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事解決了,顧熠那天迴來的時候雖然淋了雨,但並沒有發熱生病,因此顧常林也沒有在家裏多留,跟家裏招唿一聲,就要迴私塾上課了。


    他的任務還是比較緊,再過不久都要過年了,而府試是在第二年四月份,都跟家裏說好明年一定要考上童生,不努力一些可不行。


    但迴到城裏之後,顧常林沒有直接去私塾,在這場拿自己兒子當誘餌的事件當中,杜柔名聲徹底崩盤,還被打了二十大板,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彈。


    但另外兩個當事人,譬如說方宏和文兄,可都還沒得到什麽報應呢。


    他可是聽說,那方宏可是一並將文兄也給救出來了呢。


    其實對杜柔的這點懲罰他覺得太輕了,他本來就是那種心狠的人,杜柔做出這種事,他很不得直接那天就把杜柔打死算了,隻可惜對方身後站著侯府,不可輕易下手,得等到日後再慢慢想辦法才行。


    迴到城中的小院,顧常林待了一段時間,就匆匆的出門了。


    事情都布置完成之後,顧常林就迴私塾上課了。


    ……


    方家是做絲綢布匹生意的,因著他們這裏是繁華的大城,所以他們家算不上在城裏數一數二的存在,但也還是很有名氣。


    因而當方家少東家的緋聞出來之後,全城都在熱烈吃瓜。


    誰能想到啊,這少東家在情人孩子失蹤後,竟然拿自己的兒l子去當誘餌,結果不成,看別人家孩子好看,竟然給人家下藥,強行把人家孩子抱走,結果讓人販子把人家孩子去抓走了。


    要不是那孩子運氣好,雨天路滑,那人販子自己摔死了,人家孩子可就真沒了。


    “真是看不清楚啊,那姓方的我以前看著挺溫和的一個人啊。”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


    “你們快看,那個就是下藥把人家孩子送給人販子的方家少東家。”


    “他那情人現在怎麽沒在身邊?”


    大家大聲的嚷嚷著,許多沒見過方宏的也趕忙去看熱鬧。


    方宏剛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什麽,直到人群把他給圍住,那些議論聲入耳,他才知道他做的事情被人給傳出來了,一時間方宏驚恐交加,臉色直接黑了:“讓讓,讓讓。”


    他伸出手,想要快些離開人群。


    雖然做的事有些喪心病狂,但是方宏認知還是正常的,他知道那些事根本沒辦法鬧到大庭廣眾之下。


    他也從來沒想過,怎麽會一夕之間,這些事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尤其是他用自己兒l子當誘餌,現在外麵鬧得這麽大,他家裏應該也會知道了吧,越想,方宏就越是恐慌。


    但還不等他離開,就有什麽東西飛到了他的臉上,是一個臭雞蛋!


    “打他,打死這害人精!壞心眼!”


    “對,打他,打他。”


    “……”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先前那兩個月大家對人販


    子的討厭警惕,今天全都一股腦的發泄到了方宏身上了。


    之前人販子囂張,搶走了那麽多孩子,大家人人自危,生怕自家的孩子哪天一不注意,就也被抓走了,哪成想還有如方宏、杜柔這般的壞東西,拿別人家的孩子來釣人販子。


    可不是就讓大家代入的更深了。


    無數的雞蛋、爛青菜一股腦的被扔到了方宏的臉上身上。


    直到許久許久,方宏才一身狼狽的擠出人群。


    而外麵鬧得這麽大,方家自然不可能完全沒有察覺。


    方家宅中的一處亭子,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女子正坐在亭中喝著茶,不多時便見一個丫鬟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夫人,夫人,不好了。”


    那女子道:“出什麽事,這麽著急忙慌的?”


    因著是跟著自己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鬟,女子倒沒因為這個過於苛責。


    那丫鬟有些擔憂的看著女子,“夫人,現在外麵都傳遍了,之前少爺不但是下藥搶了別人家的孩子去當誘餌,咱……咱們家小少爺也、也被拿去用了,隻是沒有成效,這才又去搶了別人的孩子。”


    方宏畢竟是方家從衙門裏撈出來的,他和杜柔的那些事,方家也都了解了一些。


    實際上,就連方父方母都是最近才知道方宏竟然有個好了那麽久的姑娘,而且人家還早就已經嫁人,且有了孩子。


    女子也是頭一迴知道此


    事,原本這兩天還在糾結難過,但沒想到方宏竟是連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敢拿去這麽做,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這是把她放在了何等位置上?他們倆的孩子還比不上外麵女人和其他人生的孩子?


