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兒,我沒看錯吧,這是蕭然?”


    “我去,沒看錯,還真是他!”


    “他怎麽也來參加高考了?”


    “我記得他去年不是才參加高考過嗎,當時還上了好幾個微博熱搜,全是關於蕭然高考的,不過後麵聽說他成績好像挺差的。”


    “這是複讀了吧,但說實話,以他的成績複讀也沒什麽用吧。”


    魔都一中,二十三號考場。


    考試還沒開始,二十三號考場是封閉狀態,前後門都貼上了封條。


    所有考生全都聚在考場門口,熙熙攘攘聚成一團。


    蕭然的出現,引起了不少考生的議論,紛紛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


    “還擱這沒用呢,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跟他同一考場的也有震旦附中的考生,聽到其他學校考生的議論,當即撇了撇嘴出聲道。


    “知道上次中校聯考的第一名是誰不?就是站在你們麵前這位!”


    “啊?中校聯考第一名?”


    “臥槽!我他麽還以為是重名,真是他啊!”


    “傻眼了吧,要是你們知道人家還寫了篇論文發在國外的《數學年刊》上,你們不得懷疑人生啊!”


    “數學年刊......是什麽?”


    “連數學年刊都不知道,一群土包子!”震旦附中的考生當即開始嘚瑟起來,看向其他考生的目光中更是充滿著一股莫名的優越感。


    一句話,開始裝起來了!


    雖然他們也是最近一兩個月才知道《數學年刊》的,當然,這還得得益於震旦附中的大力宣傳。


    自從蕭然在數學年刊上發表了那篇論文之後,學校整整掛了一周的橫幅宣傳這事,老師們更是開口蕭然怎麽樣,閉口數學年刊如何如何。


    都聽得他們耳朵起繭了,搞得他們那一周聽到蕭然和數學年刊這幾個字都有些ptsd了。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拿這件事裝逼。


    “《數學年刊》可是數學界四大頂級期刊之一。”


    “能在上麵發表論文的,無一不是數學界的大拿,最次最次也是名牌大學博士生才能在上麵發表。”


    “懂不懂《數學年刊》的含金量啊!”


    “就因為這事兒,上個月燕大,華清,震旦等名牌大學的招生辦全都跑來我們學校了,全都求著蕭然去他們學校上學。”


    一群震旦附中考生七嘴八舌,把上個月老師整天掛在嘴邊,折磨他們的話,全都拿出來折磨其他學校的考生。


    其他學校的考生全都人麻了,聽得一愣一愣的。


    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這他麽是蕭然?


    議論聲漸漸傳開,直到監考老師過來,關於蕭然的議論才漸漸平息。


    不多時,考場門終於打開,在老師囑咐下,所有考生按照考場的號碼排序排隊接受探測儀搜查進入考場。


    等第一次鍾聲響起。


    監考老師這才開始告誡考場紀律。


    “都坐好了,卷子發下來以後,不許說話,不許交頭接耳,不許東張西望。


    “高考作弊有多嚴重,相信你們的老師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但我還是要再重申一遍,高考作弊一旦被發現,立刻終止作弊考生的本場考試,取消其所報名參加考試的各階段、各科目成績無效;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的,檔次考試各科目成績無效。


    如果作弊情節嚴重,未來的三年都不可以參加高考,並且高考作弊這個汙點也會在個人檔案上麵一直地跟隨你,恥辱終身!”


    “希望各位同學不要以身試法......另外有問題先舉手,等老師到了,允許你說話,你再說話,想要上廁所的,現在可以去廁所,等到開考前十分鍾,就不準離開考場,中途也不能上廁所,明白了嗎?”


