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倆男等人來到南域悠享商業匯的時候。


    在東港縣新區的繁華地段,一家風格獨特的音樂茶吧內,十八龍的其哥,正一手輕握著冰鎮啤酒,一手緊握著麥克風,激情四溢地放聲歌唱。


    盡管他的歌聲並非完美無瑕,甚至有些五音不全,但周圍的人群卻無一不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紛紛鼓掌喝彩,大聲叫好。


    “其哥,你這首《月亮惹的禍》唱得太有味道了,簡直比原唱還要出色。”一位脖子微歪的男子帶著誇張的恭維語氣說道。


    “你這小子就知道說好聽的,不過我聽著就是受用。”其哥嘴角叼著一支煙,豪爽地大笑。


    “哪裏哪裏,其哥,你問問大家的意見?”他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其哥點燃煙頭,一邊轉向周圍的人群:“你們說是不是?”


    “太好聽了!”


    “簡直是天籟之音!”


    “我覺得比原唱還要有感覺。”


    ……


    眾人紛紛附和,用各種讚美之詞來恭維其哥的歌聲。


    一位穿著短袖t恤和牛仔褲的青年緩步走來,他輕聲細語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聲音低沉而神秘。


    聽到這些話,其哥勃然大怒,怒火中燒,情緒失控。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酒瓶,用盡全力狠狠地砸向地麵,酒瓶瞬間破碎,碎片四濺,酒液飛濺,泡沫橫飛,場麵一時混亂不堪。


    “歪頸,快過來!”哥哥怒氣衝衝地大聲喊道,他那副憤怒的神態看起來異常駭人。


    歪頸青年瑟瑟發抖地走上前,隻聽到一聲清脆的“啪”響。歪頸隨即在原地旋轉了幾圈,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穩住身形。


    哥哥怒斥道:“小六子,他們被打了,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該死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歪頸聲音低沉,小心翼翼地迴答,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哥哥再次揮掌,他的手不自覺地護住了臉頰。


    音樂茶吧內的氣氛一時變得緊張起來,原本歡快的掌聲和唿喊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其哥和歪頸青年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預感。


    “小六子他這個家夥,總是給我找麻煩!”其哥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歪頸,這事情,你去處理,你要是處理不好,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麵。”


    歪頸青年低著頭,不敢直視其哥的目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不僅自己會遭受嚴重的後果,連帶著其哥和整個十八龍也會受到牽連。


    “是,我明白了。”歪頸青年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讓其哥失望。”


    說完,他像是逃離現場一般,匆匆離開了音樂茶吧,留下其哥一人站在原地,麵色陰沉如水。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也都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插手的了。


    十八龍的事情,向來都是暗流湧動,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


    音樂茶吧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起來,原本歡樂的聚會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人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


    其哥獨自一人站在吧台前,手中緊握著那半截破碎的酒瓶,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而這一切,僅僅是東港縣新區暗流湧動的一角。


    在其哥憤怒的背後,隱藏著更為複雜和危險的秘密。


    這個繁華的地段,暗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和鬥爭,隻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次日,我陪同郭倆男閑逛,在美食城享受完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後,我們迴到了南域悠享商業匯。夜幕悄然降臨,華燈初上,商業匯內人潮湧動,熱鬧非凡。


    藍天一見到我們迴來,便匆匆走來,輕聲對我說:“昨天你在公園裏打的那個人,是‘十八龍’其哥的弟弟,外號小六子’。”


    聽聞被打者竟是十八龍的親弟弟,我心中一緊,擔心地問:“既然人已經打了,難道他們來找麻煩了?”


    “沒有。他派了手下,一個叫‘歪頸’的人在暗中調查,想必不久便會有結果。”藍天低聲說。


    “哦,那我們暫時就維持現狀,保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我不假思索地迴答。


    “是的。你最近盡量少出門,以免被他們認出來,一個人在外太危險。”藍天關切地說。


    “明白了,如果非要出門,我也不會單獨行動,更不會讓郭倆男跟著。”我堅定地說。


    說完,我環顧四周,今天的南域悠享商業匯生意興隆,人聲鼎沸。


    然而,我的心情卻與這喧囂的氛圍格格不入。


    我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因為我們剛剛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小六子他們被打了,而打人的人竟然是我。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難以置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勇敢麵對。


    我們找到了當天在場的一些市民,他們紛紛向我們描述了當天的情況。


    事已至此,恐懼無益,逃避也無濟於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們找上門來,我們隻能應戰。


    想到這裏,我帶著郭倆男走向電梯。


    當我穿過人群時,他們中的許多人在竊竊私語。


    “我當時正在公園裏散步,突然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發生了些什麽。我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打鬥。我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毆打,那個年輕人動作矯健,聽說被打的人是十的親弟弟小六子。”


    “我當時也在場,我看到那個打人的年輕人怒不可遏,仿佛懷著深仇大恨。他一邊打人,一邊大聲咒罵,似乎在發泄某種情緒。”


    “我看到小六子被打得很無助,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旁邊的人想要上前勸阻,但都被那個打人的年輕人拒絕了。”


    聽著這些描述,我們的心情愈發沉重。現在的人們,總是喜歡將事情無限放大。


    難道我真的有那麽強大嗎?我為什麽會那麽憤怒,還不是因為他們招惹了郭倆男?


