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未婚夫妻,如今算是不歡而散。


    杜柔如今可是侯府的世子的側室,要是顧常林自覺點貼上來的話,她還能維持以往的樣子,但顧常林這般嫌棄,她就不想再貼上去,說到底,身份天差地別,隻有顧常林去求她幫忙,而不是她去求人的,她自然用不著太低微。


    見她氣匆匆的走了,顧常林鬆了口氣,而後對著兒子說道:“她說的有些太誇張了,爹以前也隻是偶爾去一迴,主要是為了侯府這條關係線,隻不過後來她把你強行抱走之後,爹就和他們斷了關係了。”


    顧熠點點頭,沒什麽太大反應,“我都知道。”


    以前顧常林也和他說過這事。


    而且他爹這麽多年和他一起上學放學的,他當然知道他爹是個什麽情況了。


    顧常林瞄了幾眼,沒看出毛病,思考了一陣之後,覺得自己還是安全的,至於杜柔安不安全,顧常林覺得不太重要,死道友不死貧道。


    實際上,顧熠真的不是什麽殺人狂魔,他也沒見人不順眼就想要人家的小命,就算是周晴,他昨晚在看到對方女兒找過來的時候,是想過放周晴一命的,畢竟那麽小的孩子,沒有了娘親的話,他很容易共情到這方麵。


    隻是周晴和周父在書房裏說話太過肆意,讓他一下沒忍住。


    這種人活著實在是太麻煩了。


    在自己真的厭煩的時候,其他的一切共情之類的條件就都不複存在了。


    之後的日子裏,沒有發生什麽其他的事情,周家那邊在開始準備葬禮。


    過了大半個月之後,會試就要放榜了。


    這一天,顧熠他們派了人去看榜,至於他們自己,則是留在了家裏,他們登記的住址就是這裏,要是官差來報喜的話,他們在家等著應該比自己去那邊還要快。


    果然,還沒等那些去看榜的下人迴來,敲鑼打鼓喜慶的聲音就隱隱傳過來了。


    大家看著院門口,外麵有聲音大聲喊著:“這裏是渝州顧熠顧公子的住處嗎?”


    “是是,就是這裏。”程峰岩連忙大聲喊著。


    管家也忙上前去迎接。


    顧熠幾個全都走了過去,隻見敲鑼打鼓一行十多個官差從外麵進來,領頭的笑得很燦爛,雖然他們登記的地址沒錯,但官差還是報了一遍籍貫,確認無誤之後,才大聲的說道:“恭喜顧熠顧公子考中會試第一,顧公子……”


    接著又是一番誇讚的話。


    說完一堆,顧常林忙把準備的喜錢給官差們塞過去。


    官差們得了銀子,心裏也更高興,又問:“這位可是顧常林顧老爺?”


    早在來的時候,官差們就心裏有數,知道這是父子倆一起考上了,隻不過報喜也得一個一個來,這樣喜錢也能拿兩輪,不過他們也沒耽誤時間,領頭的那官差嘴皮子利索,劈裏啪啦一連竄都是報喜的話。


    等喜錢一到手就立刻說顧常林的。


    顧常林這迴是更驚喜了,兒


    子考上他高興,但他自己的他當然更高興,畢竟他對會試實在是抱有太大的期望,還一心想比過兒子。


    “是,我就是顧常林。”他聲音都開始哆嗦了。


    “顧老爺父子可真是虎父無犬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恭喜顧老爺……”官差先前就看過了,這幾個人當中,顧常林年齡是最相符的,這不又是一堆誇讚的話出來,誇得特別厲害,不然第二輪的喜錢不給了怎麽辦。


    好在顧常林這方麵準備的還是很充分的,雖然因為自己名次又是和兒子差太多失落了一瞬,但能考上就已經很好了。


    他掏出自己準備的另一個荷包,又發了一輪喜錢。


    喜錢到手,官差們敬業的又誇了一些,這才離開。


    伍元亮和程峰岩都向顧常林和顧熠道了喜,但是說完之後免不得心中低落,他們兩個考沒考上可就不一定了。


    剛剛才那官差都沒有向他們報喜,考上的幾率不算大了。


    當然,也不排除官差們分成幾批各自去給一些學子報喜,或者名次沒在一起,人家報喜的沒注意,等會兒還得再來一趟。


    在焦急的等待中,顧常林也沒多話,這種等榜的焦急,他是最能感同身受的,沒多時,派出去看榜的三個下人迴來了。


    伍元亮連忙站起來問道:“怎麽樣,我考上了嗎?”隻是看著下人的神情,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想。


