宇宙混沌碑》麽?”


    “不過,至少還選了《黑暗混沌碑》,就讓我看看,你的天賦,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吧!”


    “是隻靠運氣好,還是真的有本事,這區別,對你的命運來說可是很關鍵的!”


    內部一極為寬闊的廊道。


    廊道兩側,豎立著一扇扇高大的青銅大門,門上用古樸的字體寫著一座座混沌碑的名字。


    而每一座大門外,都有一名長著三隻眼睛,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安靜站在門外。


    詭異的是,52扇青銅大門外的52名老者,長相皆盡一模一樣。


    顯然,這些老者,都是同一個人的分身。


    數十個分身,雖然遠遠比不上白夜,但在原始宇宙內,也是十分罕見的。


    “坎德裏大人,我來送這批天才戰的成員參悟混沌碑。”


    接待使者躬身行禮。


    坎德裏微笑點頭,說道:“讓他們進去吧。”


    “是。”


    接待使者再次行禮,隨後轉過身,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去各自選擇的混沌碑參悟,七天後,門開啟,你們就立即出來,明白嗎?”


    “明白!”


    眾天才都點頭,紛紛來到各自選擇的混沌碑大門前。


    ‘坎德裏’的一個個分身打開大門,“進去吧。”


    白夜的‘獨孤劍’、‘重樓’兩大分身,也各自進入對應的混沌碑密室之中。


    密室內的空間極大,充斥著無盡灰色氣流,仿佛混沌氣流一般。


    但白夜卻知道,這絕不可能是真正的混沌氣流。


    那玩意,別說自己一個宇宙級,就算是不朽來了都扛不住,當場就會被分解為最純粹的本源能量,成為混沌的一部分。


    估計隻是外表、氣息相似罷了。


    無盡氣流環繞著一尊巨大的石碑,白夜上前觀看。


    《母祖混沌碑》有七幅圖案,第一幅圖案是一道道詭異無比的線條,一共128道線條,彼此隱隱形成一個整體。


    第二幅圖案的線條數量翻倍,第三、第四幅數量再翻倍,同時線條之間的組合也更加複雜。


    而第五到第七幅圖,卻是一株株參天巨樹,和無數枯黃落葉。


    第五幅圖隻有一株巨樹,第六幅卻成了足足109株巨樹。


    而第七幅圖,密密麻麻無數巨樹和落葉,讓人幾乎無法分辨準確的數量。


    每一片樹葉,就比第一幅圖上的線條複雜無數倍,而樹葉和樹葉之間,又仿佛可以彼此結合。


    巨樹樹皮上的花紋、枝條的結構,又比無數樹葉的組合複雜了千倍萬倍,再加上巨樹彼此之間的結合……


    如此循環嵌套,不知能結合出多少種組合來。


    這是一條將‘繁雜’走到極致的路。


    當白夜看向第一幅‘線條圖’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意識,立即情不自禁被這128道線條所吸引,沉浸其中。


    ……


    另一座密室之中,《心痕混沌碑》卻是有九幅圖案。


    第一幅圖是一個人類青年的畫像,青年手持長刀,與一頭麵容可怖的怪物廝殺戰鬥著。


    第二幅圖,青年的對手變成了一大群怪獸。


    第三幅圖,青年在一片以星空為背景的戰場上,麵對無盡的敵人,揮出一刀。


    第四幅圖,圖案卻是一變,變成了青年在演練一套刀法。


    第五、第六幅圖,依舊是和第四幅圖差不多,隻是刀法的內容不同。


    而到了第七幅圖,畫上的青年消失,也沒有了敵人,甚至沒有任何景象。


    僅僅隻有密密麻麻的一道道斬痕,足足10081道痕跡。


    第八幅圖,同樣是斬痕,卻隻剩下109道。


    第九幅圖,空空蕩蕩,唯有圖案中央,一刀貫穿整幅畫的裂痕,散發著可怖的刀意,仿佛要將這世界都斬斷。


    “這是……”


    ‘重樓’分身卻是率先看向最後一幅圖:“這是‘霸刀’的極致!刀法的最強物質攻擊!”


    ‘重樓’分身隱隱有些激動,但很快就冷靜下來,轉而看向第一幅圖,認真參悟起來。


    兩個分身,和白夜本體,以及其它所有分身的意識一致。


    兩個分身看到了,自然等於白夜本體,以及其他1022個分身全部都看到了。


    世界戒指中,1022個分身瞬間分成兩隊,一半輔助‘獨孤劍’分身,全力參悟《母祖混沌碑》。


    一半輔助‘重樓’分身,全力參悟《心痕混沌碑》。


    一尊混沌碑,算上混沌碑密室內的兩大分身,足足512個分身同時參悟。


    再加上混沌碑本身蘊含的特殊氣息,能夠讓人進入類似於‘頓悟’的狀態。


    白夜對兩尊混沌碑的理解,以驚人的速度提升著,並將這種理解帶入到自己的劍道、刀道感悟之中。


    僅僅不到一天時間,兩條提示就接連響起。


    “你的劍法等級提升至‘劍道lv.13’。”


    “你的刀法等級提升至‘刀道lv.13’。”


    不到一天的參悟,幾乎媲美白夜前來初始宇宙這路上一年的提升!


    白夜卻是完全顧不上激動,全心全意沉浸在混沌碑的感悟之中。


    第七天,兩個分身的參悟時間即將結束時,白夜的本體終於得到了接待使者的傳音,來到《黑暗混沌碑》的密室之中。


    這尊混沌碑,足足有十幅圖畫。


    從一頭奇特異獸開始,視角逐漸從異獸本身,拓展到整個大陸、星球,乃至於浩瀚星係。


    隨著‘地圖’不斷擴張,異獸的體型也愈發的龐大,仿佛要無休止地膨脹下去。


    第九幅圖,異獸的身軀已經比一片星係還要巨大,堪比一片如同黑龍山帝國一般龐大的星域。


    最後一副圖畫上,茫茫宇宙,一頭幾乎相當於整個宇宙大小的異獸站立在虛空中,幾乎要將宇宙的邊緣都撞破。


    而在宇宙之外,無窮無盡的黑暗從各個方向,乃至於不同維度湧來,仿佛要將整個宇宙給吞噬。


    看到這一尊混沌碑的瞬間,白夜感覺,自己的‘深淵領域’幾乎要抑製不住,瘋狂地歡唿、雀躍。


    這不是對同類的渴求,而是對自身‘補完’的欲望。


    這,是一條能夠令‘深淵’這個體係更加完整的‘道’!


    深淵體係並不完整,而‘黑暗’這條路,恰好可以彌補‘深淵’所缺失的部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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