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音記的我說的話。


    她並不想逼我。


    有些事情,隻能一點點去做。


    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


    “可是……”


    柳涵月還想說什麽,但也能理解。


    “沒什麽可是的。”


    “我們吃吧。”


    “他不迴來……我以後還是會給他做,哪怕他不迴來吃也沒關係。”


    “他愛了我五年,體貼入微。”


    “我雖然不一定做的比他好,可我也願意用五年時間去挽迴他。”


    “盡我最大的努力。”


    柳涵月愣住了。


    “五年?你是說……如果五年時間,我姐夫都不迴頭,你也要堅持五年?”


    她不敢相信,姐姐居然這麽癡情。


    按照她的估計,我一定能迴頭。


    可若我真的不想要這段婚姻,她也覺的沒有必要堅持五年啊?


    最多半年就能感覺到了吧?


    何必多堅持那四年半?


    柳涵月不懂愛情,可她明白一個道理。


    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


    留不住的東西,就要撒手,及時止損才對。


    “姐,你該不會是為了彌補迴去吧?”


    “他愛了你五年,你也要拿出五年時間還給他?”


    她能得出來的,隻有這個結論。


    柳竹音苦笑。


    “彌補麽?”


    “你也這麽認為,媽也這麽認為,逸塵也這麽認為……”


    “可是我也仔細想了想你們說的話。”


    “如果非要說是彌補,也沒有問題。”


    “可我心裏不是這麽想的。”


    柳竹音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很多。


    很多原來不懂的道理。


    她如今都想通了。


    “夫妻本是一體,沒有誰虧欠誰,彌補……太傷感情了。”


    “我隻是想證明,他可以愛我愛到骨髓五年。”


    “我也一樣可以!”


    “這在我眼裏,不是彌補。”


    “而是我對他的愛!”


    柳竹音的話,聽起來沒有那麽深奧。


    但柳涵月還是覺的……有點深奧。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潑冷水,更沒有順著柳竹音的話說下去。


    這頓晚飯,柳涵月吃的沒有味道。


    她很擔心姐姐。


    擔心她鑽牛角尖。


    柳竹音自然也沒有吃好。


    淺淺幾口後,就放下了碗筷。


    “我做的,還是沒有逸塵做的好吃。”


    她落寞一笑,自顧自收拾起來。


    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柳涵月想要幫忙,也被她推了出來。


    “我自己可以的。”


    柳涵月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


    收拾完,柳竹音迴到書房,打開了一個櫃子。


    裏麵都是她給我買的禮物。


    可是我一個都沒有要。


    她拿出來,一個個擦幹淨,又放了進去。


    她期待著,我會迴到這個家。


    更期待著,我會喜歡她送的禮物。


    隻是這個時間,她也不敢篤定能有多久。


    “我可以的!”


    “縱然他不愛我了,我也可以讓他再次愛上我!”


    柳竹音給自己打著氣。


    接下來的幾天。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唯獨,寧遠舟還是沒有表態。


    我倒是佩服他的忍耐了。


    難道他不怕格麗斯小姐真的來到國內?


    既然他不怕,那我可要提醒他了。


    “寧先生,上一次我們聊的,你考慮的如何了?”


    我一個電話給他打過去。


    寧遠舟冷哼一聲,“顧逸塵,我告訴你,我的條件隻有一個,除了肝源,你別想讓我鬆口這個項目!”


    “大不了,誰都別做!”


    他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是麽?”


    “那我就給你一天時間。”


    “你若是考慮好,那就告訴我。”


    “不然……格麗斯小姐會來到國內,跟我們洽談合作事宜。”


    “到那個時候,出了什麽後果,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直接掛了電話。


    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狗東西。


    真當我是跟他開玩笑的不成?


    寧遠舟被掛斷了電話之後,臉色陰沉的要死。


    思量許久後,他狠狠一咬牙,走下病床,從護士站順走了幾瓶藥。


    上網查了查藥效後,算好了護士查房的時間,直接就倒進了嘴裏。


    這些藥,能致命,但也需要時間。


    按照他的推算,不過是遭點罪罷了!


    服藥之後,差不多半個小時,護士過來查房。


    剛剛推開門就嚇到了。


    寧遠舟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寧先生!”


    她驚唿跑過去,看到他手裏攥著的藥瓶,臉色嚇的慘白。


    急忙按下了唿救鈴,很快來人將他推進了搶救室。


    同樣,電話也打到了柳竹音那裏去。


    柳竹音嚇的魂都要沒了,急忙就開車趕去醫院。


    柳涵月覺的事情不對勁兒,也跟了過去。


    等到二人趕到的時候,寧遠舟都從搶救室送迴了病房。


    “醫生,他……他怎麽樣?”


    柳竹音嚇的渾身顫抖,急忙拉著醫生詢問。


    “柳總您放心,寧先生搶救迴來了。”


    “好在,我們護士定時查房,搶救及時。”


    “不然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等下寧先生蘇醒之後,您還是問問他,為何要服藥自殺。”


    “我們這裏是醫院,隻能治療疾病,可是治療不了心病。”


    主治醫生也很無奈。


    這得虧是搶救迴來了。


    這要是死在他們醫院,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我知道,我知道……”


    柳竹音也不知道寧遠舟為何要自殺。


    難道是因為肝源要不迴來了?所以這才……


    心灰意冷?


    “哼,自殺?”


    “這家夥會舍得死?”


    柳涵月滿臉不屑。


    在國外遭受那種對待,成了女人的玩具,上流社會的寵物,他都沒死呢。


    在國內好吃好喝,居然想死了?


    就是小把戲罷了!


    做給柳竹音看的。


    若是想自殺,跳樓啊!


    十五層樓,別說病殃殃的寧遠舟。


    就是泰森跳下去都摔成餅!


    隻是她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


    “他肯定是覺的拿不到肝源,所以……所以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不行!”


    “我得把肝源幫他要來!”


    柳竹音能想到的隻有這些,卻被柳涵月攔住。


    “姐,你不會要去找姐夫吧?”


    “我覺的……你還是不要去了,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怎麽迴事兒。”


    “你冒冒失失去找姐夫,隻會影響你倆的感情。”


    可是柳竹音顧不上這麽多。


    “我和他的感情,日後修複。”


    “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阿舟出事兒!”


    “何況……這件事也是逸塵太過分了,縱然他記恨寧遠舟,也不能想要他的命啊!”


    她有著怨氣,柳涵月聽的明白。


    “姐,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


    “這病是寧遠舟的,又不是我姐夫的。”


    “何況,他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混蛋,姐夫沒有主動對付他,就不錯了!”


    “現在隻是不想搭理他,你就要將這個罪過怪在姐夫身上。”


    “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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