    隻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想等到結果被說出來。


    果然,那下人搖了搖頭,“小的們看了,顧公子中了會元,顧老爺中了第一百零二名,少爺和程少爺都沒有中。”


    伍元亮和程峰岩聞言,臉上止不住的失望,不過他們一貫也不是那種悲觀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伍元亮歎了一口氣道:“看來老天是注定要讓人迴去和熊春、賈茂兩個一起重新努力了。”


    想當初他完全沒想過自己能考上舉人呢,這次考不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正好能和另外倆在一起,三個人從小就在一起,要是把那兩個丟下,自己去當官,感覺也不是那麽迴事。


    顧常林聞言也笑了起來,“等下一次,你們三個都一起考上,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是。”想到那個場景,伍元亮也笑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顧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長,但顧熠是老師,心裏更多的是敬重,別看他經常對著顧熠也嘻嘻哈哈的,但實際上他也不敢過火,有時候還會害怕,畢竟誰會對自己的老師真的不怕啊,尤其在他們完成的不好的時候顧熠會超兇。


    也就仗著對方年紀小,以前有過同學的相處經驗,壓力才能稍微好些。


    而賈茂、熊春是一起搞笑打鬧長大的,相比起來,和這兩個在一起他更輕鬆一些,要是以後一起當官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傻話他也能對這兩個說得出口,但對顧熠他可能就不敢了。


    程峰岩倒是和他一樣,對他來說,顧熠是和他竹馬竹馬一般長大的人,他還是挺期待和顧熠一起當官的,隻是如今,他隻能巴


    巴的說道:“沒考上也沒辦法,下迴我肯定能行。”


    不過他年紀小,在他這個年紀能考上舉人的都不多,所以程峰岩的失落也有限,接受起來也快。


    就連伍元亮也是如此,都已經是舉人了,早就領先其他人不知道多少步了。


    “嗯。”顧熠開口道:“你們的水平其實差不了多少,迴去這三年不要放鬆,下次考上的幾率很大。”


    接受了自己沒考上的事實之後,伍元亮和程峰岩也就釋懷了,開始興致勃勃的指揮管家快去把鞭炮給放了,先前顧熠和顧常林報喜之後,還沒放鞭炮了。


    之後兩人也做下了決定,等顧熠和顧常林殿試之後,大家再一起迴去,一路上也好有個伴。


    殿試一般是在會試結束後的兩個月左右進行的,大體上,隻要考上了會試的人,沒有特殊情況,就必須要參加殿試。


    而殿試不存在落榜的情況,隻要別太離譜,都能上榜。


    等真正的排名確定下來之後,就該等著做官了。


    不過,基本上隻有殿試前三,也就是狀元、榜眼和探花會立即安排官職,基本都要進入翰林院,其他的人要麽就等著什麽時候有空缺輪到了才能當官,要麽就去找關係,否則的話,不是考上了就能萬事大吉的。


    等官等到地老天荒也不是沒可能。


    安排了官職之後,朝廷會給一個時間讓大家迴鄉去給家裏報喜,安排好家人等等,然後再上任。畢竟考上了是個大喜事,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種光宗耀祖的大事,可不能就這麽略過去了。


    程峰岩和伍元亮就是想等顧熠和顧常林迴鄉的時候大家一起迴。


    不然他們兩個實際上私下關係也沒多熟稔,一同迴去也挺尷尬的。


    殿試到來前的兩個月裏,顧熠這邊的不斷收到了不少的邀請函,有的是在京的學子的,想要邀請顧熠一起去交流學問,顧熠挑了幾個大家一起去的,還有的就是京中一些大戶人家給的,估摸是好奇長什麽樣,順手就邀請了一下。