    不,指不定那杜柔的孩子就是方宏的呢。


    她臉色冷了下來,吩咐道:“去將小少爺抱過來。”


    等丫鬟把兒l子抱過來之後,她便換了一個溫柔的模樣哄道:“平平,你爹前兩天帶你出去玩了對嗎?”


    等從孩子口中真的問出方宏把孩子帶出去,然後刻意離開的事情之後,她整個人完全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們的孩子才四歲啊,竟然就被這般對待。


    等方宏一身狼狽的迴到家裏之後,迎接他的可不是那麽好解決的場景了。


    之後的日子裏,城裏老百姓們的關注點都是方家上麵,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被大家拿出來討論。


    就連顧熠他們村子裏的人,都時不時的往城裏跑跑,就是想順道聽一聽後續會如此發展。


    在村裏的顧熠自然也就知道了方宏、杜柔以及那個姓文的在城裏也名聲大噪,人盡皆知,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喊打喊罵的事,大家都覺得杜柔和方宏之間肯定沒那麽簡直,而據說方宏的妻子也帶著孩子跟他和離走了。


    方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大家見到他們就往他們身上扔臭雞蛋。


    可謂是淒慘無比。


    顧熠知道,能鬧得這般大,估計是他爹在背後搞事了,他爹在這上麵的心眼一直不怎麽大。


    但作為被


    維護的一方,還是被自己夢寐以求的爹娘維護,顧熠笑得很開心。


    時間就這麽緩緩的過去,顧家的生活一如既往,每天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著,但是方宏和杜柔的生活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變得平靜。


    這也得多提一個人了,那就是斷腿的文兄。


    文兄腿瘸了,治了許久,走路還是一跛一跛的,顯然是沒辦法恢複正常了,而科考之路自然也就從此斷絕了。


    對此,文兄的一眾哥哥嫂嫂簡直是歡天喜地,但文兄本人和他的父母卻是不願意接受。


    想也知道,能讓全家包括小孩子都吃糠咽菜,而讓小兒l子大魚大肉,不斷的拿銀子供小兒l子在城裏隨意花銷,這父母也不會是什麽省油的燈。


    於是他們就纏上了方家。


    盡管方宏多次澄清說不是自己打斷的文兄的腿,但文家沒一個人肯信。


    不是方宏還能是誰?下迷藥的機會就他們三個知道,顧常林和顧熠都喝下了那迷藥,甚至顧常林喝的還不少,那是當著文兄的麵喝下的,他一清二楚。


    後來他醒了之後,顧常林都沒醒,還有大夫來給顧常林檢查過。


    所以肯定就是方宏幹的。


    再說了,要不是方宏他們非要讓他做這種事情,他的腿也不會斷,反正都是要怪方宏和杜柔。


    方宏對外人就沒那麽好性子了,再有方家父母也不會允許文兄一味的敲詐他們,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後來見方家榨不出來,他們又把矛頭對準了杜柔,和方家相比,杜柔就好對付得多了。


    方宏的死穴就是杜柔,大家你來我往,一時間,村裏天天都是熱熱鬧鬧的。


    很快到了過年的時候了,村裏年味越發濃了。


    杜柔那邊,文兄一家終於被徹底打發走了,村子裏也轉移注意力到了過年上麵。


    顧家今年的年節過得不錯,先前有了五十兩的官府獎賞,家裏稍稍也放縱了一點,幾個孩子纏著想吃的都買了不少。


    等過完年,顧家的氣氛也漸漸的變了許多。


    小孩子們倒還是那般無憂無慮,但是大人們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是府試了。


    先前顧常林可是在老爺子麵前保證了,要是今年考不上童生,以後就不讀書了,然後就看顧熠還是毛蛋誰去讀書了。


    兩個孩子的資質,都大半年了,大家也看得清楚,顧熠聰明還坐得住,學的東西就能掌握住,效率極高,毛蛋雖說一般,但是安排的任務也能完成,兩個小孩子都不錯。


    既然如此,大房和二房都不可能放棄供自己的孩子,那麽剩下的就隻有分家了。


    因此,大人們時不時的都在琢磨著這些,一切就等顧常林的考試結果出來了。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四月份。


    府試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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