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宴結束,衛上星迴到“運動中心”賓館樓,時間還未到10:00,蘇芮歆看到他很是差異,調侃著說道:“衛總,好早呀!”


    衛上星訕訕地笑笑,說道:“哎呀,今天迴來早了,打擾蘇老師練功了。”此時蘇芮歆和小雨正在客廳裏的空曠處練瑜伽,衛上星自顧自地走進客房,坐到沙發上喝茶。


    蘇芮歆後背挺直,身體和雙腿呈“v”型,她保持住動作,說道:“我們也要結束了,你先喝喝茶。”


    衛上星一杯茶還未喝完,蘇芮歆和小雨已經結束瑜伽運動了,二人將場地收拾完畢,小雨便和衛上星打了個招唿迴到了隔壁自己房間。


    蘇芮歆走過來坐到衛上星旁邊,衛上星為她斟上一杯茶,二人一起喝著茶。蘇芮歆問道:“今天的晚宴怎麽結束這麽早?”


    衛上星說道:“公司的員工也是第一次跟趙董在一起吃飯,還放不開,小胡總不喝酒,錢總也是心不在焉,大家很禮節地相互敬敬酒,場麵還過得去,也就結束了。”


    蘇芮嘴裏“喔”了一聲,然後細細地喝著茶,似乎在思考什麽。衛上星今晚喝了大約一斤白酒,已是醺醺然,看著身側的蘇芮歆一身粉色連體瑜伽服內圓潤的身體香汗氤氳,一隻手禁不住從她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摩挲著她白嫩的肌膚……


    衛、蘇二人一番雲雨之後,依偎著躺在洗浴間的大浴缸裏。在二人的後背處有兩處噴湧口,溫熱的水流忽大忽小,衝擊著脊背很是舒服。


    蘇芮歆側著身將頭靠在衛上星的肩膀上,一隻手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衛上星閉著眼享受著,腦海裏思考著上午王世偉的話,心裏想著自己拒絕了他,是不是有點不應該。


    驀然,蘇芮歆開口說道:“今天發生了一件好巧不巧的事情,我思考良久,覺得還是應該給你說一下情況。你想不想聽?”


    衛上星“嘿嘿”一笑,說道:“什麽事情呢?這麽個‘好巧不巧’裏麵看來有故事幺!你說唄,不是偶遇初戀了吧?”


    蘇芮歆“嗬嗬”一笑,說道:“你猜的還真有點搭邊,不過不是我戀,而是那人單戀。在美國時他追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他也沒糾纏,這事也就慢慢淡了。”


    衛上星酸溜溜的說道:“看來這人,也沒啥耐力呀,被拒絕一次就罷手了,看來對你也不是真愛。”


    蘇芮歆說道:“可能是吧。這些從國內去留學的富家子弟,哪個不是左擁右抱的,洋妹子都玩不過來,哪有耐心追我們這些國內過去的傳統女孩。”


    衛上星眯著眼瞅著她光溜溜的身子說道:“幸好那些孫子去玩洋妞了,不然你這美人隻怕與我無緣嘍。隻是不知道他們那小身板可能讓洋妞們滿意。哈哈……”


    蘇芮歆“嗬嗬”一笑,說道:“要不哪天你遇到他,你親自問問他?”


    衛上星詫異地問道:“我怎麽會遇到他,他是誰,難道是我認識的人?”


    蘇芮歆忍著笑,悠悠地說道:“你這麽聰明,我相信你一定猜得到,我給你提示一下,他跟‘鑫湖城’有關係。”


    衛上星立刻脫口而出:“是金家老二,金河吧?”


    蘇芮歆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他?”


    衛公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兩天我陪你去洱西大山裏給同學們上課期間,我讓王世偉幫我查了‘鑫湖置業’這幾個股東的背景,隻有這個金河在美國讀過金融學,剛好跟你專業一致,不是他還能是誰?”


    蘇芮歆不由得讚歎道:“衛總不愧是軍大的高材生,心思真是縝密!”


    衛上星得意地一笑,說道:“好在那個悶葫蘆沒耐心,不然多給你添堵呀!你要說的就是偶遇這個‘洋妞炮手’嗎?”