    也有一些是為了給家中子女挑女婿。


    畢竟在大家眼中,顧熠已經連中六元,他隻要在殿試上不出意外,基本就是六元及第了。


    哪怕他殿試表現的不是最好,基本上為了圖個吉利,狀元也會是他。


    畢竟六元及第,對於整個王朝來說,相當於是一個天降祥瑞,寓意皇帝是明君的象征,雖然不會對顧熠的地位提高多少,但好歹也是個好兆頭。


    皇帝基本上都願意成全。


    但這也隻是大眾眼中的看法,顧熠知道,當今這位皇帝可不是願意湊合的人,相反,這位以前靠著太後才坐穩皇位的人,現在為了顯示自己的獨斷自主,三十多歲了,都相當的任性,跟長不大似的。


    對方並不願意迎合世俗的規矩,很多時候,他心中自有一套行事準則。


    但顧熠並不關心這個,他在想,自己今年要不要去參加殿試。


    殿試並不允許隨意缺席,但


    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報備給主考官,他能把殿試給延到下一個殿試,也就是三年後的殿試。


    以顧熠的能力而言,他覺得得到狀元之位並不是一件難事,但得了狀元之後,按照規定,他要進翰林院入職,雖然他可以辭職,但好歹也是六元及第的人,關注度不少,他要是辭了,給人的觀感並不好,以後再想當官就有些費勁了。


    而相比進入翰林院,他爹想去外地當小官,慢慢做出一番成就來,父子倆會就此分開,這是顧熠不太願意的,他想和爹娘一直待在一起。


    顧熠也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要走當官的路子,他不喜歡被約束,但他也清楚,在這個時代,登上高位,擁有權力,才是能活的最好的方式。


    恰好,他爹對當官非常的感興趣,甚至於,就他爹的頭腦和口才,比他更適合在官場上混,他想再等等,給三年的時間,看看他爹能不能有所作為。


    同時也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以後他爹要是需要他當官幫扶,他就能隨時上去。


    至於刻意降低水平,不考上狀元,這樣就能隨便當不當官,這個顧熠覺得可以但沒必要,這都已經在最後一關了,連中了五元,他爹、他娘、家裏的爺奶等等,都期望著他能六元及第,現在他突然考差,那不是鬧著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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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所以直接不考,把殿試時間挪到三年後是最好的選擇。


    他直接把這件事給他爹說了一下,顧常林一臉震驚,“你這次不想去考殿試?”


    “對。”顧熠道:“我手上有藥,可以偽裝成病重無法起身的樣子,就算是禦醫也查不出問題來,這樣就能讓主考官把我的殿試改到下一次去,這樣等爹你當官了,我們一家人還是能在一起。”


    顧常林先是驚訝,但聽著兒子這安排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他竭力抑製住自己嘴角的微笑,不,不能笑。


    兒子不去考殿試,他作為一個老父親,應該一切以兒子的前途為重,怎麽可以笑呢!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兒子每一輪考試都比他名次高,一個在頭名,一個是吊車尾。


    這一次的會試錄取人數有三百人,他在一百出頭的位子,看似他終於不是吊車尾了,但是這是因為這三年他終於放下了矜持,也不斷斷續續的偷聽兒子講課了,他直接讓兒子教他,讓兒子分析他的水平在哪,聽從兒子的要求。


    當著滿書院學子的麵,他天天得完成兒子布置的作業,有時候還要被兒子兇。


    好吧,兒子其實也沒兇,甚至於還把自己跟其他人區別對待,對其他幾個就嘴巴要多毒就有多毒,對他就和風細雨,最多也就是有時候沒什麽表情,可越是如此,顧常林心裏越是別別扭扭。


    他心性如此,就是會為了這些不好意思。


    所以說,他能不是吊車尾,也完全是兒子的功勞,否則指不定他還是在末尾徘徊呢。


    但是現在!兒子他不參加這次的殿試了!


    那豈不是說,他是家裏第一個也暫時是唯一一個


    當官的人了!


    迴家之後,全村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他的身上!