    本想上樓休息,然而那些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便與郭倆男一同前往茶座,請求藍天為我們泡上一壺香甜的茉莉花茶,並端上了幾種精致的小食。


    “翀哥,要不要叫瘦子他們下來一起?”藍天突然提議。


    “好主意,讓前台給他們打個電話。”我隨手抓起一把爆米花,邊咀嚼邊下達指令。


    藍天隨即前往前台,準備聯係瘦子他們。


    我正要剝開一顆無花果,門口突然傳來喧嘩聲。我和郭倆男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脖子歪斜的青年氣勢洶洶地帶著五個人走進來。


    在那個五人中,我注意到一個青年似乎有些眼熟。他正是那個黑衣男子,不過今天他換上了一件淺紅色的襯衫,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歪頸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他環視四周,目光犀利。他對著一個身著花襯衫的男子說:“拉比,你給我把眼睛擦亮一點,找找看有沒有打六子的人混在這裏。”


    拉比四處張望,試圖在人群中搜尋目標。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我和郭倆男身上,我們正坐在一起悠閑地品茶。他指著我們,大聲喊道:“歪頸哥,他們在那邊。”


    話音剛落,歪頸和他的同伴們便朝我們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藍天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迅速向前台服務員交代了幾句,具體說了些什麽,我並沒有聽清楚。


    交代完畢後,藍天也快步走到我的身旁。


    歪頸走到我對麵,抬腳踩在沙發上,手肘擱在膝蓋上,手掌托著下巴,目光玩味地打量著郭倆男,戲謔地說:“這位小妞真是長得俊俏,難怪小六子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換作是我,也會被她的美貌所征服。”


    我心下一緊,說:“閑上你的臭嘴。”


    顯而易見,麵前這位歪著脖子的人物顯然是來挑事的,我一眼就能洞悉他不懷好意。麵對他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我也毫不示弱。


    “該死的,你這是在罵誰呢?我還未找你算賬,你卻已迫不及待。”歪頸挑釁地說。


    我冷眼旁觀,從容點燃一支煙,緩緩站起身,平靜地問:“你究竟有何貴幹?盡管來,我奉陪到底。”


    拉比緊跟著一步上前,質問道:“你怎麽跟歪頸說話的?”


    “歪頸是誰,你又是誰,我一無所知,你這樣侮辱我女友,難道還要我卑躬屈膝地求你們不成?”我輕蔑地吐出一口煙,不屑一顧地說。


    拉比聽罷,頓時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目睹拉比那滑稽如小醜般的舉止,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在自己的地盤上遭到威脅,這若是傳出去,南域悠享商業匯的聲譽如何是好?藍天說:“歪頸哥,你的小弟就這樣對待我大哥,看來是缺乏教養。”


    “呸!藍天,你這是認了新主子,你大哥不是大腳他們嗎?看來你也不過是個隨風倒的牆頭草。在我眼中,天地會……”說到這裏,歪頸伸出食指左右揮了揮,“不值一提。你算哪根蔥,還輪不到你說話。”


    歪頸顯然不把藍天放在眼裏,他隨意抬手輕拍藍天的左臉,“你媽的,叫大腳過來說話。”


    “歪頸,我尊重你,但你也別太過分。我再強調一遍,大腳哥是我大哥,眼前的翀哥也是我的大哥。”藍天盡量克製自己的怒火,但語氣中透露出不悅。


    “滾一邊去,既然大哥在,你就給我閉嘴。” 歪頸大吼一聲,轉頭看著我,眉頭緊鎖:“你真是他的大哥嗎?”


    我泰然自若地從茶壺中倒出一杯茶,坦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舉起杯,輕抿一口那醇香的茉莉花茶。


    “打了其哥的弟弟,你還有心情喝茶。別喝了,喝什麽喝。”歪頸惡狠狠地兇了我一句。


    “你是誰?你算老幾,我喝茶關你什麽事。”我瞪了他一眼,繼續悠然地品我的茶。


    他冷笑一聲,又對藍天說:“你,告訴你大哥,我是誰。”


    藍天帶著嘲諷的語氣介紹道:“翀哥,這位是歪頸哥,十八龍之一其哥的手下。”


    “哦,十八龍,其哥的手下。”我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


    “嘿嘿,是不是害怕了。”歪頸大聲說道。


    “怕,哦,我差點忘了問你,你想怎麽樣?”我看著那個歪頸,隨意地問了一句。


    “我想怎麽樣?”他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知不知道?”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說:“說吧。你究竟想怎麽樣?”


    歪頸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他環視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然後冷冷地說:“我要你為昨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搖了搖頭,不屑一顧地說:“代價?你以為你是誰,能讓我付出代價?你不過是個被人隨隨便便使喚的手下罷了。”


    歪頸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咬牙切齒地說:“好,很好。你既然這麽不識好歹,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冷笑一聲,挑釁地說:“你以為我怕你?你盡管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歪頸怒吼一聲,猛地向我撲來。我敏捷地側身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迅速反擊,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歪頸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歪頸捂著臉,憤怒地咆哮道。


    我冷冷地說:“打你又怎麽樣?你既然來挑事,就應該有被打的覺悟。”


    就在這時,拉比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竟然敢打歪頸哥,我要揍你一頓。”


    我冷笑一聲,用力一甩,將拉比甩到了一邊。然後冷冷地說:“你們6個一起上吧,我奉陪到底。”


    拉比和歪頸對視一眼,然後歪頸朝另外4個同夥使了眼色,他們同時向我撲來。


    我鎮定自若,靈活地躲閃著他們的攻擊,同時不斷地反擊。


    不一會兒,他們6人就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呻吟著。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說:“你們幾個廢物,還敢來挑事?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惹了我,後果是什麽。”


    這時,藍天走了過來,恭敬地說:“翀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他們竟然敢來惹你,真是不自量力。”


    我微微一笑,說:“藍天,你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怕事。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沒有什麽可怕的。”


    藍天恭敬地點了點頭,說:“翀哥,我記住了。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不辜負你的期望。”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牽著郭倆男的手,轉身走進電梯。


    身後,歪頸和拉比他們還在痛苦地呻吟著。


    而我和郭倆男踏進了電梯,並按下11樓的數字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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