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丹藥需求的與日俱增,藥室已然曆經數次擴建。


    眼前這條悠長的通道宛如藥室的主動脈一般,所有的擴建工程皆是順著它朝四麵八方延展挖掘而成。


    隨著巴頌跟隨羽玄的腳步,走進這條主幹道時,隻見其四周遍布著剛剛開鑿出來的密集坑洞,數不勝數。


    從那些坑洞中不斷傳來叮叮當當的挖掘聲響,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個個身形矯健的狼人奴隸,或肩扛、或手提沉重的泥土袋,步履匆匆地向外運送著。


    越是朝著裏側深入行進,周圍的空氣便愈發顯得沉悶且潮濕起來。


    那種壓抑感仿佛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心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終於,他們來到了主幹道的盡頭處。


    隻見羽玄輕啟雙唇,低聲念動起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


    須臾之間,原本封閉的陣法緩緩開啟,一道門戶出現在兩人麵前。


    穿過這道門戶,展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個規模宏大的地下密室!


    粗略估計,這個密室的麵積足有數萬平方米之廣。


    密室內,場麵異常忙碌。將近兩百多頭體型巨大的狼獸鼎爐正在轟轟隆隆地運轉著,全力煉製著丹藥。


    濃鬱的白色霧氣以及丹藥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充斥著整個空間,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而在每一頭狼獸鼎爐旁邊,都有兩到三名狼人奴隸忙碌不停。


    有的正專心致誌地調配著各種藥材,並將它們準確無誤地遞送到狼獸張開的大嘴邊;


    還有的則守候在狼獸身後,小心翼翼地收集著剛剛煉製成功的丹藥。


    之後,會有專人前來統一收取這些丹藥,並按照類別分別放置到相應的存放地點。


    隻見身穿紅甲衣、皮膚黝黑的巴頌,正站在羽玄的身後,滿臉皆是難以置信與驚喜交加之色,他瞪大雙眼,嘴巴微張,情不自禁地驚歎道:


    “天啊!這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獸爐靈轉煉藥法?”


    “果真是名不虛傳呐!”


    “之前聽你提起時,我還當你隻是在信口胡謅,誇下海口罷了,沒曾想今日竟能親眼目睹它!”


    而此時的羽玄,則依舊麵沉似水,神色冷峻如冰,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巴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沒錯,正是此等法門。”


    “有了這些狼獸鼎爐源源不斷地將藥材轉化為藥力,所煉製出的丹藥數量已然足以填補先前短缺的部分了。”


    巴頌聽聞此言,不禁喜形於色,嘴裏發出嘖嘖稱奇之聲。


    他快步走到其中一隻狼獸鼎爐旁邊,伸出粗壯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鼎身,眼中滿是貪婪和羨慕之意,口中更是連連讚歎:


    “好家夥!隻是把藥材往裏一送,就能獲得整整一倍的利潤啦!”


    “這賺錢速度,簡直比去打劫還要來得迅速呢!”


    然而,羽玄卻對此並未表現出太多興奮之情,反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無奈與憂慮。


    隻聽得他輕歎一聲,緩緩說道:“雖說眼下獲利頗豐,但這終究不過是一種殺雞取卵之舉罷了。”


    “以這些狼獸目前的狀態來看,最多再過半年時間,它們的身體便會因為過度消耗原力而逐漸衰竭。”


    巴頌聽到這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眉頭微皺,麵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


    “可是……既然如此,為何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存在所謂的藥材短缺問題呢?”


    “眼前所見的景象,完全不像是缺少原材料的樣子啊?”


    麵對巴頌的疑問,羽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目光犀利地掃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迴答道:


    “哼,這點你無需擔憂。”


    “我自然早已有所籌謀。難道你當真以為那些瘋狂搶購藥材的人全都是保守派的勢力嗎?”


    “告訴你吧,這隻不過是我故意製造出來的混亂局麵而已。”


    “隻有把這潭水徹底攪渾,讓各方勢力都摸不清狀況,我們才能更好地從中謀取利益,達成自己的目的。”


    “好了,別再囉嗦那些沒用的話了!我之前交代給你去安排的事,如今進展得如何了?”


    羽玄眉頭微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一道炫目的咒語從他指尖激射而出。


    刹那間,神秘的銘文閃耀著光芒,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他們所處之地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外界的任何聲響都被這道結界所阻擋。


    巴頌一臉凝重地看著羽玄,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


    “一切都已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就緒,但……但您真的決定要如此行事嗎?”


    他的語氣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嚴肅與擔憂。


    羽玄目光堅定地凝視著巴頌的雙眼,沉聲道:


    “當前無疑是最佳的時機。”


    “由於藥材極度稀缺,我們正好可以巧妙地運用備用的藥材來取而代之。”


    “如此一來,不僅能夠成功掩飾丹藥所產生的細微變化,更能確保不引起旁人絲毫的疑心。”


    然而,巴頌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道:


    “即便我們借助丹藥之力順利掌控了祭司團以及下方的諸位首領,可憑我們現有的實力,恐怕仍難以抗衡強大的老祭司及其麾下的精銳鐵狼騎士啊。”


    麵對巴頌的顧慮,羽玄冷哼一聲,反問道:


    “怎麽,難不成你還能想出比此計更為精妙的策略嗎?”


    看著巴頌被噎得麵紅耳赤、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羽玄微微一笑,然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實際上,我們根本無需與整個鐵狼騎士團為敵,隻需要集中精力去應對薩多一人即可。”


    “這鐵狼騎士並非完全屬於薩多的私人武裝力量,而且能夠調動他們的也絕非僅僅隻有薩多一人。”


    說到這裏,羽玄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巴頌留出一些思考和消化的時間。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而即將到來的年底初春祭祀,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到時候,薩多必然會因為忙於籌備春日大典而分身乏術。”


    “趁著這個當口,我們便可以利用各位首領家族手中所掌握的九節竹杖,將鐵狼騎士調離原本的崗位。”


    “如此一來,薩多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我們也就有了更多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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