    而且不得不說,兒子暗中的勢力不小,要是他們父子能在一起的話,他得省事很多,從感情上來說,他也不想一家人分開。


    現在兒子提出的要求,簡直完美!


    他裝模作樣的說道:“可是這樣的話,你就要晚幾年進入官場了,對於官員來說,時間也是一種價值,畢竟資曆也是要熬才行,而且你這年紀也該說親了,要是你考上,咱們就能在京中找一門好親事了。”


    說到親事,他覺得是這個理,兒子該成親了。


    顧熠不以為然,“成親的事還早著呢,我暫時沒想過成親。”


    好吧,兒子不想成親,顧常林早就習慣了兒子能自己做主任何事,他當即就接受了下來。


    “行,隻要你自己考慮清楚了,爹都支持你。”顧常林說道。


    雖然下了決定,等殿試前就重病,但距離殿試的時間還長著呢,顧熠也就沒那麽早吃藥。


    這天,府上又收到了拜帖。


    程峰岩正好從大門口經過,直接就拿了過來,興奮道:“小羊,又有請帖了,這是平城公主府的請帖,說是邀請咱們去參加賞花宴。”


    平城公主是上一任皇帝的姐姐,不同母,不過因著當年一直站在上一任皇帝那邊,和上一任皇帝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關係還不錯,所以平城公主這些年在京城中也比較有臉麵。


    這樣的人家,就算人家給請帖隻是隨手的事,他們這些被邀請的人卻是不好不去。


    不過平城公主為人隨和,賞花宴說是賞花,其實也帶有相親意味,就是讓這些小年輕們聚聚,萬一有看上的人,也算是成就一番美事,所以去一趟其實還挺不錯的。


    顧熠接過邀請函看了一下,“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吧。”


    這些天,他們收到的帖子太多了。


    程峰岩還挺高興的,他對這種京中貴人的宴會挺感興趣,而且少年慕艾,他還沒成親,對這種宴會自然會抱有幻想。


    宴會當天。


    上午,顧熠一群人就乘坐了馬車到達了宴會地方。


    到了之後,門口有接待,將他們引了進去。


    賞花宴的規矩都挺鬆散,大多是年輕人,以及一些貴婦人來替自己家孩子看看,顧熠他們這些人自然用不上主人家來接待,平城公主也頂多是和那些貴婦人聊聊天。


    他們在這裏也沒什麽熟人,幹脆就到處看看。


    不多時,幾個人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著話,“聽說這賞花宴,是太後讓平城公主舉辦的。”


    “太後?”


    “太後不就是為了那個……”那人眉毛挑了挑,沒直接說出名字,“為了那位的親事,太後可是操碎了心。”


    幾個男人在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完之後,一個男子略有輕佻的說道:“也不知道長公主到底想挑個什麽樣的,都是個二十一歲的老女人了,誰家


    願意把她給娶迴去啊?”


    “我早早就在房中放了幾房妾室,就怕長公主有天看上了我。”


    “我聽人說,太後是想在這屆的考生中選一個當駙馬。”


    “她也就隻能選些寒門子弟了,京中誰受得了長公主那囂張的脾氣啊,也不看看她自己什麽樣子,女人就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她倒好,在朝中收買人心,牝雞司晨,這是想和太後一樣啊。”


    這話就有些敏感了,說雲霓長公主可以,但是太後可就不好說了,誰不知道太後手中握有的權力,哪怕這些年在皇上麵前一退再退,這位的心機手段也是令人心中發指的。


    反倒是長公主,人人都看出她想攪風攪雨,氣勢也足夠囂張,隻不過手段一般,也就那麽迴事吧。


    不過仗著太後寵她,還真弄了一點波浪起來了。


    一般人可不敢當著她的麵說什麽。


    大家轉說迴長公主身上,“能考上進士的人,也多半都是早有家世,我看這迴也不行。”


    “三年前就在說太後想在考生中選一個,最後還不是沒選出來。”


    “人家長公主條件多著呢,哪能選中一般人啊。”話裏看似是在捧著人,但聽那譏諷的語氣,還有大家相視間的笑容,就知道大家心裏在想什麽,“越拖年紀越大了,我倒是想看看她最後是不是能選出一朵花來。”


    說著說著,這些人也轉了話題。


    而程峰岩他們幾個也默默的離開了這裏,這些人不知道都是些誰,讓人知道他們聽了這些並不好。


    他們身份低,不好主動和人打交道,以免被人認為是攀附權貴。


    但是轉了一圈之後,倒是也有人主動和他們說話,雙方報了身份之後,那人說道:“我倒是知道逸才書院,有個認識的人就在你們書院讀書。”


    程峰岩道:“你家是武將,你說的該不會是趙珣吧?”