    監考老師的話剛落下,就立馬有學生忍不住起身,弱弱地說道:“我要上廁所。”


    有了一個起頭的,立刻又有六七個人站了起來,全都是要上廁所的。


    這其中有緊張確實想要上廁所的,也有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的。


    畢竟這玩意兒來勢的時候也不跟人商榷,基本上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展露頭角了,這時候想要守口如瓶就難了。


    又過了將近十幾分鍾,直到第二次鈴聲響起。


    首場全國卷語文考試才正式開始。


    試卷發下來,蕭然拿到試卷的第一時間,先寫上考生信息,包括準考證號,學校,姓名以及所在考場的考號。


    寫完這些,蕭然這才開始審題。


    一時間,整個考場寂靜無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監考老師來迴在考場巡邏,檢查準考證號,考生們則是默默地答題。


    蕭然坐在座位上,專注而從容地麵對試卷。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憑借過硬的基礎和紮實的複習,迅速進入了狀態。


    黑色的水筆在他指間舞動著,一道道題目被他輕鬆地解答出來。


    直到閱讀理解記敘篇中有幾道難題讓蕭然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調整過來,寫下答案。


    兩小時後,在蕭然第三遍檢查完試卷之後,這才舉手示意表示交卷。


    ......


    魔都一中校門外,此時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把門口周圍堵得水泄不通。


    基本上全都是考生的家長,然後也有電視台的記者。


    “還有十分鍾,第一場考試就結束了,不知道第一個出來的考生會是誰,更不知他考的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莊紅是魔都電視台的一名女記者。


    因為其甜美的外表在網絡上有不少的知名度。


    此時她正端莊地站在電視台的攝像頭前,微笑著主持節目。


    就在這時,攝像頭後的攝像老師小聲提醒道:“莊紅老師,第一個考生出來了!”


    莊紅心領神會,連忙對著攝像頭甜美地說道:“現在第一位考生已經出來了,讓我們過去采訪一下吧。”


    說著,連忙朝著考生走過去,“你好,這位同學,能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話還沒說完,等到莊紅看清考生是誰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蕭然??!!


    他怎麽會出現在高考考場?!


    莊紅有一點慌,沒記錯的話,蕭然現在還是封殺狀態吧?


    我去,這咋辦!


    她連忙用求助的眼光看了一眼身後的攝像老師。


    攝像老師也傻眼了,不過這時候攝像頭都已經對準蕭然了,也隻能硬著頭皮采訪下去了。


    畢竟這是直播,也不能掐斷信號,不然就是直播事故了。


    “莊紅,繼續采訪,別停,實在不行讓後期老師把蕭然的臉打上馬賽克吧......”


    經過攝像老師的提醒,莊紅連忙反應過來,臉上重新恢複職業性的微笑:“蕭然同學,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吧。我還記得去年,也是我在高考結束後采訪的你。”


    “嗯,咱倆還挺有緣。”蕭然點了點頭。


    我去,誰跟你有緣啊!你可別亂說!!


    莊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蕭然同學,這應該是你第二次參加高考了,心情怎麽樣?”


    蕭然很放鬆:“還不錯。”


    “哦,這麽說你覺得這次的試卷出的很簡單?”


    蕭然揚了揚眉,反問:“就不能是我考得好?”


    莊紅:.......


    你丫還挺自信!


    要不是我去年才采訪過你我說不定就信了!


    “哈哈哈,蕭然同學很自信啊,那你覺得這次語文你大致能考多少分呢?”


    “多少分麽......”蕭然咂巴咂吧嘴:“大概也就是140分左右吧。”


    莊紅:“.......”


    你y還真敢報!


    莊紅臉上的笑容已經快繃不住了,“蕭然同學就一點都不緊張嗎?我是說,萬一考砸了呢?”


    “沒事!”蕭然溫和道:“我保送了。”


    莊紅:!!!


    不是,等會兒!


    莊紅懷疑自己聽錯了,“蕭然同學,你......你說你保送了?”


    蕭然雙手一灘:“這事兒我也沒必要騙你。”


    莊紅的語氣瞬間急促起來:“能問一下是哪所學校保送的嗎?”


    大新聞啊,這是!


    “燕大。”說著,蕭然摩挲了一下下巴:“不過華清,震旦,浙大等高校也想給我一個保送名額,但我拒絕了。”


    “當然了,說實話,選擇燕大的時候我也挺糾結的,畢竟去吧,還挺遠,遠離家鄉,朋友,可不去吧,燕大也還行。”


    燕大也還行......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蕭然裝完逼就走了,隻留下了在攝像機前一臉淩亂的莊紅。


    同樣淩亂的,還有電視機前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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