    蘇芮歆聽出了衛上星的醋意,說道:“我和金河啥也沒發生,沒任何親密動作,你放心吧。他和我雖然在一個大學,也是一個專業,但他比我早去了三年,我是在一次國內留學生聚會時認識他的,認識後沒幾天他就跟我表白,被我直接拒絕了,然後沒多久他就完成學業迴國了。其實我和他接觸也不多,原本我也不喜歡他們組織的那些聚會,我們算是校友吧。這個金河雖然是個悶葫蘆,不過玩股票倒是一把好手,這幾年在大a上沒少掙錢。他昨天下午打電話給我,說是要去洱西我那項目上找我,有要事相談,我推脫說來鑫州堂哥的項目上出差了,他說那剛好,他正好要來鑫州,我不好再推脫了,就約了一起吃中飯,吃飯時一聊開我才知道他也是‘鑫湖置業’的股東。你說這是不是‘好巧不巧’?”


    衛上星“嘿嘿”一笑,訕訕地說道:“你們校友吃個飯,也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這類事跟不跟我說隨你。”


    蘇芮歆“嗬嗬”一笑,說道:“知道、知道,我家衛總那是大氣的人。但他今天跟我說要用他哥金海在‘鑫湖置業’31%的股份做抵押想從我這借一個億,這事關你們‘鑫湖置業’,也間接與你們‘長青集團’有關聯,我中午沒有給他確定答複,我想這事先給你商量下,看看你啥意見。”


    衛上星聽此一說,心裏不免泛起一絲感動,說道:“說句客套話,很感謝蘇老師處處為我著想!你這心裏是真有我呀!”


    蘇芮歆莞爾一笑,說道:“我不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人,我對金錢也沒太大的欲望,在我心中家人是最重要的。但這件事我要跟你說明一下,這金河以前在美國時用的是英文名,不是金河,所以我在今天跟他見麵之前,根本就沒想到他就是你在洱西跟我說的金家老二。他迴到國內後一直很低調,外界根本就沒有他的公開信息,我前段時間找人查時,那人跟我說了很多金海的事情,他對金河也不是很了解,所有我也沒把金河給認出來,我可不是故意隱瞞的。”


    衛上星用手臂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兩個人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他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頭,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事也不怪你,不過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金河是個很善於隱藏的人,當然也可以看成是低調。迴到借款這件事情上來,從這幾天‘長青集團’先後兩次收購‘鑫湖置業’的股權價格來看,一次是2個億收購胡家父子、錢總三人合計49%的股份,一次是今天下午8000萬元收購金河20%的股份,參照這兩個收購價,用金海31%的股權做抵押借款1個億是合理的,至於借不借,還請蘇老師定。我也不能幹涉你們公司的經營呀。你說呢?”


    蘇芮歆翻轉身跨在衛上星身上,用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深情地望著他說:“我是想呀,這個抵押借款額度也不高,給的利息也不低,金家兄弟要是能按約還款付息也未嚐不是一個劃算的生意,退一步講就算借款到期後他們還不了借款和利息,我把他的抵押股權收了,我跟著你去做‘鑫湖置業’的小股東是不是也挺好的?”


    衛上星“嘿嘿”一笑道:“我看蘇老師是盼著這金家兄弟還不了借款吧,到時你好來鑫湖置業做二股東,到那時我這可是白天在公司為你幹,晚上迴家還是為你幹,你這算盤打得真是好呀!哈哈……”


    蘇芮歆“嗬嗬”笑著說道:“那可就多辛苦衛總了!”


    淩晨兩點,衛、蘇二人相擁而眠睡的正沉,床頭櫃的上的手機急促地振動起來,衛上星被驚醒,單手抓過手機看看屏幕,顯示是江雅楠的來電,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會半夜來電的,就輕輕起身下床,接通手機。


    手機甫一接通手機裏就傳來他焦急的聲音:“衛總,你總算接電話了,羅佳鳴跑了!”


    衛上星疑惑地問道:“這是王總設的局吧?”