    趙珣就是顧熠在伍元亮幾個全都考中了秀才之後,礙於形勢,收的那個武將家庭的學生。


    葛安一挑眉,“你們竟然真的認識趙珣。”


    伍元亮也樂了,“這可是巧了,不但認識,趙珣還跟著小羊在讀書呢。”


    葛安也是聽說過顧熠的,還沒會試前,顧熠的大名在讀書人的圈子就是鼎鼎有名的,等顧熠中了會元之後,那基本上京城當官的家庭,家家戶戶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關鍵就在於顧熠不單單是能自己連中五元,他還極其擅長教人讀書,帶的幾個學生都考中了秀才,還有兩個考中了舉人。


    哪怕是富貴人家,都很難說自己能對人家這樣的才能不感興趣,隻要家中有年齡合適的子弟,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塞過去,過幾年就還迴來一個秀才、舉人孩子。


    一些對家中孩子有期望的家長,幾乎都要把顧熠當做口頭禪了,見天的念叨。


    葛安就是其中深受其害的一元,他爹天天嫌棄他屁用沒有,就知道招貓逗狗,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呢。


    所以他在看到顧熠幾個的時候,就猜想這些人中可能就有一個是顧熠,這才上前來攀談。


    這會兒他忍不住歎氣,“這下晚了,趙珣跟著顧熠學好了,以後我爹肯定得念叨死我了。”畢竟他爹和趙家關係不錯,以後別人家的孩子就又要多一個了。


    伍元亮和程峰岩聞言哈哈大笑。


    有葛安這個地頭蛇在,很快就領著顧熠他們去看別地的美景了,這賞花宴雖然真實用途不是賞花,但這平城公主府的園子景色是真的不錯,宅邸也是相當的大。


    他們到了一處花園裏,這邊人也挺多,一邊看著景,背後被高大花木遮擋的地方突然傳來了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你們剛才看到了那個顧熠了嗎?”


    這連名帶姓的,幾個人的動作當即停住,紛紛往顧熠的臉上看去。


    程峰岩小聲道:“京城裏有和小羊名字同音的人嗎?”


    葛安搖搖頭,也小聲的迴:“沒聽說啊。”


    那邊人像是知道他們的疑惑,立時就有人不解的問:“顧熠?”


    先前問話的那人立時道:“哎呀,就是那個已經連中五元,不出意外就要考上狀元的那個顧熠。”


    “哦哦,我知道。”這下大家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毫不客氣的說,家家戶戶這段時間,顧熠這個名字都出現過。


    一來是他的能力,二來也是顧熠年齡合適,固然一些人覺得顧熠的家世一般,但對於一些人家來說,他本人挺優秀的,是個可以考慮結婚的對象。


    現在家世不好,有了扶持之後,不一定以後的家世還不好。


    再說了,就衝顧熠教書的能力,這種人就值得,以後還不知道能為家裏培養多少人才,拉攏多少關係呢。


    “他也被邀請了嗎?”按身份來說,顧熠不該被邀請。


    但想想這是賞花宴,來的年輕人當中,不學無術,家世一般,以後也沒什麽能耐的也有,條件還是挺寬鬆,顧熠被專門邀請也正常。


    一個女聲不屑的說道:“他來也再正常不過了,今天這賞花宴,其實也就是為了長公主辦的,這不得來讓長公主掌掌眼。”


    “真的嗎?”


    “那當然了。”女聲道:“誰不知道平城公主和太後的關係好,今年的考生當中,就顧熠的能力最出眾,也還沒有成親,人家可不就得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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