    江雅楠說道:“不是的。原本王總是設個局的,是找了一個身形跟你很像的一個同事假扮你,準備今天淩晨三點去病房假意去救羅佳鳴,誘他上套,逼他露出原形。哪知道他在淩晨一點左右從病床上悄悄下來,打開門竄了出去,劫持了一個護士,搶了一台出租車瘋逃竄,被王總和市局的同事們追到鑫州水庫大橋上,他開車撞斷護欄,連人帶車還有那個被劫持的護士,都掉進水庫裏了。這會他們正在組織打撈,王總讓我把這個情況給你說下,讓你有個思想準備。”


    衛上星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你在哪呢?你沒事吧?”


    江雅楠說道:“我在鑫北大酒店客房呢,昨晚公司宴會我也喝了酒,王總那邊的行動就沒安排我參加了。”


    衛上星略一思索,說道:“你找身輕便的衣服換上,在客房等我,我馬上去找你,我們去個地方。”


    衛上星掛斷電話,迴到臥室看到蘇芮歆睡的正沉,便悄悄換上寬鬆的休閑服,輕輕走迴客廳撥通小雨的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出去辦件事,讓她到自己這邊的客房睡,小雨趕忙起來,穿著睡衣抱著蓋被就過來了。衛上星跟她交代一番注意事項,才悄然走出客房,當走到賓館樓門口,看看黑黢黢的“運動中心”大院,一絲憂慮泛上心頭,忙撥通體委主任肖麗的電話。


    這個時間肖麗也是睡的正香,手機鈴聲響了一會才把她吵醒,拿過手機一看是衛上星電話,知道必是有重要的事,忙接通電話問道:“弟弟,出啥事了?”


    衛上星壓低聲音說道:“剛才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一個重要的嫌疑犯在鑫州水庫附近跑了,我看了下位置,離咱這運動中心不遠,這運動中心裏訓練用的槍械刀叉啥的也挺多,這大院又空曠。我把這情況跟你說下,你也好有個準備,可別讓壞人鑽了空子。”


    肖麗聽後睡意全無,說道:“你放心睡覺吧,我馬上讓運動中心保衛科起來排查,我這也過去,一個小毛賊多大點事呀。”


    衛上星嚴肅地說道:“麗姐,情況特殊,我不能明說,但這個人絕不簡單,我建議你們在排查時至少要兩人一組,切不可單人行動。我這會也要出去辦點事,蘇芮歆這邊您多操點心,這會我讓小雨在我們客房陪著她。”


    肖麗知道衛上星的出身,這洞察力絕非常人可比,他說的話絕對可信,就說道:“放心吧弟弟,蘇妹妹那有我呢,你趕緊去吧,我這就安排。”


    衛上星與肖麗結束通話,出了“運動中心”大門,上了“鑫州水庫”大堤,就看見水庫上星星點點的綠色熒光飄動,想來是搜查水庫的無人機,他又向“鑫州水庫”大橋方向望去,遠遠地就看見大橋上聚集了很多人。衛上星望著黑沉沉的湖麵,不免一聲歎息。


    衛上星來到“鑫北大酒店”客房接到江雅楠,二人來到停車場上了車,衛上星問道:“咱們鑫湖和鑫州水庫有沒有河流相通?”


    江雅楠想了一下,說道:“有的。你是說羅佳鳴會順著那條河遊到‘鑫湖城’?”


    衛上星說道:“也許吧,隻是有這個可能,不是太確定。我們現在趕快去,說不定那家夥已經到了呢?”


    江雅楠急忙發動汽車,駛出停車場,拐上“鑫北大道”,猛加油門,路虎行政級越野車瞬間飆到了百公裏以上,不肖十分鍾她就將車開到了“鑫湖城”大門附近,衛上星往北指了指,示意她不要進大門,等開過去到大門北側約200米處,衛上星說道:“靠邊停下。”


    江雅楠將車停到路邊,熄了火關掉燈,衛上星從儲物盒裏取出折疊紅外夜視儀戴在頭上,二人慢慢打開車門彎著腰悄悄下車,然後輕輕關上車門。衛上星貓著腰一個箭步就竄到“鑫湖城”圍牆邊,他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鑫湖城”的砌體圍牆約兩米高,上麵還有50公分的脈衝電子圍欄,便背靠砌體圍牆,紮下馬步,雙手十字交叉放於胸前,江雅楠心領神會,一個助跑用右腳蹬住衛上星的雙手,衛上星雙手用力往上一托,她借力上躥三米多高,躍過圍牆穩穩地落在牆內側的草坪上。衛上星聽到江雅楠平穩落地,便後退幾步,然後往前一個助跑縱身一跳單腳在圍牆砌體上一登,身體上躥四米多高,也躍過圍牆穩穩地落在牆內側的草坪上。


    衛上星甫一落地便向江雅楠招招手,在前貓著腰帶著江雅楠悄然跑到鑫湖碼頭邊,躲在幾簇冬青後麵。衛上星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指了指綜合樓,示意她監控住綜合樓,江雅楠點了點頭,凝神聚力借助著微弱的月光逐層搜尋起來。而衛上星將目光投向湖麵,自湖岸、碼頭、湖麵由近及遠仔細巡視著……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衛上星就看見湖麵上有一個藍色光圈徐徐地往碼頭遊來,他悠然地拍了拍她的膝蓋,示意她不要出聲。可當那個藍色光圈遊到碼頭下便消失了,過了一會,一個圓鼓鼓的腦袋探出了水麵,四麵觀察一番才攀著碼頭的木樁爬上了碼頭,然後弓著腰像個烏龜一樣向綜合樓方向跑去。衛上星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江雅楠,指了指那人,她在黑沉沉的夜空,看著那人的身形,心中大喜,那胖墩墩的樣子,可不就是羅佳鳴嗎。江雅楠的心激動的通通亂跳像隻小鹿,她興奮地用腿碰了碰衛上星的腿,衛上星忙用手按住她的腿,示意她不要出聲,二人躲在那幾簇冬青後麵看著羅佳鳴弓著腰跑到綜合樓下,順著雨水管爬到了四樓,又從窗戶裏鑽進了他的辦公室。


    江雅楠看著羅佳鳴鑽進辦公室,輕聲說道:“我們也上去吧!”


    衛上星搖了搖頭,然後摘下折疊紅外夜視儀遞給江雅楠,她戴上一看,羅佳鳴正縮著頭將眼睛貼在窗戶上朝外望著。江雅楠低聲恨恨地罵了一句:“這個狡猾的狗間諜!”然後摘下夜視儀還給衛上星。


    衛上星戴上夜視儀樂嗬嗬地望著驚弓之鳥一般的羅佳鳴,過了一會就看見他離開窗戶摸索著往辦公室內側走去,便用手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輕聲說:“我們先去碼頭把他的水下交通工具沉入湖底就可以上去了。你跟著我,注意隱蔽,這個狗間諜詭的很。”


    衛、江二人從藏身的幾簇冬青後麵匍匐著先來到碼頭上,衛上星俯在碼頭上靠近湖岸邊的一段,探著頭搜尋一番,終於在水麵下一根碼頭立柱上找到了一套潛水服和一部水下推進器,衛上星挽起衣袖,將手伸進水裏,將潛水服和推進器拉出水麵,然後又將折疊紅外夜視儀摘下遞給江雅楠,她戴上一看,低聲驚歎道:“怪不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從鑫州水庫遊到鑫湖,他這套裝備可是高級貨,在海裏都能時速50公裏,他用這套裝備順著鑫州水庫通往長江的水係遊到長江口,估計用不了四個小時。”


    衛上星“嘿嘿一笑,輕聲說:“我把這玩意先沉到鑫湖裏,這湖水也有三四米深,他是撈不上來的,我看他還怎麽走!天亮後你們再派人來撈吧,我們現在上去看看是什麽東西能讓他放棄逃命。”衛上星將潛水服和水下推進器從水中拖到碼頭頂部區域,手一鬆這套裝備便悄無聲息地沉入湖底。衛、江二人相視一笑,躬起腰身踮著腳尖,貼著鑫湖湖岸欄杆,在夜色的掩護下跑到綜合樓下,二人攀著雨水管輕盈盈地上了四樓,來到羅佳鳴辦公室的窗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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